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之苏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家破人亡?入怀摄政王后我杀疯了裴砚之苏婉宁小说》,由网络作家“莓果煮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呀,妹妹怎得如此不当心,可伤着了?”苏婉宁柳眉微蹙,佯装出一脸惊讶,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神情。任谁看过来,都是个为妹妹的担忧的好姐姐。她轻轻踱步至秦玉柔身前,咂舌惋惜,“妹妹,这灰沾了这精致的水银线,可着实难除得很呐!”言罢,扬起手中绢帕,看似轻柔地拍打裙面,实则故意让飞扬的香灰粘在绢帕上。而后便不着痕迹地转身,伸手搀扶露儿。苏婉宁将沾着灰烬的绢帕抖了抖,径直抹过露儿面颊。轻声嗔怪道:“好端端哭什么?这般哭哭啼啼的,倒显得你家二小姐苛待下人了。”露儿被香灰迷了眼,双手本能地揉了揉。苏婉宁见状,又和颜悦色道:“露儿,让开些,莫要挡着你家二小姐,快让她去换件衣裳。”说着,便将露儿往秦玉柔身边轻轻推了一下。露儿脚步踉跄,又一直忙于揉眼...
《家破人亡?入怀摄政王后我杀疯了裴砚之苏婉宁小说》精彩片段
“呀,妹妹怎得如此不当心,可伤着了?”
苏婉宁柳眉微蹙,佯装出一脸惊讶,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神情。
任谁看过来,都是个为妹妹的担忧的好姐姐。
她轻轻踱步至秦玉柔身前,咂舌惋惜,“妹妹,这灰沾了这精致的水银线,可着实难除得很呐!”
言罢,扬起手中绢帕,看似轻柔地拍打裙面,实则故意让飞扬的香灰粘在绢帕上。
而后便不着痕迹地转身,伸手搀扶露儿。
苏婉宁将沾着灰烬的绢帕抖了抖,径直抹过露儿面颊。
轻声嗔怪道:“好端端哭什么?这般哭哭啼啼的,倒显得你家二小姐苛待下人了。”
露儿被香灰迷了眼,双手本能地揉了揉。
苏婉宁见状,又和颜悦色道:“露儿,让开些,莫要挡着你家二小姐,快让她去换件衣裳。”
说着,便将露儿往秦玉柔身边轻轻推了一下。
露儿脚步踉跄,又一直忙于揉眼睛,恰好踩到秦玉柔那长长的裙摆......
“玉柔,你没事吧?”
平日里与秦玉柔交好的两个女子上前。
苏婉宁伺机撤出身子。
“玉柔,我和倾倾这就带你去换衣裳,只需要跟下人说一声,他们会找一间房给我们的!”
“斯拉——”
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
百蝶穿花裙裾,被露儿踩坏了。
“啊!”秦玉柔终于忍无可忍。
“你这该死的婢子!存心想让本小姐出丑是不是?”
她正想抬手给露儿一巴掌,却发现周围的许多人正观察着此处的动静。
为了维护自己温柔贤惠的形象,秦玉柔只能将巴掌转为抚摸,“露儿,你这般毛手毛脚,下回可还怎么带你出门?”
愤怒与不甘交织,秦玉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苏婉宁掸了掸手上的香灰,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她倒了盏茶,一饮而尽。
不经意间抬眸,却对上了一双犹如深潭般的双眼。
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她所有小心思......
是裴砚之。
苏婉宁心中一惊,难道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都在看这边?
不过她是用衣摆挡着挪动香炉的,砚之应该没看见。
心跳陡然加快,苏婉宁的脸颊不自觉攀上绯红之色,慌乱地垂下眼眸,不敢再与男人对视。
......
恰好丝竹声骤起。
陈夫人携着及笄的嫡女陈媛,迈着轻盈的步伐,沿着红氍毹缓缓而来。
陈媛发髻间二支赤金衔珠钗随步伐轻轻颤动,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更衬得她雍容华贵。
陈侍郎则是身着一身华丽的锦袍,面带微笑,朗声道:“承蒙各位赏脸,小女今日及笄,在此略备薄宴,还望大家吃得开心,玩得尽兴!”
陈夫人也跟着微笑着向众人颔首示意:“今日客人众多,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诸位见谅。近日,府中的花开得甚好,诸位可随意在府上逛逛!”
......
席间。
悠扬的琴音愈发婉转,萦绕在耳畔。
裴砚之向来不喜琴音,便起身离席,去园中随便走走。
不想在园中还没走几步,便撞见了裴羽。
“四哥,你怎么在这儿!哦~我知道了!四哥你向来不喜丝竹之声,是不是又想躲清静啦?”
“不如我陪你四处逛逛?”
裴砚之淡淡地瞥了裴羽一眼。
便发现裴羽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抑不住的上扬,满脸喜气洋洋之色。
这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你怎得现在才来?”他微微挑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
裴羽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什么事都喜欢写在脸上。
果然,裴砚之这一问,倒是让裴羽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他挠挠头,眼神中满是羞涩与欢喜,“四哥还是看出来了,刚才...... 我碰见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
“人也温柔至极,即便我不小心说错了话,她也没有怪我,宽容大度,实在是......”
裴羽说着,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脑海中又浮现出苏婉宁那绝美的容颜!
“就这么点出息。”
裴砚之看着裴羽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哪家女子?” 裴砚之手中的折扇轻轻打在手上,随后蓦地收紧,承诺道:“四哥替你做主,赐婚便是。”
“真的?!” 裴羽又惊又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他一把扑到裴砚之身上,紧紧抱住他的胳膊,“谢谢四哥!我就知道,从小到大,四哥对我最好了!”
裴砚之淡淡抬起一只手,把人从身上摘下去。
放眼整个京城。
恐怕也就只有裴羽这小子,敢如此随意地往他身上扑了。
“嘿嘿!四哥,那女子也在席间,不如一会儿你随我见见,她真的是我见过的世间最美的女子!”
裴羽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满是欢喜。
四哥身为当朝摄政王,向来一言九鼎,自然是说到就能做到。
何况这也并非什么大事。
他若真能娶到苏姑娘那般美丽的女子,那他做什么都愿意!
裴砚之见他这欢喜的样子,倒还真想看看究竟是谁家的女子,能让十一弟如此上心?
“苏姑娘!”
裴羽瞥见墙角的一抹倩影,眼睛一亮。
他激动地摆摆手,拉着裴砚之兴奋道:“四哥四哥,就是她!”
苏婉宁本是循着裴砚之来到这处花园,却没想到裴羽也在。
她心中暗叫不好,正想移步回席,却被裴羽发现了。
“民女苏婉宁,参见二位王爷。”
苏婉宁微微屈膝行礼,身姿婀娜。
“四哥!苏姑娘就是我说的那位女子,四哥快赐婚吧!” 裴羽一脸急切地催促着,眼中满是期待。
“什么赐婚?” 苏婉宁一脸疑惑。
抬眼间,便见裴砚之的眸底像是淬了冰的利刃,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和席间时一模一样的神色,这究竟是怎么了?
而然,身侧的裴羽却丝毫未察觉,而是继续道:“四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她不可以。”裴砚之眉头紧皱,打断了裴羽的话。
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九幽地狱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为何?”
裴羽鼓了鼓腮帮子,一脸不解。
刚才还好端端的,怎得就突然变卦了?
而且,分明已是春日......突然觉身上冷飕飕的呢。
......
只想让苏婉宁着急,主动开口问他,求他继续说下去。
“不说也罢。”
苏婉宁没有顺他的话问下去,而是转身朝门口走去。
秦守义是故意吊她胃口,她偏不如他所愿。
“哎,等等!”秦守义赶紧起身阻拦,脸上刚刚扬起的笑也收了回去,急忙道:“苏逸风他其实——呃!”
还不等他说完,突然感觉喉咙一紧。
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秦守义想继续说下去,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秦守义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双手拼命地比划着。
想要表达什么,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苏逸风出现在他身后。
他先是看了秦守义一眼,随后转过头对苏婉宁,柔声道:“宁儿,马车已经备好,我们该出发了。”
苏婉宁看出来秦守义被点了哑穴。
虽心中不解,但一想到舅舅能够回到苏府,从此自己在这苏府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便也没多问什么
“好,我们走吧。”
说罢,二人转身离去,留下秦守义站在原地,一脸焦急。
......
秦玉柔的脸,依旧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即便各种各样的药敷了个遍,却依旧是一片又一片的红肿溃烂。
她整日躺在床上,以泪洗面。
对苏婉宁的恨意也愈发浓烈。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秦玉柔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刘芳桦看着女儿这般模样,也是心如刀绞。
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秦玉柔的头发:“玉柔,娘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报仇,定要让苏婉宁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听你大舅舅说,京城现在有了一种蚕瘟,专门在穷人身上发病。他既然能说出这件事,一定知道是谁得了蚕瘟。咱们就把那染了瘟疫之人用过的东西,放进苏婉宁的房间。”
“等她染上了病,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
大和染坊。
苏逸风与苏婉宁并肩站在巷口。
那朱漆斑驳的匾额高悬于门楣之上,在飒飒晨风中丝毫未晃。
这是苏家的第一间染坊,意义不同。
苏婉宁一袭素色罗裙,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她抬眸望,轻声问道:“舅舅,当年母亲可是甘愿将这染坊交予秦守义?”
目光悠悠扫过门前那一排排晾晒的靛蓝色布匹。
思绪仿若飘回到儿时岁月。
那年她陪着刚刚怀孕的娘来到大和染坊。
染坊刚刚开业,有一个什么都懂得的大伯,是这间染坊的管事,时常会给她糖块吃。
但十次中,是有九次要被娘亲抢走吃掉的。
她说小孩儿不能吃太多糖,因为牙里会爬虫子。
她说等长大了,牙齿长好以后,她会补上这些糖块给她。
可是苏婉宁长大后,苏虞却不在了。
也没人补她那些糖......
苏逸风顿了顿,微微摇头。
“当年姐姐身怀六甲,身子虚弱,行动不便。”
“秦守义以分忧为由,得了这染坊的契书。”
他伸出手,指尖缓缓抚过身侧那布满青苔的青砖。
往昔苏虞在此教他辨识染料的场景如在眼前,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正说着。
一只白鸽扑棱着矫健的翅膀,自天际飞来。
稳稳落在苏逸风肩头。
苏逸风神色镇定,从袖间取出早已备好的纸条。
他小心翼翼将纸条卷成细条,塞进白鸽腿上的小竹筒。
随后轻轻抚摸白鸽脖颈,低声喃喃。
“去吧。”
白鸽似通人性,振翅而起。
而后朝着染坊院内飞去。
“谁?”
苏婉宁猛地惊坐而起。
握紧昨夜备好的匕首,反应迅速。
夜色正浓。
朦胧间,她看见床前坐着一抹熟悉的黑影。
“王爷?”
苏婉宁心下稍定,“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裴砚之不语,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待指尖嵌进掌心,有了痛意。
“为何不再唤我砚之?”
男人再次开口,满是自嘲般的笑,“我怕一夜过去你心意有变,倘若一切皆是幻影,睡去便等于失去......”
以前对他避之不及的人,现在却转了性。
罢了......
不管宁儿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皆作妄言。
即便此刻不过黄粱一梦,他也甘愿永溺梦中。
“你一夜未睡?”
苏婉宁怔然,抚上他眼尾薄红,满是心疼。
“这才四更天,砚之......可否陪我躺一会儿?”她微微侧身,拍了拍床边。
她原本被噩梦纠缠,见到他在身边,现下倒是安定了。
见男人迟迟未有动作。
她干脆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拉着裴砚之的手按在心口,“可摸的出心跳?可觉出温热?我不是梦亦不是幻影。”
苏婉宁蜷起身子,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所以不要怕,我便是我,说的话都作数,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砚之,待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咱们便成婚可好?”
“到那时,我便日日唤你,唤你砚之也好,唤你夫君也好,总之......我只要那人是你!”
周遭气息如窒。
“好。”
再次开口时,男人的嗓音嘶哑已如砂纸磨刃。
——
“大小姐,该梳妆了!”
清晨。
阳光洒在青石台阶。
桃枝双手捧着铜盆,小心翼翼地进来,神色间满是胆战心惊。
她的脚步轻轻的,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了屋内的人。
她原不是侍候大小姐的婢女,只是在府里边缘打杂的小丫头。
昨日,府里闹了好大动静,一直跟在二小姐身边的彩儿死了!
平时彩儿仗着二小姐的势,是那般威风八面,不可一世!
听说...... 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大小姐处死了?
故而从昨晚直至今日,那些原本近身侍候大小姐的婢女,全都称病,没人敢来近身服侍。
只有一直被随意使唤、没什么依仗的她被强行派过来。
但其实她并不抗拒。
之前侍候大小姐的晓娥生了病,也是她过来替了几日。
那时,她并没发现大小姐有什么可怖之处啊......
如今怎么被传成这样?
总而言之,等下见到大小姐,可千万不能说错话,一定不能说错话!
桃枝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给自己打气。
“大小姐,我是桃枝。”
“我进来了?”
桃枝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她的手轻轻搭在门上,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推开。
待看清屋内。
却惊得手一抖,差点扔了手里的盆!
“......”
晨光透过纱窗。
苏婉宁正坐在梳妆台前,身姿优雅。
她仅着月白中衣,鸦青色长发泼墨般垂落腰际。
指尖捏着支素银簪子,在铜镜前比划。
“是你啊,去把之前收着的云水缎取来。”
苏婉宁缓缓开口,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她想了想,忽而莞尔,又吩咐道:“桃枝,再开西厢第三个樟木箱,把我的冰绡素雪裙拿来。”
“是!”
桃枝看向自己家大小姐,只觉得自己晕了眼。
急忙放下手里的盆,去给大小姐拿衣裳。
“大小姐鲜少穿的这样素净的中衣,可真好看!”
她一直都觉得大小姐比二小姐生得好看,只是从前实在看不懂大小姐往日的品味。
那些艳俗的服饰和古怪的妆容,生生掩盖了大小姐的天生丽质!
桃枝将冰绡素雪裙递过去。
苏婉宁在屏风后换上。
这袭冰绡素雪裙,是去年舅舅所赠,裙摆用暗线绣着三千金线,工艺繁复而精妙。
走动时,金线仿若流动的佛光,熠熠生辉。
裙子的质地极为上乘,隐隐泛着柔和的光泽。
并无过多繁杂的纹饰,仅在领口和袖口处绣了几枝淡蓝色的云纹。
“哇——大小姐!”桃枝声音激动眼中满是惊叹与崇敬,“这裙子简直是为大小姐量身定制,好漂亮!”
太美了!
美的惊为天人,美的叹为观止!
桃枝小心翼翼触碰着大小姐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梳理时,动作都不禁放轻,生怕惊扰了这份美丽。
苏婉宁对着铜镜,目光平静如水。
她拿起螺子黛,轻轻勾勒出两道柳叶眉,在眉尾挑出一抹矜贵的弧度。
唇间一抹朱红,流露出似有若无的浅笑。
衬得她宛如樱桃般莹润欲滴。
苏婉宁将螺子黛掷进妆奁,随手折下廊外半开的玉兰,“梳个最简致的垂髫,簪这支就够了。”
“好的大小姐,大小姐簪什么都是好看的!”
......
辰时,阳光逐渐明媚起来。
苏府侧门。
桃枝提前备好了马车。
能被大小姐指名陪着同行,她心里开心极了。
苏婉宁的裙摆随风轻轻摇曳。
桃枝在心中感叹,大小姐连走向马车的身姿都是那般优雅而高贵!
“啪——”
秦武手中的折扇打在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
望着从苏府走出的倩影,他喉间那股酒气“咕噜”一声,化作一声浑浊的吞咽。
“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他黏腻的目光扫过她束腰的银丝绦,“让哥哥送送你可好?”
秦武从前他之只觉得这个怪兮兮的堂妹模样生得不错,可是站在亭亭玉立的玉柔妹妹身边,却没有让他多看一眼的欲望。
毕竟玉柔那个弱柳扶风的温柔娇嗔的模样太可人了,他很难注意到旁边的婉宁妹妹。
可今日婉宁妹妹换了妆发和服饰,整个人竟如凤凰涅槃般,气质出尘,高贵得如同名门望族的世家才女一般!
秦武木讷的盯着苏婉宁,根本移不开眼。
“堂兄。”
苏婉宁礼貌性唤了一声,动作极为敷衍。
随后便头也不回,莲步轻移,径直朝马车走去。
“哎~~~”
......
“桃枝,你在苏婉宁身边伺候也有几日了,大小姐对你可曾有过苛待?” 秦玉柔脸上挂着笑容。
桃枝看的心里直发慌。
她根本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到二小姐屋里,更别说看着二小姐还这么对着自己笑了。
“回二小姐,苏大小姐待婢子极好,并无苛待。”
闻言,秦玉柔冷哼一声,“你莫要被她表面的和善所迷惑。我且问你,你可愿为我做一件事?若是事成,我定不会亏待你......”
桃枝闻言犹豫了一下,问道:“二小姐请说,奴婢自当尽力。”
秦玉柔凑近丫鬟,低声耳语。
“......”
“只要此事做成,我赏你百两银子,还会给你寻个好人嫁了。”
秦玉柔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满是威胁:“你若不做,我便将你家人都卖去做苦役,至于你那个十岁的小妹妹,模样还不错,不如就卖去妓院可好?”
桃枝哪里见过这架势,听完,心中满是恐惧。
“奴婢......愿为二小姐效劳。”
“哼,算你识相!”见桃枝应下,秦玉柔心中稍感畅快,“姐姐去了靖渊王府,此刻我倒很是想念姐姐。”
“既如此,我这便去接姐姐回来好了!”
言罢,秦玉柔精心打扮起来。
她挑选了一条裙摆绣着繁复的芍药花纹的锦裙,又将最心爱的翡翠簪子插在发髻一侧。
那簪子通体翠绿,水头十足,在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
对着铜镜,秦玉柔左顾右盼,满意地勾起嘴角,自觉这般打扮,定能在靖渊王府惊艳众人!
然而,秦玉柔还未踏出苏府大门,便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府门。
为首的是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正是陈侍郎府的管家冯绪。
冯管家手中捧着礼单,身后跟着一众家丁,抬着琳琅满目的礼品。
冯管家见到秦守义,赶忙上前,恭敬行礼:“秦老爷,我家老爷和小姐为答谢苏大小姐昨日的见义勇为,特命小人前来致谢。我家大小姐还特意嘱咐,约苏大小姐明日前往画仙楼,一同欣赏那出《牡丹亭》。”
秦守义连忙迎上前,满脸堆笑:“哎呀呀,陈大人太客气了,婉宁不过是做了她该做的!”
两人寒暄之际。
刘芳桦眼珠子一转,也凑了过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热情:“冯管家,实在不巧,明日婉宁有事缠身,怕是去不了......不如让玉柔代替姐姐前去,玉柔与你家小姐年龄相仿,又都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定能相处融洽!”
“这……”
冯管家面露难色,心中暗自腹诽,哪有嫡女之约,让庶女代替的道理?
他刚想婉拒,秦守义却抢先开口:“对对对,就让玉柔代替姐姐去,年轻人在一起,热闹!”
“既如此,那不如 ——” 冯管家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
“谁说我明日有事?冯管家,你回去告诉陈小姐,明日我会先去府上拜访,送她一件礼物,再与她同往画仙楼!”
苏婉宁身着一袭淡青色罗裙,款步走来。
听到身后传来苏婉宁的声音,秦氏三人均是一怔。
秦玉柔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旋即又换上一副温柔模样:“姐姐,《牡丹亭》这出戏妹妹也甚是喜爱,不如姐姐与陈小姐说说,带上妹妹一同前去,如何?”
“......”
苏婉宁目光扫过地上的礼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对身旁的桃枝说道:“桃枝,清点一下冯管家带来的东西,统统搬到我的清风阁。”
说罢,这才转头看向秦玉柔,语气冷淡:“我与陈大小姐同行看戏,你跟着算怎么回事?”
“王爷,秦二小姐不过是谦虚罢了!”
陈媛见她这般,仍笑意盈盈地从丫鬟手中接过一支箫。
这箫通体碧绿,是用上等翡翠雕琢而成。
箫身雕刻着繁复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精美绝伦。
一看便是价值连城之物。
“王爷没有别的意思,秦二小姐不必过谦,我愿以这箫音为你伴奏,听闻婉宁琴艺高超,若她再抚琴同奏,定能相得益彰,为今日宴会添彩。”
秦玉柔一听,心中狂喜。
差点抑制不住脸上的得意之色,忙应道:“如此,那便有劳陈姑娘与姐姐了!”
能让陈侍郎之嫡女与苏婉宁为自己伴奏。
她今日定能让所有人都见识到自己的风光!
到时候,苏婉宁在她面前只能黯然失色。
生辰宴又如何?
今日之后,这苏府便会彻底改为秦府,她便是秦家嫡女!
秦玉柔前往更衣处。
可刚踏入房间,她却觉得脸上一阵瘙痒,十分难受。
“露儿,我今日这脸怎么这般痒?”
闻言, 露儿赶忙上前,仔细瞧了瞧秦玉柔的脸,说道:“小姐,您这脸看着并无异常,许是今日事儿多,您太紧张了?”
秦玉柔对着铜镜,左看右看,确实未见异样。
可那瘙痒之感却愈发强烈。
露儿又催促道:“小姐,您快些换衣服吧,今日靖渊王在场,八皇子也马上就到了,您可得好好表现!”
秦玉柔咬咬牙,心想莫要因这小事坏了大事,便不再纠结。
她打开衣柜,取出那件精心准备的舞衣。
舞衣以白色丝绸为底,绣着五彩斑斓的花朵,裙摆轻盈飘逸,每一针每一线都尽显精致,裙摆轻盈飘逸,仿若流动的云霞。
她在镜子前转了几圈,自我感觉良好,整理好衣衫,便匆匆走出。
而苏婉宁与陈媛早已在宴席中央,一个轻抚琴弦,一个手持玉箫,只等好戏开场。
......
宴厅内,宾客们身着华服,三两成群,或交头接耳,或举杯浅笑。
一时间,宴厅内满是欢声笑语与低声交谈。
苏逸风与裴羽并肩而坐。
苏逸风轻抿一口茶,微微转头对裴羽说道:“今日这宴会,倒是热闹非凡,宁儿这丫头定是满心欢喜。”
裴羽手摇折扇,脸上带着洒脱的笑意,接话道:“苏兄所言极是,苏姑娘心思玲珑,貌若天仙,定然也是配得上这般的!”
苏逸风听见这话,微微挑眉。
转头深深看了裴羽一眼,良久,才轻笑一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另一边。
裴砚之端坐在主位,身姿笔挺,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目光始终追随着苏婉宁,眼神中情绪交织。
“原来是苏姑娘的生辰宴!如此大的阵仗,我还当今儿是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呢!”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
正是燕谕浔。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青色丝带,丝带之上挂着一枚温润玉佩,整个人显得潇洒不羁。
“不是采花大盗,就可肆意在本王眼前晃了?” 裴砚之冷声道。
越青听闻,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剑柄。
剑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之声。
他神色冷峻,双目如鹰,紧紧盯着燕谕浔,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剑相向之势。
燕谕浔见状,连忙摆手,脸上堆满笑容,说道:“越兄,越兄!有话好好说,我今日可是诚心来苏府参宴的,绝没做别的!”
说罢,他又看向裴砚之,拱了拱手,笑道:“王爷,多谢您那日不剃我头发之恩,在下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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