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荀盛子戎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阅读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由网络作家“八字过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长篇小说阅读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精彩片段
“庙里的东西,不好抢的,咱们现在回去将这香丸儿还了,好好同人赔个罪,免得人家背地骂你没王法,好不好?”
向熹将脸扭向一边:“我把身上的钱都扔给他了”
“姻缘庙是神佛之地,咱们还是要有敬畏之心,断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你说是与不是?”
我就这么连哄带骗的带着向熹出了客栈,姻缘庙不远,极小的一座红墙庙。
庙里供的是月下仙人,庙前栽着一棵颇有年岁的桃花树,桃花树上挂着数百条红丝绦,此刻晚风微起,瞬息间便将这千丝万缕的红,吹醉在夕霞之中。
向熹不情不愿下了马,面前扫地的老妪一见向熹便起了骂声:“你还敢来!庙里的东西也敢偷!你等着遭天谴吧!”
向熹不以为意,看着我的脸色忍着没有还口,我赶紧拱了拱手,对着老妪行了个礼。
“老人家莫怪,内子出身草莽,办事尚还生嫩,此番着实是犯了忌讳,晚辈此番来便是同您赔礼的,香丸在此,晚辈不敢私占,这一吊钱算是赔您一碗压惊的茶”
老妪横眉冷眼,目光在我和向熹身上打了个转儿,伸手接下了我手中的那吊钱。
“哼,我说怎么会有这样坏德行的人,原来是一对兔爷儿”
这老妪说话间极尽刻薄,我听着颇刺耳,可向熹此番有错在先,我也没得辩驳。
庙是好庙,景色别致,可惜就是这个守庙的人不好,没个修行之人的口德。
我方才还欲领着向熹进庙里拜拜,续些香火给仙人赔罪,此刻也全然没了心思。
拉着向熹便上了马,向熹离去前盯了那老妪一眼,那一眼寒凉,我看着心里有些不安稳,生怕他护我心切,做些什么离经叛道的事。
只得软下强调哄一哄他:“这老妪年事已高,说话难免欺小,你别听进心里去,原是很没意思的话”
向熹闷声不语,我勒住缰绳策马贴近他身旁,将他手牵住握进自己手里。
“明儿我从肃王府出来之后,咱们就离开这儿,往前入川就是蓉城,蓉城乃天府之国,吃食更是冠绝蜀地,我领你在城中玩上半个月可好?”
向熹一直垂着眸子,显见是没将我哄他的话听进去,而是反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想去那个姻缘庙里拜一拜?”
这一问,倒将我问的噎住:“你怎么知道?”
“你往庙里看了好几眼”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向熹有时敏感多思的不像个少年人,好比此刻他这话,显见他其实没有因为那老妪的话生气,只是惦念着我的遗憾。
我勒了马,向熹也站定,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咱们在这儿等等,等到月亮出来,那守庙的老妇人回家了,咱们俩翻墙进庙里拜一拜仙人,老妇人瞧不起你我,庙里的仙人定不会那样刻薄”
向熹坐在马上看着我,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映照在少年脸上,少年眼角眉梢徐徐漾开一个笑容,只道:“好”
这一刻晚风比酒还醉人,我同向熹静立林中,候着一宵良夜来,便去拜见月下仙人,求一段命定良缘。
夜色如约而至,向熹同我翻进了姻缘庙的红墙,庙中烛火已熄,我掏出随身的火折子,点燃了神像前的两端红烛。
这塑像雕的不错,眉眼处很是欢喜,看着的确是歌主喜事的好神仙。
我拉着向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嘱咐他也要许些愿景。
我现下,的确是该饮些酒的。
“本王这趟回来也是为这桩事,你放心,本王断不会迎合燕进门,夺了你中馈之权的”
华馨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戎哥哥觉得我这样着急,是怕合燕入府同我夺权?”
我默了一瞬,难道不是?
华馨忽的笑了。
“戎哥哥竟这样瞧我不起吗?华馨是将门之后,若是男儿身,早就沙场去了,即便是女儿身,华馨也不屑那些后宅勾当!华馨着急,是因为觉得戎哥哥娶了我这样一个不如意的人,若再要娶,一定要娶一个真正的心上人!可戎哥哥却觉得,华馨是为了中馈之权?”
华馨一字一句说的且急且快,我被这一番话说的心里震烫。
这两年在边关,所闻所知皆是阴谋诡计,我怎么就忘了,华馨是怎样一个烂漫单纯的性子。
方才那话说的实在欠考虑,脱口之时便伤了华馨的心。
原来老话说的是真的,脏心烂肺的东西,看谁都是脏心烂肺。
华馨起身要走,我连忙起了身将人拉住:“是本王失言,这几日快马赶路,一路上多有颠簸,想是将脑子颠腾出去了,王妃海量,饶过一回吧”
华馨闻言一笑,笑完又觉得自己正生着气,又连忙收敛了神色,继续鼓着腮生气。
她这样剔透的性情,脾气来的去的也快。
侍书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上前两步帮着我拉住了华馨。
“王爷不在,王妃在府中执掌中馈,待人办事都是最公道谦让的,若说王妃有同人争斗的心,侍书便要头一个给王妃喊冤了”
华馨这才顺了气,背对着我坐下,我连忙从怀里掏出在玉门集市上买的一个猫眼儿宝石,塞进了华馨手里。
“这宝石原是想请匠人镶到簪子上,再给你献宝的,不想今天惹你动了气,只好先拿出来给王妃赔礼了”
华馨嘟着嘴,摊开手看了看油绿泛光的宝石,半响才嘟囔道:“我也......没有很生气”
我笑,知道这是哄好了。
华馨转回了身子,面对着我:“戎哥哥怎么知道华馨喜欢绿色?”
我看着她艳绿的衣裳,又想起离京那日她身绿衫子,默默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华将军啊华将军,你到底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闺女的啊。
同华馨这一场话叙完,茉莉便抱着我的朝服走了进来。
我进了翡翠厅后头的小退步间换衣裳,茉莉手巧,将玉砭腰带扎的极板正,又重新替我打点了发冠。
冠子没有选亲王戴的正冠,而是簪了个和腰带一色的玉冠。
一切打点好,我望着镜中人模人样的自己,想起了玉公公的那句话。
“殿下如今,见老成了”
我捏了捏自己的面皮,随口问了茉莉一句:“本王老了吗?”
茉莉一愣,随即笑道:“王爷千岁,如今不过及冠五年,还有九百多岁没活完,怎会老去?”
“你也叫你姊姊教的嘴乖”
时辰已至正午,此刻往宫中去还需有一个时辰的轿子,半个时辰的步行。
我望了望天色,觉得到了宫中也不过未时,刚及陛下用过午膳,在养心殿批折子的空档。
如此盘算好了时机,在我欲出府门之际,璞王府却又来了一道旨意。
这是道口谕,只说让我即刻进宫,便再没旁的话了。
或许兄弟之间,真有灵犀一说。
我这厢刚要出门,那厢便来了旨意。
我听着这个问法,心里慌的只想骂娘,我素日最厌兵法。
兵书里种种阴险诡谲坑杀屠城,叫人看的浑身发寒。
无奈父皇今日偏问这出,那厢哥哥答完了,此刻便该我了。
父皇道:“子戎何解?”
我吓得身子木了半边,生怕说不出来就要挨罚,只得硬着头皮道:“借炭火一盆以暖身,借灶火一门以果腹,借......借草木灰一捧以止血”
父皇皱了眉头,骂道:“暖身果腹只顾安逸!你可解得你名中这个戎字!”
我解不得啊父皇!
十岁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名字里的戎,乃是一个毛绒绒的绒啊!
唉。
时光一晃到如今,只叹年少不知事。
圣旨既出,便没有收回的道理,三月之后,本王便要启程向那边关去。
那里没有楼子,没有花园活泉,唯有一点好处,便是能离了紫禁城中的是是非非。
眠个花宿个柳之类的事,不会再被人写成折子送至御前。
小翡翠厅内静极,管家又上来替我续了一盏茶。
璞王府中除了管家还有两个小婢,这两个小婢也系双生,偌大一个王府,添上本王也不过四口人。
王府初立时,本王上街溜溜达达散德行,不想一抬头便瞧见这对儿姐妹花卖身葬父。
只见两姊妹面目相同眉眼楚楚,心下怜爱顿生,便花了银子将她俩接进了王府为婢。
她俩也乖觉,埋了自家爹爹之后,就一心一意侍奉本王。
刚收了她俩那时节,上一任大理寺少卿白蒙书,还暗戳戳的在请安折子里同陛下提到此事。
说本王买了一对儿十二三的小姊妹进了璞王府,想来是兽性大发,色令智昏如何如何。
折子递上去第二天,本王在楼子里砸重金和小倌儿胡搞的事就传遍了京城,一时间璞王断袖这事儿,断的人尽皆知。
白蒙书一个专管司文断案的小包公,一朝错算了本王的喜好,还递折子面了圣,告了一纸糊涂状后自觉尴尬。
他性子又是个不肯折屈的文人脾气,当即臊了就要告老还乡。
皇上大抵也觉得他术业不精,竟准了。
本王觉得他挺糊涂,为这屁大点子事情就丢了乌纱,忒不值当的。
是以临他还乡前本王前去送了一送,意欲宽慰他两句。
告诉他回了乡亦可开设私塾学堂,继续为我朝的司法公正孵化人才。
无奈他却以为本王是去嘲讽他的,当即修下长书一封于世人。
先是骂本王如何昏聩,如何混账,如何叫人不齿。
后是在字里行间将自己比作陛下手中一支蒙了尘的判官笔,又将本王比作阎罗殿里的缠人小伥鬼。
我看着那长书笑了几回,只觉得这人业障不小。
正忆着这个往昔,侍书和茉莉便进来了,她俩便是本王当年买下的那两姊妹,侍书是姊姊,茉莉是妹妹。
侍书初来王府时,常偷偷摸摸去看本王书房里诗经礼记。
我见她好学,便准她伺候笔墨,许了她侍书这个名讳。
偶然看见什么新奇有趣的侠客传记,也状似无意的落在书案上。
她洒扫完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捧起那传记来读。
直至她看的一双眸子缓缓睁大,渐渐得了书中趣味,本王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小丫头,世间好书何其多。
诗经礼记端庄持重有什么趣儿?女工女德规训之言又得什么好?
都是假的。
人在世间活法万万千千,且看书中刀客剑客江湖快意,痴情男女慈悲蹉跎。
岂不比那起子正经书有嚼头?
茉莉的名字则来的更妙,璞王府中原是没有花草的。
不想两姊妹进府那日,邻居园中一支茉莉竟爬墙进了王府。
茉莉爱花草,一时看的心热,却因刚进王府,捏不准我的脾性,不敢来我这里讨银钱买花种。
只得在夜里悄悄将那越了界的茉莉枝子剪下了墙头,扦插在王府花园中,日日浇水侍弄,以待花开。
那夜茉莉剪花之时,恰逢本王醉了一口小酒回府,见她身子薄薄曳在一宵晚来风中,茉莉香气缠人好似她鬓角青丝。
我扶着回廊柱子,被这一幕少女剪花的妙景美痴了。
只叹古有黛玉葬花凄艳哀绝,今有茉莉剪花明艳如诗。
是以,取了茉莉二字给了妹妹。
两姊妹立在翡翠厅中,脸上都有哀色,我不知缘由便问:“怎么都垮着脸?喜兴街的米糕又卖完了?”
侍书垂着头一抹眼睛:“王爷若至边关守疆,侍书愿随军而行侍奉左右”
茉莉见我便忍不住了,哭的直抽抽,听了问书的话狠狠点头。
“我也一样!我也一样!”
我叹了口气,心道原来是为了此桩。
“你二人随我去了边关,王府怎么办?”
侍书皱了眉头:“梁管家会......”
我摇了摇头,打断了侍书的话。
“梁管家年迈,总有力尽之时,况,本王此行若无归期,叫你姊妹二人何去何从?且守住王府好好过活,年纪到了便寻婚配,以璞王义女的妆奁出门子罢”
侍书闻言,眼泪终是掉了下来,还欲再言,我摆了摆手挡了。
“三个月后才走,你俩哭也不急这一时,下去吧”
“......”
本王以为出发守关前的三个月,将是清汤寡水的三个月,毕竟这厢才被罚去戍边,不大好再去逛楼子顶风作案。
向熹将粥搁下,抱着双臂斜倚在床栏间,似笑非笑看着我:“付公子求见?”
我抹了把脸,手下撑了一把力,将自己从榻上拔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向熹的肩膀。
“你别吃醋,横竖昨夜你......你......做了本王入幕之宾,本王如今是煮熟的鸭子,怎么着都飞不了了,你且容我见一见他,将过去的事情了却了却”
向熹笑容灿烂,像只得了逞的狐狸:“王爷自便”
我披了件外衫,匆匆忙忙下了楼,付桐站在客栈门口,此刻夏雨初歇,街面上翻腾着雨后青草的清新气味。
付桐穿件月白长衫,衫摆上绣着几叶儿兰花,整个人且柔且定,只一回眸,便成一幅画卷。
付桐拱手:“草民见过王爷”
我连忙摆手,欲将他扶一扶,又怕他厌恶我的触碰,于是扶他的手,生生定在半空中,只得虚言道:“在外不必守这些闲礼”
付桐站直了身子,从怀中掏出银票,双手奉到我眼前:“王爷慷慨,赏下五万两白银,然草民无功无德,不敢领受这等恩赐”
我叹了口气,早也猜到他此番是来还银子的,只是未曾想到,他能这样快的,找到我的住处。
我在京城的王府,在我出京前便押出了一半地皮给钱庄,拢共就押得五万两,如今王府是华馨住着,这五万两的利钱银子,都是用我素日的俸禄来填。
押出这钱时,就是想把钱送给付桐做赔礼,好叫他有底气离了欢场,做个真正的清闲人。
我总想着,如此便可抵消我那一夜对他的冒犯,此刻看来,却是不能。
付桐看着谦卑,可身子却挺的笔直,言语间丝毫没有为钱财折腰的意思,我有些头疼,一时还真拿他没了办法。
“付桐,本王从前的确做了亏心的事,本王也的确有心向你赔罪,可这个银子,只为叫你活的自在些,并不为给自己矫饰什么,你若肯收,实则是为自己好”
付桐抬了眼,看着我一字一顿:“王爷觉得我如今不自在?”
这话有些尖锐,我噎了一噎,付桐则是一笑。
“王爷觉得付桐在花柳之地卖艺苟活,不体面又不自在,这不怪王爷,王爷万金之躯,自然觉得那烟花柳巷污秽不堪,可付桐自幼丧父丧母,凭这一架箜篌才活出人样来,在哪里弹,对着谁弹,都不打紧,唯有衣食不缺才是最要紧的,付桐凭这双手吃饭,从不觉得不自在,可若是收了王爷的银子,那付桐便不再是靠着手艺吃饭的乐师,而是靠着卖身,得“自在”的男娼”
付桐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深知自己伤了一个体面人的体面,我闭了眼,心中痛极:“是本王对你不住”
付桐又笑:“王爷说笑了,付桐告辞”
我看着付桐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实在有些无措,恍惚间回了房中,神思却一直在外。
付桐啊付桐,瞧着是个文弱的书生模样,不想性子,是这样的有节有骨。
付桐就这么走了,我心里有不安,却毫无聊以自z慰的法子,只得由他去。
城门楼子的大头兵说,蓉城的吃食以花椒楼最绝,彼时向熹也听见了一句。
如今看我见罢了旧人郁郁寡欢,他穿戴好便将我拖去了花椒楼。
二楼临窗的位子一坐,小二送来一张草宣写的菜牌子。
菜牌子上共计二十八道菜名,八道凉菜八道热菜,再有八道鱼荤,最后是四品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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