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瑜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黑化:我把小狼狗养成病娇沈瑜萧珩》,由网络作家“伴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么荒唐,那么可笑!萧琛的冷漠、默许和暗中布局,沈怜的阴毒又嘲讽,一幕幕,每一刻都在沈瑜的脑海中走马观花地走过。直到等来自己的死期!五马分尸像一个魔咒在她脑海中不断重复,默念,让她头痛欲裂!沈怜,萧琛,整个定北侯府,他们都该死!沈瑜惊醒了过来,身上不自觉地还在一阵阵颤抖,带来一阵湿冷,原来不知不觉间,冷汗早已经泅湿了里衣。额前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着,熟悉的嗓音在耳边想起,“你做什么梦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她原先只觉得萧珩的嗓音性感,现下却突然发觉,萧珩的声音意外得让人觉得安稳。她呆呆地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珩。萧珩将沈瑜的裹紧了些,才上手捏了把沈瑜有几分婴儿肥的脸,笑眯眯地道,“嫂嫂,你好呆啊。”沈瑜伸手,拍开了萧珩的手。她接过...
《重生黑化:我把小狼狗养成病娇沈瑜萧珩》精彩片段
那么荒唐,那么可笑!
萧琛的冷漠、默许和暗中布局,沈怜的阴毒又嘲讽,
一幕幕,每一刻都在沈瑜的脑海中走马观花地走过。
直到等来自己的死期!
五马分尸像一个魔咒在她脑海中不断重复,默念,让她头痛欲裂!
沈怜,萧琛,整个定北侯府,他们都该死!
沈瑜惊醒了过来,身上不自觉地还在一阵阵颤抖,带来一阵湿冷,原来不知不觉间,冷汗早已经泅湿了里衣。
额前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着,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想起,“你做什么梦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她原先只觉得萧珩的嗓音性感,现下却突然发觉,萧珩的声音意外得让人觉得安稳。
她呆呆地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珩。
萧珩将沈瑜的裹紧了些,才上手捏了把沈瑜有几分婴儿肥的脸,笑眯眯地道,“嫂嫂,你好呆啊。”
沈瑜伸手,拍开了萧珩的手。
她接过了萧珩递过来的帕子,将额前的冷汗擦了干净,才道,“你怎么来了?”
“嫂嫂你天天给我吃闭门羹,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证明自己了,当然赶紧过来看看嫂嫂后没后悔。”
“嫂嫂你可真够没良心的,竟然又没有给我留门。”
沈瑜心底的情绪像是一下子放松了,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给你留过门了?”
萧珩后知后觉,“也对,你都是给我留窗户的,就是窗户也没给我留几次。”
沈瑜失笑,“我院里有江氏的眼线,你来多了会被发觉。”
“处置了便是,嫂嫂这么厉害,还处置不了一个下人吗?”
萧珩不住在院里,但对沈瑜院子里的事心知肚明。
“没你厉害。”沈瑜看了萧琛一眼。
萧珩避开了沈瑜的视线,“嫂嫂,我知道我很厉害。”
沈瑜:……
“不是说那个。”
“哪个?”少年巴巴地问着,可瞧着神色,分明是在调戏。
原先还有些严肃的话题一下就跑偏了。
沈瑜耳尖子染了点粉色,强装镇定,“你在侯府里悄无声息地将那么多箱子里的东西都换了,很厉害。”
任是想破了老夫人那群人的脑袋怕是都想不到,整个府里最窝囊、最没有存在感的萧珩才是沈瑜的帮凶。
萧珩傲娇地道,“我早就和嫂嫂说过了,我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很多,这下嫂嫂相信了吧。”
沈瑜定定地瞧了萧琛好一会,才上手在萧珩身上上下摸索着。
萧珩先是被看的发毛,然后又被上下其手摸得心里痒痒的,这艳福他倒是很高兴享受,就是有点难捱。
“萧珩,你没病吧?”
?
萧珩脑袋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一个十七岁的大好青年,莫名被女人,还是他喜欢的女人问有没有病?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他过去在床上不够给力了,才让沈瑜有这种错觉。
萧珩伸手就去摸沈瑜脑袋,“嫂嫂,你是做噩梦做傻了吗?”
沈瑜当然又拍开了萧珩的手,“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长期给你下一种慢性毒药,你会发现吗?”
以沈瑜如今对萧珩的了解,聪明人,有武功,无基础病,身材很好,还有她摸不透的本领,突然病死的概率很低,被突然毒死的概率也很低。
想让他不知不觉,不让外人察觉到地死,就只能是下药了。
萧珩挑眉,好看的桃花眼里鲜少露出了认真,“下药弄不死我。”
他肯定地说道,“我死不了,至少,定北侯里没人能弄死我。”
沈瑜从萧珩严肃的神色里读出了别的东西。
指尖扣在桌案上,发出轻轻的响声,落入江氏耳朵里,却如同索命的鼓声,急促地逼近着。
江氏这一辈子,前半生被侯爷养在外宅,后来被萧珩的母亲发现,接回内宅的同时也气死了萧珩的母亲,不久后侯爷也跟着去了,从此后,这府中便是江氏一人独大。
这方天地里,江氏就像个土地主,对所有人都吆来喝去,唯吾独尊。
“就……就算是我错了,沈瑜,你到底想怎样!”
江氏自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分毫没意识到她轻了两个字之后的是更加傲慢的态度。
沈瑜:……
“夫人要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江氏:“……你就是看我不顺眼,诚心给我添堵!”
沈瑜一字未发。
江氏想到了自己尚在牢狱之中的儿子,几日没见了,也不知道他在牢里吃不吃的饱,穿不穿的暖,牢里环境又脏又差,听说还有老鼠,江氏立马脑补了一出萧琛被老鼠追的大声乱叫的滑稽场景。
她的儿啊!
就这样又给自己心疼坏了。
江氏憋了一口气,像吞下了所有委屈似的,“沈瑜,我给你认错,只要你把琛儿救出来,你想做什么都行,这府里的掌家权我不要了,以后都归你了。”
江氏垂着眸,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也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心思。
又接着说道,“萧珩想要我的院子,我搬就是了,我搬到这晴雅苑来,这里是琛儿的院子,我搬来与他同住也是一样的,往后我们婆媳同住在一处,好好相处,将过去的恩怨都消了。”
说完后又瞧着沈瑜的脸色,嘴角之间俨然有些得意。
沈瑜嘴角抽了抽,
可真是给江氏想到了个天大的好主意。
“夫人你院子里下人小厮众多,清雅苑小,怕是塞不下这么多人。”沈瑜不紧不慢地道,“何必这么委屈夫人,夫人您当初从别院搬入府内时,在东边的院子住过一段日子,那地方夫人熟悉,如今再搬进去刚刚好。”
“……那地方又偏又小,哪里能住人!”江氏急得要骂人。
“夫人当年住得,如今怎么住不得,当年那可是侯爷亲自为你和萧琛选的住处。”
江氏正欲发作,听到提醒,这才歇下气来。
“沈瑜,不就是让我搬家嘛,帮着萧珩那个贱人,你最好说话算数,要不然,你往后等着瞧!”
沈瑜暗嗤,
死不悔改!
……
沈瑜夜里刚熄了灯,在床上躺下。
窗户锁的紧紧的。
夜里风大,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发出“吱呀”的声音。
忽然一阵风吹来,床帘都被带动了,掀开了一角。
门外,月容推门走了进来,瞧见窗户不知何时推开了一角,她有些疑惑,不过瞧见屋内没什么动静,她便只是将窗户重新锁了一遍。
“咔嚓”一声,门重新合上。
躺在床上的沈瑜睡意全无。
她身侧原本空荡荡的位置,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俊美的少年。
他只穿着白色的寝衣,趴在沈瑜怀里,没了束发带的桎梏,乌发落在了沈瑜满怀。
沈瑜有些恼,想将他推开,“萧珩,你回你的点墨轩去。”
“嫂嫂,”萧珩指尖在沈瑜小腹上打着圈,眉眼深邃诱人,唇也出人意料地艳得很,看上去像是只勾人的男狐狸精,“点墨轩烧了大半,我早就没地方住了,这些天我都是和我的小厮挤在一起柴房睡的,那儿又脏又乱。”
萧珩自幼在江氏的苛待下长大,比柴房更乱的环境都怕是不住过千百回,沈瑜深知萧珩怕是在博她同情。
可眼前的少年郎,在用那张妖孽般的长相,与她撒娇诶。
前世今生,沈瑜又哪里经受过这种考验?
沈瑜脑子有些热,“……你这些天不都是这么睡的?”
“那天嫂嫂将窗子锁的紧紧的,我怎么打都打不开,我还以为嫂嫂不在意我了,叫我心疼了好一阵子……”
男子喑哑的嗓音在沈瑜耳边一阵子响起,沈瑜脑子热热的、晕晕的。
骗人,今日她也锁了窗,萧珩窗子可开的利索极了,都钻进她被窝了,也没让月容察觉到。
“今日不一样了,嫂嫂,我听说了,你让江氏将院子腾出来,还给我。”
“嫂嫂,我好高兴,你对我这么好,我奖励你好不好?”
男子贴过来得更加紧密,他胡乱地吻着沈瑜的眉眼、脸颊、唇,一步步往下落。
他坚实有力的身体不知何时早就翻身到了沈瑜的身体上方,轻轻地、又有些暴躁地磨蹭着。
空气仿佛更加稀薄,沈瑜意乱情迷,只感觉到脑子仿若糊成了一团浆糊,像在云层上飞。
她敏锐的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那种陌生的又有熟悉的汹涌的感觉。
发丝拂过沈瑜的脸颊,有些痒。
一瞬间,沈瑜忽然回神,
绵软的小手按在了在她胸前作乱的男子的后脑勺,
“不行!”
忙活的男人怔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在梅花上又轻咬了两口,方才粗/喘着气从被子里露出头。
可怜兮兮地问道,“为什么不行?”
男人身上的白色里衣早就蹭乱了,沈瑜身上的就更不用说了,早就被男人粗鲁地扒开。
沈瑜目光有些飘忽,她现下也没完全缓过来,轻轻喘着,
想推开萧珩,但完全推不动。
索性摆烂了,
“江氏现在生怕寻不到我的错处,我俩现在快活了,你翻窗一走倒是了无痕迹,但我需要避子汤。”
萧珩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了许多,“你担心这个?”
而后被子一掀,人又往下赖了下去,这回更加过分,直接开始扒沈瑜的衣服。
本就扯开了一半的衣服哪里经得住这种暴力拉扯,三下五除二就丢到了一边。
沈瑜感觉到胸前一凉,又一热,又羞又恼,“萧珩,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萧珩嘴巴有些忙,声音含糊,“嫂嫂,我帮你寻……”
“还有……”沈瑜抵抗脑海中那种名为愉悦的恶势力到来,
勉强清醒道,“不是你奖励我。”
“是我奖励你。”
身子倏然一麻。
萧珩,得逞了。
沈瑜不太敢抬头,
露水情缘,一夜夫妻。
她帮了萧珩解了药,萧珩也帮沈瑜掩饰了起火的真相。
本应两不相欠的。
昨日夜里她甚至将他拦在了窗子外。
可萧珩怎么瞧着一点都不恼。
甚至明里暗里地目光总往她身上黏。
都快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嫂嫂……”
萧珩略显轻快的语气在沈瑜耳边响起。
沈瑜吓了一个激灵,不知为何心中跳的格外厉害,
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跟着沈怜走进了屋子。
身后的萧珩,沉默了片刻。
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个带着三分邪魅的笑容。
定北侯府从小被人忽略、被人压迫的萧珩,是不该有这样的表情的。
嫂嫂真的,比想象中更可爱……
屋内。
沈怜疯疯癫癫地跑了进来,江氏正大发雷霆着,将老夫人都给吵醒了。
沈怜跪在老夫人床头,哭哭啼啼的。
老夫人皱着眉头,一直捂着心口,“珩儿,你还嫌府里的事闹得不够大吗?”
她安抚着萧珩,“这几日定北侯府闹的动静太大了,整个京城都在看定北侯府的热闹,祖母知道你受了委屈,等过些日子,祖母亲自为你做主。”
这些年,萧珩在府中一直如同透明人的存在,在老夫人的印象里,是个极为温吞的孩子。
老夫人抬眼,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少年郎已经长得比她高上一个多头,眉眼也逐渐硬朗,只身形有些偏瘦了,身上的衣裳也洗得有些发白了。
江氏瞧着老夫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忙上前打哈哈,“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珩儿啊,咱们现在就全家人一起使劲,将你哥哥给救出来。”
这一大家子人,说的冠冕堂皇,但摆明了是没人会理萧珩的。
点墨轩大火,房屋毁了大半,一府嫡子连个房间都没有,和下人挤在一处,府中但凡有一个人管他,他都不至于是这种境地。
沈瑜心中暗叹,
可真是个小可怜,年纪这么小就要受这么多苦。
他瞥了一眼萧珩,
他一如往常,好似早就已经习惯了纤细的睫毛低垂着,盖住了所有心思。
萧珩没长歪简直就是老天开眼。
沈瑜怕是做梦也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沈瑜每每想到如今的感慨,都能自戳双眼的程度。
老夫人和江氏转眼就将萧珩的问题带了过去。
老夫人最关心的还是萧琛,府里为什么会欠了三千两黄金的问题。
江氏犹犹豫豫道,“母亲,这些年一直是我在当家,夫君去世的早,要是仅仅靠着朝廷的那些救济金,侯府早就过不下去了,还有琛儿,他早晚都是要走上仕途的,出去交际什么的也需要使银子。”
江氏分明是胡说八道,要真是这些简单的用途,绝不会欠了三千两黄金。
江氏当年确实被府里没银子的事缠的焦头烂额,便琢磨起了做生意的事,可她偏偏又是个爱不懂装懂的,到头来钱没赚到不说,还被骗的欠了一大笔银子。
可这些,她哪里敢老实讲。
老夫人也不糊涂,怎会听不出来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当初就不应该将家中中馈交给你,现在也就不会害的琛儿到了这种地步!”
“媳妇已经知道错了,母亲,你想法子救救琛儿吧。”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将战火引到了沈瑜身上,“这事你求我没用,要求得求你儿媳。”
江氏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沈瑜才嫁进来几日,江氏都不知道辱骂她多少次了,现在让江氏低头,对江氏来说,比她吃了屎还恶心。
江氏连连后退,“母亲,你没说错吧,我是她婆婆,这天下哪有婆婆求儿媳的道理!”
……
书房内。
沈瑜花了两日功夫,方才将定北侯府这些年的账本理清了。
江氏不肯低头,但老夫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让她处理萧琛欠钱的事,将府里的账本送了过来,
送账本来的张嬷嬷大抵是被沈瑜打怕了,说话时都躲躲闪闪的,向她表达了往后让她掌府中中馈的事。
月容原本以为沈瑜不会掺和,没成想沈瑜竟然老老实实地将账本全部看清了。
并且得出了四个字。
错漏百出。
说是账本,和随便填的没什么区别,江氏做这账本的时候,估摸着连敷衍的功夫都没使上。
沈瑜转手就将理好的账本送去了老夫人那边,可想而知,又是一番暴跳如雷,江氏直接被禁足了三个月。
连着过了几日,老夫人那边沉得住气,江氏却沉不住,谴下人天天来问,问她什么时候将萧琛救出来。
沈瑜不答,顺手批了笔银子给萧珩修点墨轩去了。
江氏当晚就没忍住,也不顾老夫人的禁足令,来沈瑜院子里闹。
江氏指着沈瑜骂了一顿。
沈瑜从头到尾都没理,直到江氏骂累了,沈瑜轻飘飘的一句,“祖母已经将府中中馈交给了我,我自有做主的权利,点墨轩前几日失火,毁了大半,二公子现在还跟自己的小厮挤在一间房里,你是府中的嫡母,这是你的失职。”
“你别忘了,母亲将中馈交给你是为了让你救琛儿的,你倒好,府中本来所剩的银两就不多,你竟然还管萧珩那个废物东西!”
沈瑜赫然抬眸,眸光幽深,漆黑的瞳孔里不含一丝温度,“真该让整个京城都看看你如今这副嘴脸。”
江氏被沈瑜的眼神镇住了,“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救琛儿?”
“不急,待我盯着下人将点墨轩修好。”
“你那时候再去就晚了,琛儿都被定罪了!”
“事情总有先来后到,点墨轩烧毁在先,萧琛定罪在后。”
江氏急得团团转,“侯府又不是只有点墨轩一个院子,换一个院子给他也是一样的,别浪费银子修了。”
沈瑜放下账本,“夫人说的在理。”
江氏心里松了一口气,好说歹说,沈瑜终于不和她犟了。
没成想下一秒她的情绪瞬间就崩溃了,“你说什么!你说让我把我的院子让给萧珩!”
林氏也不知道该说她这个女儿是聪明还是不聪明,欠银子是萧琛一个人的事情,大不了整个定北侯府往后过的穷一些,事先串通张四诈骗江氏这可就是大罪了。
若是叫人发现了,免不了让侯府的人将所有的污水泼到沈瑜身上以求自保。
沈瑜如今做的这分明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
可沈瑜瞧着淡定极了,一环套着一环,让定北侯府不得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林氏不禁有些怀疑,
难不成从前瑜儿在府里的时候,自己当真忽视她了吗?才叫瑜儿变化这么大,不得不自伤来保护自己。
见林氏脸上疑惑的神色愈发惹眼,沈瑜不知道林氏在想些什么,但她下意识不想让林氏失望,解释道,
“我只以这样的手段对付过侯府,从来没有这样对付过旁人,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做,母亲莫要误会了我。”
沈瑜心中愤愤地想道,定北侯这种蛇鼠一窝的地方,就该以恶制恶,方解沈瑜心中之恨。
“还有嫁妆的事,定北侯府欠了银子还不上,又不想将府邸卖了,就惦记上了我的嫁妆,示好不成,便开始暗地里做手脚,不过被我发现了,让他们在府衙的官差面前吃了大亏。”
“他们见我不受控制,知道我不会帮他们,侯府大乱,我稍微点拨了两句,便将目光转向了沈怜。”
“我说你们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回了沈府。”林氏恍然大悟,“沈怜回来了,你便也跟着回来了。”
她有些气恼,“亏我还以为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终于想起自己的娘亲了,原来是生怕沈怜好过,给她找茬来了。”
林氏握着沈瑜的手,“沈怜做的确实不对,但也并非十恶不赦,你做事太急,将人逼到了绝路,是会反噬的。”
“若她诚心悔改,瑜儿,你也退一步,终归是姊妹,也未必要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沈瑜嘴唇紧抿,“母亲觉得我做错了?”
“倒也不是……”
林氏迟疑了一下,便被沈瑜彻底打断了,“母亲觉得,我应该原谅沈怜,等萧琛回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做他的夫人,打理府中中馈,有相府在后面帮衬,未来待萧琛登上定北侯之位,我也会成为风风光光的定北侯夫人。”
“不行的。”
沈瑜心道,
真等到了那天,便是他们所有人的死期。
两行眼泪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林氏终于察觉到沈瑜最大的变化是什么了。
昔日那双神采飞扬的眸子里,现在剩下全是绝望以及恨。
她二话不说将沈瑜搂在了怀里,“你怎么会这么想母亲,母亲只是担忧你。”
“母亲原以为以你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是怎么样也不会在侯府受委屈的,所以希望你嫁人后稳重些,可稳重并不代表委屈了自己。”
原来……是这样吗?
沈瑜睁大了一双含泪的眸子,
她前世在心中默念了一辈子的话,那句让她不要反抗,恭俭持家的话原来是母亲担忧自己所说的。
可她却花了一辈子的时间都没有悟明白,反而让沈家付出就血的代价。
林氏的掌心温热,温柔地在沈瑜发丝上抚摸,“沈怜在沈府养了十几年,我都没看出她的真面目,说明她不是个简单的,我是怕你真逼急了她,伤了你自己。”
林氏将沈瑜搂的紧紧的,像小时候那样,唱着哄睡的儿歌,轻柔的歌声回荡在耳边,让沈瑜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定北侯府的马车近到了眼前。
江氏忙不迭地跑到前头,昂着脑袋不停张望着,就差爬上马车把她的好大儿牵下来了。
车帘缓缓掀开……
江氏憋足了气,“儿啊,你在牢里受苦了,都怪那个天杀的沈瑜……”
江氏戛然而止。
气氛突然凝滞。
沈瑜“噗嗤”的笑声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车帘掀开,露出一双纤细的手指,而后素色的衣裙飘了出来,女子十六岁,容颜清秀,挂的是一副柔弱无助。
马车里出来的,哪里是萧琛,明明是沈怜啊。
短暂的沉默后,江氏不悦地看了沈怜一眼,还巴巴地望着沈怜后头,“琛儿呢?怎么躲在马车里头不出来?”
“大哥,大哥他……”沈怜眨巴着眼睛,五分的长相被她的做作姿态衬出了七分,看上去楚楚可极了,“母亲,我们进去说。”
江氏瞬间更恼了。
她原先对萧琛和沈怜的关系就是知情的,但对萧琛一边吊着沈瑜,一边和沈怜私通的事,有一种隐秘的心理,看着自己儿子将宰相府的一双女儿耍的团团转的模样,得意极了。
可如今沈怜的事情爆出,让萧琛的名誉都跟着受损。
江氏从不会觉得是自己儿子的问题,只会将这份罪名怪在沈瑜和沈怜头上,心中甚至骂了沈怜数句狐狸精。
哪里还会有几分好脸色,“你装什么装,要不是你,我的琛儿怎么会好端端地跑到点墨轩去,又怎么会被抓到卫城司去,我要是你,我都没脸坐侯府的马车,走回来便是了。”
沈怜煞白着一张脸,手足无措的,眼里的泪水唰一下就掉下来了,
但她第一时间看的竟然不是骂她的江氏,而是沈瑜。
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眉眼,沈瑜恍然间出了神:
“沈瑜,你霸占我的位置这么久,你该死!”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你,就因为你是嫡女,我是庶女,所以你吃的、住的、用的,注定比我好!”
“就连婚事也是,要不是,一开始嫁给琛郎的就是我!”
“沈瑜,我要你死!”
……
尖酸、恶毒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与眼前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瑜前世得知真相的时候,更多的是不解和愤怒,如今剩下的,只有血海深仇!
是满门抄斩的恨!
是五马分尸的恨!
那么多条人命,仅仅只是因为沈怜心中的不甘。
可她不甘什么呢?
沈怜生母虽只是个通房,又逝去的早,但母亲从未苛待过她,甚至很喜欢她,从未让她过过一天苦日子。
就连她的婚事,也并非沈瑜母亲安排的,而是沈怜自己选的。
沈瑜曾经还天真地以为,从前在沈府,她与沈怜是一对好姐妹,往后嫁入了侯府,仍旧是一对好姐妹。
原来,沈怜是为了方便勾搭她的夫君啊!
沈怜脚步踉跄地从马车上小跑了下来,走到沈瑜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姐姐,是我对不住你,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该给你磕头赔罪!”
说完,就连磕了三个头,磕的十分用力,起身时,额前的血渍都溢了出来。
沈瑜拳头握紧,不为所动。
她不会再为同样的伎俩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了。
沈怜越惨,她只会越开心。
与此同时,身后的江氏再也忍不住,冲上了马车。
马车空荡荡的,哪里有萧琛的身影。
她顿时急了,“琛儿呢?沈怜,你把琛儿藏哪了!?”
老夫人这会也着急了,“怜儿,你好好说,琛儿怎么没和你回来?”
沈怜额前的血还没干透,血水混着泪水本就无比凄惨,现下还多了许多无助,“大哥他,他被衙门的人带走了!”
老夫人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上,“究竟怎么回事!”
江氏又急又怕,“沈怜,瞎说什么,卫城司的人都已经结案了,琛儿他是无罪的,衙门的人怎么可能将他带走!”
“不是府里着火的事,”沈怜犹豫道,“我和大哥从卫城司出来后,还没坐上家里的马车,就有一群官府的人冲了出来,说大哥……欠人钱财不还,被人在衙门状告了。”
……
“堂堂一个侯府,竟然欠钱不还,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平时在外头光鲜亮丽的,看不起我们老百姓,我早就听我伯父说过了,定北侯府早就不行了,死撑着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要债的找上门了。”
“这萧琛又是出轨又是欠钱的,这种男人,要不是生在定北侯府,活该打光棍一辈子。”
……
今日过后,定北侯府的名声彻底完了。
老夫人和江氏要的,萧琛风光回府,果真是闹得热热闹闹。
也不知道他们受不受得起。
老夫人不住地碾着手里的佛珠,默念着求佛祖保佑的话,好一会才怒骂江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氏人都蜷了起来,吓得六神无主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闹得这么大,那人明明说了再给我们宽限一段时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
“你们还真去借银子了,”老夫人差点心梗,“你们糊涂!堂堂一个定北侯府,竟然跑出去借银子!你让京城的人怎么想!琛儿往后还是要去混官场的!今日这么一闹,他名声全没了!”
“当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吗?”江氏心里直打着鼓。
“你个蠢货,定北侯府在你手里,早晚要败了!还不迅速将银子凑齐,送给债主,这事不能拖,越快解决越好。”
“好、好、好……”江氏紧张得手都在哆嗦,反应过来时,差点又要哭了。
老夫人一看就知道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
“母亲,咱们府里现在的现银不够,要还这笔银子,必须得卖田卖地,说不准还得卖宅子……”
宅子?定北侯府的宅子?
氛围短暂的凝滞后。
老夫人翻了个白眼,彻底晕了过去。
晕之前还发出一句怒骂,“你个天杀的蠢妇人,究竟干了多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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