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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发表时间: 2025-06-12

居茂看着上座的少女,犹豫着该不该问。

少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率先开口道:“居先生有话请直说。”

“姑娘与唐府似乎有很深的仇怨,但唐府与姑娘并无交集。”

“唐府跟唐璎有仇,我答应过她,会替她报仇。”

居茂也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后面已不必再说,他也不敢再追问下去,只道:“若需要居家的地方,姑娘请尽管开口。”

“太子的人一直在查我吧?”

“是的。”

“有查到什么吗?”

说到这个,居茂坐直身子,认真回道:“太子殿下手下的那个季宏很有些手段,已经快要查到唐府了。”

唐璎突然一笑,“燕图南是有些本事的。”

“姑娘……”

唐璎瞟他一眼,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当年他替我收尸下葬,我感激他,不过也只有感激,那晚在花船上,我还了他五条人命,也算是扯平了。”

居茂顿时汗颜,“姑娘说得是,是我妇人之仁了。”

唐璎眼尾朝他扫去,轻声道:“燕穆为了上位,不惜弑君篡位,我定是要取他性命的,而燕图南身为这天朝的太子,自也脱不了干系,无论当年他替我收尸是何原故,既然恩情已经还了,以后我若见他,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是。”

*

姚府上下挂满白绫,和尚颂经的声音不绝于耳。

府中女使穿过满是幔帐的回廊来到院中,“县主,有人自称太常寺卿家眷前来求见。”

玉瑶县主哭得双目通红,脸色不虞,“我不是说过,谁来都不见吗?”

那女使赶紧跪下,“来人说她有要事想向县主禀报,是与九姑娘遇害有关。”

闻言,玉瑶县主身体一震,“带她进来。”

姜氏戴着一顶黑色的薄纱帷帽,跟随着姚府女使往里走,进了二门,便听见了颂经声,整个府上弥漫着死气沉沉的 气息。

昨日玉瑶县主的人杀了莫晓宸后竟安然无恙的离开,传闻她与宫中贵人有旧,看来这事是真的。

想到待会儿自己要说的话,姜氏有些发怵。

与玉瑶县主的为难相比,她对唐璎的恐惧更甚。

“唐夫人,到了。”

女使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眼前是一道月亮拱门,门边爬满青藤,跨过那道门后,是一方小院,院子中央摆着藤桌藤椅,一个妇人坐在藤椅上 ,降紫色的衣袍衬得她雍容华贵,一举一动都透着修养。

这与在莫家见到的那个女人大相径庭。

姜氏不敢怠慢,快走两步上前行礼,“见过玉瑶县主。”

县主抬了下眼皮,傲慢至极的语气,“你是太常寺卿府上的主母?”

“是。”姜氏低眉顺目的回答,将头上的帷帽取下来,露出那张沟睿难平的脸。

县主身边的嬷嬷立刻掏出手帕挡在她眼前,厉声斥道:“还不赶紧戴上,别污了县主的眼睛。”

姜氏这才将帷帽重新戴上。

“你有何事求见于我?”

姜氏缓缓跪下,“求县主为我做主!”

玉瑶县主生性乖张,从前做姑娘时便少有人敢惹她,虽只是个县主,但因与贵妃有旧,走到哪里都是需要礼让她三 分的。

此刻她一脸冷漠的看着跪在脚边的妇人,伸出脚去踩住她的手,“为你做主?那谁来为我做主?既进了我这姚府的 门,便把你知道的都给我吐干净,若有丝毫隐瞒,我绝不饶你!”

姜氏吃痛,也只能咬牙忍着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害死九姑娘的真正凶手并非莫万财!”

“你说什么?”玉瑶县主神情一变,说着收回脚去。

姜氏顶着一脑门冷汗,勉强抬头,“实则是有人给莫万财下了那迷失理智的药,所以才害得九姑娘被人……”

见玉瑶县主脸色陡变,后面的话自然不敢再说出口。

县主双手紧紧攥着藤椅扶手,咬牙切齿道:“是谁这样大胆,竟敢谋害我儿!”

“是我唐府的二姑娘。”

“好啊,好得很!你府上的姑娘害死我儿,你竟还敢来!”玉瑶县主笑看着姜氏,冷冰冰的说:“来人,把这个罪 妇给我绑起来!”

姜氏忙俯趴在地上,求饶道:“县主饶命,那二姑娘并非我所生,不敢欺瞒县主,打她回府,唐府上下人人自危, 鸡犬不宁。她武功高强,我一个深闺妇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能做砧板上的鱼肉。若不是此次九姑娘遇害,我是 万万不敢将此事说出来的!”

玉瑶县主见她说得情真意切,轻挥了下手,示意侍卫不用近前,“为何不报官?”

姜氏哭诉道:“县主明鉴,那妮子极会伪装,任谁见了都不会相信她是那等狠毒残暴之人。我这一脸一身的伤,就 是她作下的!我的女儿这辈子也被她毁了,还有我家老爷之所以近日未去上朝,就是被她打伤了动弹不得。”

“这位唐二姑娘可真是厉害。”玉瑶县主说了那么一句,伸手借着嬷嬷的力站起来,亲手扶起姜氏,“夫人不用担 心,你我联手,定能让她生不如死。”

姜氏头一回敢正眼瞧玉瑶县主。

只见她长相美艳,头上戴着纯金打造的钗环,身上的衣裳面料极佳,定是出自盛京最大的裁缝铺。

姜氏从前对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如今见了她,才知自己从前是多么的无知。

“多谢县主救命之恩。”

送走姜氏,玉瑶县主找来府里的大管家,“去查一下这个叫唐璎的最近的动向,想办法把人杀了,记住,要做得谨 慎一点,不要让人发觉。”

大管家点头应是,“听闻千机阁的高手近日会到京,不如就请他们帮忙吧。”

玉瑶县主思忖片刻,“也好,但是不要暴露了身份。莫家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县主教训得是,此事是老奴思虑不周。”

玉瑶县主抚着额头,眼眶仍是红的,“只可怜我的儿,就这样去了,留下我一个人。”

“县主请节哀,姑娘这口气姚府上下是一定要出的!”

“我一定要将唐璎挫骨扬灰!”

*

从盛京城出发,延着官道一路向南,会经过两个岔道。

一是去往太衍山,一是位于南郊的悬宁寺。

身为皇家寺庙,悬宁可寺历来香火鼎盛,专为燕氏皇族供奉。

这日秋高气爽,天气虽说依旧泛着冷意,天挂暖阳倒也是个郊游的好时候。

唐璎策马出城,直奔悬宁寺而来。

山峦起伏,多为石阶砌成的山道陡而峭,唐璎在山脚下弃了马,步行上山。

行至半山腰,石阶两旁的树木遮天蔽日,鸟雀绝迹,只有脚踩石阶发出的轻微声响。

唐璎嘴角勾起一丝笑,扬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须臾间,几道黑色身影出现在眼前。

这些人均是黑衣短打装扮,黑巾蒙面,腰间别着刀或者剑等各类兵器,唯一相同的是虎口处用针尖添彩墨绣成的袖剑纹饰。

这个纹饰唐璎不可能忘记。

她抱臂立在石阶上,淡淡一笑:“原来是千机阁的人。”

“姑娘好眼力!”其中一人道,“我等今日奉命来取姑娘性命,还请姑娘乖乖受死!”

“秦江流是越发不要脸了,取人性命还要人乖乖等死,这世间有这等便宜的事吗?”唐璎说着,斜睨几人一眼,“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个上?”

“哈哈,姑娘好大的口气!你可知有人花了十万两请我千机阁出手杀你?”

“不知道。”

“那姑娘可知,今日我等一行七人,都是千机阁内排行前十的高手?”

唐璎看他一眼,凉凉说道:“那你可知,待会儿你会死得很惨?”

那黑衣人愣了愣,随即抽出腰间佩刀,“姑娘请出招。”

“来吧。”

见那少女抱臂而立,并没有出招的打算,更没有兵器,黑衣男子不禁一愣,“莫非姑娘以为今日能胜过我等?竟连兵器都不亮吗?”

唐璎笑着斜睨他一眼,“我杀你们不用刀。”

半炷香后。

“排行前十的高手?嗯?”

唐璎高高站在石阶之上,将沾了血的枯树枝随手扔掉,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人,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笑容,“秦江流老了,看来这千机阁也该换主人了。”

“你……你大胆!”方才说话的男人此刻倒在地上,手脚筋均被挑断,他嘴里不断往外冒着血水,对主子的忠诚却不能丢。

唐璎指间携着一颗小石子。

“噗”。

小石子自颈项间刺进去,那男人双目大瞪,当即断气。

其余几人见此次行动的首领是这个下场,纷纷咬舌自尽了。

唐璎拿手帕擦干净手上沾染的血迹,见方才那人衣服里漏出一方令牌,唐璎捡起来看了看,笑道:“千机阁的令牌,真是意外的收获。”

她将令牌收进袖中,哼着小曲继续朝山上走。

*

悬宁寺山门宽阔,山门前左右栽种菩提,繁枝叶茂。

往里走,佛塔内香火鼎极,宽大殿门敞开,信男信女无不虔诚跪拜,祈求得偿所愿。

主殿飞檐翘角,两旁一众偏殿延伸而出,寺庙前院显得尤为宽敞宏大,彰显着悬宁皇家寺庙的尊崇身份与地位。

前院一侧是陡峭悬崖,往下看时,底下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此时一个翩翩小公子拿捏着腔调,手中捧了一朵花,问道:“你们可知这花叫什么名字?”

他身边簇拥着几个少年少女,个个华服锦衣,身上的佩饰名贵非常,应该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

众人皆说不知。

小公子继续道:“这叫墨雨,你们看这花瓣上是不是有点点墨迹,如同雨滴一般?”

“当真是呢。”

“六皇子真是见识广阔,是我等学习的榜样。”

燕翎故作谦逊的摆摆手,“哪里哪里,大家谬赞了。”

其实这话是他方才上山时见着有趣,随意采的,此刻拿来糊弄人,他觉得好玩极了。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突然开口:“前两日莫家的事情都听说了吧?”

燕翎自然听说了,不过他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不过是些家族之间的斗争,比起皇室争斗,这些都不值一提,“是莫晓宸的莫家吗?说起来我跟他也见过那么一两回,发生这种事真是让人意外。”

“他那个父亲道貌岸然的,没想到竟然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另一个姑娘接过话头,美眸流转,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燕翎身上,“六皇子,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死?”

燕翎眉头皱了皱,他不喜欢章冰晴这样说话,这有违大家闺秀的雅致。

他的这种情绪章冰晴立刻就察觉了,她是忠勇大将军府的五小姐,这次好不容易央求三哥章羽带她来悬宁寺祈福,就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

六皇子与太子殿下一母所生,感情十分深厚,她可不想在六皇子这里败坏了名声惹得太子殿下厌烦,于是立刻道:“我听说九姑娘和唐府的嫡女都被莫万财毁了清白,女子的名节比性命还要重要,我一时失言了,还请六皇子莫要怪罪。”

被她三言两语又哄高兴的燕翎全然不知面对这姑娘在想什么,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今日咱们主要是来祈福吃斋的。”

章羽附和道:“六皇子说得对。”

转头时看见五妹朝自己使来眼神,又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何时会到?”

“四哥可能还要一两个时辰才会到。”燕翎往四处一看,这里是佛寺的四方前院,虽是皇家寺庙,平日里也有不少百姓慕名而来,目下就有些衣着普通的老百姓拿着香往供奉佛像的前殿走去,“不如咱们去后院看看吧。”

身穿青色佛衣的小沙弥一直候在一旁。

听见燕翎如此说,赶紧走上前来施礼打揖,“由小僧带各位尊客去后院吧。”

“好,小师傅请前面带路。”

“你们可知悬宁寺最好的东西是什么?”路上燕翎闲不住,显摆似的问身边跟着的几个人。

昌宁侯府的长房长子宁玉山笑道:“这世间一切所见所闻,我们自然都不如六皇子,还是请六皇子明示吧。”

宁玉山为人圆滑周到,这话说得燕翎浑身舒爽,卖弄起来,“要说这悬宁寺最好的东西,自然是须一大师院中那一方地涌金莲了,无水而荫,花瓣柔美秀丽,如同美人在风中舞蹈,摇曳间却又仿佛生出英气,让人见之忘俗。”

宁玉白捂嘴偷笑,“须一大师若是听到这话,定是要不依的。”

她声音细柔,眉宇间温和宁静,宁玉山时常带着这个妹妹出外游玩。

听见宁玉白说话,燕翎不知怎的害羞起来,“宁三小姐说得是,须一大师乃高僧,我用女子来形容他院中的金莲,确实不该。”

宁玉白拿眼偷偷瞧他,羞红了脸。

一旁的章冰晴见了,轻撞宁玉白的手臂,朝她挤眉弄眼。

两个姑娘本就是闺中好友,此刻这只有彼此能懂的神色让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