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荒唐,那么可笑!
萧琛的冷漠、默许和暗中布局,沈怜的阴毒又嘲讽,
一幕幕,每一刻都在沈瑜的脑海中走马观花地走过。
直到等来自己的死期!
五马分尸像一个魔咒在她脑海中不断重复,默念,让她头痛欲裂!
沈怜,萧琛,整个定北侯府,他们都该死!
沈瑜惊醒了过来,身上不自觉地还在一阵阵颤抖,带来一阵湿冷,原来不知不觉间,冷汗早已经泅湿了里衣。
额前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着,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想起,“你做什么梦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她原先只觉得萧珩的嗓音性感,现下却突然发觉,萧珩的声音意外得让人觉得安稳。
她呆呆地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珩。
萧珩将沈瑜的裹紧了些,才上手捏了把沈瑜有几分婴儿肥的脸,笑眯眯地道,“嫂嫂,你好呆啊。”
沈瑜伸手,拍开了萧珩的手。
她接过了萧珩递过来的帕子,将额前的冷汗擦了干净,才道,“你怎么来了?”
“嫂嫂你天天给我吃闭门羹,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证明自己了,当然赶紧过来看看嫂嫂后没后悔。”
“嫂嫂你可真够没良心的,竟然又没有给我留门。”
沈瑜心底的情绪像是一下子放松了,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给你留过门了?”
萧珩后知后觉,“也对,你都是给我留窗户的,就是窗户也没给我留几次。”
沈瑜失笑,“我院里有江氏的眼线,你来多了会被发觉。”
“处置了便是,嫂嫂这么厉害,还处置不了一个下人吗?”
萧珩不住在院里,但对沈瑜院子里的事心知肚明。
“没你厉害。”沈瑜看了萧琛一眼。
萧珩避开了沈瑜的视线,“嫂嫂,我知道我很厉害。”
沈瑜:……
“不是说那个。”
“哪个?”少年巴巴地问着,可瞧着神色,分明是在调戏。
原先还有些严肃的话题一下就跑偏了。
沈瑜耳尖子染了点粉色,强装镇定,“你在侯府里悄无声息地将那么多箱子里的东西都换了,很厉害。”
任是想破了老夫人那群人的脑袋怕是都想不到,整个府里最窝囊、最没有存在感的萧珩才是沈瑜的帮凶。
萧珩傲娇地道,“我早就和嫂嫂说过了,我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很多,这下嫂嫂相信了吧。”
沈瑜定定地瞧了萧琛好一会,才上手在萧珩身上上下摸索着。
萧珩先是被看的发毛,然后又被上下其手摸得心里痒痒的,这艳福他倒是很高兴享受,就是有点难捱。
“萧珩,你没病吧?”
?
萧珩脑袋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一个十七岁的大好青年,莫名被女人,还是他喜欢的女人问有没有病?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他过去在床上不够给力了,才让沈瑜有这种错觉。
萧珩伸手就去摸沈瑜脑袋,“嫂嫂,你是做噩梦做傻了吗?”
沈瑜当然又拍开了萧珩的手,“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长期给你下一种慢性毒药,你会发现吗?”
以沈瑜如今对萧珩的了解,聪明人,有武功,无基础病,身材很好,还有她摸不透的本领,突然病死的概率很低,被突然毒死的概率也很低。
想让他不知不觉,不让外人察觉到地死,就只能是下药了。
萧珩挑眉,好看的桃花眼里鲜少露出了认真,“下药弄不死我。”
他肯定地说道,“我死不了,至少,定北侯里没人能弄死我。”
沈瑜从萧珩严肃的神色里读出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