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狗蛋扑过来抱住我腿,后颈的斑淡成了淡紫色,“九生哥,祂走了吗?”
“走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骗他说:“永远走了。”
“祂被镇住了,我们的血成了新的封印。”
二奎脸上开始长出新肉,指着地上的一堆白骨说:“张木匠儿子……捡起来吧,他该回家了。”
我望着坳心的碎石,风里飘来股淡香,像小时候喝的艾草水味道。
10山坳的雾散后第七天,我蹲在周伯的坟前烧纸。
纸灰打着旋儿往坳心飘,被春桃用竹枝拨回来。
“周大叔说过,守夜人的魂不能进坳心。”
她后颈的斑淡得只剩个印子,像没擦干净的紫墨水。
“周大叔的魂早被祂吃了。”
二奎蹲在我旁边,往火里添了张黄符,“那天黑泥里的脸,是祂变的。”
我摸出怀里的青铜片,上还沾着守夜人的血,在太阳下泛着金光。
“九生哥!”
狗蛋从坳口跑过来,手里举着个破布包,“这是我爹给我的。”
布包解开,是本书。
封皮上写着“守夜人录”,第一页是周伯的字:“二十年前尸瘟,百人亡,七人存。
顾氏女以血封坳,余五人立誓守坳,护七童。”
“我们就是那七童。”
春桃凑过来看。
“顾氏女的娃,就是九生哥你。”
二奎指着书本最后一页,这里有一张照片。
“顾清欢。”
我念出照片背面的小字。
山风突然卷起来。
坳心传来“咔”的轻响,像石头裂开的声音。
我猛地站起来,后颈开始发烫。
我们七个人的斑都亮了,像七颗小星。
“祂没走干净。”
大牛扛起斧头。
我摸出青铜片,血珠滴在上面。
青铜片发出微光,照向坳心。
那里的碎石堆里,露出截青石雕的螺旋纹。
我轻声说道:“我们七个人的血,要永远镇着它。”
狗蛋拽了拽我衣角,“九生哥,那我们是不是要当新的守夜人?”
我望着坳心的碎石。
“是!”
我蹲下来,帮他理了理衣服:“但这次,我们七个人一起守。”
春桃从药箱里摸出个小瓷瓶,“我在镇上学了新药方,能让斑淡些。”
秀芬举起剪子,“我给每人绣个平安手帕。”
二奎笑了,右边脸的疤还没褪,“周大叔说过,守夜人不是孤魂野鬼。”
铁柱把扁担往地上一戳,说:“走,去我家。
我让我娘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