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石壁上的壁画。
穿靛蓝衫的女人正对着我笑,她的眼睛和我一模一样。
原来养父说“你娘是外乡来的”是真的,她后颈的斑开得很艳,像朵永不褪色的紫牡丹。
“九生哥!”
狗蛋的尖叫从坳口传来。
我探出头,看见他被一团黑雾裹着往祭坛飘,后颈的斑开成了花。
“祂说要吃小守夜人!
祂说七阳血还差一个!”
“狗蛋是守夜人?”
我脑子“嗡”地一声。
养父从未提过有其他守夜人,只说“七个娃活了下来”。
原来狗蛋也是其中之一,他才十岁,后颈的斑淡得像块胎记,我竟没认出来。
“祂要凑齐七血!”
二奎的指甲又开始变黑,“春桃、铁柱、秀芬、大牛、我、你,加上狗蛋,正好七个!”
黑雾裹着狗蛋撞上祭坛。
蓝色石头的裂缝突然“咔”地又裂了道纹,黑血溅在狗蛋脸上,他的蓝眼睛里转出螺旋纹。
我抄起铃铛拼命摇。
铜铃撞出的脆响撕开黑雾,狗蛋“啪”地摔在地上,后颈的斑褪成了淡紫色。
他爬起来往坳口跑,边跑边哭:“九生哥,祂不是山神吗,是会保佑我们的神吗?”
我吼道:“祂不是神,是吃魂的怪物!”
山风突然倒卷。
我听见有人在哼摇篮曲。
那调子很熟,像周伯哄我睡觉时常哼的,可声音更软,带着点外乡口音。
二奎的手抖了抖,“是……是你娘的声音?”
蓝石头的裂缝里飘出团白影。
“阿九,”她的声音像浸了露水的棉絮,“别怕,娘在这儿。”
我迈出一步,二奎猛地拽住我,说道:“别去!
那是祂变的!”
“祂用我娘的魂儿当诱饵!”
我咬着牙,“可我想看她一眼,就一眼。”
白影越飘越近。
她的脸慢慢清晰,和我小时候养父拿给我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阿九。”
不知从哪里来的,她举起一个婴儿,“你看,这是你。
娘用七阳血封了祂,把你的命换出来了。”
我摸出怀里的一块青铜片,此刻烫得能烙红掌心。
“我娘的血在青铜片里?”
白影的指尖划过青铜片,说:“娘的血是封印,你的血是钥匙。
祂要开眼,需要钥匙;你要封祂,也需要钥匙。”
蓝石头突然剧烈震动。
黑雾裹着张木匠儿子的骨架冲过来,骨爪抓向我的后颈。
二奎扑过来挡在我身前,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