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5… 0… 3…
7503?像是一个编号?一个日期?还是一个…保险箱密码?
“林队!有发现!”一名探员在角落里那台巨大的废弃柴油发电机后面喊道。他移开几块腐朽的木板,露出后面墙壁上一个极其隐蔽的、内嵌式的小型金属保险柜!柜门紧闭,密码旋钮在幽暗中反射着微光。
密码锁的型号很老式,四位数。
陈文看着地上那组用生命刻下的数字,又看向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保险柜。7503。是忏悔?是控诉?还是留给后来者的…最后警告?
他深吸一口气,戴着手套的手指,缓缓搭上了冰冷的密码旋钮。
陈文的手指悬在密码旋钮上方,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橡胶手套渗入神经。7503。赵海生濒死前用指甲在水泥地上抠出的数字,如同控诉的密码。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手指稳定地拨动旋钮。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最后一声清脆的机簧弹开声在死寂的地下室格外清晰。陈文握住把手,用力一拉。沉重的金属门应声而开,一股混合着陈腐纸张和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
保险柜内空间不大。没有预想中的文件或磁盘。只有一样东西——一把手术刀。刀身狭长,寒光凛冽,即使在微弱的光线下也流转着森冷的光泽。刀柄是特制的防滑硬塑,尾端,清晰地蚀刻着两个花体字母:**C.W**。
陈文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这是他惯用的、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在青松山与陈武生死搏杀后,混乱中丢失了!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赵海生用命守护的保险柜里?!
“你的刀?!”王璇失声惊呼,难以置信。
林峰脸色剧变,一把抢过手术刀,对着灯光仔细查看刀柄尾端的刻字,又猛地看向陈文空荡荡的工具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充满了审视和警惕。“陈文!解释!你的刀,怎么会在这里?!在这个被符号烙印灭口的叛徒的保险柜里?!”
“我不知道!”陈文低吼,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栽赃的愤怒冲击着他,“青松山那晚之后就不见了!一定是被他们捡走了!这是陷害!”
“陷害?”林峰的声音冰冷,“谁能从你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偷走贴身的刀?还是在那种生死关头?陈文,我需要你冷静,但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局里接受调查!这是程序!”他示意两名特警上前。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王璇一步挡在陈文身前:“林队!这太明显了!对方就是要离间我们!那把刀出现在这里,恰恰证明陈文的清白!如果是他杀的赵海生,他怎么可能把如此明显的凶器留在这里?还放在需要密码打开的保险柜里?”
“也许他来不及处理!也许这就是他故意留下的挑衅!”林峰寸步不让。
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地下室的对峙。林峰的副手冲进来,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林队!不好了!市中心!百年钟楼!出…出大事了!又死了一个!现场…现场有陈法医的…影像!”
“什么?!”所有人悚然一惊。
百年钟楼,这座城市的钢铁地标与历史丰碑,此刻被刺目的警灯染成了病态的蓝红色。巨大的齿轮室内,时间仿佛凝固在血腥的一刻。齿轮组巨大的咬合声低沉轰鸣,如同巨兽垂死的喘息。振华集团前董事,周永昌生前的死对头——钱振业,被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展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