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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精彩片段
路北方收到段依依送的鲜花,又收个手机,喜悦的笑意,挂在俊朗的脸上。
但是,随着面前堆的东西越来越多,特别是萧宛如提的那袋钱,沉甸甸地放在路北方面前时,他眉宇慢慢紧锁,脸上的笑意变得黯然。
当富姐蓝紫月将宝马车钥匙递上,路北方的情绪终于崩塌了。
他身子噌地站起来,两道浓眉射出微怒光芒:“姐姐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是感谢你呀,这小小心意啦!”
“这还是小小心意?你们是觉得我家庭穷困?怜惜我?还是看我活得很寒酸?…我跟你们说,我有工作,也有收入啊!……而且说实话,我救你们,并不需要你们感激?更无须这么厚重的礼物!我当时只是听从内心的召唤,出于善意的本能救下你们!你们现在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简直就是侮辱我!”
说罢,路北方扭身穿过千娇百媚的五位大美女,疾步出门。
冷不丁出现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大家真的只想表达自己心意而已,但没想路北方会拒绝,会翻脸,会起身走人!
“喂,路北方,我们不是那意思!……”
“是啊,北方,你等等,饭都没吃完呢!”
几人喊着路北方的名字,撵了出去。
待到几个御姐美人撵出来,路北方已经让司机开出了几百米,五人看着冒烟的车屁股,愣愣的呆在原地,互相指责埋怨。
“紫月姐,你怎么想的啊,你送他台宝马车,他肯定吓着了。”
“还有柳绮,你提着那多钱给他干吗?他怎么好意思要啊!真傻啊你。”
“这下好啦,人已经走啦!我们还吃不吃?”
面对这样的结局,几个女生只得咂咂嘴,吃完饭各自回家。
自然,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她们父母的耳里。
市长段文生瞪着大眼,有些不信似地问段依依:“他什么都没有要?就走了?”
“嗯。”
“他知道你们的身份了?”
“没有啊!去接他那司机,我都交代了,不能告诉他我们的身份!”
“那他怎么什么都没要就走了?”
“我怎么知道啊!我要知道,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段文生咂咂嘴,抚了把头发道:“这年轻人,明明家里很困难,母亲还生病,还不要你们送的东西?……有意思,有意思。”
而在组织部长家里,林家园盯着女儿林亚文道:“他真吃了餐饭就走了?”
林亚文叹息道:“是啊,吃了饭就走了,我们送的东西,他什么都没要!”
林家园有些惊讶地哦了一声,然后道:“过两天,我去绿谷县视察工作,到时候会会这小伙子!呵呵。”
见自家老爸要到绿谷去,林亚文眼里闪现兴奋光芒:“爸,你要见他?我可不可以跟去啊?”
“你跟去干吗?我去视察工作!”
“哦!”林亚文嘟着嘴,有些不乐意告诉他:“我们吃饭时,听说他现在回政府办上班了!我就想去那看看他。”
“以后吧,跟着我去,不方便的。”
几乎同样的场景,类似的对话,还在财政局、交通局、公安局长家里出现。
……
路北方从湖阳市回来,没有惊喜,也没有失落。
他其实知道,这五个女孩家境挺好,她们送给自己那些东西,或许真是出于她们内心的感激。
而他拒绝她们的厚礼,只是听从内心的召唤而己,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真没什么大不了,不值得接受如此厚重的馈赠。
当然,坐在车上,他也反思自己起身就走的态度,觉得以后有机会了,邀请她们一起来绿谷县,请她们吃饭以做补偿。反正现在有了五个御姐的联系方式,以后联系的机会,肯定会很多。
当天晚上,回到县大院内的宿舍,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舍友陈文栋正在宿舍里打游戏。
眼见路北方回来,陈文栋马上放下游戏手柄,扭头道:“北方,你下午没上班,跟颜科长请假了没?”
路北方愣了下回答:“请了啊,我说有事,跟她说了的。”
陈文栋凝着眉毛,挠着头有些不解道:“不对啊,下午武主任走了进来,不知道为啥?看你不在,顿时就火大了,不仅将颜科长批评一通,而且要你明早,就去他办公室说明情况!”
一听这话,路北方纳闷了。
自己才来政府办上了一天班,还在熟知政府办人事和工作情况的阶段,武主任怎么就来抓他的工作来了?
武涛是政府办主任,也就是一把手。
吴娟和蒋琼华系副主任。颜修洁是他所在综合三科科长。
通常情况下,一般科员的工作,由科长安排,副主任主任并不过问。
可是,这一把手武主任,怎么突然会找自己?还要自己去他办公室说明情况呢?
……
官场深似海。
路北方并不知情的是,就在他离开绿谷县,前往湖阳市的时候,绿谷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昨天晚上儿子左雁风与他的对话,以及他脸上呈现的僧恨痛苦神情,左秋的心思,便泛动着波澜。
寻思过后,左秋暗戳戳将政府办主任武涛叫到办公室,在询问路北方工作分配情况后,暗中指示武涛道:“路北方曾和小儿左雁飞有过冲突,还将小儿打伤住院!这家伙,就不是好东西!…现在,他在武主任你手下工作,若可能的话,你帮我想着法子整他,整死他!最好让他在你那混不下去!”
武涛得了左常委的吩咐,回办公室时,忍不住透过窗户,朝综合三科办公室瞅了瞅,心里寻思怎么教训路北方这个家伙?
哪知道,路北方工位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在。
他当即就怒了,迈步进入办公室,直问科长颜修洁道:“这人呢?”
颜修洁站起来,实话实说回答:“哦,路北方吗?他跟我说了一声,出去有事了。”
武涛一下就火了!
他黑着脸瞪着眼颜修洁教训道:“他有事?你就放走?这班还要不要上了?而且他一个新来的,想走就走?简直扯淡!你明天跟他说,上班的第一件事,要么滚蛋,要么到我办公室说明情况。”
此时,县长党丰收正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
他是绿谷县七名常委中最嗜烟的一个,虽然也就五十一岁,但早就烟屁股不离手,手指熏得焦黄,牙齿也是一口枯黄。
说实话,他那形象,有点配不上他县长的职务。
党丰收嗜烟,还是仕途不遂。
他是个要强的人,毕业于上海交大,家里也很有背景。前几年调来绿谷,本来上面的人就是让他在绿谷县做出些成绩,然后转市里、省里。
但是,他调来的那年,国家整治矿产,绿谷县的煤矿和硅矿开采受阻,几家大型企业停产,这致使绿谷县经济受到严重打击,这几年一直徘徊在整个湖阳市的中下等。
在绿谷难以干出成绩,他提拔无门。
这使他每天忧心忡忡,对前途一片茫然。
左秋敲了敲门,进入党丰收的办公室之后,变戏法似的,从腋下掏出条烟,扔在党丰收办公桌旁边,嘴里道:“前两天参加茶博会,朋友赠送了一条烟,我又不抽,给您尝尝。”
“哦,这么好?!”党丰收望了一眼,便埋着头,继续批改文件,对左秋的殷勤,他并没有多理会。
见党丰收一直在忙着,没有放下笔与他寒暄的意思。左秋也很识眼色,更没有跟他客套,而是直接就说:“老党,我听说最近宋伟峰想提拔一批人?”
党丰收“啊”了一声道:“是啊,现在全县各部办局缺口干部较多,是准备提一批人起来,有二十多人吧!”
左秋直言道:“党县长,我对这里面有些人的提拔,有些看法。”
党丰收望着左秋道:“左常委,你什么意思?你有看法,何看法?”
左秋知道要是不讲实情,告诉党丰收自己真实想法,党丰收是不会卖他面子的。他直言道:“就比如城建局办公室主任这人选吧,这人叫做路北方!我对此人持有异议!这家伙退伍转业过来,才到绿谷几天,咱就给人提拔了,是不是太快了!再说……此人争勇好斗,道德品行低下,他回到绿谷才几个月,不仅与我家犬子打过架,还因为这事儿被拘留好几天。这还不算,就前几天,他还在夜宵摊档和人打架被人拘留。像这样的干部,若是获得提拔,广大干部都有意见。”
党丰收一听,便心知是这么回事。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秋话里的意思,他听明白了,但是,他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听说这小子,在市里面还有几个人手啊。上一回市委组织部的部长林家园到绿谷来调研,他女儿却私下约路北方一块吃饭,这事儿你不知道啊?”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但后来想想,这事儿很是蹊跷。路北方才转业不到两个月,也就政府办一普通科员,他怎么与林部长的女儿有交集?再说林部长的女儿林亚文,那可是堂堂银行的行花,追她的太多了,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路北方呢?我看啊,就是有人故弄玄虚,狐假虎威罢了!”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见左秋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党丰收的心开始往下沉。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岗位虽然留着起不到特别作用。但照顾一些关系,还是不错的,毕竟很多老领导老干部也与他打过招呼。
这使他的脸色和心里,逐渐有了变化。
党丰收在吸了口烟后,嘴里喃喃道:“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两天我跟曾书记商量商量,看看城建局办公室主任这事儿,要不要先放一放1”
路北方答应陪段依依去探访患病学生,段依依便在家里大包小包整理东西。市长段文生看到女儿进进出出的样子,鉴于上次她与友人开车掉进水库差点丧命之事,心有余悸道:“依依,要不,我给应急管理局局长唐玉轩打个电话吧,让他安排车送你去。”
段依依嘴一撇,眉毛轻扬,笑着阻拦道:“没事啦。老爸,我不用你派人,路北方就在绿谷县等我,他答应陪我一起去咯。”
段文生一听路北方送她去,心里倒踏实下来。
而且,作为过来人,他盯着段依依那说话时的神情,特别是那句“他答应陪我一起去咯”,分明地含着亲昵暧昧的成分,故而再盯着她道:“依依,你是不是受上绿谷县那路北方了吧?他比你小几岁呢?”
“啊?没有没有!我可没有!老爸你想哪儿去啦!”段依依话是这样说,眉梢间却是绯红一片,段文生从她娇媚的眼神中,已经洞察这个女孩的一切!她对路北方,肯定有意思。
不过有意思就有意思,男大壮娶,女大当嫁。就算他小几岁,那有啥。
段依依今年二十七岁,以前的时候,倒是很多朋友和领导,都给她介绍过男朋友。副省长杨家兴的儿子杨逸华,就是北大高材生,今年二十九岁,未婚,现在湘阳一家汽车研究所工作。
段文生和杨家兴都有意撮合两个年轻人在一起。而且两个年轻人也见过面。但不知怎么搞的,两人就没有那种要进一步的意思!就算大人催促,两人再碰在一起吃饭,吃完了就客客气气说再见,没了下文。
这事不了了之后,段依依又陆续相了几次亲。最终的结果,就是她现在依然单身,逢年过节,连个送花的都没有。
如今女儿要看上路北方,段文生倒也没意见。
作为一市之长,他在这方面比较开明?女儿爱上谁,都是她的权利,只要这人人品不差,至于有多大作为,那倒放其次。况且,路北方救过她小命,按以前古人的思想。救人一命,当以身相许,那也无可厚非的。
段依依驾着辆北京吉普湖阳市区出发,到了绿谷县之后,就载上路北方,两人一块前往八十公里的之外的麻田乡。
去麻田乡之路,自然是路北方驾车。路北方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驾车什么的都娴熟,吉普的性能又好,两人有说有笑就出发了。
这是十二月的天气,除了又干又冷,空气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车行在林间小路,时而越过溪涧,时而盘山而上。
从绿谷县到麻田乡,还要过一处山峰,那山峰,叫波尔多峰。也算湖阳市一处不大不小的风景胜地。夏天的时候,很多旅游的人来这看日出,也有摄影家协会的来这里搞创作。
那山峰高耸入云,巍峨壮丽。让人不禁想起了那句话,凡心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在山峰上远眺,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人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在路上行车的时候,段依依从包里翻出个手机,然后放在了路北方的操控台上。
段依依望着开着车脸色坚毅的路北方道:“这手机早就买了,那天送给你,你不要!其实,你救我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手机肯定坏了。所以,这个买了送给你。”
路北方本能拒绝:“依依,我现在手机换了,不信,你看。”
段依依一看路北方的手机,还真没有将他那二百元的二手机识出来,而真以为他买了新的。
不过,即便如此,段依依还是将手机拿给他道:“我买的这手机,是男款,这么久了,退回去也不好,你还是要了吧。”
路北风没辙了,只得同意她将手机放在自己手边的操探台上。他看了看,这是新款手机华为,屏幕也大,应当需要4000多元。
只是路北风在这时不知道的时,段依依不仅在这手机中存了不少照片,而且还录了几段视频,在当时,段依依甚至准备将自己的那写真给弄到这新手机上的,但想想,可能会破坏自己在路北方心中的形象,所以才作罢。
……
经过二个多小时的奔波,两人在时近中午的时候,才到了段依依这次所要看望的学生高晓军家里。高晓军成绩不错,在大一下学时候,确诊脊髓炎并伴有脊柱变形,到上海一家医院做了纠正手术后,脊柱放了辅助设施,致使他这一年,都在轮椅上度过。
段依依作为大学老师,这次给高晓军送来不少东西,除了学习资料,还我同学们凑的一些经费,以及同学们在录的祝福视频等等,看得高晓军热泪盈眶。
陪着高晓军聊了一阵天,路北方和段依依便打算告辞走人。高晓军母亲 却站在车前,非要两人吃完中午饭才走。她甚至有些生气道:“现在都快中午了,你们不在我家吃,到哪吃?”段依依只得望了望路北方,两人留下来吃午饭。绿谷县农村,乡风还算淳朴,这次在高晓军家,他妈炒了一桌子菜,家里有好吃的,全都端上桌。
吃完饭往回走的时候,山里起风了。冷冷的山风一吹,空气中就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气湿很低,路上也结起一层薄薄冰棱。很多两驱的车,因为没有防滑链都不敢开了,只是路北方开的这四驱吉谱,倒也没什么影响,只是速度减慢了很多。
路北方与段依依开着车,听着歌,在经过一个二十多户村庄的时候,突然,路堵了,很多乡亲聚在路中间说话,其中还有警察站在人群中间,不知道正在说什么。
路北方将车窗摇下,凑近围观说话的人道:“怎么啦?前面出事了?”
那站着说话的高个道:“娘的,就刚才,十几分钟前,有一伙偷狗贼。开着辆皮卡,利用龚弩的麻药,光天化日之下,将我们村庄沿途所有只狗都偷走六条,太气人了。”
路北方倚在车窗上说:“那追他啊。或者通知前面的人拦截。”
站在人群中的警察道:“我们没有捆绑防滑链。而且车也破,怎么追得上?最重要是,前面十多公里之后,就有几个路口,其中还有通往别的县的,鬼知道他们要往哪窜。”
路北方想想也对,这偷狗贼往哪跑都不知道,拦截不现实。
路北方想了想,对那民警道:“要不,我去追会,若追上,我通知你们,若没有追上,我也告诉你们,哪条路没有必要设卡子。”
见有人主动请缨出战,民警自然欢喜。
当即,众乡亲让出条路都出来,路北方油门一加,四驱吉普便像离弦之箭,在乡道上飞奔。
路北方其实也憎恨偷狗贼,他上高中的时候,有条狗叫来福。来福基本上陪着度过三年高中生涯。那时候,他爸去世,妈妈还是去工地打临工人,爷爷妈妈观念太老,说话说不到一块。就是这条狗儿,陪着他坐在夕阳下,他摸着来福的头说话。
但是,殊不知快过年的时候,这条狗就被人偷走了。路北方当时从学校回来,听闻这事眼睛止不住流。好长一段时间,他看到一条黑色的儿,总觉得是自己的来福。
“北方,你觉得我们能追得上吗?”段依依坐在副驾,既感觉惊喜,又有些担心,她将秀发甩了下,侧颜看路北方。
“应该没问题吧,我们的车性能较好,而且这山路,我也有驾驶经验。”
路北方说着,无形中这个加快速度。这会儿,他将在部队那套用得淋漓尽致。他利用油门、刹车和转向等手段来控制车辆行驶方向和速度,精准地驾驭每一个弯道和坡度。汽车的方向盘在他手中旋出花儿。
沿着回绿谷县城的咱疾驶了十来公里,在一处视线较好的长坡处,路北方远远看到一辆皮卡车,正在几公里外的乡道上奔驰。可能因为飘雪路面上了冰凌的缘故,这皮卡车开得并不快。
根据描述,偷狗的,可能就是这个白色的皮卡了。
路北方想都未想,油门再次加快。在撵了几分钟后,路北方的吉普,就超过了这车。
在一外路窄的地方,路北方突的将车子停下,扭头对段依依:“依依,你在车上,就给刚才那警察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将偷狗贼给拦住了!……还有,你别开门,若是见情况不对,开车先走!”
“北方,你?”
“我没事,你就听我的。”
从外面将车锁摁下后,路北方跑下车,拦着后面驶上来的皮卡车道:“你们…给我下来!”
“哟,你特妈谁啊,你还敢拦我们的车?是欠揍?还是吃多了啊?”一个穿着军棉裤的家伙,手里拿根铁棍,骂骂咧咧下来了。
十分钟后,萧万年的专车,便从湖阳市区,急速驶向绿谷县城。
一路上冬阳灿灿,万物萧条。
萧万年的心情,和眼下的景致是多么呼应。他既有去见救自己女儿的这个小伙而兴奋和冲动,也为眼下要处理的事情而痛心。
到了绿谷县城,萧万年并没有直奔大桥路分局。
而是让司机径直开到绿谷县公安局,在将局长罗永春叫到自己车上后,萧万年才扭头道:“走,陪我去一趟大桥路分局。”
事出反常,定有妖!
萧万年的突然到访,本来就让罗永春觉得很是奇怪。
他正要过问其中原委,没想到他突然让自己陪去大桥路分局,顿觉事情更为蹊跷。一路上,他纳闷着,到底怎么回事呢?
但是,还不等罗永春明白是怎么回事?萧万年的车一溜烟就到了大桥路分局。路上,罗永春本想给大桥分局局长伍春云打电话,萧万年都摆手制止了。
到了分局院内后,萧万年先下车,直奔局长伍春云办公室。
伍春云倒是在办公室忙碌,他真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一天,市局局长和县局局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
当他反应过来,顿时身子涮地站起来,紧张道:“萧……局长,罗局长,您们怎么突然就来了?”
萧万年丝毫未有客套,直接问道:“我要找一个叫路北方的人,你带我去见他!”
“路北方?我们这里没有路北方啊?”
“是个被关押的人员!”
伍春云愣了一下,马上通过对讲机,在公共频道呼道:“请大家排查一下,看收进来的人里边,有没有个叫路北方的?请速告知,请速告知。”
听到对讲机中的讲话,此时正在打牌的蔡勇,这才一个激灵,马上手忙脚乱,让自己手下将扑克牌收起来,然后匆匆从杂物间跑出来。
到了拘留室,看到路北方稳稳当当坐在里边的椅子上养神,他这才在对讲机中回答道:“报告局长、报告局长,有路北方这人!这人系今天上午因寻衅滋事收进来的,现关押在拘留室。”
听闻对讲机中的回话,萧万年手一挥,带着众人疾步前往拘留室所在的楼层。到了那之后,萧万年透过观察孔,看到里边坐着个俊俏英武的年轻人。
此人与爱女萧婉如描述的一样,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一看就知道经过严格的锻炼。他目光坚定而果敢,透露出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
萧万年退一步,盯着众人道:“里面的年轻人,就是路北方?”
“是,就是路北方。”
“他是怎么进来的?”
“寻衅滋事,将人打伤进来的。”
“打伤的人呢?”
“打伤的人?”蔡勇一下愣住了,打伤的人倒是有,但他都不认识,而且昨晚路北方未有下死手,这些家伙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个个早就灰溜溜回家了。
“他们没有带来吗?”
蔡勇被逼问得没了退路,只得吞吞吐吐道:“没,没带过来。”
寻衅滋事,只有一方人员?
仅仅一句话,就漏洞百出。
萧万年顿时脸色一变,他将手中刚刚由女警递上的水杯,砰地狠狠砸在地上,怒声道:“你连打伤的人都没见到,就将寻衅滋事的人控制起来?这办的是哪门子案?”
眼见市局局长萧万年红色的瞳孔,射出愤怒的火苗。
绿谷县局的罗永春面子挂不住,他进一步道:“蔡勇,问你呢?那受伤报警的人呢,你速通知他来局里?!”
蔡勇听了罗永春的话,寒冬腊月里,额上却突然渗出热腾腾的汗水。
他知道隐瞒不过了,只得结结巴巴说出实情:“萧局……局长,我?……因路北方打的,是县常委左秋的儿子左雁飞。所以……所以,我先将人控制起来了。”
“够了!蔡勇!”萧万年步子朝着抹汗的蔡勇凑近,直到一米远的地方才停下,他的目光如利剑抵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就因为这人和县常委的儿子闹矛盾,你就将人家关了,就挟私给人家报仇,捧常委的臭脚?!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是名人民警察。你的权利是服务人民,服务正义,而不是服务领导!我问你,你这样做,有没有党性和觉悟?!”
看着所有人都低了头,萧万年继续道:“我作为市局公安局长,今天知晓此事,我感到极度愤怒!我们公安机关的任务,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可你们却无视着这份职责,只顾自己的私利和小圈子,助纣为虐打击好人,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将会采取最严厉的措施来处理此事,绝不姑息任何违法乱纪之徒!”
在暴怒的萧万年面前,蔡勇的头低到裤裆。
大桥路分局局长伍春云和绿谷县局局长罗永春,脸色阴沉得如同漆黑的锅底,特别是伍春云,在前一年还受到市局表彰,全市公安系统先进个人,此时手下去给自己这么丢脸。
他深知,在这件事情上,若自己不拿出态度,至少要落个管教不严、包庇下属的罪名,恐怕局长都当不成,这对于以后的升迁之路,是非常关键的。
当即 ,他一步上前,用手点指着蔡勇鼻子:“蔡勇,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呀你,也算是老干警了,怎么能干出这等傻事呢?社会上的纠纷,就按纠纷来处理好了,你却先将人给关了?连调解都没有?你呀……现在,你被停职了,等着接受相关部门的调查吧!”
蔡勇真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事,自己被停职,还要接受审查?
他感觉脑袋嗡的就大了。按说,他从警也有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在这件事情栽了跟头。
他苦丧着脸,哀求道:“我?我?局长,我?……”
作为县局的局长,罗永春此时态度更为坚决:“蔡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从今天起,县局将派出工作组,接管大桥路分局的全部工作。大桥路分局所有人将全部接受审查之外,还将参加政治学习,未合格者,一个都不能上岗。”
转而,罗永春身子一扭,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冷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去将路北方给放了?向他说明情况,好好道歉?准备将他关着过年吗?”
这是冬天,朝阳湖正是枯水期,连片的草滩暴露出来,几头牛羊,在这漫天河滩上吃草,很有北国草原的味道。
若在这连天的滩涂草场,弄个扎营盛会,搞个篝火晚会,搞摩托车越野赛,汽车拉力赛……肯定美死了。
而且在骑行中,他还知道临河镇有处老码头。听说当年可是茶马古道的一部分!去了后,虽然物是人非,江中早就没了行船,岸上也没有了船夫。
但低矮的巷子,破旧的房屋,还有踩着咯噔着响的青石板路,依稀能感受出老街码头的味道。
路北方曾经也去过一些明清老街,知道也就是这个味。只是那些地方,看到的是人潮如织,商业繁荣;但在这里,看到的却是一片凋零,满处破旧。
路北方站在码头条石上,愣愣看了好一阵子,才悻悻离去。
回镇里的时候,马路边的一处闲置的钓场,引起他的注意。
看得出来,这钓场设施完备,不仅支起不锈钢钓台,而且去钓台的路面,还进行过硬化了,路的两旁,还种上花花草草,看样子投入还很大。
就在进门处的门牌上,上面隐约还有“湖阳市第二届钓友大赛。一等奖奖金五十万元、二等奖十万元、三等奖一万元字样”。
……只可惜,不知为啥,钓场入口的路上,长起萋萋荒草。
正当他准备跨过护栏,推开栅门看看的时候,想不到钓场边的小木屋走出来个老人。此人黑着脸,凑到路北方面前大喝道:“喂,干嘛的?”
路北方站着:“我就是随处逛逛。”
“场子都倒了,有什么好逛的?”
路北方随口问道:“这钓场看起来还不错,投入这么大,又在路边,为什么不经营了?”
老爷子看了看路北方,觉得他不是坏人,便凑过来道:“没办法做下去了!”
“没人来?”
老爷子摇摇头道:“也不是没人来!这是沙地塘,水清,鱼不腥,来得人可多了。”
“?”
“哎,今年夏天,不是涨了趟洪水,将临河镇到绿谷县城的桥冲毁了!从绿谷和郁南县过来的人,十分不方便,客源慢慢就少了。客源少了,承包费用又高,老板自然没办法做了。”
“原来这样啊!”
老爷子看着路北方,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场子是我儿子开的,投了100多万!现在桥没修好,没客人来,场子里还有些东西,承包也没到期。我们便在这塘里养鱼,看能否赚点承包费。”
听着老爷子的话,路北方恍然想起自己来临河镇报到的时候,等渡船的事情!当时,他推着摩托车在码头,整整等了二个小时。而且在船上还有小偷,自己的新摩托还惨遭割胎。
看样子,这钓场没人,临河镇发展不起来,主要原因,还是交通不便。这交通不便,归根结底,就是没有公路桥!利用渡船往返,不仅时间成本增加,一天就那么几趟,上船下船又很麻烦,极其不便。
临河镇要发展,必须将桥建起来。
在回镇上的路上,路北方的脑中一直萦绕着这件事情。
……
第二天上午,镇委书记陶大军刚刚上班,路北方便信步走进他的办公室。在相互问候了几句之后,陶大军盯着路北方问道:“北方,你有事情?”
路北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昨天我在镇里转了一圈,发现钓场也倒了,村民们种的萝卜白菜,也烂在了地头,都没有往这个绿谷县城卖的打算。我觉得呀,我们镇上到绿谷的桥,还是得建起来,不然老百姓太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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