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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妻为妾后,我掀了渣男家底林盈袖唐墨行结局+番外

阿里小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氏是个好说话的人,只要礼上过得去,相信也不会太为难。比起在唐家过的日子,这点为难根本不算什么!香草见林盈袖有些不快,朗声说道:“咱们太太宽厚,换了别的主母,都是主人家吃完底下人吃剩下的,让一桌吃饭已经是恩典。”周姨娘陪着笑脸,恭恭敬敬地道:“香草姑娘说的是,奴婢们省得。”用过饭,奶娘带了孩子们回去,周氏只吃了两口粥便说头晕,周姨娘留下来伺候,林盈袖告辞回去,走出周氏的屋子,王姨娘追了出来,亲热地挽着林盈袖的手,张口便叫妹妹。“王家姐姐好。”林盈袖不冷不热地和王姨娘问了好,这位王姨娘本来是裴家的亲戚,正儿八经的表小姐,就家世上差了些。王姨娘用团扇挡着半张脸吃吃笑了,轻轻拍了林盈袖的手,“都说了是自家姐妹,这么拘束做什么?咱们府上人多...

主角:林盈袖唐墨行   更新:2024-11-11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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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盈袖唐墨行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贬妻为妾后,我掀了渣男家底林盈袖唐墨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阿里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氏是个好说话的人,只要礼上过得去,相信也不会太为难。比起在唐家过的日子,这点为难根本不算什么!香草见林盈袖有些不快,朗声说道:“咱们太太宽厚,换了别的主母,都是主人家吃完底下人吃剩下的,让一桌吃饭已经是恩典。”周姨娘陪着笑脸,恭恭敬敬地道:“香草姑娘说的是,奴婢们省得。”用过饭,奶娘带了孩子们回去,周氏只吃了两口粥便说头晕,周姨娘留下来伺候,林盈袖告辞回去,走出周氏的屋子,王姨娘追了出来,亲热地挽着林盈袖的手,张口便叫妹妹。“王家姐姐好。”林盈袖不冷不热地和王姨娘问了好,这位王姨娘本来是裴家的亲戚,正儿八经的表小姐,就家世上差了些。王姨娘用团扇挡着半张脸吃吃笑了,轻轻拍了林盈袖的手,“都说了是自家姐妹,这么拘束做什么?咱们府上人多...

《被贬妻为妾后,我掀了渣男家底林盈袖唐墨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氏是个好说话的人,只要礼上过得去,相信也不会太为难。比起在唐家过的日子,这点为难根本不算什么!

香草见林盈袖有些不快,朗声说道:“咱们太太宽厚,换了别的主母,都是主人家吃完底下人吃剩下的,让一桌吃饭已经是恩典。”

周姨娘陪着笑脸,恭恭敬敬地道:“香草姑娘说的是,奴婢们省得。”

用过饭,奶娘带了孩子们回去,周氏只吃了两口粥便说头晕,周姨娘留下来伺候,林盈袖告辞回去,走出周氏的屋子,王姨娘追了出来,亲热地挽着林盈袖的手,张口便叫妹妹。

“王家姐姐好。”林盈袖不冷不热地和王姨娘问了好,这位王姨娘本来是裴家的亲戚,正儿八经的表小姐,就家世上差了些。

王姨娘用团扇挡着半张脸吃吃笑了,轻轻拍了林盈袖的手,“都说了是自家姐妹,这么拘束做什么?咱们府上人多,心眼儿也多,不过我这人就是嘴快,心眼子却是没有。往后有什么事情大可和我说,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林盈袖用怯怯的的眼神看着王姨娘,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姐姐说的,我都记下来了,我有话一定对姐姐说。”

王姨娘亲热地叫了一声好妹妹,两人并排着往花园里去,花园中心的阁楼是哥儿和姐儿的闺房,因哥儿年小,所以一并住着。阁楼旁边有座假山,山洞有房子那么大,里边最是凉快,所以邀林盈袖去避暑。

那个地方是凉快不错,林盈袖初来乍到本不愿意乱走,无奈王姨娘热情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得跟了去。

林盈袖在二叔家的花园也逛过,与这个花园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花园中花木葱郁,各式珍稀花草尽皆绽放,端得是姹紫嫣红。假山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雕梁画栋,楼台庭院层层叠叠。碧湖中仙鹤嬉戏,鸳鸯成对,船娘撑着小船湖中采莲蓬,湖边建着长廊,跟水榭相连,湖中心还有一座湖心亭。

王姨娘看林盈袖有些发痴,唇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娇声道:“妹妹觉着这里好?你是没见过京城裴府,那地方比这里还大,这花园不过是咱们太太按照她娘家国公府布置,不过也差了许多。”

林盈袖回了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怪道与众不同,原来是太太的手笔。”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多话,跟着王姨娘继续往山坞那边去。

没走多久,两人香汗淋漓,路过一处凉亭,二人便进去坐坐。

丫鬟们放下竹帘,奉上茶水,林盈袖见这附近也没有厨房,想必是附近整理花园的人预备着,这裴家果然是与众不同。

林盈袖手里握紧了荷包,那位恩公也姓裴,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将来还有没有机会报答。

“妹妹略坐坐,我看那边的瑞金花儿开的正好,摘些拿回去放屋里。”王姨娘和林盈袖说了一声,便往旁边的花圃走去,还没动手就听见一个丫鬟朝她吼道。

“姨娘快些住手,太太说了,这花儿是二爷喜欢的,每日选最好的送二爷书房去,今儿还没摘,谁都不许动。”

林盈袖掀起帘子一角,见那丫鬟趾高气昂,毫无敬重之意,心中暗暗纳罕,这王姨娘是裴家老太太赐给,就算是周氏也不能轻易呵斥,怎么连个丫鬟都敢这般无礼?

“这是太太的陪嫁,是二爷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蓉儿,小姨奶奶您可别小看了她去,她可是二爷书房里贴身伺候的人。”采苹悄悄地和林盈袖说道。

林盈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这丫鬟和别人打扮不同,只穿戴比姨娘次些,生得粉面樱唇,身段细细瘦瘦的,年纪大约十七八岁,花骨朵一般。

府上的丫鬟有四等,一等是服侍爷们的通房丫鬟,名义上是丫鬟,身边也有小丫鬟伺候着,与主子没太大的差别。二等是主子身边伺候的丫鬟,比如周氏身边的香草,香翠,香莲,香盈,还有大姐儿身边伺候的绿珠,侍书。三等以下的丫鬟都不许进主子内房伺候,只做些洒扫浆洗等粗苯的活儿。

通房丫鬟都贴身伺候主子,别看只是个丫头,能日日在主子跟前的,比姨娘还体面些,连周氏也要给她们几分面子。

王姨娘被蓉儿训斥的脸上火辣辣的,当着林盈袖的面又不肯落了面子,便和蓉儿分辨起来。

林盈袖和两人都不熟悉,也不好劝,干脆出去走走,免得王姨娘尴尬。

没走几步就遇着大哥儿的奶娘春喜儿,春喜手里提着食盒,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朝林盈袖屈了屈膝。

“怎么没跟着大哥儿?”

奶娘掀开食盒,笑嘻嘻地道:“这是那边五老太太叫人送来的新鲜果子,太太让我给哥儿拿些,姨奶奶尝尝?”

林盈袖见里边一串乌黑发亮的葡萄,还有好些拳头大的柑橘,果然都是上好的。

“小姨奶奶拿一个也没什么,这果子只主子们才有呢!”

这个时代水果异常珍贵,林盈袖手伸到食盒里,才要拿又缩回了手,摇头说道:“既然是主子们才有,我若拿了,别位姨娘会说我不懂规矩,你快些给哥儿拿去吧!”

奶娘没说什么,盖上食盒和林盈袖说了几句闲话,便往哥儿屋子里去。

太阳渐中,走了这么半天的路林盈袖也觉得累,便不等王姨娘先回自己的住所。

裴府是五进的宅院,分中、东、西三路,中路自然是主体,正院自然是周氏居住之所,后边连着花园,东边是家主裴二爷的书房以及外院,西边是姨娘们居住,隔着围墙,外头是家下人居住的屋子。

赵姨娘管家,为了方便起见便住到了周氏旁边的偏院里,比其余的姨娘住的地方宽敞不少,加上是正室副院,在众下人眼里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回到屋里,屋子早有下人打扫干净,采溪才去大厨房领主仆三人的早膳。


“我不会说一句,你大可放心。”

林盈袖撇开林蕴玉的手,和林蕴玉继续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回裴垣房里,裴垣只是看了林盈袖一眼,继续低头看书,漫不经心 地问了一句,“在你看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盈袖咬着唇,犹豫再三,“你是个好人。”

他们认识没几天,裴垣的出身是她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论了解,也不过是他路过正要卖身葬父的她,因为同情而施以援手。

裴垣放下书,朝她勾勾手指。

林盈袖凑了上去,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迫使二人贴得更近。

男人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茶靡花味道,馥郁如酒,很淡却能让人心醉,林盈袖呆愣地望着男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男人单薄性感的唇凑到了她的耳畔,呼出的气息拂脸颊上,微微的痒。那般的痒似是痒在了心里,猫儿般抓挠,女人心跳得飞快。

四目相对,全身犹如触电一般,身子本能的在酥软,男人的眼带着一种令人瞬间失神的魅惑,在一步步蛊惑着她迷失自我。

“林盈袖,你这个小没良心。”

男人狠狠地在女人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完整的牙印,低沉而暧昧的嗓音在女人耳畔说道:“我猜,你刚刚没有拒绝你堂妹的要求。”

林盈袖的身子微微往后靠,腰靠在枕头上,男人顺势将人推倒,手撑着枕头,将人固定在自己和软榻之间。

小姑娘还没有完全发育好,姣好的五官带着少女的稚嫩,眸子清亮仿佛能一眼看到底,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探究的欲望。

林盈袖被男人突然的举动吓得不敢呼吸,呆愣地躺在那里,心里一阵迷茫。

男人突然松开了她,看着少女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这小姑娘还真与众不同,他身边的女人想方设法地引起他的注意,有不情愿的要么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要么就是一副你得到了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

林盈袖蜷缩着身子,眨巴眼,咬着唇盯着男人不说话。

“你刚才好像不害怕?”

林盈袖点点头,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再说,就算是裴垣真要做什么,她能拒绝吗?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裴垣像摸狗一样揉了揉女人的头,用安抚的口吻道:“放心吧!即便是——死不了人的。”

林盈袖再次点头,上辈子女人该经历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当然知道裴垣说的话没有骗人。

“二爷,您下次能不能别摸我的头,你看我的头发都没法见人。”林盈袖抗议地说道,她能感觉到,裴垣摸她的动作和摸狗没什么区别。

女人的头发很柔顺,只是很轻的动作便都散落下来,手感不错,比小狮子的毛好摸多了,而且头发上有一种很好闻的香味。

“我把裴嬷嬷调到你屋里伺候,她会梳头。”

林盈袖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她这头看来男人是揉上瘾了。

“二爷,听说王守备府开了家学,请的是甄叔子授学?”昨天在周氏屋里说起哥儿入学一事,偶然说起守备府家学一事,林盈袖便动了心思。

这甄叔子是柳州有名大儒,曾经教导一位状元,并无数举人,倘或能让晓峰进守备家学,将来定有大成就。

裴垣在林盈袖刚刚躺着的位置靠着,靠着还带着余香的枕头上,也不起身,微微侧首看她。


看着小姑娘澄净明亮的眸,裴垣从赵姨娘处带的怒气竟不知不觉消失殆尽,就连手上粗糙的青梨也也觉可口起来,一口咬下去,甘甜多汁润喉。

林盈袖笑吟吟地望着男人,他吃的这样香甜,可见是喜欢,往后该多摘几个预备着才是。

“恩公秉烛夜游,怎么连灯笼也不准备一个?”

裴垣背靠着梨树,神情中带了几分落寞,很快被掩去,反问林盈袖:“那你呢?我记得夜里不许女眷乱走,不怕被巡夜的发现。”

林盈袖嘻嘻笑了起来,“怕。”摸摸肚子,“可我更怕肚子饿。恩公不也是饿了,否则这样的粗梨怎会吃得下去?”

裴垣吃了一个,剩下一个还给了林盈袖,“有暗香盈袖,名字倒是不错,你的字也还不错,明儿回了你太太,到书房伺候笔墨。”

林盈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男人,是她欢心过头产生幻觉了?

裴垣伸手敲了下女孩的额头,“你问问赵姨娘几个,想去书房还不行,你不乐意?”

“不不不,恩公——”

“还叫恩公?”裴垣用调侃的口吻问道,这小姑娘倒是不错,家里别说这些姨娘通房,就是周氏,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竭力讨好。跟这丫头说话随意很多,也不用去敷衍着。

林盈袖眼瞪的更大,双腮突然滚烫起来,刚刚聊的兴起,忘了自己的身份——裴府的小姨娘,恩公是裴府的主子,那她不就是恩公的妾么?想明白过来,林盈袖自卑地低下了头,本还想报答人家,结果现在人家成了自己的夫主。

“若不愿意,我不勉强。”裴垣将林盈袖的动作看在眼里,没由来得心疼起林盈袖来,她这样的女娃若非是逼不得已又怎肯给人做妾呢?

“不,二爷我愿意!”

裴垣点点头,朝身后喊一声,“谁跟着伺候?”

出来两个老嬷嬷,裴垣让她们两个送林盈袖回去休息,又嘱咐她们两个今晚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玉佩男人没有收回去,林盈袖捏在手心里,内心百感交集,未来的夫主是裴垣远胜过其他人,可她以后再也不可能以平等的身份站在裴垣的面前。至于报恩,妾室伺候夫主是本分,何谈还人恩情?

一夜辗转,始终不能睡着。

次日林盈袖和别位妾室一同到周氏屋里伺候,周氏梳洗好了赵姨娘才不早不晚的来请安,面上带着得意,她娇媚地抚摸了下自己的鬓角,用娇羞的眼神打量了周氏一眼,“太太今儿气色不错,想必是有什么喜事?”

周氏知道昨儿裴垣去了赵姨娘的屋子,她正得意,不做理会,向诸姨娘道:“今早二爷的奶妈妈说,二爷让林氏去书房伺候,这会子安排人叫人将外书房后边的两三间屋子收拾出来。”

赵姨娘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就轻嗤一声,轻蔑地说道:“是太太自己个安排的吧!若真有这样的事情,二爷昨儿一个晚上都没和我说?”

言下之意裴垣要真拿林盈袖当回事儿,昨儿就该歇在林盈袖房里。

周氏正和周姨娘说什么,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起来,用温和的眼神打量着林盈袖,“林家妹妹识文断字,去书房也能帮得上二爷的忙。况且,家中的事情难道还要经过你一个妾许可不成?”

赵姨娘面色有些讪讪的,但也不好反驳,毕竟,再怎么说她只是个妾室。

“论才学,咱们太太当初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又是国公爷和翁主家的千金,就是老太太也要让您三分。若非身子不好——”王姨娘似笑非笑地看着林盈袖,“哪有林家妹子的今天!”

这个让字用的好,做儿媳妇的哪怕是公主,国礼之后也要对公婆执行媳妇该有之礼,否则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娘家全族的名声也会被带累。

王红衣这话分明在说周氏倚仗娘家的势力,连婆婆都要避让。

“夫君少年有为,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跟着沾光。”周氏坦然一笑,对众妾室道:“你们自然也是,自古妻贤夫祸少,妹妹们和睦相处,齐心协力伺候好二爷,让他安心为朝廷效力,咱们本分做好了老太太自然礼重。”

赵姨娘强扯出一抹笑来,“太太之前不是说,不让女眷到外书房去,这会子林家的公然搬到外书房住?太太不怕她见了外男丢丑?”

周氏有些不耐烦,“二爷安排的,连我都说不上话,既然赵家的你觉得不妥,你自去和二爷说去。何苦拿我当枪使?”

“哥儿,姐儿给太太请安。”

奶娘领着一对双胞胎过来,两个孩子有模有样地给周氏请安,众妾室齐齐问了哥儿姐儿好,方才坐下。

两个孩子进来之后,周氏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孩子,“阿娘,爹爹说改明儿给我请先生念书,妹妹也要去吗?”

按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哥儿明年就该搬出内宅去,周氏心里发酸,人在内宅里还能时常见到,若是搬到外头去,见面可就难了。

“妹妹也会有先生教学,你们两个昨儿是不是又缠着爹爹给你们买玩意儿?”

哥儿不说话,手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周氏有没有生气,姐儿朗声道:“爹爹每日出去,我们好生羡慕,奶妈妈说我们小人儿不能随便出去,我和哥哥就想知道外头是什么样的,这才央求爹爹给带些玩意儿回来。”

周氏故意板着脸训斥道:“胡闹,爹爹每日忙于公务,何等辛苦,往后要什么叫下人去买就是,再不许缠着爹爹,知道么?”

赵姨娘看着周氏一双儿女,心里又是恨又是羡慕,她是裴垣身边的第一个女人,只因主母尚未进门所以才没有名分。等到周氏进门后,指着打小的情分,怎么也比一个初来乍到的正室强。裴垣每次到她房里过夜,周氏便赐息子汤,连老太太都站在她这边,说庶子女不能抢在嫡出前头。

好容易熬到周氏诞下嫡子女,偏偏周氏落下病根,裴垣为她的病也不大到后宅里来,所以家中几个姨娘通房竟然没有一个诞下子嗣。

“听说昨儿哥身子不好,今儿觉得怎么样?为着你太太生好大的气,把新来的姨娘关起来——哎,林家妹妹,我记得你该是禁足才对。”赵姨娘故作嗔怒,摆出一副当家人的架子,“这我可得说你两句了,虽说你是新人,得二爷喜欢,也不能不守咱们府上的规矩。”

说罢,回头看着周氏,微微屈膝,低眉顺眼轻轻地说道:“我记得前年,太太罚了王家妹妹禁足,因二爷叫她去,太太说坏了规矩,让王家妹妹在上房跪了半日。那林家妹妹如今该如何处置呢?”


林盈袖吓了一跳,回头轻轻打了男人一下,娇嗔道:“你吓唬我做什么?”

裴垣反而将她拉进船舱里,用力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贴着她的脸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让你出来陪我,可不是让你出来私会情郎的。”

林盈袖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也没明白裴垣到底吃的哪一门子醋。给银子时才看到对面不远的船只上站着唐墨行,不禁峨眉紧蹙,唤丫鬟过来。

“姨奶奶有什么吩咐。”

林盈袖指着对面的船,“让小厮把对面的船赶走,谁许花船靠我们这么近?咱们船上还有太太,冲撞了你们谁担当的起?”

丫鬟下去吩咐后面跟船的小厮们赶船走不提。

唐墨行分明看到刚才林盈袖和别的男人调情,心中又气又急又是嫉妒。他听自己阿娘说,林盈袖到官宦人家给人家做小妾,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男人。

可那个男人不仅年轻有为,且俊美无匹,唐墨行自诩风流才子,在这个男人面前却自觉惭愧。

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撒娇,撒痴。唐墨行心痛如绞,当初如果他们肯好好和林家商量,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此刻唐墨行杀了林盈袖的心都有,他扭头对划船的小厮道:“对面的船上有我朋友,快些过去,我打个招呼。”

小厮见对面是官船,心生惧怕,便过去的慢,只望对面的官船走快些。

“你们的船给我走远些,别冲撞了贵人。”

唐墨行在船里分明听见,心里暗恨林盈袖无情无义。

裴垣朝林盈袖勾勾手指,让她过来。

林盈袖看了一眼周氏,见她脸色如常,正和姐儿并两个小丫头玩笑,便走过来。

裴垣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林盈袖挣扎了几下,挣不开男人的手,男人反将她抱在怀里坐着,一手扣着她的腰肢,一手端了酒喂到她嘴边。

“二爷,我不喝酒的。”

裴垣可不管会不会喝酒,强给林盈袖灌下去。

酒入口清甜,入喉却有些辣,林盈袖咳嗽了几声,“你干什么!陪酒的花娘又不是没有,何苦作弄我。”

裴垣却毫不在意地一笑,把玩着林盈袖的一缕长发,说道:“外头花娘哪有自己家的小娘子美貌,何况外头的女人我是从来不碰。不过是为你和太太解闷才叫,怎么样今晚伺候我?”

林盈袖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男人正往心口浇油,企图将她整个人点燃。

她故意看了周氏一眼,悄悄地道:“你不怕太太吃心?”

裴垣轻笑着,“你太太只会说好,就算心里不喜欢也不会说出来,我先审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林盈袖咬了下唇,犹豫了片刻,拍拍男人搂着自己腰的手,“你先放开我,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外头去说。”

男人果真将人放开,他承认,心里吃味儿,府里的妻妾还没谁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林盈袖扯了扯自己弄皱的衣裳,走到外间,几个弹唱姐儿起身见礼。

“到里头给太太唱一个好的去。”

几个人抱着乐器就往里边走,迎头碰到裴垣出来,几个人蹲了蹲身子便往里走。

船头没人,且里边有人弹唱说话便没人听见,林盈袖低头道:“那人父亲与我父亲是同窗,家父病逝知道我家没有银子埋葬,所以到我家提亲,彩礼不给,安葬我父亲之后我过门。我不愿意,所以上街上卖身去。”


王姨娘面若死灰,手扭着手帕不说话。

周姨娘倒是没什么,只怯怯地望着林盈袖笑了一下,那笑容还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赵姨娘眼角一飞,轻蔑的道:“二爷可不待见这位良妾,没爷的认可,良妾不良妾也不是太太说了算的。”

“好了——”周氏朝香草使眼色,香草会意,一拍手,小丫鬟捧着茶过来。

林盈袖起身接过茶,走到周氏的跟前跪下,将茶高高举过头顶,口称:“妾身林氏请太太用茶。”

这称呼上也是有规矩的,王姨娘进门本应该是贵妾才对,但周氏不认可,她才进门就立贵妾,分明是打脸。老太太忌惮周氏娘家,不得已写了卖身契交到周氏的手上。

贱妾有卖身契在主母手上,只能自称奴婢,并不能称妾。林盈袖虽然是周氏买来的,对外只说是纳妾,明面上她是自由身,所以称妾身。

周氏接过茶,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放下茶,从发髻上拔下来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递给林盈袖,和颜悦色地道:“进了这门,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定要和诸位姐妹和睦,伺候好二爷。”

这支步摇宝光绽放,看得众人一阵心跳加速,这步摇可不是寻常之物,是先文皇后赐给大长翁主之母骊山长公主之物,翁主在周氏出阁赠与。

“太太也太抬举新妹妹,这样的东西您给她她也戴不得。”赵姨娘一阵眼红,纵然她现在当家,这样的好东西也落不到她这里来。

林盈袖正准备戴上步摇,听到这句话,立刻放下来,这步摇十分沉重,戴着能将她这个小脑袋压掉了去,还真不想戴呢!

妾不能佩戴金器,哪怕是宫里的妃嫔娘娘,也只能戴半金半银之物,这步摇且不说是出自宫里,就算不是明面上林盈袖也不能佩戴的。

周氏突然咳嗽了起来,周姨娘赶紧过去给周氏拍着背,又叫香草拿周氏的汤药来。

“赵家姐姐,太太赏赐什么都是太太的事儿,你犯得着这么眼红么?”王姨娘故作担忧地道,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盈袖的步摇,咬了下唇,轻言细语地对林盈袖劝道。

“林家妹子,这步摇的确不是你能戴的,还是收起来吧!”

这步摇林盈袖突然觉得成了烫手山芋,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只等周氏缓缓再说。

周氏不咳嗽了,心里也有几分后悔之意,本来送这样的步摇给林盈袖,是想借她压一压赵姨娘的气焰,不想过了头,再精贵也不过是个妾,不值得这样的好东西。

只是东西都赏下,断然没有要回去的道理,正要说话,外头的丫鬟通报:“哥儿和姐儿过来给太太请安。”

周氏面带喜色,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这对孩子乃是龙凤双生,今年不过六岁,生的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尤其是大哥儿,虽未入学,跟着裴垣认识好些字,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姐儿聪慧伶俐,说话一团和气,最讨裴垣喜欢。

两个孩子由奶娘扶着进来,众妾室齐齐起身,两个孩子给周氏见礼,“给娘请安。”起身后才对众姨娘道:“姨娘们好。”

周氏一手拉了一个孩子,满是慈母之色,细细问了两个孩子,昨晚睡的好不好,早起有没有用饭等等。

“咦,这不是娘的步摇,怎么给了姨娘?”大姐儿心细,注意到了今日厅里多个人。

周氏抬头看了一眼林盈袖,柔声解释道:“这是你爹外头纳的新姨娘,新进门的人都需得到主母的认可,着步摇便是赏给她,作为认可之礼。”

大姐儿往后也是当家做主母的,这些事情自然不用避讳。

“大姐儿好?”

大姐儿一双水灵透的眸子望着林盈袖,又回头看看奶娘。

周氏见大姐儿不认生,心里也欢喜,“这孩子向来不喜欢生人,难得今日不哭,可见是喜欢你。”

赵姨娘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黛眉飞扬,“太太这是安心抬举她,一个姨娘,大姐儿不过是觉得新鲜,便说出这许多话来,知道的人是太太宽厚,不知道的人还只当她是咱们家当家做主的人。”

周氏正和大哥儿说话,听到这里,抬起眼皮看着赵姨娘,淡淡地道:“正是这话,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前阵子周守备家送的贺礼不对,叫人家笑话咱们侯府没人理事。本来这些事情该我费心才是,身子不好料理不得,大姐还小,你虽然家里还算不错,外头人情世故到底不成,林家的到底是读书人家出来,见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过,往后她跟着你学着料理家务。”

赵姨娘一脸惊愕慌张地看向周氏,微微欠身,随即又笑起来道:“太太说笑了,我虽然是裴家的丫鬟出身,到底是从小跟二爷的,侯府虽不如国公府那般,也是勋贵人家,见识也不至于比不上一个寒门丫头。太太久不在侯府里住,大约是不知道,我们府上的丫鬟也比一般小户人家的小姐还体面些。”

周氏收回目光,知道太急了些也没摸透林盈袖品行如何,万一又是赵姨娘之流岂不是自寻麻烦?沉吟了半晌,才说道:“罢了,她初来乍到不懂家里的规矩,等熟络了再说。”

林盈袖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初来乍到的什么不懂,若是办差出了错,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再则,周氏让自己管家无非是分赵姨娘的权。赵姨娘是这家这家主子二爷的青梅竹马,得罪了她日子只怕更不好过。

古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接着是用饭,大户人家规矩,只有主人才配坐着吃饭,妾室们哪怕再得宠,也只能站着用饭。赵姨娘借口说要预备南边姑老太太的寿礼,不留下来吃饭。

这顿饭吃的苦不堪言,林盈袖也只能忍耐着,不是她没骨气。但凡妾室要是得罪主母,要发卖出去可别指望好地方,恶毒的卖到窑子里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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