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也是时候,让我看到一些回报了。
他说着就低头凑近我。
我咬着牙,使劲全身力气朝他撞过去。
他闪身躲开,我不受控的撞向门板,整个人瘫在地上。
申泽居高临下的踢踢我: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觉得吃亏,才叫吃亏。
真以为我还会碰你?
省省吧,我不会放了你,也不可能再碰你。
他说着目光看向我受伤的手腕:我会帮你安排医生,好好把自己养养干净。
别让人产生误会,好像你嫁给我,是受了虐待。
申泽请来的医生很尽心,一周后我的伤口几乎看不出痕迹。
只不过修复的过程,医生一直在夸我嫁了一个好男人。
舍得用昂贵的药品,了解我所有的过敏源,体贴细致的不像话。
她一定想不到,我缠着丝巾下的脖颈,至今还有醒目的指痕。
只不过绅士外表下的丑陋,只有我一人知道罢了。
……脖颈上的指痕看不太出来的时候,我去医院探望父亲。
陈最在病房里。
申太太,里面的是您父亲的得意门生,最近才回国,来了很多天了。
护工看我愣在外面,熟络的向我介绍:真难得啊,我照顾了您父亲这么久,这是探望最频繁的一位……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护工见我脸色暗淡,匆忙离开。
我爸的得意门生确实不少,入院的消息大面积传开的时候,有不少人过来探望。
所有人在知道清醒过来的可能性极低后,都是匆匆告辞,了无音讯。
连护工都已经见怪不怪。
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我比任何人理解的都要透彻。
可是陈最哪门子得意门生呢?
只能算得上志同道合的科研人。
陈最见我进来,依旧和我爸自说自话。
您以前总和我说,迎迎嘴硬心软,遗传她妈妈。
可论嘴硬心软,您绝对称得上第一人。
每一次我经历失败,您嘴上都要踩低我几分,但当我遭受质疑,你又会安慰我,现在的蛰伏是为未来会迎来更高质量的发展。
虽然我现在经营的领域,您可能看不上,但是我好想让您看看啊。
哪怕是一通训斥也好,就像从前一样,嘴上罚我站庭院,背地里让迎迎给我送解暑汤。
我听着,默默背过身去,眼眶发烫。
……我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色渐黑,路灯微亮。
我走在前面,陈最走在后面。
亦步亦趋的跟着。
像从前一样,让我踩着他的影子走路。
就这样走了半小时,他缓缓开口:迎迎,叔叔的遭遇我都知道了,以前是我没能力……以后有我……你……陈最。
我慌忙打断他,闭了闭眼。
原本还想着再走得远一些,再贪心一些。
现在好像不能了。
我慢慢回过身,和他对视,努力勾起一抹算得上漂亮的微笑:陈最,对不起啊,骗了你。
但是不只是因为钱……我勾了勾垂下的发丝,努力让自己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平稳的,没有颤音的。
我和他睡在前……爸爸出事在后……你太老派了……不适合我……那天晚上我才有不一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