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唇,“我只能找你了。”
湿漉的黑眸饱满依赖,她此刻就像雨水淋湿的猫,赖上他就不准备走。
“分干净了吗?”
他突然一问。
京初盯着他晦沉的眸,点头,“干净的。”
“所以,求我,你能给我什么?”
鹤行止手掌覆上她的发,轻缓勾绕间,后颈扫过痒意,使她耳根发软。
京初捕捉到他黑眸中浓沉翻滚的侵略,知道他的意思,掀开的羽睫颤巍巍垂落,踮脚亲上他的脸颊。
不安的,怯弱的问:
“鹤行止,你还要我吗?”
他的手指划过被她触碰过的位置,饶有趣味的挑眉,话里带着丝丝警告,“京初,你想好,招惹我的人,是回不了头的。”
她知道,可眼下,她没得选。
一条人命在眼前,她做不到不管。
“我想好了,只要你能救他。”
他冷笑,掐住她的下颌,“为了他你是不是什么都肯做?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
“没有。”
她抓住他的手臂,“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她如果撒谎是很明显的,可眼下看向他的眼睛很真诚,就是块明亮的玻璃珠,反倒是他,失态的落了下风。
鹤行止揽过她的腰,手指从她的眉骨往下触碰,点在粉嫩唇瓣上,“不喜欢他,就是喜欢我了。”
她怔住,不明白他哪来逻辑。
他继续低语,温柔的目光缠有丝缕蛊惑性,“那你现在要怎么做,告白?请求我和你在一起吗?”
京初从来没和人告过白。
她低头在酝酿,鹤行止松开她,像是在给她时间,慢条斯理的抽出旁边酒柜的红酒,手拿着两个酒杯。
利落起盖,酒液哗啦倒入杯中。
从中取出一杯塞她手心,京初看着荡漾的红色液体,咬牙捧着灌入口中,打算借着酒劲说胡话。
小脸不一会就发红,她上前扯过他的领带,鹤行止弯着身子,脸朝她靠近,看她闭上眼睛,害羞低喃,“鹤行止,我…熏你。”
“请你和我,在一起…唔”
尾音刚落,唇瓣就被蛮横的力度堵住,他扣着她的腰,用一种吃人的力度亲她。
京初脑子里突然闪过纪佞的一句话,他不是个东西,他会吃人。
得到喘息间,她腿软倒在他怀里,脸颊贴着厚实的胸膛,扯唇恳求,“你别吃我,好不好?”
女孩脸颊晕红,眼睛也雾气朦胧,娇弱无力靠着,跟个柔软的棉花糖,让他想一口咬掉。
他靠近,失笑,凑在她耳畔诱蛊,“不吃你,炖了你,行不行?”
她懵懂,眨巴下水眸。
窥到他眸底的坏味她警觉不是什么好话,手撑在他的手臂借力站稳,看了眼墙上的钟点,着急,“你到底答不答应救季青山?”
男人的手臂绕过她臀部,单手将她抱到沙发边,松开她,后靠沙发背,“阿京都这样求我了,我有什么理由不救。”
她欣喜。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给抱吗?”
京初雀跃的心跳立马变平缓,整个人如跑进了一片青色湖泊中,清爽的,却有强烈的下坠感。
她只能伸出手拼命朝前爬,向他低头,“给。”
“给亲吗?”
炙热的目光盯着她的唇瓣,像把暗火,一路烧灼到血液,她松口,“给。”
一步步的退缩后,她手腕被拉住,屁股坐上男人肌肉紧实的大腿,水亮的杏眸藏着点害怕,被迫与他对视。
他的手从她脖颈下滑,摩挲一排线条般舒展的精美锁骨,声音变哑,“给睡吗?”
这三个字敲在她头顶。
京初黑瞳涌起惊涛,神态无措,惊慌,像误入丛林的小兔迷路了,还被淋湿,着急找躲雨的地方,耳朵却被揪住,只能红着一双眼睛求饶的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