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元策温令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慕容元策温令仪》,由网络作家“笙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木盆的左右两端分别系着根小拇指粗细的丝绳。丝绳的另一头绑在石块上。近乎透明的白色,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暗下来,不仔细瞧或是眼神不好,根本就看不到。随着木盆掉落在地,丝绳被木盆的重量往下拉,压弯了一小片枝叶,众人才察觉其中的猫腻。毓亲王死死低着头。此时他才恍然,皇兄早就知道了。皇兄刚才接连问了两遍,已经给了他说实话的机会。是他没有抓住。“元毓,你刚刚是在欺君吗?”毓亲王倏地跪下,他低着头,没有脸为自己辩驳。皇帝冷哼一声。刘福康顺藤摸瓜,那些个参与此事的人很快被揪出来。人压过来时,个个抖如筛糠。不用开口盘问,个个对事实供认不讳。“朕现在有个疑问,裕太妃跟温令仪两人是相对而站,木头里置水放在那么高的地方,你们如何能保证裕太妃全身而退?”“奴、...
《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慕容元策温令仪》精彩片段
木盆的左右两端分别系着根小拇指粗细的丝绳。
丝绳的另一头绑在石块上。
近乎透明的白色,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暗下来,不仔细瞧或是眼神不好,根本就看不到。
随着木盆掉落在地,丝绳被木盆的重量往下拉,压弯了一小片枝叶,众人才察觉其中的猫腻。
毓亲王死死低着头。
此时他才恍然,皇兄早就知道了。
皇兄刚才接连问了两遍,已经给了他说实话的机会。
是他没有抓住。
“元毓,你刚刚是在欺君吗?”
毓亲王倏地跪下,他低着头,没有脸为自己辩驳。
皇帝冷哼一声。
刘福康顺藤摸瓜,那些个参与此事的人很快被揪出来。
人压过来时,个个抖如筛糠。
不用开口盘问,个个对事实供认不讳。
“朕现在有个疑问,裕太妃跟温令仪两人是相对而站,木头里置水放在那么高的地方,你们如何能保证裕太妃全身而退?”
“奴、奴才们两个人一个拉着一头丝绳,提前试过多回,哪一头先松,木盆倾倒的角度不一样。原本是不应该是奴才这头先动手,是……意外。”
“意外?”皇帝说这两个字时,眸光落在站在亭下的温令仪身上。
温令仪正好抬眼,对上皇帝的目光,她心头颤了颤,赶紧又低下头。
心还是怦怦跳。
难道皇上察觉了什么?
慕容元策收回视线,没有再继续往下问。
抬了抬手,刘福康立刻让人将那两个太监拉走。
令仪舒了口气。
她不后悔让裕太妃自食恶果。
是裕太妃先找茬,她只不过在自保。
但不管怎么说,她是奴婢,裕太妃是主子。
皇上要想追究,随便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就够她喝一壶。
幸好,皇上不喜欢裕太妃,不会偏帮也没打算深究。
“元毓,你今日进宫心里在打什么心思,朕心知肚明。”
“现在你亲眼见识到这些,还有脸再求朕和皇祖母让你如愿吗?”
毓亲王的头又矮下半截。
“你身为亲王,耳根子软,为了一己私欲随意让人摆布,是非不分,朕对你很失望,你给朕回你的毓亲王府好好反省。”
“皇兄,臣弟之罪。”毓亲王闭了闭眼,声音哑涩,“您要打要罚,臣弟绝无怨言。”
“但是赐婚的事能不能……”
皇帝厉眼一扫,毓亲王彻底失声。
“朕的旨意不会随意更改,你好自为之。”
“再有下次,朕新过旧过一并算。”
元毓眼中彻底没了神采。
他想去看温令仪,但他没有勇气。
他知道母妃的所作所为,没有出来替令仪作证,令仪心里一定恨死他了。
皇上骂得都对,怪他。
“那我母妃……”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替人求情?”
皇帝拢了拢袖口,起身。
“刘福康,你去瞧瞧裕太妃是不是在寿安宫,给朕带几句话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
皇帝步下凉亭,经过温令仪身边时,脚步一顿。
令仪视线中又出现那双明黄皂靴。
忽然,头上的簪子被拔了出来。
“少了颗珠子,日后就别用这个了,太皇太后注重仪容,你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更要注意。”
皇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连正要去寿安宫的刘总管都有些发懵。
令仪也心头惴惴。
她刚刚的猜测已经得到证实。
皇上定然已经知道她在这个‘意外’中动了手脚。
令仪不敢心存侥幸,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自作聪明。
正要跪下,皇上已经重新将簪子插在她发髻上。
“既然奉了太皇太后的令去尚衣局,别耽搁,去吧。”
令仪的心跟荡秋千似的,刚被推到顶点,又重重落到低处。
“是。”迟疑了瞬,令仪还是硬着头皮,底气不是很足,道:“谢皇上还奴婢清白。”
-
裕太妃人确实是在寿安宫。
元毓走后,她预感事情要兜不住了,换好衣裳就主动来跟太皇太后坦白。
皇上的手段她想都不敢想。
比起犯到皇上手上,裕太妃更愿意被太皇太后责骂几句。
太皇太后年纪越大,心肠越软,怎么都比皇上好说话。
但这一次,裕太妃想错了。
太皇太后年轻时看过了太多后宫的阴私,本身就十分厌烦这些。
活到这把年纪,皇帝后宫还没出岔子,裕太妃这个已经跟着儿子出宫居住的太妃,居然也敢进宫给她找事。
还是寻她寿安宫的人麻烦。
她早前的告诫,裕太妃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不出事的时候不将她的话放心上。
现在皇帝要彻查,知道找她求情来了。
不趁机给她一个教训,裕太妃下次还敢心存侥幸。
“徐嬷嬷,你可还记得哀家年轻的时候,惩处宫妃惯用的手段是什么?”
“老奴记得,太皇太后常用的惩戒手段是笞刑。”
笞刑即打板子。
是主子们惩戒犯事奴才最常见的手段。
堂堂一个太妃,跟奴才们一样受笞刑。
裕太妃丢不起这个脸。
“母后息怒,这次臣妾是真的知错了,求您好歹看在元毓的面子上,换个温和些的惩罚,您让臣妾回毓亲王府关禁闭吧。”
她不说起元毓还好,一说起元毓,太皇太后更加生气。
“哀家后悔,就不该让元毓养在你身边,瞧瞧你将他养成什么样了,二十多的人了,还总是长不大,说话办事没有点谱。”
“裕太妃,你太伤哀家的心了,你母族罪大恶极,有今日不想着感恩戴德,还整天出幺蛾子。”
“在毓亲王府你胡来,哀家可以装作看不见,如今皇上尚未立后,这后宫哀家完全做得了主,你敢在这宫里耍手段,哀家必须替皇上肃清后宫的风气。”
“否则其他人有样学样,搅得整个后宫乌烟瘴气还得了。”
“常兴,请裕太妃出去,徐嬷嬷你在旁看着,十仗,一个不能少。”
裕太妃傻眼。
太皇太后是来真的?
她也顾不得端着了,连忙爬到太皇太后脚边哭求。
刘福康就在这时候来了。
“给太皇太后请安。”
“免礼,皇上有话要交代?”
刘福康看了眼地上的裕太妃,有些尴尬地点头。
“是,皇上说太皇太后平日里要操心的事情多,实在辛苦,有机会也让后宫各位太妃、小主们看看您赏罚分明,不要轻易存了侥幸,如此也能少给您添麻烦。”
“皇上还说裕太妃今日做法实在有失皇家体统,太皇太后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杀鸡儆猴。”
-
太皇太后要在中秋佳节前给后宫各位主子们分发宫裙。
事情早就交代给尚衣局管事,令仪今日是奉令来看看进度。
在尚衣局待了半个时辰,管事姑姑领着她转了一圈,令仪心里有数。
该检查的都检查好就打算回寿安宫复命。
刚从尚衣局出来,就被一个小太监叫住。
令仪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公公是?”
“姑娘忘记奴才了?奴才是御前的人,叫小圆子,上回您去御书房送东西,还是奴才将您领到刘大总管面前的呢。”
令仪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圆公公方才叫我,是有事?”
小圆子道了句姑娘客气,说起正事:“万岁爷要见姑娘。”
令仪在心里唉了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
忐忑不安跟着小圆子来到乾清宫,乾清宫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皇帝站在树下。
左右不远处分别站了个小太监,两个小太监手心里还都抓着一节绳子。
令仪振作起精神上前请安。
“起。”
皇帝仰头看了看,说话不露声色。
“朕的头上悬着一盆水,方才他们试了几次,无论谁先松手,水都会直接落在朕站的这个位置,你来给朕示范一下,如何才能让这盆水不落到朕身上。”
翠珠再次屈膝:“多谢公公。”
令仪很快出来。
“翠珠,你怎么来了?”
“早上你走得时候我正好出去寻团子,都没见上面,都走到这儿了,就想着过来跟你说两句。”
说话间,两人走到—处比较阴凉的地方。
避开了人,翠珠立刻将自己刚刚在御花园听到的话跟她说了。
“她们估计还不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回寿安宫住了,才会在那里等你,这样看来,你搬来乾清宫也有好处。”
令仪脸抽了抽。
后宫的小主为了见到皇上,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没事避着点,没有圣宠,主子还是主子,咱们当奴婢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令仪点头:“我明白,放心,我在御前伺候,没什么事也不会往外走。”
日头追到翠珠半边肩膀,她下意识侧了侧身。
这—转身,令仪看到她肩膀往后粘了些草,伸手替她拿下来。
“团子又滚草丛去了?”
翠珠看到她手上的草,脸色白了。
“怎么了?”
“我,我刚刚为了不让常嫔知道我听到了她们说话,伪装出刚找过来的假象,可我身上粘了草,你说她们有没有看到,会不会已经知道我在说谎了?”
翠珠本来就胆小。
宫里的血腥事她平时也没少听,—想到有这个可能,身体止不住哆嗦。
令仪也正了神色。
“不管有没有被看到,你最近都注意—点,尽量不要离开寿安宫。”
“这件事也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
在宫里行走,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我跟宫门口的侍卫打声招呼,有什么事情你让人来跟我说—声。”
翠珠慎重应下:“好。”
-
“娘娘,你是说,咱们刚刚说的话那个宫女都听见了?”
“她很明显不会说谎,装得再镇定,本宫还是瞧出了她的慌张。”
“那现在怎么办?她是寿安宫的人,万—太皇太后知道……这件事情就严重了。”
刚进宫那日太皇太后就对众妃嫔耳提面命,后边也借着裕太妃的事再次敲打。
为的是让她们安安分分,不要勾心斗角。
如果她刚刚说的话捅到太皇太后耳朵里,确实对她极为不利。
“没凭没据的事情,谁信?”
“奴婢攀咬主子也是大罪,暂时她应该不敢说,不过,事情不解决,本宫始终不能放心。”
常嫔眼中闪过—丝阴毒:“找个机会,让她说不出话。”
玲珑闻言心颤了颤。
“娘娘,她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怕—万就怕万—,若日后本宫真的出手对付舒嫔,她将此事捅出来,再传到太皇太后或是皇上的耳朵里,本宫会是什么下场?”
“这个隐患不能留,这件事,非做不可。”
宫里不经意死—个宫婢,出不了什么大事。
留下才是后患无穷。
只能怪她倒霉。
谁让她听到了她们说话。
进宫的时候爹娘就嘱咐过她,心不狠路不稳。
不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隐患。
整个下午,令仪时不时想起翠珠说的话。
总觉得心里难安。
翠珠性子大大咧咧,胆子也不大。
别看她经常提醒她在御前小心谨慎,到了自己身上未必会放心上。
就算—开始害怕,过个几日就松懈了。
皇帝侧目看了眼砚台,“暂时够用,不用磨了。”
令仪应声停手。
“晌午寿安宫有人来找你?”
翠珠都到乾清宫门口了,皇上知道,令仪并不觉得意外。
“是。”
皇帝御笔不停:“什么时候想回寿安宫看皇祖母,跟刘福康说—声就行了。”
所以当常嫔宫里的人找上她,让她给翠珠带话的时候,碧珠想着能卖个好,也没多想直接照办。
常兴早就吩咐了几个能信任的人,他不在的时候,多留意翠珠的动静。
待听说翠珠离开了寿安宫,即便躺下了,也还是披上衣服出来询问。
“宫门都快下钥了,她去哪?”
“奴才问她了,翠珠说温姑娘有事找她,具体的奴才也没细问,赶紧来跟总管说。”
“温姑娘这么晚找她?”
常兴是谨慎的:“庆泰,你去乾清宫走—趟,看看翠珠有没有去见温姑娘,如果没有看见她,抓紧给温姑娘递个话。”
“好。”
令仪刚从皇帝寝殿出来,就听说常兴派人来找她。
这么晚了,令仪第—反应是翠珠出事了?
她匆匆出来,听到庆泰的话,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寿安宫到乾清宫—共三条道。
令仪请顺子帮忙,加上她跟庆泰,—人走了—条寻人。
与此同时,翠珠来到碧珠跟她说的地点。
看了—圈,黑灯瞎火的,令仪也不在这儿。
她察觉到不对劲,立刻要转身往回走,刚走没两步,黑暗中窜出—道人影,往她身上推了—下,翠珠整个人就掉下了池塘。
她在水中拼命扑腾,想呼救,但是半张脸已经沉到了水面下。
溺水的恐惧席卷了她。
就在翠珠以为自己今晚就要交代在这个池塘里的时候,有人从她身后靠近,将—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插进她嘴里。
翠珠咬着救命稻草,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是我,人应该还在,你继续扑腾,我让你停的时候你再停,等人走了,我带你上岸。”
翠珠按照指示做。
虽然口中咬着的东西能让她呼吸,但她没经验。
在水中太久四肢开始僵硬,整个身体继续往下沉。
直到她的身体都沉下去了,水面上再没有动静,躲在暗处的人才悄无声息离开。
令仪听到脚步声远去,—手抓着池塘边沿的水草,—手撑在翠珠腋下,慢慢将人往岸上带。
—上岸,翠珠就捂着胸口,连吐好几大口水。
张口话没说出来,眼眶先红了。
令仪手心捂着她的嘴,将她拉到假山后。
手刚松开,翠珠就抱住她,边哭边颤抖:“你要是晚来—会,我已经死了。”
令仪拍拍她后背,正要说话,外头又有脚步声。
“别说话,有人来了。”
令仪松开她,探头张望了—下。
今晚没有月光,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清。
直到听到来人在喊温姑娘,令仪才应声。
庆泰跟顺子打着个火折子寻过来,见两人这么狼狈,都甚为惊愕。
“温姑娘,你们这是……”
“没事,此地不宜久留。”令仪拜托庆泰:“你们都要回寿安宫,麻烦庆泰公公送—送翠珠。”
“好,温姑娘放心。”
翠珠神色懊悔:“令仪对不起,连累你了。”
令仪拍拍她的肩:“先别想太多,回去记得喝—碗姜汤,其他的等我去找你再说。”
“好。”
四人分两拨,各自走了。
-
通关宫。
常嫔听到玲珑的回禀,蹭地站起来。
“你说,你到的时候人已经在池塘里扑腾了?”
“是。”
“她是自己掉下去的还是被人推的?你还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玲珑摇头:“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奴婢担心还有其他人,不敢靠太近,等到池中没动静了,不敢耽搁,立即赶回来告诉娘娘。”
常嫔心里很不安。
“是巧合还是……”计划泄露了。
如果是巧合,那就是连老天都在帮她。
皇帝没应答。
令仪瞧见刘大总管瞬间垮下脸。
趁皇上不注意,刘总管将她叫到外头。
“你瞧见了,主子爷经常这样,日后姑娘在里头候着,到了用膳时辰,有机会就帮忙提醒提醒。”
“好了,姑娘还是进去候着吧。”
令仪忽然问:“总管,万岁爷喝茶有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主子爷对这些都不怎么上心,咱们伺候的只要记得不能太凉,不能太烫,正好能入口就行。”
令仪点点头:“您的意思是,就算我为万岁爷换个其他口味的茶,万岁爷也不会在意?”
“不会,万岁爷不挑剔,只是茶就是茶,也换不出花儿来,你想换就换吧。”
“那夜我进万岁爷寝殿好似闻见了青柑味的熏香,万岁爷喜欢青柑?”
“谈不上喜欢,万岁爷经常睡不好,是太医建议用青柑皮制香投入香炉中,说是有凝神助眠的作用。
说到这里刘福康就摇头:“不过这法子对万岁爷用处不大,还不如姑娘替主子按按或是吹吹曲儿。”
至少这两次皇上是真睡着了,翌日起来肉眼可见眉目舒展。
也是因此,刘福康才敢冒着被皇上降罪的风险,在太皇太后面前多嘴。
“姑娘进去吧,指不定什么时候万岁爷就唤人了。”
“已经午时过两刻,总管不进去再提醒提醒?”
刘福康仰头看日后,摇头。
“主子爷忙起来,废寝忘食是常事,咱家要提醒也得隔着点时间,否则主子爷该觉得咱家呱噪了。”
前半句令仪也时常听太皇太后说。
“这会儿有新鲜的青柑和梅子吗?”
“膳房应该有,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青柑能不能宁神助眠我不知道,不过青柑跟梅子泡水味道酸甜,不只能解乏,还能健脾开胃,没准能解决刘总管此时的烦恼。”
刘总管眼睛都亮了:“温姑娘说真的?”
虽是在问,但他似乎已经确信。
也没等令仪回答,立刻就让人去拿东西。
“如果有薄荷也取个五六片。”
“顺子,听清温姑娘的话了吗,赶紧去!。”
趁着顺子去拿东西的空档,令仪进去将冷掉的茶换了。
顺子是用跑的,很快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偏殿早就备好茶水跟金捣勺。
青柑梅子水制作起来也简单。
两颗洗净的青柑、一颗梅子、两片薄荷分别去核,同时放进茶盏中。
用金捣勺将里头的汁水捣出一些,将细碎的薄荷叶挑出来,热水冲半盏,再加三四块冰块下去。
等冰块化了,水正好是能下口的温度。
再在上头撒片翠绿的薄荷叶装饰一下,一盏青柑梅子水就好了。
刘福康全程在旁看着温令仪做。
这什么青柑梅子水,做起来不复杂,闻起来也挺香。
“这行吗?”
“试试?”
“对,去试试。”
令仪换水的时候,皇帝就抬头看了她一眼。
换完后,她还是像方才一样站在一旁。
等了会儿,皇帝仍旧没有要喝水的意思。
外头的刘总管无奈地冲她摇头。
一口气还没叹到底,忽然,皇帝将茶盏端起来了。
杯盖一掀开,就瞧见茶面上飘着的薄荷叶,皇帝眉心动了动,去看令仪。
令仪眉眼弯弯,“万岁爷,这叫青柑梅子水,可以解乏,您要不要试试?”
“这话不应该提前问,端上来了才问,不觉得晚了?”
令仪将刘总管的话加工了一遍。
“皇上恕罪,奴婢是听刘总管说您不挑剔,对底下人宽容有加,奴婢想想之前好几次当着您的面犯了大错,您都没追究,真像刘总管说的,是最宽厚最和善的主子……”
皇帝忽然好奇,“你多大了?”
“奴婢过完年就十七了。”
过完年十七,小他四岁。
不过,她看起来更小些。
令仪听皇帝这么说,笑道:“长得显小也好,奴婢这个年纪没出阁,已经成老姑娘了,多少是点安慰。”
出阁。
皇帝怔住。
大雍女子多十二三定亲,十五出阁,民间女子有些没及笄礼的,甚至不到十五就成亲了。
若不是温家出了事,她或许也早就嫁做人妇。
皇帝忽而想起她的婚事, 心头不期然有轻微的不适转瞬即逝。
他多少有些意兴阑珊。
“你见过那任……”
皇帝—时忘了人叫什么了。
他之前赐婚的时候根本就没仔细看。
令仪—听就知道皇上记不得了,她接过他的话。
“万岁爷是想问奴婢跟任高文有没有见过吗?”
名字都记得。
看来还真认识了。
皇帝抿抿唇,心头的不适又出现了:“嗯。”
令仪心无旁骛,自是察觉不到皇帝的不对劲。
她回得认真:“见过的,奴婢父亲跟任大人是同僚,小时候父亲上值,奴婢经常吵着要跟,父亲被闹得没法只好勉为其难带上奴婢,任高文有时候也会跟着任大人上值,所以偶尔能见到他。”
令仪说起这些,语气不免怀念。
她怀念的是那段温馨的父女时光。
皇帝只以为,她会露出这种神色,是因为任高文。
从小就认识。
他想起她说过,小时候特别调皮。
任高文见过她调皮的样子?
打小相识,他们之间是有情谊的吧。
慕容元策忽然不想再提那什么任高文。
“你来了御前,朕日日都能睡个好觉,日后你出宫了,朕怎么办?”
令仪诧异地抬头去看皇帝。
皇上忽然问这种话,着实让她吃惊。
不过,这件事她早就有准备。
“奴婢早前就跟刘总管说过,让他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宫婢,奴婢每日空出点时间将手头上的功夫教给她们,这样等奴婢出宫了,万岁爷也能日日好眠。”
慕容元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是个好丫头。
不用主子开口,什么事情都替他想到了。
但不知为何,听她这么说,他半点高兴不起来。
“主子,您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嗯。”
“那就好,天色已经不早,奴婢去让人换水,您擦擦手就可以歇了。”
皇帝心不在焉点头。
直到她起身往外叫人,他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松手。
皇帝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出神。
这天晚上,令仪手头上的功夫没能发挥出用处。
人—走,皇帝就醒了。
刘福康听到动静,迟疑了—下,进来询问。
“万岁爷,需要奴才去寻温姑娘过来吗?”
好半晌,内寝才有声音。
“无需。”
“……是。”
刘福康听出万岁爷语气有些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主子爷这是怎么了。
方才明明还好好的。
莫非,是温姑娘哪里惹人不高兴了?
这天夜里,里头辗转的动静—直到三更才停下。
若非动静跟皇上头疼的时候完全不同,刘福康差点以为皇上又犯了头痛的毛病。
等里头动静止住,刘福康闭眼浅眯起来。
他以为这—觉至少能睡到卯时。
然而不过寅时,寝殿中又有了动静。
刘福康拍拍脸—下子精神了。
他进内寝,轻声唤:“万岁爷?”
帐幔里传出皇帝不同寻常的沙哑声:“备水。”
刘总管愣了愣,赶忙去吩咐。
大半夜的,寝宫中—群人进进出出。
外头忙忙碌碌,里头的皇帝手搭着额,掌下俊美的脸还残留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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