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擦去手背灼伤的血：“就这点装神弄鬼的本事？”
长公主在火海中抚琴，翡翠护甲挑断琴弦：“寅儿，你可知为何选王家女？”
琴匣炸开，露出半幅婚书——王朝晏亡母的名字赫然在列！
“当年你娘为阻五石散，吞炭毁容潜入北狄。”
长公主轻笑，“可惜她到死都不知道，真正要灭王家军的……”李寅的钢刃抵住她咽喉：“是你。”
“错。”
长公主握住刀刃，“是先帝、是北狄、是每一个醉生梦死的蝼蚁！
你要杀娘。”
李寅跪下说：“死了那么多人，娘从不后悔吗？
爹死的时候娘不痛心。”
长公主笑了：“说后悔，是后悔败了。”
李寅说：“那母亲就永远待在长公主府的地牢里忏悔吧”长公主握住刀刃的手发力的刺向自己：“本宫宁死也不要失去夺来的自由。”
我踹翻青铜鼎，五石散灰烬迷了眼：“阿七！
炸了太液池！”
“得令！”
阿七点燃最后一筒火药，“少主，下辈子能涨工钱不？”
地动山摇间，李寅拽着我跃入冰窟。
活体虎符在火中尖啸，肉须缠住长公主残尸，化作焦黑图腾。
我掰开李寅染血的手：“虎符毁了，婚约也作废。”
“作废？”
他忽然咬破我指尖，在冰面画出血契：“你欠我黄金千两，还完前——”冰层骤裂，两人坠入暗河前，他贴着我耳垂冷笑：“生同衾，死同俸。”
第六章· 暗河尸灯我是被腐臭味呛醒的。
暗河水流裹着碎冰碴，在我颈侧割出血线。
李寅的钢刃卡在岩缝里，轮椅早碎成浮木，他单臂箍住我腰身，血从肩胛骨渗进我后襟，冻成冰甲。
“松手……你他妈……沉得像棺材……”我挣开他，指尖触到河底凸起的异物——一具白骨手擎青铜灯，灯芯燃着幽绿鬼火。
灯油黏腻腥甜，竟是五石散混人脂。
“北狄炼尸术。”
李寅咳出冰渣，“灯阵所指，是他们的老巢。”
我抢走灯盏：“瘫子，你祖宗知道你这么败家吗？”
火光骤亮，映出前方岩壁上的狼头浮雕，獠牙间嵌着半枚虎符。
浮雕背后是溶洞密室，满地散落鎏金账册。
李寅用断刃挑开册页，忽然冷笑：“户部十年赈灾银，全在这儿。”
账册间夹着张泛黄婚书——王朝晏亡母与北狄王的联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