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纸页,在试图解剖她。
她怔怔望着那张纸,喉头一热。
“你写这些做什么?”
“我想理解你。”
他轻声,“我学了三年医典,背了两年药理,只想明白——你喜欢的东西,为什么我从没能懂。”
她闭了闭眼,声音颤得几不可闻:“你早干什么去了?”
他仰头看她,笑得几乎悲凉:“我那时候以为,感情靠克制才有分寸;现在才知道,没回应的沉默,只会把人心耗尽。”
她转身,像是不愿再看他。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夜,他独自一人走出杏林春。
河畔冰封,雪落无声。
霍沉洲脱了外套,站在古镇的石桥上,脚下是结了冰的运河。
他望着水中倒影,忽然喃喃一笑:“许知意,现在轮到我用命赌你心软了。”
他纵身一跃,扑通一声坠入寒河。
冰水瞬间淹没五感,肌肉像刀割一般扯裂。
他睁开眼,看到水面上雪片飞舞,就像她十八岁时,轻轻一笑的模样。
“知意……”他嘴唇颤抖,“我……好像真的……爱你。”
就在意识模糊的一刻,他看到一道剪影冲入水中——那是许知意。
她一边划水一边骂人,眼泪混着雪水砸在脸上:“霍沉洲你疯了是不是?!
你死了我谁也不原谅!”
她用尽全力将他拽上岸,扑在他身上猛地一掌打下去。
“啪——”一声响亮。
“你命贱,我心也不硬!”
他睁开眼,望着她狼狈却通红的眼角,唇角勾起一点弧度:“你心软了。”
“闭嘴。”
“那你现在……愿意看看我了吗?”
她用力擦掉脸上的水,一字一句咬牙说:“霍沉洲,我不欠你了。”
可她没否认。
他笑了,笑中带着凛冽寒风穿心的痛。
但他知道,这一掌,她打在他脸上,打得他心甘情愿。
他从未赢过她。
但这次,他愿意赌,愿意输。
5霍沉洲的病情突然恶化,脉象虚浮,体温异常,医生诊断出他已感染重症肺炎,需要立即治疗。
但在众人焦急的呼声中,霍沉洲却坚决拒绝了手术和抗生素,只要求许知意来给他煎药。
许知意没有任何犹豫,接下这个责任,尽管心底那份回避的情感像是要将她压垮,但她依旧无怨无悔地在他床前守着。
她是来为他疗伤的,不是来复合的。
药膳的香气弥漫在霍氏病房,随着夜幕的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