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辛夷李非白的现代都市小说《京师诡案录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钱大掌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京师诡案录》,讲述主角姜辛夷李非白的甜蜜故事,作者“钱大掌柜”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有倾洒,尿壶也倾倒不及时,以至于大牢里常年都散发着一种潮湿的霉味,还有隐隐臭味。囚犯们早已习以为常,只有新来的犯人才会抱怨,随之后悔,随之失常,大多过了一个月才会认清现实,变得死寂,然后迎来下一波新囚犯,看他们重复着一个月前自己崩溃的事。今日来的犯人却很冷静。女人长发凌乱,脸庞已见污浊,身上的衣服更是破旧。她一言不发地站在大牢门前,听宋安德与狱卒交接......
《京师诡案录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大多牢狱为恐囚犯逃脱,位置总是偏僻又少门窗。
窗户不过巴掌大小,可曾有囚犯用缩骨功逃离,自此巴掌大的窗户又多了两个十字铁架,横竖一插,便再无逃狱的可能。
牢笼晦暗又多犯人,狱卒抬的饭菜偶有倾洒,尿壶也倾倒不及时,以至于大牢里常年都散发着一种潮湿的霉味,还有隐隐臭味。
囚犯们早已习以为常,只有新来的犯人才会抱怨,随之后悔,随之失常,大多过了一个月才会认清现实,变得死寂,然后迎来下一波新囚犯,看他们重复着一个月前自己崩溃的事。
今日来的犯人却很冷静。
女人长发凌乱,脸庞已见污浊,身上的衣服更是破旧。她一言不发地站在大牢门前,听宋安德与狱卒交接的事。
头上日光灼热,浸透了青丝,热气钻进头顶,有些烫人。
她抬头望向天穹,汲取即将离去的热意。
灼日刺眼,令人眩晕。
“姜姑娘,我的事都办完了。”宋安德从聚宝镇离开后,就一人押送她进京,路上两人交谈不多,但他已尽力对她好,因为他知道她是个好人,不愿她受太多苦,“李大人就在大理寺,我相信他会还你清白的。”
姜辛夷问道:“你真的相信我有清白可还?”
话有讥讽,似在嘲笑他的无知。宋安德没听出来,他展颜点头:“嗯!”
看着这憨厚的年轻人,姜辛夷也不嘲笑他了,又转身面朝日光。
宋安德说道:“保重,姜姑娘。”
他将镣铐的钥匙交给狱卒,此事就正式结束了。
从大理寺出来,他以为自己将犯人安然送到心里会瞬间轻松,可怎么把人交出去以后他反而觉得沉重了呢。
这种把自己娃娃交给别人任凭别人定夺的感觉可真不好啊。
他们会查清楚案子,还姜姑娘一个清白吧?
宋安德的衙役官服本来就是质质量下乘的布,穿了三年,早洗得发白破旧,经过一路奔波,衣裳更是添了脏乱,这让他与大理寺进进出出的人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外面小地方来的人。
“宋捕头。”李非白认出了他,走快两步唤他。
宋安德转身看去,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欢喜:“李大人。”
一旁掠过的成守义瞧了两人一眼,便进去了。
李非白说道:“一路辛苦了。”
“也没啥,姜姑娘不折腾人,不像那些个犯人,总想着法子逃跑。”宋安德说道,“人我送过来了,也该走了,大人也去忙吧。”
李非白见他又多看了几眼大理寺门口,笑道:“对大理寺感觉如何?”
宋安德挠挠头颇不好意思地说道:“大理寺真大,大牢也大,比我们那小地方好太多了。我没有来过京城,也是第一回押送犯人到京师,这儿可真好,好像心都跟着变大了。啊哈,像土包子进城。”
李非白出身权贵之家,但自己入仕就被父亲扔到衙门底部,也是靠自己一路走到如今这位置的,接触的人多,便更懂他们的心思和想法。他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会有机会再来京师的。”
宋安德点头,又是应了爽朗的“嗯”,他说道:“那我走了,我还得回去复命,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孙捕头,告诉他嫌犯已安然送到,没事了。”
他此刻还想着那贪生怕死的同伴是李非白没有想到的,他说道:“好,宋捕头保重。”
宋安德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大人可一定要还姜姑娘清白,我相信她是无辜的,没有真正的毒妇会冒死去瘟疫横行的地方救人,她肯定是被冤枉的。”
“她若无辜,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将她救出来。”
宋安德的双眼明亮起来:“谢谢大人!”
他终于放下心来,背着自己的破包袱回临县复命去了。
李非白也忙跟进大理寺,他也想见见姜辛夷,问出贼山命案经过。
此时姜辛夷已经被押进大堂,房子光明透亮,但也比外面阴冷些。李非白进来时,成守义和杨厚忠都在了。
他看见了姜辛夷。
她坐在阴影处,更显得周身清冷,像极了不让任何人擅闯领地的狼,锋利危险,透着一股自我封闭似的孤寂。
李非白又见一个穿着红色飞鱼服的中年男子与成守义同坐,那飞鱼服熨得平整,贴身合体,隐约透出那人结实壮硕的身躯。
他眉峰峻冷,扫了一眼李非白,就收回了视线。
杨厚忠说道:“这位是曹千户。曹大人,这是李少卿。”
“嗯。”曹千户冷应一声,“官银失窃,圣上震怒,要求彻查此事。督主派我前来看看,案子是你们大理寺审,下官不会插手。”
成守义说道:“那便开始吧。”
李非白坐下身,与姜辛夷斜对,她没有抬头看自己,脸上始终带着淡漠。
杨厚忠问道:“姑娘姓名。”
姜辛夷缓缓抬头,看向坐在自己正对面的人,方才旁人喊他成大人。
杨厚忠说道:“你若不配合大理寺问话,我们无法查清案件,罪如默认,你便是真凶了。以此案轻重来判,即便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一般人听见这等刑罚早吓得容貌失色,可他们四人却见眼前女子脸色不见丝毫变化。
仿佛她是一具空壳,无可畏惧。
李非白低声说道:“姑娘,你已来到大理寺,若说出案件经过,我们会仔细调查,若无冤,便会还你清白。”
姜辛夷依旧没有看他,似陌生人。
李非白不知她为何可以冷静到这种程度,也不知她为何不辩解。
曹千户说道:“看来大人需要用刑啊。”
成守义没有接话,他看着姜辛夷,问道:“姑娘好像有什么话要与成某说。”
姜辛夷盯着他,缓缓开口道:“东郭先生和狼。”
“什么?”
“成大人有没有听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四人蹙眉,不明其意。
成守义说道:“听过。”
姜辛夷说道:“不,大人没有听过,不如我来给大人说说这个故事。”
曹千户冷声道:“休要扯跑案件,你再如此,我便对你用刑,逼你招供。”
杨厚忠温声说道:“千户大人,大理寺向来少用刑罚,您急于破案的心情下官十分理解,但还请交由大理寺定夺断案。”
声如刀子,不锋利,但有效。
曹千户冷笑道:“那就让我看看大理寺的手段吧。”
李非白说道:“姑娘,那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何会在山寨,又为何手执利刃?”
他多希望她能回答他,只要她说清楚那日实情,他一定可以找到真相。
可姜辛夷依旧没有看她,屋里四个人,从始至终她都只在看成守义。
“刑罚……曹千户说的是这个么?”
姜辛夷伸出手,捋起的袖子下两条胳膊鞭伤满布,已见结痂,但依旧能看出曾被刑罚的痕迹。
在座的人都掌管刑狱责罚,他们深知正常的伤口开始结痂时会因嫩肉重生,呈现嫩红色,后逐渐变褐色。可如今的伤口却是紫黑色的,唯有一种可能——伤口撒过盐。
李非白甚至看见手上还有刀伤,如今都未痊愈,足以见当时刺得有多深。
她抬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缓声道:“除了胳膊,你们看不见的地方,都是这种伤口。”她笑了笑,“曹千户,锦衣卫的手段我早有所闻,若你坚持用刑也不是不可,但你若用刑,我保证我不会再说一个字。我希望你能对我客气些,毕竟,我是那贼山唯一活下来的人,让我开口,才有可能找到六万赈灾银两的下落,不是么?”
话轻描淡写,但似弓箭,瞬间卸了对方兵刃。
自有东厂,东厂的人就不曾受过这种威胁。
因东厂负责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的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以至于许多人都闻东厂色变,素来只有他们威胁别人,不会有人敢威胁他们。
就连成守义和杨厚忠都觉微觉惊异,这姑娘是真的不要命了。
曹千户冷盯她许久,终于说道:“那你要如何才肯开口说此案件。”
姜辛夷说道:“我说过,我要说故事。”
“说完故事便肯说了?”
“或许是。”
“……”曹千户冷声,“那我便听你说故事。”
姜辛夷摇摇头:“这个故事你不必听,你们也不必听。这个故事,我是要说给成大人听的,所以——你们可以出去了。”
三人微顿,成守义说道:“出去吧,就让成某来听听姑娘的故事。”
三人只能出去。
屋里只剩下成守义和姜辛夷。
少了人气,似乎更冷清了。
成守义看着这陌生的姑娘,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却不知她为何要独留自己。他说道:“姑娘请说吧,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第八章 京师再会
小镇因发现了金银矿,往来的商客多,镇民的日子过得比一般百姓都要丰裕。
瘟疫开始后药价已经见涨,各种药铺试了一遍,几乎将家底都掏空了。如今难得听人说镇上来了个神医赐了一剂良方,可到了药铺一问,涨价竟高达百倍,别说一般人,就算是豪绅也无力购买。
得病的百姓和为家人求药的百姓都聚集在最大的药商门前,想要个说法。
堵了半天外面只有密密麻麻的打手,根本见不着药商的人。
李非白到了外头一见如此模样,便从后院翻墙进去。
这药商也是怕遭人绑走,让护院四处巡逻驻守。突然天降一个大活人,底下的五人立刻要去捉贼。
李非白即便是大病初愈对付这些虾兵蟹将也毫不费工夫,转眼就将他们打晕放倒,直到捉住最后一人,才逼问道:“你们主人家在哪里?”
护院还不想因此丢了性命,立刻就交代了,说道:“就在东厢。”
说罢还特意指路给他瞧。
李非白给了他一记手刀将他打晕,便往那边过去。
东厢这儿歌舞升平,一曲唱毕,药商就抬手让歌姬退下了,对旁人说道:“天师,这药材还是半价卖了吧,再不卖我怕人都死光了。”
“卖不得,死的人越多,你的药就越能卖得高价。”
药商笑道:“这倒是,还是天师心思稳,不过我也是想换了钱赶紧跑,就怕这怪病跑进我府里来害了我。”
黄天师冷冷笑道:“有本座在,你怕什么。”
“是是。”药商才不信他的药,不过是个手里有钱卖假药骗人的家伙。他手上倒是有衙门那个神医开的药方,听说喝过的人都恢复得很快,他也备了二十贴,真中招了也有药。
当下还是赚钱要紧,要十年赚的钱三日就能赚到,换谁不心动啊。
黄天师说道:“本座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可千万不要像那蠢县令一样,辜负本座的厚望。”
药商点头哈腰着说道:“是、是,一定不会忤逆天师叮嘱的。”
虽然是个神棍,但是那些个愚民十分相信他,药商还不愿跟他翻脸,否则这小镇他都出不去了。
送走黄天师,药商就唤下人进来,说道:“你去多招几个打手,我怕那些刁民冲进来抢药,给他们分刀啊剑啊,谁敢闯就动刀,听见没?”
他一瞧这人人高马大的,顿了顿狐疑说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李非白抬头盯他,冷声:“你这种趁机发国难财的人就该死。”
药商顿觉来者不善,脸色骤然变了,嘶声道:“快来人啊!救命!”
“晚了,出去跟我谢罪吧。”李非白快步上前,捉了他的衣襟就往外扯,他的动作之快吓得药商面如死灰。
闻讯赶来的护院上前救人,李非白左手提人,右手使剑,生生劈开一条血路。
那些护院本就是为钱而来的,只见那年轻男子一副遇神杀神,见佛杀佛的骇人架势,可不愿上来送死。
李非白提着药商从大门出去,围在门口的百姓还以为又出来个回话的,结果却个面生的年轻人。
李非白将药商往地上一放,见他要爬走,便将他踩在脚下,对围观的百姓说道:“诸位请安静,这就是那吊高药价,弃百姓生死于不顾的奸商。”
围看的众人顿时群起激愤,怒道:“快开药房,我们要抓药!”
“都是同一个祖宗的,你赚这黑心钱来了!”
药商不甘心说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吊高药价,你们怎么不找他们算账去啊。”
百姓说道:“你不放开药房,还威胁他们也不许卖药,那西街的黄大夫都八十岁了,开了门刚要卖药,就被你的打手打得一命呜呼,还有谁敢卖药!”
“你是要逼死我们!”
“奸商!狼心狗肺的奸商!”
药商被一口一口的唾沫星子啐得不敢说话,便悄悄抬头对李非白讪笑说道:“侠士,你放了我吧,我给你十根黄金可行?”
话落,男人的目光从上垂落,冷如冰刀,惊得药商说道:“二十根!黄天师给我的就这么多了,我通通给你。”
李非白问道:“黄天师为何要给你钱让你不卖药给百姓?”
“我不知道啊,他倒贴钱给我估计是想卖自己的黄符水吧。”
“黄金如此贵重,他名声已足够高,怎会做这种赔钱买卖。”
无论怎么想,那个黄天师都颇有古怪。
药商说道:“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拿不拿钱走?这二十根金条足够你潇洒过一辈子了吧?做人可别太贪心!你冒险捉我不就是为了钱么?”
李非白问道:“是不是我拿了金条,你依旧不开药房?若有人卖药,你还要他们性命?”
“废话!我损失了那么多钱,自然要从别人身上捞回来啊。”
药商自以为金条收买了他,话越说越张扬。可对方却扬起手中的剑来,剑光闪入他的眼底,刺得眼睛生疼。
“但凡天灾,朝廷便会放粮赈灾。可难保有些黑心商人大发国难财,非但自己不愿救人,还要阻扰别人救人,视苍生如蝼蚁,随意践踏,如今我便要替聚宝镇的百姓斩去祸害。”
药商茫然抬头,却见剑光落下,脖子刚感觉到剑身的冰凉,就再不知沧海变幻了。
“咚、咚、咚——”
温热的头颅带着鲜血从台阶滚落,震得满场鸦雀无声。
李非白朗声道:“若今日起再有人敢抬高药价,奇货可居,下场便如他一样!”
发怔的众人终于回神,随即高声欢呼。
药商的副手一瞧这架势,边吓得哆嗦边颤声道:“这药我们原价卖、卖!”
众人再次欢呼。
一连三日,姜辛夷都在衙门口看病开药,依照她的吩咐,那在街道的尸首也被放到郊外焚烧,虽然亲人痛苦不舍,可为了让活着的人活下去,唯有忍痛道别。
那三日里,悲痛的哭声依旧。
瘟疫的阴云莫说三日,就算是三年,都不会消失。
到了第五日,聚宝镇已步入正轨,没有新发病的人,患病的人也在逐步好转。
李非白曾去黄天师的老巢找过人,但那里已是人去楼空,什么都不见了。
连他拿回屋里县令受贿的账本,也在那晚大火时凭空消失。
但不管受贿的证据是否还在,县令他是一定要押送到京师去问罪的,如今他手上收集的证据足以要他项上人头。
被捆得像虫子被绑在马背上的县令咿呀求饶,便被姜辛夷取了针往他颈前颈后各扎了两针,县令立刻只剩张嘴发不出声音来了。
此时还未天亮,几人怕百姓知晓他们离开,特地择了这个时辰走,街道没有人,一如他们来时那样安静。
只是来时悲凉得寂寥,此刻却是一种安详的宁静。
李非白说道:“我还要赴京上任,先行一步。”
姜辛夷说道:“京师见,李大人。”
李非白顿了顿,知道她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她是要被押送到大理寺候审的囚犯,他是大理寺少卿,两人终有一见的时候,只是再见时,便不是如今共患难的模样了。
她会在牢房里,他会在大堂上。
他说道:“宋捕头,可否告知我姜姑娘所犯何事?”
如若可以,他想先去查阅已快马加鞭送到大理寺的相关卷宗。
出于私心,他不信她杀了人,他想找到破绽,为她翻供。
他想救她。
宋安德欲言又止,但还是摇摇头:“抱歉李大人,我不便告知。”
李非白理解,随后上马抱拳说道:“京师见。”
“李大人京师见。”
宋安德对姜辛夷说道:“我们也走吧。”
“嗯。”
镣铐重新戴到手上时,姜辛夷想——我们快见面了,成大人。
骑马北上的李非白带着县令赶赴京师时,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记不起来了。
远在三十里地外的书童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在牛车上,颠簸的车让他没睡好觉,早早就醒过来了。
车夫问道:“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出门啊?”
宝渡说道:“我是跟我家少爷一起出门的。”
“那你家少爷呢?”
“不知道啊,我贪睡,又把他弄丢啦。”宝渡不气不恼不骄不躁,又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反正呀,到了京师一定能找到他。”
“那可得好些时日呢。”
“是呀。”
老牛慢如蜗牛,迈着稳健的步伐穿透了黎明曙光,悠悠前行。
第二十三章 水潭女尸
进山搜寻的人数多达八十人,整座山并不高,但是地势复杂,又无人行走,连樵夫都不往这跑。
搜了半日也无人回报有线索。
李非白已经向村民借调了牛车,将银子先运回大理寺。
曹千户一听阻拦道:“李大人好贪功劳,全运回大理寺,那我东厂岂不是白费了功夫,却没一分功劳。”
李非白说道:“我会向朝廷如实禀报,三万赈灾银两由东厂一起寻得。”
“那依旧是你们大理寺的功劳,不如交给东厂运回禀报。”
“此事牵连甚广,圣上指明要大理寺破案,若人犯已抓却不见银两,恐怕会被圣上问责。”
姜辛夷说道:“既然谁也不信谁,那将白银分成两份,你们各运一份回城不就好了么?”
两人看看对方,几乎是都思量到对方人马与自己相持,争执功劳只会耽误办事,一时觉得此法甚好。
“那就各分一半吧。”
“好。”
银两还未分完,山上便有衙差飞快下山禀报:“禀少卿大人,在山上水潭中找到一具女尸。”
曹千户当即回头看着在地上不知真晕还是假晕的陈家三人说道:“把他们押上去。”
几人很快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半山之地,潭水三丈,泉水不断。
潭里的水是活水,但因出水口细小,潭水流动得并不多,一具女尸微微晃动着。她的面朝下,头发在流淌的水中缓缓漂浮四散,宛若黑色苔藓在水面荡漾,安静又诡异。
曹千户朝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押着陈家三人的脑袋往潭里摁去。
三人鼻腔入水,瞬间清醒。
可头上之人却未松手,他们一睁眼便看见水底下的女尸,近在眼前,陈新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头发撩在自己的脸上,对方双眼被水浸得泛白,无瞳无仁,似与鬼魅对视。
他惊恐万分,四肢有力地挣扎着,头上的手劲一松,他抬头往后跌坐,大口喘气道:“鬼!鬼啊!”
陈家夫妻也遇水惊醒,见了水中死尸,差点也背过气去,吓得浑身哆嗦。
李非白说道:“把她翻过面来。”
锦衣卫已将尸体拉到岸边,尸体在水中估摸浸泡了很多日,尸身已经肿大膨胀。这人刚翻过来,陈新便看见那胀如发面的脸,几欲蹦出的双珠,他俯身呕吐,吐了个半死说道:“就是姚二娘,是她没错。”
李非白问道:“如此笃定?你再仔细看看。”
陈新的眼皮抖得厉害,他颤颤看了一眼,再次吐了起来。缓了好一会才缓回半条命,说道:“是她,她那日离家时穿的衣服,佩戴的首饰都一模一样。”
“别说衣服,你看看脸。”
“是她!”陈新再次惊叫,快被逼疯了。
李非白又看向二老,二老是看也不敢看,飞快看了一眼也要吐了,强忍恶心说道:“是、是她。”
“看来真是姚二娘。”曹千户说道,“她是被你们逼死了,半夜要被冤鬼索命了。”
“……”本就魂不守舍的三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李非白看向水潭四周,一棵枯树半探水面,枝杈断落,那断掉的树杈上悬了一根腰带,腰带上残留了些许血肉。他又蹲身去看姚二娘,她的脖子已快断裂,在水中至少泡了十日以上,以至于截断处已不见肉色,白肉生蛆。
“约莫是十日前,她将腰带悬挂树上,吊死此处。”
曹千户问道:“那为何尸体会掉在水里?我看树杈也没完全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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