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时捂着脸痛哭出声。
他离开婚礼,去了当时他们入住的酒店。
顾子言还记得当年他们订的房间号,问前台这间房现在还空着么。
“空着,有人去年来定了一年。”
顾子言恍惚,问这个人是不是叫司暖。
前台说对。
“这位女士说等一个叫顾子言的男人过来,说有东西放在房间里。”
顾子言沉默地掏出身份证,酒店前台核实过后放行了顾子言。
顾子言拿着房卡,刷开了那扇熟悉的门。
里面没什么布置,唯独房间中央的大床上放着一个箱子。
那个箱子顾子言很熟悉,当年结婚时,司暖扛着这个箱子千里迢迢奔赴婚礼,又在婚礼结束后将这个箱子千里迢迢扛了回去。
“每个女孩都会想象自己穿婚纱的样子,想象自己穿上婚纱后站在另一边等待自己的男孩是什么样子。”
司暖说这话时带着笑,凑上来亲他的脸。
“我要好好保存这件婚纱,这是我们爱情圆满的证物。”
顾子言闭了闭眼,最后还是将那个箱子打开了。
里面果然是那一件婚纱。
司暖不要这件婚纱了,她不要她的爱情了。
顾子言接着上路。
第十七章下一站,是敦煌。
顾子言和司暖结婚后基本就没再出来游玩过。
仅有的几次也是在他们刚结婚不久时。
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出来游玩,就是敦煌。
司暖很喜欢敦煌,喜欢大漠孤烟,喜欢那一张张壁画上镌刻下的历史。
他们一起骑骆驼,去沙漠中的古城,去看复刻出来的敦煌舞。
全程,司暖都兴致勃勃,而他兴致缺缺,还一直嫌弃风沙太大,太脏。
“好啦,出来玩放松一点嘛,一起拍张照?”
“不拍,我不喜欢拍照。”
“那你给我拍一张?”
“我不会给人拍照,而且你自己自拍不行么?”
司暖高昂的兴致淡下来,之后的行程没再说什么让他拍照的话。
顾子言以为司暖识相了,原来是司暖不再强求了。
顾子言顺着当年敦煌的路线又走了一遍,可这回他怎么都没找到司暖留下的东西。
他急了,开始拼命回想还有什么是自己遗忘的。
顾子言在敦煌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听到那声介绍“玉门关”的声音中想到了被自己遗失的记忆。
那时是出来的最后两天,司暖提出一起去玉门关看看。
他嫌远,怎么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