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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失调梦已空后续+全文

瑶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和亲出嫁的那一日,边塞下了好大一场雪。裴昭亲手将我送到匈奴可汗手中。我求他不要将我留下,他却说,这是公主与生俱来的责任。后来我果真死在了塞北。死前也是个大雪天,裴昭从千里外赶来救我。他求我不要死,但我们都没有兑现诺言。外边风声太大,我在帐中昏昏沉沉地睡着。病入膏肓的时候,人自己是有感觉的,魂魄仿佛在躯壳中飘飘荡荡,失去了实体。拓跋焘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长兄已经死在沙场,我就是新的匈奴可汗。我勉强睁开眼睛来看他,一脸横肉,胡须在脸上如同森林一般横生蔓长。我发着抖,悄悄从枕下摸出金簪,用力握紧。汉人公主,你是我的了。他放声大笑着,朝我的床帐中扑过来。我心口一阵反胃。从前他上下打量我的目光就已经足够让人不适,但还是碍于可汗的威严不敢胡来...

主角:裴昭拓跋焘   更新:2024-11-06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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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昭拓跋焘的女频言情小说《琴瑟失调梦已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瑶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亲出嫁的那一日,边塞下了好大一场雪。裴昭亲手将我送到匈奴可汗手中。我求他不要将我留下,他却说,这是公主与生俱来的责任。后来我果真死在了塞北。死前也是个大雪天,裴昭从千里外赶来救我。他求我不要死,但我们都没有兑现诺言。外边风声太大,我在帐中昏昏沉沉地睡着。病入膏肓的时候,人自己是有感觉的,魂魄仿佛在躯壳中飘飘荡荡,失去了实体。拓跋焘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长兄已经死在沙场,我就是新的匈奴可汗。我勉强睁开眼睛来看他,一脸横肉,胡须在脸上如同森林一般横生蔓长。我发着抖,悄悄从枕下摸出金簪,用力握紧。汉人公主,你是我的了。他放声大笑着,朝我的床帐中扑过来。我心口一阵反胃。从前他上下打量我的目光就已经足够让人不适,但还是碍于可汗的威严不敢胡来...

《琴瑟失调梦已空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和亲出嫁的那一日,边塞下了好大一场雪。

裴昭亲手将我送到匈奴可汗手中。

我求他不要将我留下,他却说,这是公主与生俱来的责任。

后来我果真死在了塞北。

死前也是个大雪天,裴昭从千里外赶来救我。

他求我不要死,但我们都没有兑现诺言。

外边风声太大,我在帐中昏昏沉沉地睡着。

病入膏肓的时候,人自己是有感觉的,魂魄仿佛在躯壳中飘飘荡荡,失去了实体。

拓跋焘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长兄已经死在沙场,我就是新的匈奴可汗。

我勉强睁开眼睛来看他,一脸横肉,胡须在脸上如同森林一般横生蔓长。

我发着抖,悄悄从枕下摸出金簪,用力握紧。

汉人公主,你是我的了。

他放声大笑着,朝我的床帐中扑过来。

我心口一阵反胃。

从前他上下打量我的目光就已经足够让人不适,但还是碍于可汗的威严不敢胡来。

匈奴人本就粗蛮,女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牛羊一般可以继承的财产。

我绝望地想,自己生生世世都得不到解脱。

他离我已经足够近,臭气从他口中喷薄出来,而我找准时机,举起金簪对准他的太阳穴。

他软绵绵地倒下去,却不是因为我。

裴昭手中的剑划出一道完美的血线,直击要害。

他利落地收剑,我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我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脸在我记忆中逐渐变得陌生了,可明明我们曾经那样亲密过。

我们应当有三年没见了吧。

三年前,匈奴进犯。

父皇刚驾崩,不学无术的皇兄登基后,帝位尚未坐稳,内外交困。

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源源不断地送去塞北,搜刮百姓到了地皮都薄三寸的地步,匈奴依旧步步紧逼。

他们是胃口被喂大了的凶兽,不会轻易妥协。

匈奴的使者送来可汗的口信。

听说汉人的公主漂亮,送一个给我赏玩吧。

他说的是赏玩,像对待物件一般。

这是将汉人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然而朝中万马齐喑,没有一个武将敢站出来抵御外辱。

最后皇兄将半个国库都送了出去,连带着我一起。

我穿上大红的嫁衣从上京中出发,去奔赴一场盛大的刑罚。

怎么会不恐惧呢,我整日以泪洗面,无助地扯住裴昭的袖子。

我会死在塞北的,求你,求你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送出去和亲的公主都是汉人的弃子,无一例外惨死在异乡。

我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结局,然而手中没有任何交换的筹码,只能赌裴昭对我的一丝恻隐。

我唯一能信任依靠的人只剩下他了。

自八岁起,裴昭就是我的近身侍卫。

他从刺客手中救下过我,在我娘亲过世时为泪流满面的我递上手帕,也在我面前起誓会永远忠诚于我。

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那一日,我在京郊骑马。

马匹突然受惊狂奔起来,险些将我甩落在地上。

我没有摔得很疼,落进了裴昭的怀抱中。

事后他闭着眼,坐在槐树下休息,我悄悄走上前去,在他唇角亲了亲。

他反应极快,攥住我的手。

公主,你值得更好的人。

他望着我的眼睛,目光灼灼,眼中仿佛藏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泉。

可是我只喜欢你。

我对他轻轻笑起来,眉目舒展,看着他眼睛里倒映出很小很小的自己。

他靠近过来,加深了这个吻。

那应当是我人生中最轻松的日子了,父皇尚在人世,同裴昭感情正笃,仿佛一切都还充满希望。

如果我没有发现,裴昭是皇兄的人的话。

我们相爱一场,到最后我跪着求他带我走,而裴昭只是眉眼深深地望着我。

公主,这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

我流着泪望向他,突然很想问,皇兄同我一样自幼养尊处优,为什么他还在九五至尊的帝位上坐着,不用受这样的屈辱。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我憎恶他们的软弱,连带着也恨上了裴昭。

中原山水自此成为幻影,入目间皆是苍茫大漠。

匈奴的可汗笑着将我掳进怀中,而裴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逐渐变得麻木,甚至有些记不清裴昭的脸了。

直到今天,他站了我的面前。


裴将军。

副将在帐外禀报,匈奴的精锐已经被全部斩杀,残部退守到天山之外。

他的指节动了动。

宗玉。

他喉间干涩,连带着声音也喑哑。

我来接你回家。

我的意识又开始天旋地转,这是身体的老毛病了,冬日里发作得尤其频繁。

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我听见陪嫁丫鬟画眉跪在床边。

求您救救公主吧,公主已经病入膏肓了。

一滴泪从眼里滑落,悄然没入枕中。

来匈奴的第一年,我便落下了病根。

北疆的冬日天寒地冻,冷到让人看不见希望。

匈奴人又打了一场胜仗,归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我转过身,昏天黑地地吐了出来。

可汗见了我,哈哈大笑,翻身下马,强硬地扳过我的肩膀。

小公主,我们今日杀了不少汉人呢。

他们开宴庆祝,酒过三巡,可汗召了我过去,叫我为他们起舞助兴。

我比软膝盖的皇兄有骨气,做不到对自己的仇敌笑出声来。

他们便将我绑在冰面上,穷冬苦寒,我赤着脚,不知吹了多久的风,冻到手脚僵硬。

我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裴昭裴昭,快来救救我吧。

就像从前那样,挡在刺客面前,有他在,我就不害怕了。

可是一直到我体力不支晕死过去,他也没有来。

那一天开始,我终于明白,裴昭再也不会来了。

此后我便格外怕冷,身体每况愈下,今年冬天更是连起身都勉强。

被皇兄推出来和亲的那一日,我的灵魂便已经死了,此后肉身都不过是苟活而已。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扎了许多银针。

军医擦了擦额上的汗,对裴昭说,他力尽于此。

什么叫力尽于此?

裴昭攥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公主从前连风寒的次数都很少,身子怎么会亏空成这样?

画眉便哭出声来,细细同他说这些年我受过的苦。

可明明将我送给匈奴的时候,这些事便可以预见。

只是权衡利弊之后,牺牲我是他们做出的,损失最小的选择。

倒是还有一种办法。

军医沉默良久,忽然开口。

医书上写,天山悬崖边的极寒之地上长着雪莲,治寒症有奇效,几乎能起死回生。

这一味药,原本在我的嫁妆单子上。

一众子女中,父皇对我疼爱最甚,知道我怕冷,花重金为我备好了天山雪莲。

但是被裴昭拿走,给我的五妹妹宗春了。

左右这一味药,你也用不到,但五公主等着用它来治病的。

裴昭摸着我的头发,试图劝说我。

我不愿意。

宗春性子刁钻,就是因为她口出不逊,我母妃当初才会被气到卧床不起。

她和皇兄一母同胞,又是皇后所出,自然比我珍贵些,素日里喜欢对我颐指气使。

我本就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更难以忍受裴昭偏帮外人。

宗玉,你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裴昭看着我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让我无处遁形。

他让我觉得自己狠毒又残忍。

我眼睁睁看着他取走了父皇留给我的雪莲。

后来我才知道,他本就是皇兄的人。

在入宫做我的近身侍卫之前,皇兄曾经于他有重恩。

因此,虽然皇兄是个昏庸无道的皇帝,为着曾经的恩情,裴昭也一直忠诚于他。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默默地想,那我算什么呢,我在他心中,是个什么位置呢?

多么讽刺,时过境迁之后,我就要死在自己的软弱手里。

如果当初我寸步不让,我原本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我死死咬住下唇,心中忽然生出了许多不甘。

我好恨他们。

军医也知道天山雪莲极稀缺罕见,说完便悄声退下去。

裴昭的手轻轻落在我脸上。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满脸的泪。

怎么这样凉呢。

他吩咐画眉为我多备几个汤婆子,又握住了我的手,试图将他掌心的温度传递到我手中来。

可是没有用的。

我的寒症是从五脏六腑中透出来的。

我会为你去寻天山雪莲。

他的手渐渐收紧,攥得我生疼。

他下颌紧紧收着,原来有人的眼睛天生深情,纵使隔了这么长的时光,看向我的时候,还是好像能让人溺亡在眼波里。

然而我牵起唇,讽刺地笑了笑。

我已经不相信他了。

曾经我求他不要拿走雪莲,求他不要把我留在边塞,求他快点来救救我,却没有一件事顺遂。

我渐渐明白,他没有那么在乎我。

爱与不爱实在太分明了,同他在一起的时候,沉沦其中的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裴昭伸出手,想要抱抱我,像我们从前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但他身上的檀香慢慢凑近,我忽然想起匈奴可汗狰狞的脸。

他总是恶狠狠地走过来,解开腰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在我绝望的眼神中,可汗捏住我的脸,逼我仰起头来看他。

没有人会救你的,小公主。

我逐渐不能接受任何人离我这样近。

生理性的恶心一阵阵地往上涌,我翻天覆地地咳嗽起来。

裴昭仓皇地松开我,看着我吐了一地的血。

他的眼睛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泪意。

我一定会为你寻回雪莲,你等着我。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

但我等不到他了。

他走后的第三天,北疆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我病得越发昏沉,连昼夜都分不出来,却出奇的精神。

数日不退的高烧让我双颊滚烫,我久违地坐了起来,知道自己这是回光返照。

我对着铜镜梳妆,像十六岁时那样,努力遮掩自己的憔悴神色。

这一生实在太短太苦了。

年少时跟着母妃去寺里烧香,住持师父说,人要赎清自己身上所有的罪孽,才能轮回转世。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我从未做过恶,只是错爱上了不爱我的人。

我的身子渐渐瘫软下去,躺在床上嗬嗬地喘着气。

画眉跪在我床边哭。

我用最后的力气告诉她,我死后尸身不要运回中原。

那里的人曾经为了自己的安危,将我推出来受苦,而我此生都无法释怀。

就将我一把火烧成灰,在天地间胡乱飘荡,做一个没有家的孤魂野鬼,也少了那么多的牵挂。

气息奄奄间,画眉一声声唤着我的名字。

公主,公主再坚持一下,裴将军马上就回来了。

我听见了一声穿透力极强的马嘶声。

然而所有的意识在一瞬间垂落了下去。

如果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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