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火,也不想追问,把车停在路口。
梁泽声拉开车门。
经纪人叫,“阿声,你干什么?
你就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梁泽声说,“是我危险,还是在高架上玩赛车更危险!”
经纪人被问住,“……那我不是怕。”
“没什么好怕的。”
梁泽声说,“下来。”
经纪人无奈,看了我一眼,认命的下车。
我应该要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觉得无话可说。
我的确,不想卷进梁泽声的生活。
他了解我。
“你走吧。”
他把车门合上,对我说。
我迟疑,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启动车子离开。
我和他本来就是两道平行线。
从以前到现在。
便利店里,他负责A餐柜,我负责B。
距离只有一米,可永远没有交流。
如果没有那天的那场雨,我们会是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4 雨夜邂逅是很大的暴雨。
便利店没有生意,早早关店。
我跟梁泽声一前一后走出店门。
他没有伞,我有。
于是我问,“要一起走吗?”
梁泽声扭头看我。
少年的眉眼如墨,是拒人千里的冷淡。
我以为他会说不。
但他没有。
他走到我的伞下,说,“好。”
我们一起走到了公交站台。
“你坐几路?”
我问。
梁泽声问,“你呢?”
“11路。”
梁泽声,“我坐12路。”
我哦一声。
11和12,挨得很近,去的却是两个方向。
雨很大,等了许久。
延伸至以后。
我们等在同一个站台,一次又一次。
直到某一天,在我即将上车的时候,他喊住了我。
“闻以乔,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夜晚的春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很乱,清澈的眼睛,手指一下一下拽着书包的肩带。
似不安,与期盼。
我静静看了他几秒,说,“不要。”
拒绝梁泽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二天下班,依旧是一前一后。
公交车到站,我上了车,发现他默不作声的跟在我身后。
他说,“我送你回去。”
他其实很执拗。
而我其实希望他出现的。
从头到尾,我都希望他来到我身边。
所以默认也是一种答案。
从冬到夏。
直到高考前夕。
梁泽声问我,“闻以乔,你考哪所大学?”
“为什么问这个?”
“我们考一所大学吧。”
梁泽声耳朵有点红,“这样,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啊。
我握着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