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嬅想起昨晚的事,内心很气,没有起身迎他,容彻自己坐到桌边。
望着她的脸,嘴唇被咬破有些肿,想必其它地方也很惨。
容彻让宫人都退下去,叹了口气,“昨晚的事,朕对不起,可是你为什么这样对朕呢?”
沈晴嬅冷笑,“那臣妾要如何做?臣妾不让你宠幸妃嫔,又落得一个妒后骂名,撮合你与妃嫔,皇上又怪臣妾不敬。”
然后坚声说,“皇上今晚还是去合欢宫,将昨晚的洞房补上,你既已娶了茶妃,怎不能一直不碰她吧?”
容彻说,“她是你与太后娶的,不是朕娶的。”
沈晴嬅急了,“皇上,那晚是你亲口答应的,你纳孟白彤为妃,不是让孟家对你效忠吗?”
容彻感慨,“朕忽然很羡慕寻常百姓,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不用事事权衡利弊。”
沈晴嬅很不喜欢听这种话,用林瑟瑟的说法就是凡尔赛,当皇帝不好,还有这么多人拼死争皇位?
他都没体会过底层人的生活,不知道饥寒交迫的真正滋味。
沈晴嬅不想理他,端起一碗粥喝起来,不想烫到了伤口,痛得叫了一声。
容彻忙拿了帕子,给她拭了拭唇,“这么烫,你慢点吃吧。”
他端起碗,拿勺子盛了粥,吹了吹,放到她嘴边。
沈晴嬅吃着他喂着的粥,内心更忐忑了,要是孟白彤知道容彻昨晚在自己这里,岂不朋友都做不成了?
为了男人失去一个朋友,感觉很不划算。
虽然孟白彤口中不计较,但她跟自己不一样,她是喜欢容彻的。
沈晴嬅夺过碗,恳求道,“皇上,你今晚去合欢宫吧,不就是重复一下同样的事情吗?”
明明是一件挺简单的事,他非要制造矛盾,唯恐后宫不乱。
容彻沉下脸,“昨晚太累了,朕要休养几天。”
沈晴嬅望着男人,累吗?他难道不记得他们新婚第二夜,他在做什么勾当?
孟白彤回宫准备了一番,用完早膳,就去等沈晴嬅一起出宫。
刚走出宫门,便远远看见一群人走过来。
中间的女人穿着一条低胸大红长裙,外面罩着白色的珍珠衫,显得娇媚又性感。
孟白彤一脸不屑,那天在马球场上,她就穿着奇装异服,行为夸张。
她已经被废,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眼球,刷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别人将她遗忘似的。
孟白彤走近后,冷笑一声,“妖里妖气,果真是狐狸精变的,皇宫风气都被你这种人带坏了!”
林绰绰看着她,锦衣凤钗,举止傲慢,就知道她是谁了。
这些天她气得不行,容彻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接进宫,唯独不封她。
不过任多少女人进来,也撼动不了她在容彻心中的地位。
林绰绰也一脸嘲讽,“你才是茶里茶气,难怪皇上封你作茶妃。一个下贱的妃子,靠着跪舔皇后进宫,甘当小狗腿子,也配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孟白彤大声回呛她,“下贱?本宫好歹是妃子,不管皇上赐我什么封号,反正本宫有名有分,像你这种废后,没名没分还纠缠皇上,才是真正的下贱!”
“你……”林绰绰咬紧牙,“我曾经是皇后,像你这种小小的妃嫔,我才不会放在眼中!”
孟白彤大笑,“哈哈,还沉浸在过去的美梦中,就怕你想做个小小的才人,皇上也不肯封你,现在早有新皇后了,收起你的痴想吧!”
孟白彤觉得话还不够狠,又讥笑道,“像你这种在天狼国同伺父子,还做过军妓的人,活在宫中就是耻辱,你应该死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