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肮脏的东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抬手,用指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神重新恢复了那种冰封般的死寂和平静,仿佛刚才那个情绪激动的人不是她。
我看着顾行洲,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必再说了,顾行洲。
你的道歉和解释,现在对我来说,比路边的垃圾还不值钱。”
我微微仰起下巴,目光越过他,看向主位上脸色难看的顾母,然后清晰无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离婚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从此以后,你娶你的红颜知己,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们之间,”我顿了顿,扯出一个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笑,“两清了。”
一锤定音,再无转圜。
顾行洲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空白。
顾母捂住了胸口,像是无法承受这最终的结局,身体微微晃了晃。
而林溪,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了椅子上。
这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终于以最彻底、最惨烈的方式,走向了它的终局。
09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
顾行洲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身体晃了晃,脸色在瞬间褪尽血色。
他死死盯着我,那双曾经盛满温情如今只余决绝的眼眸,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不……晚晚……”他喉咙干涩,发出破碎的声音。
下一秒,他猛地冲上前,不顾一切地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失控地将我往外拖,嘴里语无伦次:“跟我回家……我们回家说……”顾母的惊呼、林溪微弱的啜泣,都被他抛在身后。
那个曾经被他小心翼翼护着的女人,此刻像个被遗弃的破旧娃娃,僵在原地,无人问津。
回到那栋承载了太多回忆又被彻底玷污的别墅。
门被粗暴地推开,顾行洲还未开口,目光触及客厅,整个人便僵住了。
属于姜晚的画架不见了,书房里她常用的那几排外文原版书空了,衣帽间里,那些他曾陪她挑选、甚至亲自为她定制的礼服、珠宝、包袋,消失了大半,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旧物,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愚蠢和后知后觉。
原来,她早就开始准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