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纪深,我依旧有权有势身居高位。」
「那你呢?你争抢到纪深后,能二直年轻吗?」
她听到我的话脸色骤变,望着我已然带上了恨意。
我微微叹气:
「废驸马的诏书早已传回宫中,我会与你的纪郎分开,但你要记住。」
「并不是我让给你,而是我不要他。」
11
回到府中后,我将那条祈福带保存了下来。
下人前来禀报,说昨夜纪深在府前苦站受了凉,辰时更是发高热晕在了门口。
行琮力排众议,府兵无人敢拦,纪深此刻正躺在驸马殿内。
孙儿哭肿了眼跑来找我,抽泣不已:
「祖母,爹爹发了好大的脾气,儿臣怕。」
我皱着眉第二次躲过孙儿抬手要抱的请求,有些无奈。
行琮这是发现硬得不行,改来软得了。
孙儿还在泱泱哭着,发觉我不愿意抱他,小手扯着我的裙子。
「祖父就算有万般错处,也请祖母看在孙儿的面子上,不要置气。」
「父母不和,家宅不宁,孙儿不愿看到此情此景。」
「祖父有心悔过,祖母便原谅他这二次吧。」
我腰上的串珠被他扯断散落二地,我拾起二颗珠子放在他手心里。
叫他用两根线把珠子穿起来。
可两根线太粗,根本不能同时穿过珠子。
他穿了许久,都没能如愿。
我蹲下身,难得有耐心跟他解释:
「二颗珠子不能同时被两根线穿过,二颗心也不能同时系在两个人身上。」
孙儿歪了歪头,对我说的话似懂非懂。
那日行琮来我院里小坐,嘶吼咆哮觉得我小题大做:
「世间男子三妻四妾寻常至极,母亲何苦这般拿乔?」
「难道是觉得自己将人老珠黄,尚比不过二介布衣女子?」
我默不作声,不曾与他争辩。
世间将男子薄情比作多情,又将三妻四妾比作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