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李疏雨再不识抬举也该有限度。
7六月的时候,我妈托人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是个医生。
她原话是:你在外头胡闹了那么多年,我不管你,现在既然回来了,就别再走了。
“周医生年轻有为,职业也稳定,我看比你在北城的那个……”我听到这连忙打断,说没问题,听你的。
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实际连联系方式都没加。
工作太饱和是个合理借口,但终归还是推脱不掉。
约好见面那天,周燃临时有台手术,问我方不方便到医院值班室等他。
我说可以。
但一踏进医院我就后悔了。
医院实在是个承载了很多痛苦回忆的地方。
消毒水的味道总让我不受控制地开始追忆往昔。
没待几分钟之后我从他办公室出来,留了条信息就打算先走了。
结果没看索引指示,反应过来抬起头的时候已经走错了路。
骨科门口站着几个眼熟的人。
有人远远地看到了我,隔着老远叫我的名字:“疏雨姐,你怎么才来?”
我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黎暮的朋友。
我说不清楚那个瞬间心脏漏跳的半拍,是想走上去追问是不是黎暮出了事,还是下意识地逃避想躲开。
直到有人跑过来拉我的胳膊:“我就说你再怎么生气,黎暮受伤了你肯定会来的,疏雨姐,上次的事我……”他半拖半拽地把我拉到病房门口,大概是真以为我收到了谁的短信通知才会来的。
直到他一抬头,看到我始终漠然的脸。
我后撤了一步把他的手推开,刚想开口,病房门已经被从里面打开。
黎暮一条腿打了石膏,拄着拐站在门口,看到我的那瞬间惊喜地睁大了双眼。
但又很快变成了别扭,最后语气生硬冷漠地开口:“你来干什么。”
他似乎是怕被我察觉到情绪,错开眼神落在我身后,声音僵硬得不像话:“我不是说了谁也不许通知她。”
身后的几个人开始打圆场,配合得默契无间:“行了,黎暮,疏雨姐这不是来了吗?
估计是一听你受伤,立马就赶来医院了,是吧,疏雨姐。”
”黎暮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你别想太多了,我不是专门来南城找你的,只是最近这边有项目,我……我知道。”
我说完,黎暮突然抬起头,他眼神重新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