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妤谢停舟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复仇计划!渣男敢惹我将门虎女》,由网络作家“之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妤谢停舟是其他小说《复仇计划!渣男敢惹我将门虎女》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之知”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分馍吃呢。”沈妤说。沈仲安会心一笑,从胸口摸了个馍出来递给她。粮食紧缺,一名将领就一碗稀粥和一个馍,父亲和哥哥都想把好的留给她。沈妤终于有点憋不住了,红着眼说:“刚吃饱,吃不下了。”军中已经断粮,能垫垫肚子就不错了,哪能吃得饱。沈仲安踢了沈昭一脚,沈昭让开了些,他在两人中间坐下,馍塞进沈妤手里说:“吃吧,明日......
《畅读佳作推荐复仇计划!渣男敢惹我将门虎女》精彩片段
身后雪地被踩得嚓嚓作响,两人同时回头,见沈仲安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
“你们俩窝在这里干嘛?”
“分馍吃呢。”沈妤说。
沈仲安会心一笑,从胸口摸了个馍出来递给她。
粮食紧缺,一名将领就一碗稀粥和一个馍,父亲和哥哥都想把好的留给她。
沈妤终于有点憋不住了,红着眼说:“刚吃饱,吃不下了。”
军中已经断粮,能垫垫肚子就不错了,哪能吃得饱。
沈仲安踢了沈昭一脚,沈昭让开了些,他在两人中间坐下,馍塞进沈妤手里说:“吃吧,明日宰马,让众将士都吃顿饱的,才能打起精神再战。”
宰马,已经是没有退路的最终决定了。
那是万万儿郎的断头饭。
谁都没有开口,任寒风凛凛呼啸越过山岗,又向着更远的地方吹去。
沈仲安展臂揽住两个孩子,遥望远方说:“越过黑雀山,便是关内的土地了,大周在这里伫立了数百年,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不知曾埋过多少英雄的枯骨。”
“我从前就想过,若是哪一日我马革裹尸埋骨他乡,你娘该怎么办?后来她去得那样早,她让我将她葬在了黑雀山内最平坦的土地上,她说若有那一日,我沿河而下便能与她相聚了。”
沈妤眼眶酸涩。
上辈子,她没有来到边关,更没有听父亲说过这样的离别之言,她从盛京千里奔袭而来,将父亲和哥哥残破的尸骨殓了,葬在了沈家的祖坟里。
她不怕死,她只是恨。
英雄应堂堂正正的战死在沙场,而不是被前后夹击,窝囊地困死在这里。
沈仲安面色坦然,在他们俩的肩上拍了拍,站起身往回走。
沈妤:“爹……”
沈仲安知道她要说什么,抬起手摆了摆,风里挟着他沉重嗓音传来。
“文死谏,武死战,这本该……本该是一个军人的宿命。”
关外的冬这样的冷。
沈仲安仰头望天,他走不了啊……
他们一走西厥人便能直取燕凉关,关内百姓数十万,需要用他们尸体铸就的城墙来挡。
所以这一战许败,但不许退。
可他的女儿不是军人,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不能让她年轻的躯体葬送在这里,由着西厥的战马将她踏成肉泥。
两人目送着沈仲安离开,沈昭解下腰间的囊袋递给她。
沈妤接过来闻了闻,笑了,“是烧刀子。”
“喝一点暖暖身子,别喝多了。”沈昭叮嘱道。
沈妤喝了一口,烈酒烧过喉咙,整个身体都暖了些。
她递还给他,沈昭摇了摇头,望着营地的方向说:“替我传句话给她。”
“谁?”沈妤侧头。
沈昭目光温软地望着盛京的方向,“告诉她别等我。”
沈妤明白她指的是谁,眼睛瞬间红了,“这话我传不了,你自己回去告诉她吧。”
沈昭笑了,“算了,什么也别对她说,就这样最好,时间一长也就忘了。”
沈妤摇了摇头,怎么会忘呢,曾经刻进骨子里的人怎么能轻易就忘,俞小姐可是到她死都没有嫁过人。
她侧头看着沈昭的脸,目光渐渐有些难以聚拢。
她摇了摇脑袋,视线更加涣散,“你……你在酒里……”
沈昭没等她把话说完,拨着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阿妤啊,这仇你别报,你只管往前走,只管过自己的日子,哥哥和爹娘都看着你呢。”
他说完低头看她,少女已经伏在他肩上睡去。
他将她背到背上,朝着营地南面默默走着,一如他曾背着她走过的路。
嚓嚓,嚓嚓……
阿妤,以后的路,就要你一个人去走了。
营地南下三里,一小队士兵列队在此。
沈仲安一马当先,在沈昭走近时翻身下马,将昏睡的沈妤接了过来。
大雪早就停了,雪地映着月色发出莹白的光。
他们无声道别,谁都没有开口,除了脚步声与胄甲摩擦声,便只剩马儿的喘息。
安顿好沈妤,两人翻身上马。
沈昭马鞭一扬,指着一个方向对孔青说:“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走,便能去北临王的封地。”
孔青跪在地上,“将军——”
“我将她交给你了。”沈昭认真道:“保护好她,这是我对你下的最后一道军令。”
孔青面色凛然,眼底猩红一片,“是!末将领命!”
“走吧。”沈仲安催促道。
他掉转马头,走得很慢,听见身后小队的马蹄声簌簌远去。
他想再看一眼他的女儿,可到底没舍得回头。
罢了,看与不看,结局都是一样,聚散终有时,再见亦有期。
……
马蹄声响在耳边,身体渐渐在颠簸中苏醒过来。
沈妤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身体还是半瘫软的状态。
她试着动了动手臂,身前的人似乎察觉到她已经醒来,一把掀开了罩在她头顶的大氅。
“姑娘。”
她听出是孔青的声音,刺目的光线令她瞬间闭上眼,“我在哪儿?”
孔青目视前方,“南下百里了,再跑上半日就能渡河,再绕过……”
“放我下去!”沈妤道。
她此刻已经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两列队伍大约十来个人随行,她和孔青共乘一骑,大约是怕她在昏迷中摔下去,孔青将她绑在了自己背上。
马匹还在朝着南方行进,孔青没有调转马头。
沈妤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全身筋脉竟被制住。
察觉她的意图,孔青道:“姑娘,我奉将军之令护送您回盛京。”
沈妤厉声道:“我不回京,我爹和哥哥还在燕凉关外,你让我抛下他们自己逃?”
孔青不发一言。
“孔青,你这是要当逃兵?”
“我们不是逃兵!”
“既不是逃兵,那就随我杀回去。”
孔青忽然勒马,下马立在一侧,“姑娘,不能回,梁建方封死了城,关内的粮食运不出来,关外的士兵也回不去,这是个死局。”
“死局又如何?”沈妤凛然道:“你是宁愿苟活然后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之中,还是杀几个西厥人再光荣的死去?”
孔青无言,可面上的不甘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
沈妤继续道:“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①,这是我父亲教会我的第一句诗,我不退,便是葬在那里也要看着后来人将西厥人击退。”
孔青目眦欲裂,抬起头道:“我们不退。”
“那你替我把穴道解开。”
孔青盯着她的脸,面上挣扎万分,半晌,他摇了摇头,“我一日是将军的兵,我便一日受他调令,送姑娘回京后,我自会赶来与他们相聚。”
沈妤气急,“好,你不解是吧。”
孔青困惑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忽然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姑娘不可!”
话音刚落,沈妤唇角已沁出血丝。
“你解不解?”她威胁道。
调动内息强行冲破穴道,是极伤身的行为,严重者甚至会武功尽失。
孔青犹如被一把无形的刀架在脖子上,只得利落地替她解了穴道。
下一瞬沈妤已抓住缰绳调转马头,“我得回去,这是一条不归路,你们可以选择自行离开,也可以选择和我杀回去。”
士兵握紧缰绳,“我们和姑娘共进退。”
“我也是!”
“好歹杀几个西厥人再说!”
孔青沉了口气,抓住缰绳攀上了另一匹马背。
①《出塞》徐锡麟
正想着,那人就睁开了眼。
沈妤刚醒来是懵的,一睁眼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谢停舟的脸。
房间里就这么一张窄窄的木板床,她实在是困极,只能他挤在一起睡。
她眨了眨眼,猛地从床上爬起来。
谢停舟鼻梁蓦地一痛,被他的脑袋撞了一下,疼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
“抱歉。”沈妤看着捂住鼻梁一脸怨怼的谢停舟,亏心地说:“你好些了吗?”
谢停舟怀着一股气闭了闭眼,不想回答她。
他如今算是明白了,他和时雨简直就是八字相冲,先是落水,落水后又被她砍了一刀,如今鼻梁怕是也保不住。
“这是哪里?”
沈妤下床去给他倒水,老实回答,“一户农家,爷爷收留了我们。”
谢停舟道:“刚认识就已经攀上亲了?”
沈妤把水递给他,小声嘀咕,“那是我讨人喜欢。”
谢停舟:“……”并没有。
屋外响起了狗吠声。
沈妤跑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看见老人踩着霞光回来,手里拎着两只野鸭子。
“爷爷你回来啦。”
老人看见她就笑了,“睡醒啦小雨,我打了两只鸭子,晚上给你哥哥补补身子。”
沈妤笑着点头,“谢谢爷爷。”
准备跑去帮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个祖宗。
回头看见谢停舟正看着自己,拿着碗的手搭在膝头上,一只手撑着床板懒洋洋坐着,简陋得离谱的农舍竟也叫他衬成了世外之地。
“哥哥?”谢停舟挑了挑眉。
沈妤说:“无奈之举,不然不好解释。”
“我倒是没什么,”谢停舟转了下手里的碗说:“只不过当我的哥哥和弟弟都没有好下场,因为,”
他看向时雨,“他们都死了,没死的也残了。”
沈妤听过一些传言,北临王子嗣不丰,原本有四个儿子,死了只剩谢停舟一根独苗。
对外声称不是意外就是病死,但是沈妤知道这里头多半是有点问题。
寻常人家有个几亩地或是三两店面地还要争一争家产,更别提谢停舟这样的王侯之家。
就拿当今的同绪皇帝来说,皇子是生了十好几个,如今活下来的不过六七个而已。
但这不是沈妤关心的问题。
她淡定地指了指床上的衣服,“你身量太高穿不了爷爷的衣服,我把你的里衣烤干了,破的地方是……是我给你缝的,你只能先将就一下。”
“我去帮忙。”沈妤转身离开。
“等等。”谢停舟道。
“嗯?”
“把你的脸洗干净。”
沈妤身体一僵,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
下意识就要解释,“我是因为在军中总被说娘娘腔,看起来不够英武,所以……”
“不够英武是把脸涂黑就行的?”谢停舟上下打量他一番,“多吃饭,再长高点。”
沈妤:“……”
谢停舟不再看她,拿起衣服却顿住,衣裳的破口子缝得七歪八扭,线也不是同色的,如同一根蜈蚣爬在衣裳上。
怪不得时雨方才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讲究惯了的谢停舟一时想不定是穿还是冷着。
半晌才吐了口气,把衣服穿上。
出门时看见他正和老人有说有笑,老人做饭他坐在灶台后面烧火。
之前不知道他脸上涂了些什么,黑不溜秋的,如今已经洗干净了,五官还是之前的五官,白皙的肤色衬得他面容秀美,带着几分英气。
村子里一共有七八户人家,这里靠着村边,旁边有一棵大树。
谢停舟站在门前。
一只苍鹰从天边飞过,晚霞正盛,一缕缕炊烟和霞光融汇在一起,谢停舟竟在这一刻品出一丝难得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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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曾出过一批山匪,如果京中的人想要灭口,选择这个地方埋伏再好不过。
她一直走神,捏着棋子半天没落子。
“叩叩”
谢停舟两指敲了敲棋盘提醒,“凝神。”
“殿下,”沈妤干脆放下了棋子,“前面龙景峰适合埋伏,得提醒一下前面的人保险一些。”她点到即止。
谢停舟看了他须臾,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立刻有人策马走近。
此刻速度不慢,处处都是马蹄声。
谢停舟声音很低,沈妤没能听清,只看见他简短地吩咐了几句便放下了帘子。
“继续。”他对沈妤说。
官道一侧是覆着皑皑白雪的密林,一边是湍急的河水,道上只有密集的马蹄声和车轮倾轧发出的轧轧声。
忽然,林中一道不大明显的惊鸟振翅声响起。
“吁。”兮风谨慎地勒马,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往来南北,遇到打家劫舍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官道上往往一日都见不着几个人影,若是有劫匪在这里守株待兔,怕是没等到肥羊,小命都得先送出去。
更何况这一大的阵仗,哪个普通山匪劫朝廷的兵?
自兮风一抬手,众人便将马车围在中心,一边警觉地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马儿不安的在原地踱步,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
山林深处,一人躲在高大的岩石背后:“ 好像被发现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布署这么久,若不一试,等谢停舟回京后更难下手。
身侧一蒙面男子目露凶光:“越往南走地势越平坦,此处不下手怕是再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等他们再往前走一点再动手。”
一阵风吹过,掀起面巾下缘,露出男子右脸至下巴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除了方才的惊鸟振翅声,四周又没了动静。
兮风扫视四周,回头道:“或许是只飞鸟,走吧,仔细点。”
队伍继续前进,眼看着前头的押送已经拐过了弯。
山顶上,刀疤脸咬咬牙,一抬手:“动手!”
“轰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
沈妤掀着帘子,蓦地抬起头,积雪夹着碎石从山上轰然倾落,铺天盖地的箭雨也跟着落下来。
她听见兮风厉喝一声:“保护世子!”
“殿下坐稳了。”沈妤头也不回地掀开了门帘。
谢停舟本已握上了垫子下的剑,闻言松开手,又听时雨在前面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他眉梢挑了下,很好,连殿下都不喊了。
马车的速度骤然快了起来,车帘晃动间,谢停舟看见原本的车夫不知道去了哪里,赶车的人换成了时雨。
沈妤挥刀砍落射来的几支羽箭,听见后面密密麻麻的“笃笃”声,回头只见马车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又是震天一声响,一块更大的巨石从山上滚落下来,眨眼间就封住了去路。
拉着马车的是四匹骏马,速度很快,沈妤用力勒住缰绳。
只觉得骨头都要被缰绳勒得裂开,骏马终于长嘶一声急转方向。
马车倏地朝悬崖边甩出去,往下就是激流,两只后轮悬在半空划过,又猛地落回地面。
谢停舟在车厢里被狠狠甩了一下,撞到车壁,刚稳住身形,马车又骤然疾驰而去,又将他甩到了后面。
他扶住车窗,若不是他定力好,恐怕已经气得一脚将时雨给踹下去。
他就没见过驾车技术这么差的近卫,还要自告奋勇地要带着他逃命。
常衡赶紧跟上,“这事属下去解决就好,怎能劳殿下亲自去。”
谢停舟淡淡道:“此战疑点过多,若是沈仲安的亲兵,应当知道一些东西。”
帐前点着火把,火星子被风吹得乱溅。
那个单薄的身影跪在地上,面朝营帐的方向一动不动。
谢停舟走过去,敛了眸子看地上的人,“你叫什么?”
沈妤抬起头,第一次看见了谢停舟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泼墨的底缀上眉眼的艳,却又被眼角那一尾弧度硬生生压出了冷淡,多一分则太艳,少一分则太冷。
可以入画的皮囊下藏着的,怕是醉人的艳骨。
谢停舟果真如传闻那般绝艳,可沈妤此刻没有功夫去欣赏他的脸。
看到谢停舟的同时,她忽然想通了一些关节。
她得站到权利的中心去,否则以她自己的力量就是螳臂当车,而眼前这个人,无疑是现目前最方便的一条路子。
“时雨。”她说:“我叫时雨。”
她早年以女子之身在军中行走不便,便化名时雨。
“时,雨。”谢停舟重复了一遍。
那两个字从他的薄唇间吐出来,竟凭添了几分旖丽。
他看向营帐,“你为何要跪他?”
沈妤咬了咬牙,“我是沈将军的兵,理应替他送终。”
“是他的亲兵?”
沈妤斟酌着这个问题应该如何作答。
沈仲安的亲兵都造过册,没她这么年轻的亲兵,可如若只是个普通的小兵,她便失去了价值。
“我是少将军沈昭的亲兵。”
谢停舟微微颔首,吩咐道:“带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城墙外的北方,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红,风里依稀传来烧焦的味道。
谢停舟身后跟着一名近卫,接着是两名穿着软甲的将领。
沈妤听说过北临世子谢停舟身边有两名很是厉害的副将,想必就是那两位了。
沈妤被带入营帐,两名副将没有跟进来,帐子里只有谢停舟和一名近卫。
“抬起头来!”谢停舟声线冷淡。
沈妤缓缓抬头,目光和谢停舟对上,那目光如有实质,像是能将人剖析开来。
但沈妤没躲,视线专注地回视,因为她清楚一旦露怯,她之后所说的话听在谢停舟耳中都会大打折扣。
谢停舟打量着她。
个子不高,骨架和脸都非常小,皮肤有些偏黑,但生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眼。
这人脱了甲胄,看上去比他想象中要纤弱得多。
想到此处,谢停舟不禁微怔了一下,他竟会用纤弱这个词去形容一个一刀就能砍下西厥人头颅的兵。
这还叫纤弱的话,那军中也找不出几个英勇的人了。
他收回思绪,问道:“十月二十五,沈仲安出兵偷袭西厥北营,西厥南营回援不及,你们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
“因为下雪了,大周士兵不擅长雪中作战,只能先退回营地。”沈妤说道。
谢停舟落座,手臂支在扶手上,继续问:“沈仲安没有发现军中有奸细?”
“发现了,”沈妤说:“所以二十五日出兵前临时更改了计划,原计划是突袭西厥南营。”
“你也在其中?”
“我随少将军偷袭北营,烧了他们的粮草,歼敌后少将军赶去南营支援老将军,我和两千轻骑一起负责运回部分粮草。”
谢停舟缓缓点了点头,这和他所了解的情况一致。
问这些问题不过是抛砖引玉,为了确认这个叫时雨的家伙吐出的话能有几分真。
“你认为谁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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