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刺进骨架的脊椎。
“九生哥……”9我咬破指尖,血滴在青铜片上。
青铜片“嗡”地发出金光,白影也“啊”地尖叫,退进蓝石头的裂缝里。
骨架“咔”地散成一堆白骨,黑雾被金光撕成碎片。
“祂怕守夜人血!”
二奎的右脸又开始溃烂,“快用你的血浇石壁!”
我冲过去,血滴在壁画上的螺旋纹里。
纹路突然亮了,浮现出一行小字:“七阳血封眼,以命换命。
若要永镇,需取七阳血,以守夜人之心为引。”
“以命换命?”
我想起养父临终前的话,“九生,别学你娘……九生哥!”
二奎的声音带着哭腔,“祂的眼要全开了!
你看!”
蓝石头的裂缝里翻出只青灰色的眼皮。
它缓缓抬起,露出里面的眼珠子。
那是团蠕动的黑泥,裹着几十个模糊的人影,最中央的,是周伯的脸。
我攥紧罗盘,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地上,冒起青烟。
现在这里只有我、二奎,狗蛋,其余四人不在,根本凑不齐七阳血。
“我去叫他们。”
二奎说着就要冲出去。
“来不及了!”
我盯着石壁上的小字,“七阳血要同时用,少一个都封不住!”
“我们都来了。”
山坳的雾突然散了。
春桃背着个药箱站在坳口,她后颈的斑淡得像片云,“前几天我就感觉有事要发生,所以我就赶回来了。”
她身后跟着秀芬,手里攥着把裁缝剪。
大牛扛着斧头,后颈的斑红得像团火。
铁柱拿着一根扁担,杵在那里像个铁塔。
“七血齐了。”
春桃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他们。
二奎的右脸还在流脓,春桃的手在抖,秀芬的剪子沾着线头,大牛的斧头还滴着树汁……“跟我念。”
我举起青铜片,“以血为引,以魂为锁,七守夜人,永镇坳心!”
七个人的血滴在青铜片上。
青铜片发出刺目的白光,照得蓝石头的眼珠子缩成了团。
养父周伯的脸从黑泥里浮出来,哭着喊:“九生,别!”
这个时候了,祂还妄想用养父来迷惑我。
“娘。”
我对着白影消失的方向轻声说道。
白光裹着七滴血冲进蓝石头的裂缝,“咔”地一声,石头裂成了齑粉。
黑泥“嘶”地尖叫着缩回地缝,周伯的脸最后看了我一眼,也跟着消失了。
山坳的雾散得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