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干的?”鹤砚忱气极反笑,“若非朕让褚翊去查,真等内务府的人去翻记档,你还能好好坐在这儿?”
月梨讨好地笑了笑,伸手想要够他的袖子:“只要陛下开口,嫔妾肯定能好好坐在这儿的。”
“你给朕跪好。”男人甩开她的手。
月梨瘪瘪嘴,不敢乱动了。
“为何要这样做?”鹤砚忱睨向她,“因为她推了你?”
月梨抽噎起来,双眸红红的:“陛下都不知道...”
“分明是她先推我的...要不是嫔妾躲得快,被她推到那石头上,嫔妾的脸就毁了...”
她咬着唇瓣眼中含着一汪泪水要掉不掉的,实在惹人怜惜。
鹤砚忱眼神暗了暗,他回来时只听说两人起了冲突,月梨被推倒,却不知她差点毁容?
月梨见他神色有所松动,立马得寸进尺地膝行两步拽住了他的袖子:“嫔妾只是气不过...”
“要是脸毁了,嫔妾也不活了!”
“闭嘴。”鹤砚忱骤然沉下脸,似是气恼她口无遮拦,生死之事也能这般随意地挂在嘴边。
他冷着脸给她擦了擦眼泪:“你就闹吧,要是朕没回来,看你怎么办。”
月梨迷蒙着湿漉漉的杏眸,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陛下这不是回来了吗...”
“嫔妾知道陛下会护着嫔妾的...”
男人忍不住冷笑,到底是他从宫外带回来的人,蠢成这样简直丢他的脸。
他在宫中二十多年,什么手段没见过,这么浅显的陷害人的手段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要是离了他,这性子不招人打才怪。
月梨心知他气消了,自己这算是糊弄过去了。
她柔柔地伸出一截手指勾住了他的尾指,然后慢慢靠在了他的胳膊上:“陛下...”
“您别生气了,嫔妾下次不敢了。”
她故意失落地道:“陛下下次能不能去哪儿都把嫔妾带上,否则嫔妾还不被她们欺负死…”
听她这样说,鹤砚忱冷嗤一声:“你别欺负别人就行了。”
月梨委委屈屈地鼓了鼓腮帮子:“嫔妾哪有欺负人?”
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鹤砚忱骂也不是打也不是,但总觉得得教训下她。
今日丽婕妤惹了她,她就给丽婕妤下毒,下次自己哪里让她不快了,是不是还要给他下毒?
真是愈发肆意妄为了。
他突然扯住女子细软的胳膊,让人趴到自己腿上,扬手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
月梨娇娇地哀叫了一声。
又是疼又是羞。
“陛下!”她想起来,但是被男人摁住了腰身。
“你是要朕打,还是出去挨板子?”
“今日朕若没回来,你一顿板子逃得掉?”鹤砚忱故意吓她。
她是宫妃,就算自己不在,哪有像奴才一样受刑的道理。
月梨身子颤了颤,声音软糯糯的:“那还是陛下打吧...”
“呜呜...您轻点..”
说完她就将脑袋埋在胳膊中,似是羞得不敢看了。
鹤砚忱将人拉起来抱在怀中,见她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忍俊不禁:“别哭了,朕不打你。”
月梨染着水雾的眼睫轻颤:“真的吗?”
“晚上再收拾你。”男人在她小巧莹润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
*
鹤砚忱离开后,皇后安抚了丽婕妤一番,见她仍是哭哭啼啼的,心中也不由得生了不耐。
她与鹤砚忱从宗庙赶回来,连自己宫里都还未回去过便来处理这摊子事,偏生丽婕妤还不知足。
陛下摆明了并未怀疑钰容华,她还在自己面前攀扯钰容华,是指望着自己为了她去和陛下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