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怼了怼老兄弟,调侃他:“老韩,又是你那婆娘吧”
老韩头一脸郁闷,快步过去,大手钳住自家婆娘:
“就知道天天嚼老婆舌,还不给我进去”
“诶,你拽我干嘛呀,我唱的哪不对了”说完抻着脖子,继续,
“骚狐狸呦,你屁股痒呦~”
声音渐远,夹带着王翠花对丈夫的骂骂咧咧,众人哄堂大笑,肚子都笑疼了。
矿上生活就是这样,苦累的生活,总能掺杂点荒诞的的笑料,算作他们特有的解压方式……
陈景玉刚回来,见一个个对他挤眉弄眼,憋着古怪,他疑惑着。
待发现岑毓芬换窝棚,顿时觉得老婆英明,这工作,是真不能干了。
他白日不是工作,就在矿上看他们抽烟打牌,夜晚,也要最后一个回窝棚。
总之,绝不给她单独碰面的机会。
岑毓芬暗暗叫苦,周红衣给她的危机感太强了,她试过,舍不掉,只能再努力一把。
她知道矿上那些人瞧不起她,不过,她的世界,浪漫的多。
那些人怎么能懂?
只有景玉,陈景玉能感受她!
这是他那个卖早餐摊的糙婆娘永远也没有的。
夜凉如水,窝棚里喘息声愈重。
岑毓芬心中躁动,不觉把目光投向隔壁,
听到脚步声从窝棚前经过,她褪去外衣,掀开了帘子……
“红衣,你怎么来了?”
回到第二排最后一间窝棚,陈景玉掀开帘子,满脸惊喜,兴奋的情绪在全身蔓延。
丝毫没注意到隔壁拉起棉袄,一脸哀怨的岑毓芬。
周红衣走出来,似笑非笑的瞅了眼他身后的女人,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调侃:
“怎么,我来你还不高兴了,那我走~”
“走个屁”激动的心情让陈景玉难得说了句糙话,
他俯身捏了把老婆嫩滑的脸蛋儿,推着人往里走,不忘把窝棚帘子拉上。
岑毓芬咬紧唇角,不甘心的进了自己窝棚,听隔壁的动静。
怎么偏这个时候,她马上就要~
没有男人不喜欢温柔乡的,她有把握,能让陈景玉对她食髓知味。
这么好的男人被单独晾在矿上,合该有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疼他~
窝棚是用瓦楞板搭建的,工友们为了隔音,防潮,还专门在自家四壁挡上了破棉絮。
不过,岑毓芬搬过来时,第一时间就撤掉了挨着陈景玉的那边,把床也搬了过来。
一板之隔,让她每个深夜,都躁动难耐。
可没想到,刚把耳朵贴上,就听见了“惊天噩耗”。
“后天才是月底,你怎么提前来了?”陈景玉站在洗漱架前,低头闭着眼让老婆给他擦脸,一脸的美样。
周红衣眼神宠溺,看着一盆干净的水,赞叹老头子还是那么爱干净。
十八岁时,一身白色衬衫,军装裤,斜挎着绿色背包的陈景玉,像个小白杨似的,就这么闯入了她眼帘,多年过去了,还是没变。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也来帮你收拾收拾,顺带~住两天”
“啥,住两天?真的!!!”
陈景玉惊讶的睁开眼睛,一把扯过周红衣的手,按在胸膛上,激动万分,
“红衣,你,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周红衣有些脸红,这个老不正经的,也不害臊,低着头:
“我说的是明天请客,感谢大家对你的照顾,你想哪去了”
“我~才~不~信”老婆就是想他了,一定是的。
陈景玉毛头小子似的,横抱起人就往床上去,动作猴急的要命。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是在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