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啦,我家小猫偷偷干家务了!抖音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做北朝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暴雨夜,雨点跟发了疯似的猛砸窗玻璃,那声响,就像有人在外面拼命擂鼓。我窝在沙发里,膝盖上摊着本看了一半的小说,可这昏黄灯光下,那些铅字全糊成一片,咋都进不了脑子。屋外的风跟个饿鬼似的,呜呜叫着往窗缝里钻,冷得刺骨。像我这种苦命的社畜,为了赶稿,这种鬼天气也只能硬着头皮撑着,估计连鬼都不想在这时候出门。正对着空白文档发愁,寻思着要不要用“狂风暴雨”这种小学生词汇凑字数呢,一阵细细弱弱、却又挺执着的声音,穿过风雨传了过来。“喵……喵呜……”这声音小得可怜,还断断续续的,感觉随时会被这狂暴的夜给吞了。我皱了皱眉,仔细一听,又没声儿了,估计是幻听吧,摇摇头想把注意力拉回屏幕。可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清楚了些,透着股湿漉漉的、快要破碎的颤抖。...
《天啦,我家小猫偷偷干家务了!抖音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暴雨夜,雨点跟发了疯似的猛砸窗玻璃,那声响,就像有人在外面拼命擂鼓。
我窝在沙发里,膝盖上摊着本看了一半的小说,可这昏黄灯光下,那些铅字全糊成一片,咋都进不了脑子。
屋外的风跟个饿鬼似的,呜呜叫着往窗缝里钻,冷得刺骨。
像我这种苦命的社畜,为了赶稿,这种鬼天气也只能硬着头皮撑着,估计连鬼都不想在这时候出门。
正对着空白文档发愁,寻思着要不要用“狂风暴雨”这种小学生词汇凑字数呢,一阵细细弱弱、却又挺执着的声音,穿过风雨传了过来。
“喵……喵呜……”这声音小得可怜,还断断续续的,感觉随时会被这狂暴的夜给吞了。
我皱了皱眉,仔细一听,又没声儿了,估计是幻听吧,摇摇头想把注意力拉回屏幕。
可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清楚了些,透着股湿漉漉的、快要破碎的颤抖。
“喵……”哎呀,烦死了。
我烦躁地扔开抱枕,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一把拉开厚重窗帘。
小区那惨白的路灯下,地上积满了水,反射出破碎的光。
就在楼下那棵被风抽打得东倒西歪的老樟树根旁,缩着一小团东西,还在微微蠕动。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它,这团东西抖得跟筛糠似的。
又一声微弱的“喵”被风给扯碎卷走,它那双在雨幕里努力睁开的眼睛,映着楼上窗户透出的光,亮得惊人。
我这心口就像被那点光亮猛地烫了一下,忍不住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手已经下意识抓起玄关挂钩上那把大黑伞,冲进了楼道。
冷雨夹着寒风,劈头盖脸砸过来,伞骨被吹得嘎吱嘎吱直叫,像是在抗议。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冰冷积水,蹲在那团小东西跟前。
它估计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本能地往树根凹陷处又缩了缩,细细的骨头隔着湿透的皮毛硌着我的手。
这小家伙可真轻啊,就像一片能被风轻易卷走的枯叶。
它在我怀里抖个不停,冰冷的雨水顺着我袖管往里灌,一直凉到心尖。
“算你运气好,小家伙。”
我把它裹进自己还算干燥的旧外套里,就像揣着块冰,“以后……就叫你‘拖把’吧。”
瞧它这小身板,脏得不成样子,这名字简直再合适不过。
回到我那五十平米的出租屋,暖气片的
温度终于让我冻僵的四肢缓过劲儿来。
拖把被我安置在一个铺了旧毛巾的纸箱里,放在暖气片旁边。
我用温水一点点擦掉它身上结成绺的污泥和草屑,水换了好几盆,从墨黑到灰黄,最后才勉强看出点底色——一种营养不良、深浅不一的姜黄色。
它全程可配合了,就偶尔虚弱地哼唧两声,那双眼睛一直睁着,湿漉漉的,安静地跟着我转。
擦干后,我冲了点温羊奶,它小口小口舔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跟一台刚发动起来的小破引擎似的。
自打有了拖把,日子好像没啥变化,可又处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
刚开始,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巧合”。
早上起来,客厅地板上昨晚被我失手打翻的一小滩牛奶,居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就留下点被仔细擦过、还没干透的水痕。
空气里倒是弥漫着洗涤剂残留的柠檬味。
我挠挠头,难道是昨晚梦游收拾了?
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
后来,“巧合”开始升级。
前一晚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沾着火锅油渍的T恤,第二天早上整整齐齐叠好,端端正正放在我枕边,油渍居然神奇地没了。
我捏着那件干净得不像话的T恤,看着还在纸箱里呼呼大睡的拖把,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科学吗?
直到那个周末午后,阳光正好,我瘫在沙发上看一部节奏慢悠悠的老电影,困得直打盹。
拖把原本在我脚边地毯上团成个姜黄色毛球打盹。
电影里冗长的对白就像催眠曲,我眼皮越来越沉。
就在意识快滑进梦乡的时候,一阵奇怪的、有节奏的摩擦声钻进耳朵。
“唰……唰……唰……”这可不是电影里的音效。
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停顿,就在我附近。
我强撑开沉重眼皮,顺着声音看过去。
这一看,瞬间把我的睡意全吓跑了,头皮像过电一样发麻。
拖把!
也不知啥时候,它溜到了阳台门边。
这会儿,正背对着我,姿势那叫一个古怪——两只前爪用力按在地上撑着身体,整个毛茸茸的身子绷得笔直,尤其是那条姜黄色的尾巴,高高地、笔直地竖起来,像根旗杆。
而就在这“旗杆”尖端,稳稳地卷着……我那把塑料拖把的杆子!
它小小的身子微微晃动,像是在努力找平衡。
拖
把头沾着水,一下又一下,缓慢但坚定地在阳台瓷砖地面上来回拖动,动作透着新手的笨拙,却目标明确——就盯着一小块洒了猫砂和泥土污渍的地方。
“唰……唰……”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它专注的、毛茸茸的后脑勺上,洒在它那根当“起重机”的尾巴上,也洒在那一小片被它反复拖洗、渐渐变光洁的地面上。
世界仿佛静音了,只剩下拖把头摩擦瓷砖的声音,还有我那像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我死死捂住嘴,生怕惊叫出声。
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顶,又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
脑子里嗡嗡直响,就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我捡回来的根本不是猫!
绝对不是!
接下来,我彻底化身福尔摩斯·猫奴版。
翻出吃灰的旧手机,充满电,用透明胶带巧妙固定在客厅书架顶端不起眼的角落,镜头刚好能拍到大部分公共区域。
表面上我一切照旧,喂食、铲屎、偶尔跟它絮叨几句工作烦心事(它通常会歪着脑袋,用一种“朕知道了”的眼神看着我),可心里像揣着个马上要爆炸的核弹。
手机监控APP成了我的新宠。
上班摸鱼、地铁通勤,甚至半夜起夜,我都要神经兮兮打开看看。
高清镜头下,拖把的“秘密生活”全暴露了。
它可不满足于擦地这种“基础操作”。
我瞧见它用两只前爪灵巧地捧起我忘在茶几上的空酸奶盒,一蹦一跳地(真的,它用后腿蹦跶着前进!
)送到厨房垃圾桶边,踮起后脚,精准地把盒子扔进桶里。
还看到它叼着我散落在沙发上的袜子,一只只叼回卧室,跳上椅子,再蹦到我床上,把袜子堆在枕边——虽然堆得歪歪扭扭,像个小土堆。
最搞笑的一次,它盯上了阳台角落的吸尘器!
围着那台比它大好多的机器转了几圈,小鼻子一耸一耸,像是在研究。
接着,猛地跳起来,整个小身子扑到吸尘器电源开关上,用全身重量“啪嗒”按亮电源灯!
巨大轰鸣声瞬间响起,吸尘器像个怪兽一样咆哮起来。
拖把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震动吓懵了,浑身毛炸得像颗海胆,“喵嗷”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窜回它的纸箱“堡垒”,只留下嗡嗡响的吸尘器在原地空转。
我在监控这头差点笑岔气,又赶
紧捂住嘴,憋得满脸通红。
这些发现就像一剂奇特的强心针,让我居然在忙得晕头转向的工作里挺了过来。
项目推进意外顺利,那个挑剔得让人抓狂的甲方张经理,破天荒地在我提交的方案上批了“思路尚可,细节优化”。
顶头上司老刘看我的眼神都多了点温度。
然而,生活就爱搞事情,深谙欲抑先扬的套路。
这天下午,刚从一场无聊到打瞌睡、毫无营养的部门例会解脱出来,我端着咖啡杯在茶水间摸鱼回血。
同事兼损友小林,顶着一头新染的、像被火燎过的红毛,神神秘秘凑过来,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喂,听说了没?
隔壁楼那个事儿妈王阿姨!”
“谁?”
我脑子里还全是刚才会上那些空洞的KPI数字,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住你隔壁单元三楼那个!
整天抱着她家泰迪在小区花园巡逻、看见谁家狗没牵绳都要吼几嗓子的王阿姨啊!”
小林翻了个白眼,“她刚才在楼下,跟物业老赵头告状呢!
唾沫星子乱飞,说你呢!”
“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咖啡都忘了喝,“我咋了?
我连狗都没养!”
“不是狗!
是你家那猫!”
小林模仿王阿姨尖利的嗓音,学得惟妙惟肖,“‘哎哟赵师傅!
您可得管管呀!
就四楼那小陈!
她家那只大黄猫,成精了!
我亲眼瞧见的!
扒在她家阳台外面那个空调外机上,拿爪子擦玻璃!
擦得锃亮!
那动作,那架势,跟人似的!
吓死个人嘞!
这年头猫都能擦玻璃了,以后还不得上天啊?
这肯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小林模仿完,自己先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你说她是不是老年痴呆提前了?
猫擦玻璃?
哈哈哈哈……”我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后背汗毛“唰”地全竖起来,手里的咖啡杯变得滚烫。
拖把……擦玻璃?
监控没拍到阳台外面啊!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完了!
被人发现了!
“我看她就是闲得慌,整天盯着别人家窗户看!”
小林还在笑,没注意到我脸色大变,“还‘不干净的东西’,笑死!
你回头可得把你家猫主子藏好了,别真让她举报了,说你搞封建迷信养猫妖,哈哈哈……”小林的笑声在我耳边嗡嗡响,像一群烦人的苍蝇。
我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付过去,端着那杯凉透的咖啡,脚步虚浮地飘回工位。
心里乱成一团麻。
王阿姨那张刻薄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她可不是好惹的,真闹到物业甚至更麻烦的地方……拖把可咋办?
它那点“特殊本事”,在普通人眼里,妥妥的“妖异”啊!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紧紧缠住我的心。
祸不单行。
刚在工位坐下喘口气,顶头上司老刘那胖墩墩的身影就出现在格子间入口。
他背着手,迈着方步,脸上那点难得的好脸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回了平时的阴沉模样。
径直朝我走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像丧钟敲响。
“小陈,”他停在我桌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一圈假装忙碌的同事竖起耳朵,“城西那个新项目的策划案,张经理那边反馈过来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思路……马马虎虎。”
老刘胖手指敲了敲我的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每一下都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但是!
细节!
细节简直一塌糊涂!
预算表做得什么玩意儿?
跟活动方案对得上吗?
执行时间轴模模糊糊!
还有那几个关键数据支撑,来源呢?
标注呢?”
他声音陡然拔高,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你也是老员工了!
这种东西也敢往上交?
糊弄谁呢!”
我张嘴想辩解这方案明明是按他之前含糊的指示改的,预算表和时间轴也是他审核时点头通过的……可看着他那张因为生气涨得通红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感觉到无数目光从四面八方偷偷射过来,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是看热闹的。
“明天!
明天上午十点之前!”
老刘手指差点戳到我鼻尖,“我要看到一份能真正拿得出手的东西!
所有细节,给我抠!
抠到骨头缝里去!
做不到,这个季度的绩效奖金,你就别想了!”
他扔下狠话,像座移动的肉山,带着腾腾怒气转身走了。
巨大压力瞬间把我淹没。
张经理的反复无常,老刘的甩锅迁怒,王阿姨的虎视眈眈,再加上家里那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猫妖”炸弹……所有烦心事搅成一股粗粗的绞索,死死勒住我的脖子,压得我喘不过气。
浑浑噩噩熬到下班,
走出写字楼,天色灰蒙蒙的,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我拖着像灌了铅的双腿,像个行尸走肉似的挤进晚高峰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地铁车厢。
车厢里浑浊的空气、嘈杂的人声,还有不知哪飘来的劣质香水味,混合成一股让人直犯恶心的气息,不断冲击着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不行了,真撑不住了。
胃里翻江倒海,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我必须在下一站下车,找个地方透透气,不然真怕自己当场吐出来或者晕过去。
提前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站在了熟悉的公寓楼下。
抬头看看四楼那扇熟悉的窗户,里面透出温暖灯光。
那是我小小的、有点乱但此刻无比想念的家。
想到家里还有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在等我,哪怕它是个“妖精”,这会儿也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快步走进单元门。
楼道里静悄悄的。
我摸出钥匙,习惯性插进锁孔,轻轻一拧——没反应。
嗯?
再用力拧,还是纹丝不动。
奇怪,出门时明明锁好了呀。
难道锁芯坏了?
我疑惑地低头查看,手指无意识地推了下门板。
“吱呀——”一声轻响。
门,居然应手开了!
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
我浑身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冰!
遭贼了?!
心脏狂跳得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恐惧瞬间压过所有不适。
我屏住呼吸,颤抖着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把门完全推开!
<“谁?!
谁在里面!”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恐惧变调发颤。
可预想中凶神恶煞的歹徒并没有出现。
客厅里灯火通明,电视开着,声音调得不高不低。
屏幕里,那位全国闻名的“家政女王”正笑容满面地演示着怎么用柠檬酸去除淋浴房玻璃上的顽固水垢。
画面清楚,讲解温柔。
而我家那张铺着格子桌布的小旧茶几前,背对着大门,端端正正坐着个小小的、姜黄色身影。
是拖把。
它坐姿那叫一个标准,背脊挺直(要是猫有脊梁骨的话),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毛茸茸的小脑袋微微歪着,全神贯注盯着电视屏幕。
最让我吓得魂飞魄散的是——它一只前爪,稳稳地、像模像样地按在电视遥控器上!
按的还是音量“+”键!
这
还不算最惊悚的。
就在它面前茶几上,摊开着一本……儿童识字用的、花花绿绿的田字格练习本?
旁边还放着支明显是从我笔筒顺来的、被啃得有点秃的铅笔。
这会儿,它另一只爪子正极其灵活地(用肉垫夹着铅笔?
)在田字格本子上,一笔一划、专注地……写着什么?!
它好像听到我撞门和尖叫的动静。
那小小的、挺直的背影猛地一僵。
按着遥控器的小爪子像触电一样缩回去。
接着,它慢得像电影慢镜头似的,极其僵硬地、一格一格转过猫头。
时间像凝固了,空气也凝固了。
电视机里“家政女王”温柔的解说声还在继续:“……所以呢,这种天然清洁剂既环保又高效……”我和拖把,四目相对。
它那双在灯光下像琉璃一样剔透的圆眼睛,瞪得溜圆,清楚倒映着我因极度震惊而扭曲的脸。
那眼神里,有被抓包的惊恐,有不知所措的慌乱,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呆滞。
嘴边几根长长的胡须,微微颤抖着。
死寂。
让人喘不过气的死寂在小小的客厅里蔓延。
只有电视里“家政女王”还在不知疲倦地传授清洁秘诀,声音这会儿听着无比聒噪诡异。
“呃……”一个极其微弱、带着讨好试探意味的咕噜声,从拖把喉咙里挤出来。
它下意识地、缓缓抬起刚才“写字”的那只爪子,好像想挡住摊开的田字格本子,又像是想跟我打个“猫式”招呼。
我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科学认知、唯物主义信仰,在这一刻被眼前荒诞离奇到极点的一幕轰得粉碎。
监控录像里那些画面带来的震撼,跟眼前这会看电视会记笔记的猫比起来,根本不算啥!
我的视线死死盯着它爪下摊开的本子。
那上面,歪歪扭扭,像刚学写字的孩子,用铅笔清清楚楚画着几个……方块字?
“喵……”拖把又叫了一声,声音更小了,透着浓浓的心虚。
它缩缩脖子,想把自己团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人性化的忐忑和哀求?
巨大的荒诞感终于冲垮恐惧堤坝。
一股说不出的、混杂着震惊、荒谬、还有点被愚弄的恼怒情绪直冲头顶。
我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嘴开合了好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哑得我自己都觉得陌
生:“拖……拖把?”
我艰难吐出它的名字,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你……你刚才……在干啥?”
它浑身一抖,耳朵立马瞬间变成标准的飞机耳,紧紧贴在脑袋上。
那双琉璃般的猫眼飞快地瞟了一眼电视屏幕,又迅速瞟了一眼茶几上的田字格本子,最后定格在我脸上,里面写满了“完了完了露馅了”的崩溃。
它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急促的“咕噜咕噜”声,像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内心挣扎风暴。
几秒钟的沉默,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它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
它深吸一口气(猫也会深呼吸?
),挺了挺它的小胸脯,努力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然后,它抬起一只爪子,不是指向电视,也不是指向本子,而是……指向了我放在沙发扶手上、屏幕朝下的手机?!
接着,一个清晰无比、带着点电子合成音质感的、介于童声和猫叫之间的奇异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响了起来:“喵……主……主人,”它似乎在努力调整发音,每一个字都吐得有点艰难,但无比清晰,“那个……吸……吸尘器……”它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猫脸上的表情极其严肃认真,仿佛在讨论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
“……喵,吸尘器折扣最后一天!”
它终于一鼓作气说了出来,语速加快,带着一种奇异的流畅感,还夹杂着一点焦急,“就是上次把你吓到的那台!
现在下单……喵!
有赠品!
好多猫罐头!
但是……双十一……好像更便宜?
喵?
你说……”它歪着头,那双清澈见底的猫眼无比真诚、无比期待地凝视着我,仿佛刚才那个被撞破惊天秘密的尴尬瞬间从未发生过。
“……下单?
还是等双十一?”
世界彻底安静了。
电视机里的“家政女王”也适时地闭上了嘴。
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背景噪音,和我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看着它。
看着它认真又期待的眼神,看着它爪下田字格本子上那几个歪歪扭扭、却努力想写工整的字——似乎隐约是“吸尘器”和“券”?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脱力感席卷全身。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经历了极致的恐惧、荒诞的冲击后,终于被这最后一句充满烟火气的
、关于折扣与猫罐头的灵魂拷问,彻底崩断了。
我腿一软,顺着门框,缓缓地、缓缓地滑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大脑彻底宕机,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无限循环:我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会做家务会记账还会研究促销活动的……猫精?
财迷猫精?!
客厅里,只剩下拖把小心翼翼、带着无限讨好意味的:“喵……?”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哭笑不得:“你……你这小家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妖怪啊?”
拖把眨了眨它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喉咙里又发出几声轻柔的咕噜,像是在安抚我,又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它小心翼翼地从茶几上跳下来,迈着小碎步跑到我身边,用脑袋轻轻地蹭着我的腿,发出一连串讨好的“喵喵”声。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大了。
这熟悉的触感,让我渐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不管它是什么,至少它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而且这段时间,它那些神奇的举动,似乎都是在努力帮我打理这个家。
“好吧,看来我这平淡的生活,以后要变得精彩咯。”
我无奈地笑了笑,把拖把抱起来,放在腿上。
它乖乖地窝在我怀里,像个懂事的孩子。
“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明目张胆地干活啦,要是被别人发现,我们俩都得遭殃。”
我认真地看着它的眼睛,说道。
拖把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从那以后,拖把依旧会偷偷地帮我做家务,但它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而我,也渐渐习惯了和这个会说话、会精打细算的猫精一起生活。
每次看到它努力用小爪子写字,或者兴致勃勃地跟我讨论各种商品折扣时,我都会觉得既好笑又温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拖把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它不再只是我的宠物,更像是我生活中的伙伴,一个能陪我分享喜怒哀乐,还会帮我打理生活的神奇伙伴。
至于未来会怎样,谁知道呢?
但至少现在,我觉得这样的生活,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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