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客户还想改。”梁俊熙喝了口水，“估计还得加班。”
“那你还跑出去吃饭？”林春妍看着他，语气带点刺。
“就中午随便吃一口。”梁俊熙皱眉，“怎么了？你不高兴？”
“没有。”林春妍摇摇头，“我就是觉得，你挺忙的，还能抽空跟别人吃饭。”
梁俊熙愣了一下，低声说：“春妍，你想多了。她就是同事，顺便聊几句。”
“行吧。”林春妍没再说话，继续吃了几口饭。她心里有点堵，可她知道，自己没立场发火。她忙，他也忙，谁也没错。
饭后，梁俊熙洗了碗，林春妍靠在沙发上发呆。电视里放着广告，她却没看进去。她突然有点想问，梁俊熙跟张悠然到底什么关系，可她忍住了。她怕问了，反而让事情更乱。
梁俊熙站在阳台，点了根烟。寒风吹过，他吐出一口烟雾，看着雪花飘落，心里沉甸甸的。林春妍的反应，他看在眼里，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跟张悠然没什么，可他知道，林春妍不信。他想拉近距离，可这层冰面下的暗流，却让他无从下手。
林春妍躺在床上，闭上眼，却睡不着。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像这北京的冬天，冷得让人喘不过气。她想修，可她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北京的十二月像是被冻住的时间，冷风吹过街头，连路边的枯枝都瑟瑟发抖。梁俊熙站在公司楼下的吸烟区，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在寒风中散得七零八落。今天是周三，他昨晚跟林春妍几乎没说话，各自忙完工作，倒头就睡，连个晚安都没说。他吐出一口烟，揉了揉冻僵的手指，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昨晚林春妍问起张悠然，他随口解释了几句，可她那句“随便问问”却像根刺，扎得他不舒服。他知道她在介意，可她不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目光落在远处的高楼上，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想修补跟林春妍的关系，可这层冰面下的暗流，却让他无从下手。
与此同时，林春妍坐在天津一家门店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叠促销计划，面前是几个柜员。她穿着一件黑色毛衣，外面套了件灰色羽绒服，脚踝的伤还没好，走路时微微有点跛。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这个月的重点是护肤套装，搭配香水做礼包，主推高端客户……”她讲得认真，可脑子里却有点乱——梁俊熙昨晚的语气，张悠然的名字，像一团雾，散不开。
培训到中午，林春妍揉着脖子走出办公室，店长递给她一杯热茶：“春妍姐，你脸色不太好，累了吧？”她接过茶，笑笑：“没事，忙惯了。”她喝了一口，热气暖了喉咙，却没暖到心里。她拿出手机，想给梁俊熙发消息，可手指停在屏幕上，最后锁了屏。她知道他在忙，也知道自己没立场抱怨，可这种沉默，像把刀，慢慢割着她的心。
下午一点，林春妍坐高铁回了北京。她靠着窗，看着窗外的田野，心里有点空。她突然有点怀念香港的日子——吸烟区的笑声，热锅帮的热闹，还有梁俊熙给她送烧鹅饭的夜晚。那时候，他们简单得像两根烟，点燃就能冒出火花。可现在呢？她闭上眼，耳机里放着粤语歌，歌词懒散，像她此刻的心情。
梁俊熙在公司忙了一上午，客户又提了新要求，要在提案里加个社交媒体互动环节。他站在会议室，手里拿着一支马克笔，画了个简单的流程图：护肤品试用活动，线上抽奖，再联动线下门店。小张问：“这来得及吗？时间太紧了。”梁俊熙点头：“加班吧，今天晚上弄完，明天发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