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这一刻心灵相通,周红衣眼眶有些发涨。
多少年,身后没人靠了~
“好,你下,其他都别拿,我好像看到狗头金了”周红衣只能想出这么个说词,
狗头金!!!
陈景玉心内惊骇,但保持冷静,沉稳的卷起裤腿,从边沿下了棺材。
他轻轻推开一些棺盖,当躬身进去的时候,一股腐烂的臭味迎面而来,
他单手掩鼻,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一点点摸索着。
周红衣紧张极了,大气不敢出,打着伞,回头四处望风。
很快,陈景玉轻声喊她:“接着”
一个熊掌大小,不规则的东西被油纸包着,周红衣接过的时候,沉沉往下一坠。
她口干舌燥,心跳急促。
这,这么重的吗?
里面玉石,手镯,瓷器不老少,但陈景玉知道,那玩意儿碰不得,弄不好,要蹲笆篱子,吃枪子儿的。
他快速上来,扛起周红衣就走。
“诶,你这是做啥?”
陈景玉步伐坚定,“要留,留我一人足迹够了,你不能有事”
……
陈景玉能不知道雨水冲刷,留不下痕迹吗。
周红衣眼眶微红,趴在他背上,知道这是老头子在保护她。
一丁点儿风险,都不想让她承担。
不过,让陈景玉没预料到的是,老婆比他想的更周密。
在周红衣吩咐下,二人快到山脚就关了手电筒,此时雨势微小。
按照老婆说的,陈景玉去了公社打铁铺。
这是个废旧的牛棚改造的,和公社其他房屋离得远,打铁噪音不扰民。
而且周红衣还有钥匙,进了门,她瞅了眼外面,确定没人看见,才把门反锁上。
不过,她的心还悬在腔膛里,看着丈夫,
“你,把鞋子,衣服都脱了”
“啊~”陈景玉傻眼,
见老婆严肃,不似开玩笑,只好熏红着一张脸,照做。
房子没窗,平时都开门打铁,透气,所以烧火外面也注意不到。
周红衣把他的胶鞋,裤子,上衣,进过棺材的都丢进了燃烧的炉子。
不是嫌晦气,而是这些有可能被棺材里的东西挂到,留下证据。
高温的炙火下,很快这些都融化了。
周红衣这才松了口气,抱着狗头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陈景玉委屈巴巴的站在旁边,只穿着个裤衩,刚要说话,一个大雨披兜头罩下。
“露个大腚干嘛呢,不冷啊,快穿上,走了”
呜呜~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你是驴吗,磨磨唧唧,快点啊~”
周红衣迫不及待回去看宝贝,没看见陈景玉脸都快拉地上了。
二人回到家的时候,小儿媳还站在窗檐下,等着他们。
周红衣两口子对她笑了笑,摆摆手,沈秀儿这才放心回去睡觉。
一进屋,周红衣拉上窗帘,反锁上门,甚至熄了灯。
顾不得满身泥泞,蹲在床脚下,从怀里掏出宝贝,剥开了油纸。
好家伙,黑暗中金灿灿的,带着浑然天成的金属光泽,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都被这狗头金的个头惊到了。
“老头子,你掂量掂量,这得有多重?”
陈景玉好心情荡然无存,不满的说道:“你能不能别总叫我老头子,我有那么老吗?”
呃!
还真是,老头子现在才四十,正值壮年。
周红衣轻轻抽了下嘴,讨好的扯了扯他衣服,发现他还穿着雨衣,好笑道:
“我错了哈,景玉,快帮我看看,这融了得多沉?”
陈景玉这才漾开眉眼,迁就纵容得的接过来,大概估摸着:
“三公斤左右吧”
金价22一克,三公斤,就是六斤,那不就是将近七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