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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净远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摁在了窗前。
“你要嫁给谁，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
“你已经给我生了孩子，你……”话音未落，我的巴掌也落在了他脸上。
“纪大人，我再说一次我们和离了，按照本朝律法规定，我已是自由身，从此婚丧嫁娶和你再无干戈。”
“而你现在的举动可是对本朝律法不满？”
“还是说，对当今天子不满？”
我话一出，纪净远立刻松开手，惊慌地解释道。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嫁给别人。”
纪乘风也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娘，我也不想你嫁给别人，你回来吧，继续给我当娘好不好。”
“不好。”
“纪净远，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是一个人。”
纪净远狼狈地后退。
他靠在背后的桌子上，声音暗哑。
“我就是知道自己以前对你亏欠良多，所以才想重新补偿你。”
“不用了，你不是最爱苏离吗？
爱到一次次伤害我，甚至将我十月怀胎的孩子抢过来送给她。”
“现在没了我这个绊脚石，你们一家三口应该幸福地在一起了。”
纪净远和纪乘风同时狼狈地别开脸。
“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
你没为了她伤害我？
还是你没有想让她当娘？”
二人皆是语塞，我却一点没有感到畅快，反而觉得心里烦闷不堪。
“阿秋，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15纪净远对我有感情吗？
有的。
他会在府里下人打压我时暗中给我撑腰，也会在请来高僧安葬我娘时告诉我，其实我娘的尸骨已经被他安置在一处风水宝地。
而且他有时也会尽到丈夫的职责，会给我特意带回来胭脂和首饰，在我被婆母为难的时候帮我解围。
这种沙子里藏着一点糖，在我被磨到血肉模糊时也能尝到一点甜。
我很多次都想，就这样吧，好歹他对我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我已经从一个卖豆花的村妇变成侯府夫人，我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可是不行，那些细细麻麻的沙子长了腿一样往我的眼睛里钻，往我的心里钻。
扎的我日日哭泣，夜夜痛心，久久不得解脱。
我没办法靠那点施舍下来的爱来抵抗纪净远带给我的痛苦。
所以他说和离那日，我像新生一样快乐。
“纪净远，爱一个人就是让她痛苦不堪吗？”
“你爱苏离，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