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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陈玉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陈玉楼陈羽是悬疑惊悚《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陈玉楼”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一朝穿越。陈羽发现自己成了常胜山总把头陈玉楼。就是好不容易进了虫谷。结果中毒导致双目失明,隐于市井,以算命为生的那位陈瞎子?怎么可能?!重活一世,陈羽当然不会重蹈覆辙。开局觉醒青木功。这一世,我陈玉楼,只想修仙。盗墓世界、机缘无数,脑子进了水才会想着当什么盗魁。瓶山大藏,千年丹药、道门炁功。归墟卦鼎、人鬼双符、怒晴鸡血、蜈蚣妖丹。百眼窟龟眠地、大凤凰寺鬼母墓、昆仑神宫雮尘珠。......

主角:陈玉楼陈羽   更新:2024-01-22 0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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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玉楼陈羽的现代都市小说《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由网络作家“陈玉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玉楼陈羽是悬疑惊悚《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陈玉楼”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一朝穿越。陈羽发现自己成了常胜山总把头陈玉楼。就是好不容易进了虫谷。结果中毒导致双目失明,隐于市井,以算命为生的那位陈瞎子?怎么可能?!重活一世,陈羽当然不会重蹈覆辙。开局觉醒青木功。这一世,我陈玉楼,只想修仙。盗墓世界、机缘无数,脑子进了水才会想着当什么盗魁。瓶山大藏,千年丹药、道门炁功。归墟卦鼎、人鬼双符、怒晴鸡血、蜈蚣妖丹。百眼窟龟眠地、大凤凰寺鬼母墓、昆仑神宫雮尘珠。......

《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精彩片段


轰!

那道声音来的太过突然。

谁也没有想到。

满脑子都是逃走的花玛拐,更是一下愣住,艰难的扭过头,目光最终落在了那道削瘦挺拔的背影上。

‘咕咚’

重重咽了下口水。

此刻的他,满脸的不敢置信。

天老爷。

掌柜的怕不是被邪诡上身了?

那可是头化了形的大妖啊。

民间传闻里,诡异称邪、污秽为煞,成形者为妖,不入流者只能称为精怪。

之前那头小狸子,虽然邪门,不过毫无人形,口不能言。

顶多只能算是山精之流。

但……

眼下那个骑驴的老太婆不同啊。

瘦如枯骨,满脸奸邪之相,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绝对非妖即鬼。

不仅是他。

红姑娘也是瞪大一双眼睛。

平日里明媚动人的脸上,也透着几分愕然不解。

掌柜的不是说来看戏。

这架势,怎么还要动手?

猎兽她见过。

猎妖绝对是头一次。

“还愣着做什么?”

“替我掠阵!”

陈玉楼一步从阴影中走出。

清冷的月光落下。

衬托的他更是出尘。

只不过,那双清澈的眼神里,此刻却是冷冽如冰。

从决定入瓶山,盗取大藏的那一刻起。

古狸碑这两头野狸子,就已经被他盯上。

尤其是白老太君,盘踞在此几百年,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命。

最关键的是。

这种吞吐日精月华的精怪。

一身上下全是宝贝。

内含妖丹、血可驱邪,骨头晒干打磨成分还能入药。

“啊?”

花玛拐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中。

红姑娘倒是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暗器。

反而是向来痴愚的昆仑。

在陈玉楼声音落下的刹那,整个人便冲了出去。

咚咚咚——

随着他大步踏过,地面震动,仿佛山崩地裂一般。

一张脸上,不见半点憨容。

如同一头被激怒了的熊瞎子,凶神恶煞,气势骇人。

“拐子,你南我北。”

“动手!”

红姑娘终于反应过来。

飞快扔下一句话。

人已经纵步而出。

速度快的惊人。

流动的妖雾中,只能看见一袭红裙上下翻飞,犹如志怪小说中的红衣鬼魅。

转眼间。

她便绕过几株古树,出现在了石碑一侧,左手微微曲握,掌心里赫然藏着一把飞刀。

昆仑看似笨重。

实则速度丝毫不慢。

躬身沉马,一脚踏下,整个人恍若一块山石,站在石碑后方,将那一对野狸子的后路断死。

“娘的,拼了。”

见此情形。

花玛拐也不敢耽误。

他很清楚一件事。

一行四人里,他可以死,红姑娘和昆仑都可以舍弃,唯独掌柜的不能出事。

他一人身系常胜山十多万弟兄的身家性命。

绝不能出一点篓子。

咬着牙,花玛拐从袖口里掏出一把手指长的短刀。

样式和陈玉楼的小神锋,以及红姑娘的飞刀都不太同。

刀口窄而狭长。

偏偏刀顶又细又尖。

刀子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不过保养的不错,刀刃打磨的锋利无比。

那其实是他家祖传下来。

专门用来验尸,江湖上极其少见。

花玛拐身手一般,平时就将验尸刀带着防身,算是保命的底牌,轻易不会示人。

眼下也是被逼急了。

一头老妖,一头山精。

总不能就这么赤手空拳冲上去。

当然,还有一点,民间传闻,杀猪刀能镇邪煞,他家祖传的这把验尸刀,破过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对付这等邪物。

总应该有点用处的吧。

紧握验尸刀,花玛拐迅速站位。

很快。

一行三人,便将两头野狸子重重围住。

左右后路尽数封死。

见此情形,陈玉楼微微点头。

今晚这场猎妖之战。

来之前他已经在脑海里推演过许多次。

至少到眼下为止。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记住了,千万别看它的眼睛。”

“这老妖婆邪门的很,小心着了道。”

“是。”

闻言。

三人心头不禁一凛。

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听过,黄妖害人的传闻。

据说它们一双眼睛,能够沟通阴阳,被它看上一眼,立刻就会被勾了魂魄。

再想到刚才那头瘸腿老猫的惨状。

三人哪还不懂。

老猫分明就是被那头野狸子给迷住了。

避开视线,又暗自咬紧舌尖。

以防不慎中招,也能在最短时间内强行清醒过来。

“咦……”

石碑前,骑在驴背上的老狸子。

面对三人围攻之势,神色间丝毫不见慌乱。

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点肠子吞下。

这才抬头,一双阴恻恻的眼神,望向陈玉楼。

只是……

让它诧异的是。

屡试不爽的摄魂术,此刻竟然失去了效果。

那小子仍旧一脸平静,眼神通透。

哪有半点中招的迹象。

老狸子不禁发出一道轻咦声。

下意识的它又催动妖气,一双眼睛瞬间变得碧绿。

雾气中,仿佛飘荡起了两团鬼火。

但……陈玉楼仍旧是一脸淡然的对视着。

老狸子怎么会懂。

他出生时,因为兵灾,一家人四处逃难,最后是在一座暗无天日的地宫里出生。

天生练就一双夜眼。

修行青木功后。

又每日用青木灵气蕴养双眼。

如今,眼如幽潭,百邪不惧。

别说区区一头老狸子,就是瓶山下那头六翅蜈蚣都是枉然。

“白老太君就这点道行?”

“嗯?”

试探过老狸子手段。

陈玉楼心里有底,冷冷笑道。

白……白老太君?

这几个字一出。

不仅是老狸子自己,连一旁掠阵的红姑娘和花玛拐都是满脸惊讶。

尤其是花玛拐。

刚才在义庄。

还是他亲手擦拭的牌位。

白老太君尊神之位几个字还历历在目。

不是。

山神庙供奉的白老太君是头山妖?

这他娘怎么可能?

一时间,他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

被一口道破真身的老狸子,这会也再没了之前的淡然自若。

枯树皮般的脸上满是慌乱。

这是它最大的秘密。

淫祠邪庙,血食香火,城狐社鼠、枯骨无数,方才有了今天一日。

要不然,它一头野狸子,凭什么盗取天机,活上几百年之久。

“你……究竟是谁?”

老狸子双眼泛黑,脸上枯皮涌动,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刺耳的怪叫。

“我?”

陈玉楼缓缓收起笑容。

夜色下,那张清俊出尘的脸庞上,骤然浮现出一缕无形无尽的青光。

“自然是来杀你的人!”

小说《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那缕青芒犹如光影。

看似微蒙蒙一片,但却一下将漫天月华压下。

那头老狸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脸色终于第一次剧变。

虽然不知道那缕青光究竟是何物。

但它却明显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血脉灵魂层次的压迫感。

危险!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里。

老狸子已经生出了逃的念头。

此刻的它,一心只想着尽快返回老巢。

狡兔尚有三窟。

它在古狸碑几百年,这座坟地下,早已经被它挖穿。

只要返回,就算那小子有通天的本事,也绝对找不到它。

何况。

除了那小子,其他几个人根本不足为虑。

想到这。

老狸子再不犹豫。

扬起手中枯树枝,狠狠抽向身下的白驴。

只听它一声嘶鸣。

瞬间化作一道白影,直直的朝着乱葬岗深处冲去。

“拦住它!”

一看这老妖婆竟然如此果决。

连小狸子都不理会。

只想逃命。

陈玉楼眼眸一寒,冷喝出声。

咚!

截住它后路的正是昆仑。

听到掌柜的吩咐,他一声怒喝,躬身沉马,做了个霸王巨鼎的架势,随后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对着那道白影重重扇去。

昆仑天生神力。

这一吼下,犹如一道闷雷炸响。

震得空气都在嗡嗡作响。

更为可怕的是他那只手掌,拍出去的瞬间,竟是带起一阵浪潮般的破空声。

没有人会怀疑。

这一掌下去。

纵然是一匹惊马,也要被他打的脊骨断裂。

那头白驴倒是精明,感受着他身上那股冲天的气血,刚冲到半路,忽然一个转折,竟是借着石碑纵身一跃,直奔花玛拐而去。

山精野怪之流。

对凶险最是敏锐。

一行四人里头,就属这个家伙最弱。

柿子当然专挑软的捏。

见它忽然杀了个回马枪。

花玛拐一下懵了。

骂娘的心都有了。

但局势变化如此之快,根本容不得他有其他心思。

只能一咬牙,抽出验尸刀,胡乱的往前戳去。

想着万一运气好,说不定能刺它几刀。

但那头白驴,从头到尾,一心只想逃命,根本就没缠斗的意思。

又对刀上的气息有些发憷。

后腿一蹬,竟是选择无视,直接从他头顶横空穿过。

“想走?”

“休想!”

见此情形。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随即,一前一后,数道寒芒在夜色中绽开,直追那头白影而去。

赫然是察觉不对的陈玉楼和红姑娘。

各自抛出了手中的刀。

尤其是小神锋,来头极大,是他当年从前清一座大墓中盗出。

皇帝御赐。

锋利无比。

这些年跟着他更是走南闯北,沾血无数,有镇邪之用。

一点寒芒掠动。

眨眼间,便追上了那道白影。

白驴还背着老狸子,虽然进退之间快若闪电,但终究没那么凌厉。

加上红姑娘一连抛出的三把飞刀。

也是瞬息而至。

一下把它前程后路尽数封死。

感受着那阵如雨般的破空声,无奈之下,老狸子只能驱使白驴强行下坠。

但……

还没等它落地。

陈玉楼已经紧随而至。

一把扯下腰上的皮囊。

这年头,行动不便,出行在外,几乎人人都会准备一只皮囊。

要么装酒,要么盛水。

不过,此刻的他,显然不是为了解渴。

拔出软木塞,只见他握着皮囊,对着那头将要落地的白影用力一晃。

哗啦——

刹那间。

山林里就像是下了一场黑色的雨。

只是,那股味道……

避之不及,被洒了一身的花玛拐,下意识动了动鼻子,然后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黑狗血?”

不等他多问。

漫天血雨之中,根本避无可避的白驴终于现身。

和花玛拐差不多。

它身上也沾满了血水。

但不同的是。

花玛拐一点事没有。

它却如遭大劫。

只要沾到血水的地方,竟是遇风就燃,加上身上的妖气,简直就是最好的助燃剂。

火势越少越大。

眨眼间,白驴便化作了一道火球。

“这……”

花玛拐看的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连退几步。

民间传闻,黑狗血能镇杀妖邪之物,没想到竟然不是空穴来风。

而且,他打死都没料到。

掌柜的竟然还藏了这一手。

“不对。”

不等多想。

那头白驴就被火焰吞噬,嘭的一下倒在地上。

花玛拐低头看去。

却发现,那哪是什么白驴。

此刻的它一身毫无杂色的白毛,被烟熏得漆黑一片,但还是能勉强看出它原来的样子。

分明就是一头白兔。

至于那老妖婆。

也被这一袋突如其来的黑狗血,破了圆光妖术,露出了原形。

赫然是一头瘦的皮包骨头,全身灰白的老狸子。

它还是有点道行。

只被破了妖术,并未当场惨死。

不过……

这会的它一脸的惊慌失措,哪还有之前嚣张凶煞的模样。

眼看白驴死去。

心里愈发不安的它,哪还敢耽误,怪叫声中,身外妖气滚滚,直接化作一道灰影,朝石碑后的坟地冲去。

“还想走?”

“未免也太不将我陈某人放在眼里了。”

陈玉楼一声冷哼。

说话间。

整个人一步掠出。

陈家揽燕尾,算得上是江湖上最为顶尖的几门轻功之一。

只见他踩着石碑,转瞬间便追上那头受伤的老狸子,一记鞭腿狠狠踢出。

这一脚犹如流星赶月。

一身暗劲涌动,力道惊人。

将那头老狸子从半空硬生生踢得倒飞而出,重重撞在石碑上,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骨爆声。

好一会。

才滑落在杂草里。

看它脑袋后仰。

与身子呈现出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

分明就是陈玉楼这一脚,将它尾椎骨给从中折断了。

静!

看到这一幕。

整个林子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无论是花玛拐,红姑娘,还是昆仑,全都是张大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跟了陈玉楼多年。

眼下,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那一腿之凌厉。

不是常年浸淫此道的高手,绝对做不到。

还有,掌柜的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刚才……竟然用上了黑狗血。

放在平日里,根本不敢想象。

“怎么,脸上有花?”

陈玉楼对自己那一脚也颇为满意。

甚至在心里,暗暗将之与鹧鸪哨的魁星踢斗比较了一番。

不过,在三人面前还是得保持魁首的从容。

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脸打趣道。

“没……”

花玛拐摇头,然后又点头。

“掌柜的,您这脸比花可好看多了。”

“滚蛋。”

陈玉楼笑骂着作势一脚踹去,然后冲着石碑下那只老狸子道。

“别愣着了。”

“收起来,还有那头小的,一并带回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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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

就像一把无形的大手,将众人心脏给一下攥住。

心弦紧绷,氛围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好在……

那头白猿虽然年迈苍老,但身形敏捷并不算慢。

而且,它显然对这一幕早已经司空见惯,一直偷偷防备着。

那大手抓来的刹那。

就见它就跟炸了毛的野猫似的,一声怪叫,迅速往后退去。

但避开过后,它却没有第一时间逃命。

而是畏畏缩缩的蹲在一边。

目光游离不定。

一会盯着棺椁,贪婪地看上几眼。

片刻又冲着溶洞深处的黑暗中,呲牙咧嘴的说着什么。

这一幕看得群盗又惊又怒。

完全不知道它那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都他娘的生死攸关了。

还在贪恋那点尸气。

真是寿星公上吊,嫌活得太长。

至于棺材里那位主,失手过后,似乎自觉脸上有些挂不住,顿时变得无比暴躁起来。

大手疯狂拍打着棺壁,轰隆不绝的声响,如同狂风暴雨在溶洞里不断回荡。

棺椁内的动静也愈发惊人。

好似地龙翻身一般。

听得隧洞中一行人更是心惊胆颤。

这会他们哪里还会不懂,眼前这座冥宫,就是此行所寻的瓶山大墓。

只是……

这还没出手。

就闹得这么凶。

那元人蛮子怕不是修成传说中的尸王山妖了。

正迟疑间,那头白猿不知道是等急了,还是怎么回事,忽然仰头对月发出一阵古怪的尖啸声。

就像是在呼朋引伴。

众人看得心里直泛嘀咕。

又不敢开口。

只能心焦如灼的等着。

生怕惊扰到了那头白猿,坏了掌柜的计划。

叫了几声后,老猿人立而起远远望向棺椁……另一侧。

见状,鹧鸪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心头微微一沉,下意识顺着它的视线望去。

只见冥宫夜色中。

很快便骤的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动。

听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黑暗中缓缓爬出来。

一听那声响。

连同老洋人在内的群盗,脸色都是齐齐一变。

这声音他们太熟了。

这一路进瓶山倒斗,类似的动静不知道听过多少次。

“毒……毒虫!”

随着那窸窣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帮卸岭伙计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嘴皮子翕动着,分明是在无声的说着同样两个字。

这念头才起。

一行人眼角余光,便远远觑见了一道诡影破开雾气,缓缓露了个头。

举着一对黑色巨螯。

如同铁水浇灌一般,在火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只是惊鸿一瞥。

一帮人顿时有种撞了鬼的感觉。

尤其是先前参与了围杀六翅蜈蚣的盗众,更是瞠目结舌,浑身冰冷。

这对鳌足,和那头老蜈蚣何其相似?

难不成这瓶山,他娘的还有第二头蜈蚣?

都说一山难容二虎。

何况还是喜好互相残杀的毒物。

有脑子转得快的盗众,已经在琢磨,眼前这一头莫非是只母蜈蚣?

那老蜈蚣都活了几百年,怎么可能容忍身边有这等大敌!

一帮人胡思乱想。

心里头忐忑不安。

但那头老猿却是欣喜不已,仿佛早就在等着了。

“不对!”

鹧鸪哨眼尖。

一直不曾分心,双眼死死盯着流动的雾气中。

片刻不到,只见那诡影终于彻底露出了全貌。

哪是什么老蜈蚣。

分明就是一头足有豺狼大小的山蝎子。

浑身漆黑,除了一对鳌足外,尾巴处还有一只铁钩的山蝎子。

那钩尾长且锋利。

在头顶琉璃灯火下,折射出一抹蓝幽幽的诡异色泽。

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此刻的它,从山缝里钻出来后,并未急着进入珠襦玉匣,而是隔着那具紫金棺椁,扬起鳌足在空气里划动了几下。

老猿见状,也是怪叫了几声。

两头山精野怪,似乎在用这种方式交流。

群盗惊恐之余又忍不住啧啧称奇。

难怪瓶山能被历朝皇帝作为炼丹之地。

果真是有些神异。

一头修出内丹的六翅蜈蚣就算了。

如今又接二连三冒出来如此之多的诡物。

实在让人你难以想象。

两头山精吱吱呜呜的说了一阵。

不知道是断定棺材里的主暂时不敢出来。

还是怕错过了大好时机。

一个从左,一个往右,迅速朝紫金棺椁靠去。

山蝎子毕竟不类于人。

看不出深浅。

但猿猴之属,无论身形长相,亦或是行为举止,和人几乎没有两样。

此时唤来山蝎子后,它像是有人撑腰了一样,脸上的喜色根本遮掩不住。

贪婪也压过了恐惧。

飞快的扑到了棺椁边。

张开嘴巴疯狂吞食溢出来的尸气。

另外一边的山蝎子也不慢,似乎生怕落了好处,从玉匣一角钻进没,扬起一双大腭,探向棺椁缝隙处。

“这……”

看到这。

群盗总算明白过来。

但笼罩心头的阴霾,却是愈发沉重起来,几乎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之前一头老蜈蚣。

都那般难杀。

而今,单单此地一处,就出现了两头,不对,还有棺椁中始终不曾露面的瓶山尸王。

早知道如此。

还不如卷了山下的金玉跑路。

那些金玉明器是诱人,但也得有命花才是,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他们是莽撞。

但并不代表没有脑子。

相反,能活到今天一日,已经说明了足够多的东西。

倒斗倒斗,那就是把脑袋倒提悬在斗上。

没点眼力和危机感。

早他娘死八百次了。

山上盗匪就跟韭菜似的,过段时间就会换上一茬,只不过耐不住这年头兵荒马乱,饿殍遍地。

吃死人饭,总好过活活饿死。

一帮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拿不定注定。

只能觑着眼,偷偷去看总把头的神色。

但这会的陈玉楼仍旧一脸的闲庭信步、从容镇定,似乎对此早已成竹在胸。

至于那位搬山魁首鹧鸪哨。

虽然看不清脸色。

但身上也不见太多慌乱。

再想到,这一路下来,无论何等凶险,掌柜的总能化险为夷。

一帮人这才稍稍安定了些。

“陈兄?”

见那老猿和山蝎子,皆是似人一般入定。

沉默了许久的鹧鸪哨,终于开口。

只简单一句称呼。

但从那双凌厉的双眼,以及眉心中深重的杀气,他的弦外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见他问起。

身外一帮群盗,眼睛顿时一亮。

看似盯着冥宫中的情形,目光游离,耳朵更是竖的老高。

“道兄莫急。”

“正主这不是还没出来?”

面对鹧鸪哨的询问。

陈玉楼却仍旧只是摇了摇头。

这座溶洞,比先前围杀六翅蜈蚣的那一座更为合适,甚至都无需钓鱼,大鱼就接连二三,自己纷纷咬钩。

都省得他满山去找了。

“正主?”

听到这两个字。

鹧鸪哨眉头一挑,余光下意识瞥了眼那具紫金棺椁。

从共盗瓶山以来。

他也算是渐渐摸清了这位陈把头的性格。

谋定而后动。

他这话,显然是打算等瓶山尸王现身,到时候再好一网打尽。

只是,他还是不太明白,他哪里来的这么大底气?

要只是其中之一也就算了。

但万一那三头凶物联手,岂不是落了先机?

尤其那头山蝎子和老猿之间,分明相识许久,如今偷食棺中尸气的举动,也是说不出的默契。

一时间。

他眼里不禁浮起一抹凝重。

反手按向挂在腰间的二十响镜面匣子。

感受着那熟悉的冰冷质感,这才稍稍心安。

又回头看了眼师弟。

老洋人顿时心领神会。

当即抽出身后镜伞立在一旁,那把被他视性命的大弓,仍旧紧紧握在手里。

手指则是抵着弓弦。

以确保自己随时都能暴起而动。

见此情形。

陈玉楼并未多说什么。

眼下的他,看似什么都没做。

实则一丝心神始终与藏在暗处的怒晴鸡相通。

接连吞食老狸子妖丹,以及六翅蜈蚣无数血肉的它。

如今。

比起当日,实力早已经强了数倍不止。

穹顶一处烛火和月光都无法照到的阴暗处。

怒晴鸡站在横梁上。

目光幽幽的盯着身下。

此刻,它身上那股如火般的气势尽数敛起,气息也微不可闻。

连一身五彩金羽,也黯然无光。

就像是一座金鸡石雕。

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察觉。

安抚了几句。

示意它压住凶性后。

陈玉楼这才收回心神,继续望去。

他是自信,却还没有到自负的地步。

为了以最小的代价,最大的可能性盗取瓶山。

来之前,他不知道推演了多少次。

此时的情形。

早在他预料之中。

甚至之前阻拦群盗,先行撤出,也是为了等老猿现身。

只不过,他唯一没料到的是。

那山蝎子竟然也来了。

此刻……

他那双夜眼深处,一道青色光芒流转不息。

目光幽幽的落在山蝎子身上。

只见它身上气息驳杂,凶悍惊人。

既有妖气弥漫,又有尸气相融。

加上那只凌厉锋锐的钩尾。

确实能算一头凶物。

只可惜,现在的它还不知道,头顶一头凤种正死死盯着它。

五毒克星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是藏身此地几百年的六翅蜈蚣又如何?

百年修行,还不是一朝成空!

当然,他敢如此胸有成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同盟。

人心尚且难测。

何况两头山精野怪?

只不过,碍于尸王凶芒太盛,不得已才会选择联手,共分好处。

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

到时候,它们之间那点可怜的约定,只会瞬间土崩瓦解。

而那就是陈玉楼等待的出手时机。

咔嚓——

就在他思量间。

紫金棺椁忽然猛地一震,从里边发出一道闷响。

随即,那块数百斤的棺盖,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剧烈的撞击,竟是咔嚓一声被掀得倒飞出去。

一连砸烂撞碎不知多少金银玉器,才没了动静。

但隧洞中众人。

却没有一个人顾得上去看。

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只是瞪着眼死死看向那口紫金棺。

果然。

下一刻。

冲天而起的黑雾尸气中。

一具披头散发,面目狰狞,长相明显异于汉人,身穿锦绣紫袍的凶纹殓服,腰围嵌着一条玉扣金带的魁梧古尸,嘭的一下从棺内半坐而起。

“总算来了!”

小说《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从一拳掀翻棺盖。

再到弓身坐起。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快得让人根本反应不及。

那两头沉浸于吞食尸气的山精更是如此。

它们在瓶山多年,一个吞食地下丹毒成精,一个天生便是通灵之物。

自从多年前,白猿无意发现,每逢月夜冥宫中古尸便会吞服月华开始。

就会不时溜进此地,偷食尸气。

尤其今夜还是满月。

更是早早就在等着了。

那头山蝎子也不差不多。

有六翅蜈蚣在,它根本不敢跨过雷池半步。

毒物之间,天生嗅觉敏锐。

一旦被发现。

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也正是因为如此,苗寨中人自古就借此养蛊。

瓶山道宫被占。

无奈之下,它只能和老猿一样,来此处蚕食尸气。

只是。

没想到,因为感受到镇陵将身死。

尸王本就怒火冲天。

偏偏两个家伙,这时候还跑来蚕食它的尸气。

尤其是那头老猿,更是一而再再而三,赶都赶不走,这下彻底将它激怒。

甚至强行打断修行。

破棺而出。

就是要一口气解决了这两个家伙。

刷!

只见它目光一瞪,冲着距离最近的白猿张口一喷。

这会它还沉浸在吞食尸气的举动中。

根本来不及避让。

被那股臭气熏天,形如流光的死气当头一喷。

当即吱的一声尖叫。

起身想逃,但脑子一片混沌,浑身更像被抽空了气力一样,四肢瘫软。

反而是那山蝎子,见此情形,一下回过神来。

倒钩甩出,勾住后边的玉匣廊柱,堪堪避开尸王拍下来的大手。

那老猿也是个狠角色。

知道自己中了毒,竟是一口咬向舌头。

顿时间。

一股剧痛席卷。

不过也让它得以清醒了点。

借着时机,踉踉跄跄的往后逃去。

“尸王就这?”

隧洞内,一行盗众看到这副情形。

不禁面面相觑。

虽然没有出声,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来之前,听了一路关于瓶山尸王的传闻。

又是残杀山民行商,又是生吞踩狼虎豹。

几乎将它描绘成一个凶残嗜血,强大无比的怪物。

但如今看来,连着两次出手,却都无功而返。

似乎与传闻中的形象相去甚远。

不过……

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心思。

这念头才起。

那尸王竟是轰的一下兔起鹘落,从棺椁里一跃而起,掌心如雷,直奔那头山蝎子而去。

那山蝎子形如狼犬。

一身凶煞惊人。

只不过命不好生在了瓶山。

被那头六翅蜈蚣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够强。

相反,放到外边,至少也是古狸碑老狸子的存在。

此刻见尸王袭杀过来,它竟是不退不让,拖在地上的钩尾,就如一条铁鞭,撕开空气,划了个弧形,狠狠反抽回去。

嘭!

尸王平时不与它们计较。

但如今早已怒火冲天。

双眼猩红,口含惊雷,一身尸气滚滚而起。

五指张开的大掌,重重拍落。

只听见一声沉闷巨响,山蝎子惨叫着从半空滚落。

一身毒性对尸王毫无作用不说,与性命相通的钩尾都差点被打折。

“这……”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让原本还心生轻视的卸岭群盗,神色一下僵住。

隔着数十步之远。

都只觉得一阵腥风扑面而来。

被那股阴风刮过,练过拳脚血气旺盛的伙计勉勉强还能支撑。

但身子骨弱的,这会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仿佛置身尸山血海当中。

一下僵在原地,浑身发抖。

咚咚咚——

一掌打伤山蝎子后。

尸王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大步流星的冲它而去,分明是铁了心要先弄死一个。

感受着它的杀机。

伏在地上的山蝎子愈发急躁,拼命朝老猿那边划动着钩尾。

只是……

那白猿狡诈如狐,奸猾胜鬼,这么好的替死鬼在前,它哪里会搭理山蝎子的求助。

一双竖眼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它不但没有趁着大好机会逃走,反而贪欲熏心。

趁尸王暂时抽不开身,飞快扑向那口棺盖洞开的紫金棺椁。

大口大口吞食着尸气。

回头瞥了一眼。

尸王那股怒火几乎都压抑不住。

一声怒吼。

五指紧握,变掌为拳,狠狠砸向山蝎子。

摆明了是打算速战速决。

见此情形,那山蝎子也被打出了火气,额头上两只眼睛血红一片,仿佛两盏飘荡在雾气中的红灯盏。

唳啸声中,寒光四溅的钩尾冲着尸王狠狠刺去。

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咚!

只是……

钩尾刺去,却没如它预料的那样,洞穿尸王的胸口。

反倒是像刺中了一块山石。

发出一阵金石相撞的响声。

尸王咧嘴一笑,浑不在意,一拳重重砸落。

打得山蝎子一身铁壳都差点崩碎。

漆黑的血水四溅。

躺在地上哀鸣不已。

“陈兄,那蛮子怕是修成铜甲尸了。”

远远看到这一幕。

鹧鸪哨眉头顿时紧紧皱起。

刚才尸王那一拳,腥风呼啸,席卷四方。

饶是他,都有种气血翻涌的不适感。

此刻一张脸上凝重万分,冲着陈玉楼沉声道。

之前在外面遇到的镇陵将。

虽然凶悍,但终究距离铜甲还差一步。

这生死厮杀,一步差步步差。

至于那身玄铁重甲。

在它生前,确实算得上一件宝物。

但被瓶山的云雾潮气,冲刷浸染数百年,早已经锈蚀的不成样子。

又不像那杆大戟,已成凶兵。

所以,才会连昆仑一拳都挡不住,差点被打得支离破碎。

但眼前这元人大将不同。

占尽瓶山龙脉不说,日夜吞吐日精月华,又以血食筑基,早已修成了铜皮铁骨。

看它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就知道。

竟是犹如铁水浇灌的一般,在摇曳的火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金属色泽。

“铜甲尸……”

“真是难见啊。”

陈玉楼淡淡一笑。

仿佛是在回答鹧鸪哨,又像是自言自语。

不禁让前者一怔。

张了张嘴,想要问问。

但不等他开口,头顶琉璃盏之上的黑雾中,骤然响起一道穿云裂石般的啼鸣。

那声音是如此熟悉。

鹧鸪哨只觉得心头一震。

“怒晴鸡?!”

连他都没察觉到,从云藏宝殿出来后,怒晴鸡似乎就不见了身影。

只当是收回了竹笼里去休息。

毕竟这凤种雄鸡,啼鸣便是破晓,分开晨昏昼夜。

白日气势惊人,但一到夜里,就会变得萎靡不振。

如今,不知不觉间,他们下瓶山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外边漆黑如幕,圆月当空。

哪知道。

怒晴鸡竟然早就守在了穹顶之上。

他下意识抬头望去。

但只见到那盏悬挂半空的琉璃灯盏,火光如晕,在瞳孔里渲染,根本看不清更多的事物。

鹧鸪哨凝了凝神,又回头看向陈玉楼。

见他神色平静,目光从容,一时间心里更是惊叹。

这一位,比起当年说是换了个人都不为过。

当初鲜衣怒马的世家子。

而今算无遗策。

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不过,这些念头在他心头只是一闪而逝。

下一秒,他的注意力,就被前方冥宫中的情形吸引。

那尸王越战越凶,浑身尸气滚滚。

眼看山蝎子重伤。

当即拎着拳头,纵身一跃而起,五指之中仿佛握着一团火焰,打算趁它病要它命。

只是……

拳势还未落下。

一道惊人的凤鸣声忽然在耳边炸开。

元人蛮子死后,为了保持尸身不腐,在瓶山道宫里寻了无数铅汞灌入体内。

又用金银器物磨成金粉,封住全身七窍。

最后再在口中含下一枚奇珠。

这才是它尸身不腐、不朽、不僵、不化的原因所在。

只是,一身铅汞丹毒,却让它形如毒物。

凤种啼鸣,最是克制阴煞鬼物、世间五毒。

那道凤鸣声一起。

它顿时只觉得浑身一僵。

七窍中金粉簌簌的往外洒落。

反倒是那头将死的山蝎子,因祸得福,有了一线喘息之机,拖着重伤之躯,怒气冲冲的直奔紫金棺椁而去。

见此情形。

老猿脸色大变。

它也自知行径可耻。

又看到那山蝎子气势汹汹,哪还敢继续吞食尸气。

只是拼命的吱吱呜呜,连说带比划,试图稳住山蝎子。

山蝎子虽然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

但也知道,强敌当前,必须先行联手,至少逃出去才能再秋后算账。

愤怒的厉啸了几声。

并未对白猿动手。

只是靠在棺椁前,趁尸王还未反应过来,大口吞了几口尸气养伤。

“真是奇了。”

“这山蝎子也真能忍得住,要是老子,死也得拉上白猿垫背。”、

这一幕看得群盗啧啧称奇。

谁能想得到,两头山精竟然都玩起了人心兵法。

偏偏,这一切,如今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身前。

哗啦啦——

等到那股凤鸣声在耳边消散。

尸王终于再度回过神来。

晃了晃身躯,满身金粉铅汞顿时被抖落一地。

刚才那道啼鸣,让它察觉到了一种灵魂深处的恐惧。

但当它眼神扫过棺椁。

见那两头小贼,竟然还在偷食尸气。

一时间,怒火瞬间压下恐惧,哪还忍得住,提着拳头,再度冲杀而去。

“吱吱——”

老猿一声怪叫。

将山蝎子惊醒。

两头山精这会也明白,合则生分则死。

竟是一左一右,直奔尸王而去。

不说那头山蝎子,一身妖气惊人,白猿通灵之物,本就比寻常野物修行更快。

只不过很少出手。

如今生死关头,也容不得它再耍小聪明。

轰!

刹那间。

三道身影互相绞杀。

尸王生前便是元人大将,一生驰骋疆场,立下战功赫赫,要不然也不会被从漠北,不远千里调来镇压十八夷洞山民作乱。

一拳一掌,大开大合。

走得明显是刚猛霸道的路子。

可惜偏偏遇上老猿和山蝎子两个,奸猾如鬼,彼此间配合又天衣无缝。

一个主攻一个掠阵。

一个用毒,另一个便搬起山石乱砸。

就是要硬生生将它磨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尸王明显没了之前的凶悍,动作都变得迟缓凝滞了许多,一身尸气消耗无数。

只有脸上的怒火,比起之前更盛百倍不止。

恨不得将这两个小贼剥皮抽筋,生吞活剥,以卸它心头大恨。

“吱吱——”

眼看它体力不支。

那白猿忽然发出一声厉喝。

山蝎子似乎听懂了,当即拼命一甩钩尾,竟是将尸王四肢死死缠住,白猿则是趁此机会,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摸来匕首。

拽着尸王的衣袖,纵然一步而上。

直接骑在了它肩膀上。

然后朝它后颈处狠狠刺去。

只听见嗤啦一声,那把匕首竟然毫无阻碍的划破了铜甲。

那尸王仰头痛苦惨叫。

随后竟是如同一滩软泥,向后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这……”

“什么情况?”

“那老猴子做了什么?”

看到如此诡异的情形。

群盗顿时一头雾水。

明明前一刻,尸王还压着两头山精打,即便力有不逮,但那股凶势,一时半会也绝对分不出胜负,生死未知。

但那老猿如有神助一样。

一刀下去。

仿佛戳中了死穴。

竟然让那尸王推金山倒玉柱,瞬间生死不知。

“是大椎顶!”

就在众人迟疑不定时。

一道平静的声音忽然响起。

身为此代搬山魁首,手底下镇杀的尸僵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

他比谁都清楚粽子的弱点所在。

要么枭首,要么卸掉大椎。

那老猿实在聪慧过人,也不知道从哪见过了这等法子,竟然知道切断尸王的椎骨。

就等于抽掉大妖的妖筋。

与他搬山门魁星踢斗,几乎如出一辙。

至于那把匕首。

他刚才看的清楚,分明就是那老猿在偷食尸气时,从棺椁中拿出。

大概率是元人大将生前所有。

能被它随葬,哪里会是寻常之物。

它恐怕到死也想不到,最终送走自己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宝刀。

此刻的尸王。

躺在地上还想挣扎。

那两头山精则是目光一冷,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分明就是打算先下手为强,宰了它,再共分此冥殿里的好处。

只是……

陈玉楼又岂会让它们如此得意?

等了这么久。

下了那么多套。

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尤其是那头白猿,天生通灵之物,上哪再去找第二头出来?

“怒晴鸡!”

心神一动。

藏在穹顶梁木夜色中,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它,当即仰头一声啼鸣,随后振翅一跃,化作一道五彩流火,直奔两头山精而去。

同时。

陈玉楼回头一拍昆仑。

“试试你的大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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