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在冰面写血契，“黄金千两，利滚利……滚！”
我一脚踹开他，却被暗流卷回怀中。
河面浮冰折射朝阳，照见北狄王旗溃逃。
我捏着半枚焦黑虎符：“下一局，烧王帐？”
李寅说：“不急，先收利钱——”他俯身咬住我后颈，在溃烂的虎符疤上印下新痕：“比如，把丧夫守寡的戏码，换成弑夫夺权。”
第七章·王帐焚风北狄王旗在火中蜷成焦蝶时，我正踩着巫医磨刀。
血从李寅的受伤的胳膊往下淌，在沙地上凝成褐色的符——与虎符残片纹路严丝合缝。
阿七蹲在尸堆里扒铠甲：“少主，这北狄王的衣服镶金线，扒不扒？”
“扒。”
我一刀劈开王帐，“扒干净了，给瘫子当棺材本。”
帐内青铜鼎腾起青烟，鼎中浮着裹着袍子的北狄王替身傀儡。
李寅的钢刃挑开袍子，露出底下密信：“五石散源，起于王氏阿蘅”。
密信在火中蜷曲，我嗅到熟悉的腐甜味——三年前开棺那日，母亲的尸骨也散着这股味道。
我拽过李寅中：“你们李家，连死人都不放过？”
李寅闷哼：“虎符是吸王家血入青铜混合着铁炼成的。”
鼎中骤然伸出肉须缠住他脖颈，我的毒针却扎向自己心口：“巧了，我这儿也有！”
虎符残片从我胸腔扯出，与鼎中半片虎符拼成完整虎符。
北狄王的笑声从鼎底传来：“王家女，你才是最后的药引！”
王帐轰然塌陷，露出地下祭坛。
千具棺椁列成北斗阵，棺中皆是被炼化的家军尸骸。
我的千机引缠住祭坛铜柱：“阿七！
炸阵眼！”
“炸个屁！”
阿七举着断引线的火药筒鬼叫，“北狄人把火药换成面粉了！”
我拽过李寅的钢刃划破自己的手指——手指滴血的刹那，虎符肉须暴长。
我将燃着硝石粉的虎符放入祭坛：“北狄狗，姑奶奶赏你顿烧烤！”
烈焰吞没棺阵时，我在火中看见母亲的脸。
王氏阿蘅的虚影抚过我的流血的手臂：“晏儿，虎符吸的是王家血脉的贪妄。”
“贪妄？”
我咳了一下，“王家三代镇北，贪过什么？”
虚影指向火海外溃逃的北狄铁骑：“贪生，贪胜，贪万世太平。”
李寅的手臂突然勒紧我腰身：“别听鬼扯！
抓紧我！”
他单臂拽着千机引荡出火海，虎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