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门。
他惨叫着抓烂脸皮,露出底下黥面刺青——北狄死士的标记!
“留活口!”
李寅钢刃劈开暗箭。
我将毒粉撒向通风口:“留个屁!
北狄人骨头硬,烤软了才好问话!”
火折子落地,混着毒粉燃起幽蓝火焰。
李老板在火中嘶吼:“你们……根本不懂五石散牵扯多深……深?”
我踩住他焦黑的手,“深到长公主私库,还是深到……”我突然拽过李寅衣领吻上去,指尖趁机探入他怀中。
李寅扣住我手腕:“夫人找什么?”
“找这个。”
我抽出他暗藏的“半块虎符”,在火光中晃了晃,“三年前北疆军覆灭当夜,虎符另一半就在你爹尸身上。”
轮椅猛地后撤撞翻博古架,玉器碎如冰晶。
李寅眼底泛起血色:“王朝晏,你越界了。”
“界?”
我踏碎满地狼藉,“从你把我拽进这滩浑水那刻起,你我之间——”毒针擦过他耳畔钉入墙中:“只剩死线!”
丑时暴雨突至,冲刷着鬼市血污。
我蹲在屋檐嚼甘草片——刚才那口毒酒烧得我胃疼。
李寅的轮椅卡在阴沟边,腿上缠满水草,依旧挡不住他丰神俊朗。
“北狄人盯上虎符了。”
他抛来牛皮袋,里头是五石散新配方,“用尸油淬炼,成瘾性翻倍。”
我就着雨水吞药:“李老板临死前说‘腊月初七收网’,那天是太后寿辰。”
瓦片忽然轻响。
阿七倒吊下来,发梢滴着血水:“少主!
赌坊地下挖出二十具孩童骸骨,颅骨有针孔!”
“五石散炼魂术……”李寅捏碎轮椅扶手,“北狄巫医的续命邪术。”
义庄停尸台,两具棺材被当桌子用。
我铺开染血的账册:“腊月初七,五石散将通过太后寿宴流入皇宫。
但虎符缺了关键一角——在这里。”
李寅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疤痕狰狞,“三年前我剖开父亲遗体取的。”
阿七的瓜子吓掉了:“您老把虎符塞心窝里?!”
“错。”
钢刃挑开皮肉,暗格中玄铁冷光森然,“是虎符长进了我心里。”
我夺过匕首划向自己心口!
血珠溅上虎符纹路,竟与李寅那半块严丝合缝。
我笑得疯癫:“巧了,我这半块也是挖心取的——王家女的血,开不开心?”
暴雨砸穿义庄破瓦,在棺材上敲出安魂曲。
李寅扯下半幅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