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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要换亲,我被暴君强宠她悔哭了容彻沈晴嬅无删减全文

萱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随着沈暄妍一声声惨叫,湖绿色的裙子上已满是血渍,贵夫人与宫女们站在一边,看得触目惊心。一般宫中对女性的处罚,都是禁足、罚跪、掌嘴,就算是最低级的宫女,也很少用到廷杖之刑。因为受刑者不仅遭到肉体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折磨,可以说从大晏开国以来,沈暄妍是第一个受到此刑的公侯夫人。沈晴嬅眸底涌起不动声色的畅快,沈暄妍,你当年对本宫的侮辱谩骂,今日全还给你,当然,这仅仅是开端!终于行刑结束了,沈暄妍躺在那里,全身抽搐,筋脉颤动,快要昏死过去了。忽然一阵恶臭传来,原来她神经失控,屎尿齐下,那污物和着血水从裙子下漏出来了。众人赶紧避得远远的,捂着鼻子一脸嫌恶。沈晴嬅也用罗帕掩鼻,退后数丈,“快将她抬出去,扔到宫门外!”于是两个太监抬起凳子,匆匆走...

主角:容彻沈晴嬅   更新:2024-11-12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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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彻沈晴嬅的其他类型小说《继妹要换亲,我被暴君强宠她悔哭了容彻沈晴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萱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沈暄妍一声声惨叫,湖绿色的裙子上已满是血渍,贵夫人与宫女们站在一边,看得触目惊心。一般宫中对女性的处罚,都是禁足、罚跪、掌嘴,就算是最低级的宫女,也很少用到廷杖之刑。因为受刑者不仅遭到肉体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折磨,可以说从大晏开国以来,沈暄妍是第一个受到此刑的公侯夫人。沈晴嬅眸底涌起不动声色的畅快,沈暄妍,你当年对本宫的侮辱谩骂,今日全还给你,当然,这仅仅是开端!终于行刑结束了,沈暄妍躺在那里,全身抽搐,筋脉颤动,快要昏死过去了。忽然一阵恶臭传来,原来她神经失控,屎尿齐下,那污物和着血水从裙子下漏出来了。众人赶紧避得远远的,捂着鼻子一脸嫌恶。沈晴嬅也用罗帕掩鼻,退后数丈,“快将她抬出去,扔到宫门外!”于是两个太监抬起凳子,匆匆走...

《继妹要换亲,我被暴君强宠她悔哭了容彻沈晴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随着沈暄妍一声声惨叫,湖绿色的裙子上已满是血渍,贵夫人与宫女们站在一边,看得触目惊心。

一般宫中对女性的处罚,都是禁足、罚跪、掌嘴,就算是最低级的宫女,也很少用到廷杖之刑。

因为受刑者不仅遭到肉体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折磨,可以说从大晏开国以来,沈暄妍是第一个受到此刑的公侯夫人。

沈晴嬅眸底涌起不动声色的畅快,沈暄妍,你当年对本宫的侮辱谩骂,今日全还给你,当然,这仅仅是开端!

终于行刑结束了,沈暄妍躺在那里,全身抽搐,筋脉颤动,快要昏死过去了。

忽然一阵恶臭传来,原来她神经失控,屎尿齐下,那污物和着血水从裙子下漏出来了。

众人赶紧避得远远的,捂着鼻子一脸嫌恶。

沈晴嬅也用罗帕掩鼻,退后数丈,“快将她抬出去,扔到宫门外!”

于是两个太监抬起凳子,匆匆走出御花园。

沈暄妍躺在凳上,头脑尚有一丝清醒,想起那无数道嫌恶嘲讽的目光,羞愤得想死。

上一世自己作为皇后罚跪两个贵妇,这一世轮到自己被刑,还像死尸一样被扔出去了。

当然她是不会真的自杀的,在娘俩的人生字典中,就没有“自尊心”这三个字。

太监将她抬出宫门,像扔一条死狗似的,将她直接抛到了地上。

沈暄妍又是一声惨叫,呜咽着骂道,“狗奴才,你们两个给我记住,等来日活扒了你们的皮!”

傅沛已跟着出来,看到她这副样子,也掩饰不住满心厌恶,可她毕竟还是傅家人。

他只能将沈暄妍,费劲地拖到马车上,沉着脸说。

“你现在长教训了吧?你姐根本不理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摆你皇姨的臭架子了!”

沈暄妍趴在车厢内,双手砸着木板,恶狠狠地说。

“沈晴嬅,我一定会让人夺了皇位,杀了容彻,再将你碎尸万段,抛进阴沟里!”

她已经铁定了心,全力支持豫王夺位,就凭她舅舅京师提督这个身份,只要支持豫王一定能成功!

御花园内,宫人们收了刑具,清洗了地面,花园又恢复了宁静祥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沈晴嬅与贵妇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已月上中天,灯火阑珊,大家都陆续告辞出宫了。

那边,大臣们也陆续出宫了,此时宫中到处都在议论刚才的事。

当柳焕听说亲外甥女被杖刑了,既惊讶又愤怒。

他印象中的沈晴嬅,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对长辈孝敬,对弟妹友爱的形象,可现在这样对沈暄妍,哪有一点姐妹情谊?

他感觉自己可能上当了,可此时沈晴嬅翅膀已硬,他不仅无法责难沈晴嬅,连表现出愤怒都是大逆不道。

容彻也走下高楼,裴瓒迎上前问,“皇上要回懿凤宫,跟娘娘团圆吗?”

容彻抬头往西北方向看了看,“时间还早,去关雎宫。”

这样隆重的国宴,林绰绰自然不能出席,也不敢在宫中乱跑了。

她在宫殿前的汉白玉月台上,焚上斗香,点上蜡烛,摆上瓜饼及各色果品,然后跪在锦毡上祭拜起来。

她望着空中那轮圆月,这也是后世一百多年那轮月亮,只是现在空气好,看起来更加亮更加圆。

穿到古代三年了,每年这个时刻,她都会想起前世的家。

不过那个家,带给她的从来没有温暖,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父亲的咆哮与拳头,只让她感到恐惧与厌恶。

在初三那年暑假,她回到家中,发现一切都清静了,母亲坠楼自杀,父亲吸毒入狱。

她便辍学去了南方,因为从小嗓子好,长相也妩媚,在一家酒吧做了驻唱歌手。

酒吧里的灯红酒绿,肉欲横流,让她对世界更仇恨更绝望,从不相信世间有真情,也觉得灵魂在金钱面前不值一提。

她利用姿色与歌喉,尽情地放纵自己,只要能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毫不在乎自己的声誉。

最后,她就被人打死扔进江中,穿过来后,依然在酒池肉林中游戏人生,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直到王帐被攻克,容彻一身金盔亮甲像天神一般闯进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这一刻她才感觉,自己真正重生了。

“娘娘,夜深了起风了,回殿去睡觉吧。”玫瑰见她跪了许久,脸上还有泪光,提醒她道。

林绰绰站了起来,“还早呢,这么好的月色,怎么能轻易辜负了,将我的琵琶取过来。”

玫瑰便进殿,双手捧着乐器出来。

林绰绰坐在椅子上,拔动琴弦,展开嗓子唱起来。

攀登高峰望故乡

黄沙万里长

何处传来驼铃声

声声敲心坎

盼望踏上思念路

飞纵千里山

天边归雁披残霞

乡关在何方

……

容彻刚走到宫门口,就听到一缕凄美哀婉的歌声,如泣如诉,歌词古朴又带着苍凉的意境,让人闻之动容。

林绰绰一袭轻柔的白裙,发髻边插了一支素簪,一对莹润的珍珠耳环,衬托着她精巧的小脸,仿佛纤尘不染的月宫仙子。

玫瑰一转头,惊呼出声,“皇上来了!”

林绰绰露出狡猾的笑容,这个男人果然不会让她失望,花好月圆的夜晚,只能属于他们两个。

她放下琵琶,款款走过来施礼,“臣妾见过皇上。”

容彻看到她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哀伤,温言道,“绰绰,你刚才弹唱的是什么曲子?”

林绰绰声音低沉,“回皇上,这支曲子叫《梦驼铃》,是臣妾被囚禁天狼国的时候,思乡心切编的一首曲子。”

容彻一下子想起了她在北方极寒之地所受的苦楚,不仅远离故土,遭遇风沙肆虐,还被凌辱霸占。

容彻满含歉意,“绰绰,是朕对不起你,没有守卫好京师,让你被敌寇掳走,受了那么深的伤害。”

林绰绰柔声说,“皇上,过去的事不要提了,臣妾还能回到故乡,回到皇上身边,就是天大的幸运,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就是要利用容彻对自己的愧疚与亏欠,紧紧地抓住他的心。


沈暄妍吼道,“算了,我没事!”

这伤势要是被那些多嘴多舌的婆子看到,又不知怎么编排她。

她真是满心悲哀,就算沈家这样的官宦之家,她也有两个贴心丫鬟使唤,如今这堂堂国公府,连个下人都请不起。

还有傅沛安,一年都去不了衙门几次,今天就这么勤快了,还不是想躲她?

“混蛋,骗子!”沈暄妍口中叫骂着,支撑起虚弱的身子独自下地了。

她一步步走向马桶,忽然腿一颤,然后一个屁股墩摔倒在地。

“啊——”沈暄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刚刚凝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钻心的疼痛袭卷全身。

“暄妍,暄妍,你怎么了”柳氏哭喊着冲进屋来。

这两天她一直在家中等待,等着皇上给她封诰命,等着中秋节宫中送来大礼。

结果什么都没等到,反等来了女儿进宫挨打的消息,所以她心急火燎地赶来了。

柳氏看到女儿跌倒在地,赶紧扶起她,将她放到床上。

沈暄妍伤口裂开,白色的裤子又染红了,柳氏扒下裤子看着血肉模糊一片,心如刀割。

她的女儿从小到大,娇贵得好像一朵鲜花,没有受过半丝伤害,如今却被暴打成这样。

柳氏恨得咬牙切齿,“我一手将她带大,从没有过偏心,如今不知感恩,反而丝毫不顾姐妹之情,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柳氏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这个贱种进门,或者找个机会除掉她。

都是被她那张小嘴骗了,当初母亲舅舅叫得那么亲热,如今只封赏她的生母与舅舅,哪里还将他们放在心上?

不仅不感恩,还有一种要将他们赶尽杀绝的趋势。

这时候绿莺端着汤药与早饭进来了,看到她摔伤了,赶忙放下盘子走到床边。

“少夫人,奴婢才离开一会,你怎么就下地了?”

柳氏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小蹄子,你躲哪去偷懒了,怎么伺候主子的?”

绿莺捂着脸哭道,“奴婢从清早起床到现在,又是打扫房间,又是洗刷衣物,又是煎药熬汤,一刻都没闲过。”

沈暄妍说了句公道话,“娘,你别骂她了,只怪傅家太穷请不起佣人,这院子里里外外就她一个,哪忙得过来?”

绿莺也不敢生气,又忙着给沈暄妍上药换裤子,然后搬了一张小几到床前,让她侧躺着吃饭。

柳氏看那盘子中,一碗红豆粥,两个豆面饽饽,一份杏仁豆腐,一份腰果芹心,有营养的就是排骨香菇汤。

柳氏又大怒,“夫人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你们就让她吃这些?连只鸡都炖不起?”

绿莺回答道,“厨房中确实没鸡了,每天只购一只鸡,是给老夫人房中准备的,奴婢等会上街去买。”

沈暄妍悠悠地说,“娘,傅家就是这样,我平时吃的还不如呢,今天好歹是热的。”

柳氏听了泪水涟涟,也不知她当初怎么想的,放着皇帝不嫁,偏要嫁这种破落户纨绔子。

当年傅贵妃与太后是死对头,就是她陷害太后将其赶出宫,后来太后归来,第一件事就是赐死了傅贵妃。

傅家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家族所有的实权都被剥夺,恩俸也全部减半,人口又众多,这日子能不窘迫吗?

柳氏打开带来的包袱,拿出一包人参,一包阿胶,两大包燕窝冰糖,还有五十两银子,交给绿莺。

“你上街去,买些乳鸽与乌鸡,回来拿这人参阿胶炖了,还有这燕窝冰糖,每天早晚炖两盅给她喝。”


沈晴嬅又吩咐道,“将宫门反锁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今晚皇上肯定留宿关睢宫了。”

她真希望林绰绰好好伺候容彻,不然天天她一个人侍寝真吃不消,她是来做皇后享乐,不是来当骡马的。

侍卫也想着这么晚了,皇上肯定不会来了,于是就将宫门锁上了。

大红朱门一关,懿凤宫就是一方独有的天地,她也不需要像白天那样注重仪态了。

沈晴嬅坐在桌边,让琳琅与璎珞左右陪坐,然后将两个贴身太监小璇子小瑁子也叫过来坐了。

当然宫中还有侍卫与其它嬷嬷公公,沈晴嬅在旁边摆了两张小桌,上面放着酒食,让他们随意拿取。

琳琅见新皇后如此平易近人,又想起了关睢宫那位,口中喊着人人平等,实则将宫人都当奴隶使唤。

就连玫瑰这样的头等宫女,一心一意服侍她,也免不了挨骂,真正见识了什么叫表里不一。

沈晴嬅喝了几口酒,说道,“这样光喝没意思,咱们来个击鼓传花,花落到谁手中,谁就要讲一个笑话,讲不出来就罚酒。”

琳琅说道,“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宫中这些年,奴婢可是攒了一肚子笑话。”

于是,马上有宫人搬出了一只架子鼓,宫中随时要奏乐,基础乐器都是常备的。

霎时间,院中鼓声咚咚,笑语喧哗,一派热闹之气。

容彻回到熙螭宫,沐浴后换了衣裳,刚要安寝,又走出殿来。

裴瓒打着哈欠正要收工了,见状忙站好,“天色已晚,皇上还要去哪里?”

容彻说,“刚才朕去了关睢宫,皇后肯定吃醋了,朕还是去陪陪她。”

容彻穿过廊子,一阵夜风吹来,猛地打了喷嚏,然后自言自语,“一定是皇后在埋怨朕了。”

裴瓒看了他一眼,皇上你也太自信了吧?

很快就来到了懿凤宫,可发现宫门紧闭,门口一个侍卫都没有,里面还传来欢声笑语,好像在开夜宴。

容彻一下子郁闷了,看着裴瓒那怪异的表情来更气,“蠢才,还不快去开门?”

裴瓒赶紧去敲门,可侍卫们正津津有味喝着酒听着笑话,根本没听到敲门声。

最后,容彻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翻墙进去了。

终于有侍卫听到物体落地的声音,提着剑冲了过去,看清是皇上后,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

琳琅与璎珞等宫人见了,也赶紧放下杯子,跪到了地上。

沈晴嬅有些愣怔,“皇上,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要留在关雎宫吗?”

容彻说,“朕不过来,岂不错过了这么精彩的宴席?”

他扫视一眼众人,“都起来吧,今天是节日,朕就不追究你们了。”

容彻看着琳琅璎珞,“你们不必拘礼,继续玩乐,刚才在击鼓传花是吧?”

可是一群人看着皇上,哪里还讲得出笑话?而且皇上平时那么严肃,再好听的笑话他都笑不起来。

容彻见大家都沉默,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破坏气氛的人,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拿笛子来,朕吹奏一曲。”

宫人忙取来笛子,容彻思索一下,“朕就吹一曲《但愿人长久》吧。”

琳琅一听,笑望着沈晴嬅,“娘娘,你去跳一支舞,给皇上助兴吧。”

众人一听,霎时又情绪高涨起来,谁不知道皇后娘娘舞技惊人,在三年前皇上的登基大典上,曾以一曲凤舞九天惊艳满朝文武。

璎珞也笑道,“娘娘,你就跳一曲吧,奴婢们都想见识到一下娘娘的风采。”


这两个宫女,一个叫琳琅,一个叫璎珞,都是太后亲自派到懿凤宫来服侍她的。

沈晴嬅听完一愣,早听说林绰绰回到宫中后,就性情大变了,不仅屡屡做出乖张出格之举,也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

所以宫中有人传言,说原来的林绰绰已经死在草原上了,现在的林绰绰是狐狸精附体,是要来覆灭大晏江山的。

当然这些话,宫人也只敢悄悄说,倘若被皇帝听到,轻者遭杖笞割舌头,重则凌迟处死。

沈晴嬅望着她们,“本宫知道你们忠心,这些话可千万别让皇上听到了,无论她是人是妖,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她不犯我,我不犯她。真是狐狸精,有一天必定会现原形的。”

两个宫女垂下头,“娘娘教训得是。”

沈晴嬅从不相信妖狐鬼怪之说,但听她们这样说来,这个林绰绰确实不是一般人,有空得会一会她了。

沈晴嬅开始独自用早膳,紫檀圆桌上摆了十几道美食,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主食有鲜虾饺子、鹿肉馅饼、菱粉糕、碧糯粥。菜品有清蒸鲥鱼、糖醋荷藕、香爆仔鸽、红烧扇贝、清炒玉笋。

还有一盅花胶虫草鸡汤,再加上一盘应时水果,最后又上了一盏木樨金桔泡茶。

璎珞与琳琅站在一边,给她不停地布菜端盘,根本不需要自己伸长筷子去夹。

沈晴嬅吃了几口,眼眸忽然有些泪意,又想起了前世嫁入傅家的情形。

一大家子十几口人都没分家,每天吃饭开两席,而陆家三个儿媳是不能上桌的。

她们要伺候夫人老夫人吃完,小姑子小侄子吃完,最后才能站在桌边,吃些残汤冷炙。

大嫂二嫂是公侯贵族家的小姐,嫁妆丰厚,有钱私下开小灶,而她囊中羞涩,长年累月只能吃剩饭剩菜。

要是生病了想吃点燕窝花胶,还得向上请示,她脸皮薄开不了这个口。就算有了上头的应允,厨房那些婆子看菜下碟,也未必能让她吃到。

国公府看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其实规矩多人事复杂,在她没有成为当家主母前,活得就是一个受气包小媳妇。

而这一世嫁入皇宫,独自住着一座宫殿,作为一宫之主,她想吃什么就吩咐御厨做。

内务府每天都会给懿凤宫中,送来各类新鲜高档的食材,份量多得根本吃不完。

她不用到太后面前立规矩,也没有小姑子妯娌一堆麻烦事,如果皇帝不来的话,日子就更爽了。

此时容彻已赶到了关雎宫。

关雎宫是用皇城西边一座花园改造的,比东西六宫大了好几倍,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十分秀丽雅致。

林绰绰居住的是一座金丝楠木楼,里面陈设也富丽堂皇,这哪里是冷宫,简直堪比天堂仙宫。

容彻走进寝殿,只见宫女太医围在床前,乱成了一团。

太医见到他,赶紧启奏,“皇上,娘娘恐是得了失心疯,药石无医,还是赶紧做法事吧。”

容彻一声厉喝,“治不好就胡言乱语,一群庸医,都滚出去!”

他奔到了床边,只见林绰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嘴唇发青,青丝散乱地披在枕上。

口中惊惧地叫着,“不要碰我,不要过来!啊……皇上救我!”

容彻心痛万分,她必定又梦到了草原上的惨痛往事,那是她一生无法消除的梦魇。

他奔到床边,将她拥在怀中。

“绰绰,朕在这里,没有任何人敢伤害你,那些恶魔都被朕杀光了,你现在回到了朕的身边。”

在他不断地抚慰下,林绰绰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睁开了双眼。

她看到容彻后,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皇上,不要抛下臣妾,臣妾好害怕。”

容彻抚摸着她的发丝,“不会的,朕永远不会抛弃你,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加重了一句,“这个人,也包括皇后。”

他知道林绰绰犯的是心病,是自己昨天大婚刺激了她,重立新后,无疑又在她千疮百孔的心口再插了一刀。

林绰绰有了他的保证,精神似乎好些了,容彻让宫女端来参汤,亲自拿了汤匙喂她。

随着动作,他宽大的袍袖垂了下去,手臂上隐露出几条伤痕,细看脸颊上也有两条淡淡的红印。

“皇上昨晚,可真是尽兴啊。”林绰绰幽幽的叹了一声。

昨晚上她站在花园高楼上,望着懿凤宫的灯火,想像着他们颠鸾倒凤的模样,心如刀绞。

秋风萧瑟,吹落了片片梧桐树叶,寒意丝丝缕缕沁上身来,她却好像没有知觉。

直到那贴着大红囍字的窗户暗下去,天边露出鱼肚白,她才木然地回到房间,然后就发起了烧。

这个她深情挚爱的男人,终于属于了别的女人。

容彻目光落到胳膊上,也有些尴尬。

这些都是昨晚沈晴嬅疼痛难禁时,指甲挠在他身上留下来的,早上沐浴照镜子,不仅是手臂,背后更狰狞。

不过他皮肉糙实,并不觉得太疼,也就没管了。

“呃……”容彻不知如何回应,说是猫抓伤的,她会信吗?

林绰绰知道昨夜战况激烈,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激情靡艳的气息,她坐正了身子。

“皇上,既然你已经立了新后,以后还是离臣妾远点,不要再来关雎宫了,免得皇后不高兴。”

容彻笑道,“绰绰你多虑了,皇后贤良大度,不仅不会干涉,她还劝朕以后要来多多陪你。”

林绰绰愣住了,昨天那女人送来食物珠宝,她看都没看一眼,就赏给宫人了。

本以为她是惺惺作态,但看她的态度,好像真的不介意,她这是什么意思?

林绰绰又酸酸地问,“皇后是不是比臣妾漂亮,比臣妾年轻?”

容彻担心她更受刺激,淡然道,“这没有什么可比性,你在朕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林绰绰很开心,继续追问,“那皇上会爱上她吗?”

容彻咬紧牙,“朕娶她,是为了给朝臣一个交代,给母后一个交代,让她诞下江山继承人,无关其它。”


沈晴嬅想起昨晚的事,内心很气,没有起身迎他,容彻自己坐到桌边。

望着她的脸,嘴唇被咬破有些肿,想必其它地方也很惨。

容彻让宫人都退下去,叹了口气,“昨晚的事,朕对不起,可是你为什么这样对朕呢?”

沈晴嬅冷笑,“那臣妾要如何做?臣妾不让你宠幸妃嫔,又落得一个妒后骂名,撮合你与妃嫔,皇上又怪臣妾不敬。”

然后坚声说,“皇上今晚还是去合欢宫,将昨晚的洞房补上,你既已娶了茶妃,怎不能一直不碰她吧?”

容彻说,“她是你与太后娶的,不是朕娶的。”

沈晴嬅急了,“皇上,那晚是你亲口答应的,你纳孟白彤为妃,不是让孟家对你效忠吗?”

容彻感慨,“朕忽然很羡慕寻常百姓,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不用事事权衡利弊。”

沈晴嬅很不喜欢听这种话,用林瑟瑟的说法就是凡尔赛,当皇帝不好,还有这么多人拼死争皇位?

他都没体会过底层人的生活,不知道饥寒交迫的真正滋味。

沈晴嬅不想理他,端起一碗粥喝起来,不想烫到了伤口,痛得叫了一声。

容彻忙拿了帕子,给她拭了拭唇,“这么烫,你慢点吃吧。”

他端起碗,拿勺子盛了粥,吹了吹,放到她嘴边。

沈晴嬅吃着他喂着的粥,内心更忐忑了,要是孟白彤知道容彻昨晚在自己这里,岂不朋友都做不成了?

为了男人失去一个朋友,感觉很不划算。

虽然孟白彤口中不计较,但她跟自己不一样,她是喜欢容彻的。

沈晴嬅夺过碗,恳求道,“皇上,你今晚去合欢宫吧,不就是重复一下同样的事情吗?”

明明是一件挺简单的事,他非要制造矛盾,唯恐后宫不乱。

容彻沉下脸,“昨晚太累了,朕要休养几天。”

沈晴嬅望着男人,累吗?他难道不记得他们新婚第二夜,他在做什么勾当?

孟白彤回宫准备了一番,用完早膳,就去等沈晴嬅一起出宫。

刚走出宫门,便远远看见一群人走过来。

中间的女人穿着一条低胸大红长裙,外面罩着白色的珍珠衫,显得娇媚又性感。

孟白彤一脸不屑,那天在马球场上,她就穿着奇装异服,行为夸张。

她已经被废,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眼球,刷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别人将她遗忘似的。

孟白彤走近后,冷笑一声,“妖里妖气,果真是狐狸精变的,皇宫风气都被你这种人带坏了!”

林绰绰看着她,锦衣凤钗,举止傲慢,就知道她是谁了。

这些天她气得不行,容彻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接进宫,唯独不封她。

不过任多少女人进来,也撼动不了她在容彻心中的地位。

林绰绰也一脸嘲讽,“你才是茶里茶气,难怪皇上封你作茶妃。一个下贱的妃子,靠着跪舔皇后进宫,甘当小狗腿子,也配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孟白彤大声回呛她,“下贱?本宫好歹是妃子,不管皇上赐我什么封号,反正本宫有名有分,像你这种废后,没名没分还纠缠皇上,才是真正的下贱!”

“你……”林绰绰咬紧牙,“我曾经是皇后,像你这种小小的妃嫔,我才不会放在眼中!”

孟白彤大笑,“哈哈,还沉浸在过去的美梦中,就怕你想做个小小的才人,皇上也不肯封你,现在早有新皇后了,收起你的痴想吧!”

孟白彤觉得话还不够狠,又讥笑道,“像你这种在天狼国同伺父子,还做过军妓的人,活在宫中就是耻辱,你应该死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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