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片在高温中熔成金水,浇入北狄王帐最后的逃生密道。
暗河出口,阿七蹲在尸体旁啃馕饼:“少主,瘫子好像没气了。”
我掰开李寅的嘴灌入毒液:“死?
他欠我的棺材本还没还!”
毒入心脉,李寅隐咳出黑血睁眼:“我的妻……你比五石散还毒……彼此。”
我撕下裙摆裹住他受伤的手臂,“你坟头草长多高,我就在上面种多少毒参。”
暗河忽起漩涡,将两人卷向深渊。
我在溺亡前咬破他嘴唇:“黄泉俸禄,你我一分一厘地算。”
三年后,新帝登基那日,红袖招换了招牌。
我倚在二楼嗑瓜子,脚边火盆煨着虎符残片。
楼下说书人敲醒木:“话说那镇北将军嫡女,与瘫子世子同焚王帐,尸骨无存……”楼梯忽响,玄衣人拄着铁臂上楼:“老板娘,上壶鹤顶红。”
我的毒针钉穿他面具,露出底下朱砂痣:“客官,本店规矩——”我踹翻火盆,虎符灰烬迷了满堂:“先付棺材本,再饮断魂汤。”
李寅的铁臂碾碎毒针:“黄金千两,买你一杯合卺酒。”
“不卖。”
我甩出褪色的婚书,“本店新规,丧偶者优先。”
阿七从房梁倒吊下来:“二位,隔壁棺材铺新到金丝楠木,夫妻合葬打八折!”
毒针与铁刃同时出鞘,婚书碎成雪片。
我在纷纷扬扬的纸屑中挑眉:“瘫子,棺材本攒够那天——”我将虎符灰烬撒入酒盏:“记得连本带利,烧给我。”
李寅喝着酒说:“活着不能在一起”我看着他:“我父母皆死于你娘之手。”
李寅笑了:“不杀我是你对为夫深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