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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

马小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强烈推荐都市小说小说《门徒》,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都市小说,代表人物分别是初六苏梅,作者“马小虎”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我依旧上班、下班,睡觉、失眠。天象地下的赌场,倒是开业了。当然,赌场开业,不可能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宣传。但能感觉到,赌客不少。就连洗浴的生意,也带动的火爆了起来。这赌场我一次没去,更没看到传说中那位美女老板露面。我倒是见过苏梅两次,她比平时更忙了。不过每次见她,即使我俩不同路。......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4-08-17 0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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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门徒》,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强烈推荐都市小说小说《门徒》,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都市小说,代表人物分别是初六苏梅,作者“马小虎”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我依旧上班、下班,睡觉、失眠。天象地下的赌场,倒是开业了。当然,赌场开业,不可能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宣传。但能感觉到,赌客不少。就连洗浴的生意,也带动的火爆了起来。这赌场我一次没去,更没看到传说中那位美女老板露面。我倒是见过苏梅两次,她比平时更忙了。不过每次见她,即使我俩不同路。......

《门徒》精彩片段


牛老说的移花接木,就是我前面说的千术中的栽赃嫁祸。

在牌局上,有时要涉及偷牌藏牌。

而一旦藏牌,就意味着,身上要留赃。

被人搜身,就有暴露的风险。

而移花接木,栽赃嫁祸。

就是把牌神鬼不觉的转藏在别人身上。

等需要用这张牌时,再把牌悄无声息的摸回来。

六爷曾说,这招栽赃嫁祸,就是从荣门盗术上,演变而来。

他多次告诫我,非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因为栽赃嫁祸,一旦出事,往往会牵连无辜。

“现在,是不是该给我朋友一个说法了?”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小朵,慢慢说道。

小朵似乎还想说什么,牛老率先开口,他带着几分怒气道:

“跪下,给这位黑兄弟道歉!”

小朵依旧是气呼呼的,她看着我,眼神中满是不服。

但,牛老发话了,她也不敢违背。

瞪了老黑一眼,刚要跪下。

老黑急忙拦住,连连摆手道:

“别,别,别,可别跪,也不用道歉,我原谅你了,没事儿……”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老黑还是处在困惑发懵的状态。

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问我。

不急,今晚我都会告诉他。

和老黑走时,我把那把小小的,却锋利无比的刀片,放到床上。

再回头看小朵。

她满脸桀骜,依旧不服。

这丫头,真够野的!

回去的路上,老黑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当然,最主要的问题就一个。

我真的是老千吗?

站在昏黄的街灯下,看着老黑,我冷冷的点头。

“对,我是老千!”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我的回答,还是让老黑特别震撼。

他双手抱头,嘴里嘟囔着。

“怪不得,怪不得……”

他终于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

侯军、蜈蚣,这些或赢或输的事,都想清楚了。

但接下来。

老黑的举动,让我还是不由的暗暗佩服。

他把剩余的一万九千块钱掏了出来,递给我说:

“那这钱是你赢的,应该给你……”

老黑的品质,毋庸置疑。

我没接钱,而是又说道:

“钱你拿着用吧。老黑,你听过千门八将吗?”

老黑点头,说他在电影里看过。

我又问:

“那你愿意做我的火将吗?”

老黑依旧是一脸懵。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火将。

我便把千门八将,分别是做什么的,一一讲给他。

等我讲完,老黑的神情,变得凝重。

好一会儿,他才郑重说道:

“以后,我老黑只认一个爷,就是你,初六爷!”

我微微点头,拍了拍老黑的胳膊,说道:

“是六爷,也是兄弟!”

千门江湖,错综复杂。

各大赌局、赌场上的老千,都是有帮手,组团出千的。

毕竟,独木不成林。

当然,那些外面的小野局,倒是常有一个人出千的。

但这种人,根本称不上千门的人。

…………

接下来的日子,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依旧上班、下班,睡觉、失眠。

天象地下的赌场,倒是开业了。

当然,赌场开业,不可能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宣传。

但能感觉到,赌客不少。

就连洗浴的生意,也带动的火爆了起来。

这赌场我一次没去,更没看到传说中那位美女老板露面。

我倒是见过苏梅两次,她比平时更忙了。

不过每次见她,即使我俩不同路。

她也会有意无意的走到我身边,但不和我说话。

只是和旁边的人说,她现在有多忙,赌场生意有多好。

我知道,她是在向我示威。

暗示我,就算我没去做暗灯。

对赌场也没有丝毫影响,生意依旧红火。

而侯军也不在洗浴工作了。

小说《门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走,喝!”


李大彪带着身边的姑娘。

我们四人,直接下了楼。

刚到楼下,就听门口处,有人哼哼呀呀的唱着。

“切莫赌!切莫赌!赌博危害猛于虎。猛虎有时不乱伤,赌博无不输精光……”

转身一看。

就见老吴头儿拿着茶壶,正坐在门旁的石凳上。

一见老吴头儿,老黑嘿嘿一笑,故意逗他:

“老吴头儿,你刚刚不还说要赢到一万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切莫赌了?”

老吴头儿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的说:

“不输光,我怎么能知道这赌博的危害,怎么能劝你们别赌呢?你赢了?”

老黑摇头。

“输!”

老吴头一撇嘴。

“切,完蛋东西!还想在你这儿吃点喜钱呢,原来也是个输光的棒槌……”

老黑哈哈一笑,掏出二百块钱。

“输了也不耽误你吃喜啊,来!”

“二百太少,再加点儿!”

“嫌少?那二百都没了……”

说着,老黑就要把钱拿回来。

“别!别!别!”

老吴头儿立刻上前,一把夺了过去。

拿着二百块,他转身就钻进棋牌室。

切莫赌!

继续赌!

老黑是故意当着李大彪的面,给老吴头儿赏钱。

如果说,此时的李大彪,还有些怀疑老黑的实力。

可当他坐进崭新的桑塔纳2000时。

他已经完全确信。

老黑是个棒槌。

并且,是个不差钱的棒槌。

李大彪请的是烧烤。

酒桌上,他不停的和老黑套着近乎。

并且,一再的把话题,往玩牌上引。

老黑翻来覆去,也就一个意思。

爱赌,想玩儿。

但是牌局太小,提不起兴趣。

两人决定。

明天提局,加大注。

并且,约好时间。

明晚八点,继续棋牌室。

有人可能会问。

我下底钩,故意让老黑输钱。

如果李大彪赢了钱,不找老黑。

或者,赢钱就跑怎么办?

这种可能性有没有?

有!

但微乎其微。

任何一个老千,都想找的棒槌。

尤其是有钱的棒槌。

一旦找到。

不榨到自己心里满意,绝对不会放手。

就像之前,陈晓雪带我去的局。

如果不被殷武搅和。

那个局,我一定会玩很久。

这种事无关其他,而是人性中的贪婪。

第二天一到洗浴。

我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便给陈晓雪发了短信。

让她到备品室找我。

陈晓雪风骚依旧。

穿着吊带短裙。

胸前耀眼的白花花一片。

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露在外面。

一进门。

陈晓雪就上前挽住我的胳膊。

胸前的汹涌,更是死死的贴在我的胳膊上。

“初六,我都想你了,你是不是也不想我……”

说着。

陈晓雪故意嘟着嘴,摆出一副撒娇的模样。

我看了搂着我胳膊的手,淡淡道:

“松开!”

“不松嘛……”

陈晓雪说着,还故意晃荡两下。

“钱,你还想不想赚了?”

一听我提钱。

陈晓雪眼睛一亮,立刻松开了手。

千门八将。

分为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我在前面,说过提将和火将。

这里,我要说一下反将。

有人说,反将是利用激将法等手段,诱人上局的。

其实不对。

真正的反将,是利用公关,诱人上局。

说直白一些,就是美人计。

我本来,并不打算用陈晓雪。

但我手头实在没人。

合适的人选,也只有她了。

“有个局,需要你配合,你做吗?”

我淡淡问说。

陈晓雪想都没想,立刻点头。

“做,当然做。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赚钱就行……”

这倒是陈晓雪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说话够直接。

“今天晚上有个局,你和老黑上,我不会出现。但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洗浴的服务生。下班后,我还是老黑的跟班兼司机……”

小说《门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轮到老黑,别看老黑虎背熊腰,看着勇猛刚武。

但他玩牌的风格,却很小心,几乎很少闷牌。

这把也一样,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牌,是一手散牌,便直接弃牌了。

场上只剩我们三家。

侯军继续闷牌下注,上家和我也继续闷跟。

几轮过后,侯军有点心虚了。

他把老黑朝后推了一下,说:

“你往后点,你挡着我都看不到初六了……”

老黑便靠在椅子上。

侯军则盯着我的牌,看了又看。

我知道,侯军只看到了最上面的一张。

下面的牌,他根本不知道。

但我故意把第二张牌露出一个角,同时用手指摁住识别花色的记号。

这样侯军只能看到我是一张J,却根本看不到是梅花J。

一张10,一张J。

侯军认定,我最大的也不过是个顺子。

他心里踏实不少,便开始继续闷牌。

几轮过后,我上家有些胆怯了。

他便看了下牌,见是对7,犹豫了一会儿,跟了20块钱。

对7在炸金花中不算大。

但他觉得,我们三个谁都没看牌。

万一我和侯军都是散牌,或者小对子,那他对7就赢了。

见他看牌,我也装模作样的拿起牌看了看。

毕竟这种小局,不能弄的太狠。

牌桌上也有三四百块了,我可以见好就收。

看了牌,我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下了20。

侯军见我犹犹豫豫,他更加确定。

我最大就是个10、J、Q的顺子,或者顺子都没有,可能就是一对。

这下侯军胆子更大了,他下了十块,同时故意说道:

“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妈的,这把我就不看,和你们闷到底!”

对7一看我还跟,而侯军也不看牌。

他想了下,选择直接弃牌。

场上只剩下我和侯军,我下20,他就闷跟十块。

我们两来回下了十几轮后,侯军又开始犹豫。

毕竟,他没看到我那张J是什么花色,更没看到我第三张牌。

他回头看了看陈晓雪,问说:

“老婆,要不咱们也看下牌?”

陈晓雪却丝毫没犹豫,直接摇头说:

“不看,和他闷到底!”

我一听便明白,这个陈晓雪也认识牌。

看来侯军知道自己眼神不够用,特意把陈晓雪带来,帮他看这些人的牌。

只是可惜,陈晓雪坐在侯军的身后,同样被老黑挡着,也看不清我的牌。

又下了几轮,侯军忽然停了下来。

我以为他是犹豫,要不要开我牌。

可没想到,他忽然身体前探,猛的一伸手,竟想扒拉开我的三张牌。

我急忙摁住,同时怒视着他。

“你干嘛动我的牌?你认识牌啊?”

我本想点点侯军,让他老实点儿。

可没想到,侯军竟把我当成棒槌,一梗脖子,冲我嚷道:

“你特么放屁,我要认识牌,能输这么多?行了,我闷开你!”

闷开,就是他不看牌,也不用翻倍,直接和我比牌。

侯军说着,把自己的三张牌猛的掀开。

众人见他竟闷了一个黑桃K的同花,便说道:

“这把候组长牛B,闷了个同花,稳赢了!”

“是啊,一把牌直接翻本,还是组长厉害!”

洗浴的两个同事,都拍着侯军的马屁。

而侯军盯着我,问说:

“你磨叽啥呢,开牌啊?”

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

而我慢慢的把三张牌依次掀开。

A、J、10。

三张梅花。

“哇!”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本以为侯军闷的牌挺大了。

可没想到,遇到了冤家牌。

他是K同花,我是A同花。

“组长,你今天点子太背了,K同花遇到A同花……”

侯军脸色铁青,气的咬牙切齿,双手握拳,骂道:

“玛戈璧的,这他妈什么点子,这牌也能输?真是他妈的出门遇鬼了……”

骂了几句,侯军还不解气,回头又拿陈晓雪撒气。

“都特么怪你,我那时候就说开,你非让我继续闷。多输二百多!”

陈晓雪虽然不服气,但她又不敢顶撞侯军。

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嘟嘟囔囔的说:

“扑克握的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爹妈的烧纸呢……”

我本来正在收钱洗牌,一听陈晓雪开口骂我,我便盯着她问:

“你说什么?”

陈晓雪向来不把我们这种服务生放在眼里。

一听我问她,她声调立刻提高。

“我说你给你爸妈烧纸呢!”

从六岁那年,我亲眼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时。

我就暗暗发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辱我父母。

除非,我死。

看着陈晓雪,我的眼神中,满是怒意。

“你再说一遍?”

陈晓雪没想到,我一个服务生,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质问她。

她没等说话,侯军一下站了起来,他怒气冲冲的指着我,骂说:

“再说一遍怎么的?你他妈还想打一架啊?我告诉你,小B崽子,你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给我滚!再逼逼一句,别说我今天收拾你!”

侯军平时在洗浴,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他嚣张惯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服务生当回事。

侯军一说完,老黑也皱着眉头,不满的对我说:

“你到底能不能玩,不玩就滚,别耽误我们大家!”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玩?

肯定能玩!

今天我陪你们好好玩!

我开始洗牌。

对于扑克中的千术,洗牌是基础。

方式很多,假洗、跳洗、翘洗,还有完美洗牌法等。

不论怎么洗,都是为了发牌时,能拿到更好的牌。

而发牌的千术也是五花八门。

像跳发,就是你看着好像是发的上面第一张牌。而实际上,上面第一张根本没动,而是从第二张第三张开始发的。

还有底扣,中取。

道理和跳发一样,只是一个从下面开始发牌,一个从中间开始发牌。

我初学发牌时,曾问六爷。

是不是学会这些,就能赢了?。

六爷摇头。

我又问,那怎么才可以保证必赢呢?

六爷告诉我说,必赢的方式只有一个。

不赌!

不赌为赢!

道理我懂。

但我是老千,我的江湖注定在赌局上。


苏梅说特意提了下,我们那位美女老板邹晓娴。

很明显,她这是在提醒八哥。

她来这里,代表的是邹晓娴。

果然,八哥笑了下,说道:

“苏经理,你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和邹家大小姐做对啊。我也不是不帮你找人,关键蜈蚣没来我这儿啊……”

八哥的话,让我更加奇怪。

他口口声声的,不敢和邹家大小姐作对。

可很明显,就是他授意蜈蚣,把我绑来的。

难道,他真的不在乎邹家?

虽然,他也算是江湖大哥。

可以他的实力,别说邹家。

就连邹晓娴,他都比不了。

那他为什么还敢派蜈蚣去天象绑我?

想到这里。

我心里不由一惊。

看来,这个八哥的背后,应该还有人。

这人会是谁?

那位张狂的二老板邹天成?

不对。

虽然我没见过邹天成。

但他和苏梅的通话,我听到过。

以他骄横跋扈的性格。

要绑我,他肯定会直接杀到洗浴。

根本不会费这么大的周折。

看来,是另有其人了。

见蜈蚣否认,苏梅不急不缓的说道:

“好,既然你说他不在这儿。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到他来为止!”

说着,苏梅对身后的一个安保说道:

“清场,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等人!”

一句“清场”,说的八哥脸色大变。

这个时间,正是电玩城上客的时候。

如果被苏梅清了场。

损失收入是一方面。

电玩城的声誉,也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苏梅,你这就不讲规矩了!”

八哥的小眼睛里,透着一股寒光。

能感觉到,他的怒火正在升腾。

而苏梅毫不在意,冷笑一声,看着八哥,冷冷说道:

“是你们先不讲规矩的!”

八哥眯缝着小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梅。

能感觉到,他现在正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八哥才说道:

“好,你不就是要找蜈蚣吗?我现在打电话,给你找蜈蚣!”

说着,八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蜈蚣就在我旁边。

八哥拨通了电话,而蜈蚣的手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我以为。

八哥肯定会找借口。

比如,手机关机,没人接之类的。

可没想到。电话接通,就听八哥和对面说了一句:

“苏梅在我这里,要清场等人……”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

八哥答应一声后,就把手机递给苏梅。

苏梅本是随意的接过电话。

但对方一开口,苏梅的神情立刻变了。

她有些紧张,有些疑惑。

而态度,也开始变得尊敬。

对面的人是谁?

我第一反应,会不会是邹天成。

可一想不对。

上次苏梅和邹天成通话。

她的神情,虽然紧张。

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和痛恨。

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没说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苏梅把手机递给八哥。

“八哥,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但一点,必须保证初六的安全!否则,这笔账就记在你头上!”

话一说完。

苏梅转身便走。

办公室里。

八哥依旧坐在老板椅上。

而蜈蚣把我嘴上的胶带,撕了下去。

同时,他嚣张说道:

“小子,还猖狂不?看见没,你们那位梅姐,也一样救不了你!”

我冷冷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倒是八哥,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

他随意的洗着牌,同时抬头看向我,说道:

“听说你牌玩的不错,我和你玩一把。炸金花,咱们一把牌定输赢。你赢了,今天的事既往不咎,我派车送你回去。但你要输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怎么样,不难为你吧?”


说话间,八哥的牌已经洗好。

一伸手,牌递到我面前。

“切牌吧……”

我想拒绝。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拒绝了。

伸手切了牌。

八哥给我和他,分别发了三张牌。

我刚要伸手看牌,八哥却一抬手,拦住我说:

“等一下!我还没说规矩呢。这把牌,咱们换个玩法。你不能看牌,但你要说出,是你的牌大,还是我的牌大。说对了,你赢。错了,你输!”

八哥话音一落。

房间里的手下,包括那位妖娆的欢姐,全都聚拢了过来。

毕竟赌,才是最刺激人神经的。

而我慢慢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不出来……”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我已经隐隐猜到,八哥把我绑来的用意了。

八哥笑了下,他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上下乱颤。

“你不是连手表探测仪,都能叫开。这几张扑克牌,你说你看不出来?”

果然。

这一切,都是因为昨天抓千而起。

虽然,我昨天伪装的很好。

但我抓千的事,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不出意外,应该是赌场的人传的。

不过有一点,我还没想清楚。

这个八哥不是二老板邹天成的人。

他背后的人又是谁?

为何对这件事,兴趣这么大?

“说吧,谁的牌大?”

八哥粗胖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

其实刚刚八哥在洗牌时,我就一直在看着。

所有的牌序,我都了然于胸。

他给我发的,是豹子10。

而他的手牌,是K、9、6的散牌。

从牌面上看,是我的牌大。

但,实际上。

八哥在洗牌时,手里藏了两张K。

这对我来说,基本就是个死局。

因为我只要说我的牌大。

他肯定就会把手里的牌,换成豹子K。

而我要说他的牌大,他肯定就不会换。

我还不能过去摁住他的手,说他出千。

毕竟江湖大哥,他的面子,我还是要考虑的。

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他们不知道八哥出千。

但他们倒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猜对谁大谁小。

我想了下,忽然说道:

“八哥,抽支烟,考虑一下可以吗?”

八哥三字头的软中华,就放在桌子上。

听我一说,他便拿出一支,递给了我。

而我上前一步,接过烟。

抬手又去拿他桌上的打火机。

眼看着就要碰到打火机时。

忽然,我方向一转。

抬手便拿起了八哥的三张牌。

看着八哥,我淡淡说道:

“八哥,我赌一下。这把牌,我大!”

说着,我便把他的三张牌,亮在办公桌上。

K、9、6的散牌。

而我也掀开自己的牌,豹子10。

我赢了。

没给他换牌的机会。

八哥楞了下,接着就哈哈大笑。

“不错,有点意思!”

八哥已经知道,我看出他手里藏牌的事了。

拿起茶壶旁边的打火机,递给我。

“你赢了,之前的事也就算了。不过,外面的人都知道,我钱老八这人爱交朋友。初六,你这个朋友我倒是想交一下……”

虽然,我不知道八哥背后的人是谁。

但可以确定。

他们绑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我的千术。

而八哥和我赌的这局,也是在试探我的眼力。

看我到底能不能看出他藏牌。

我点了支烟,抽了一大口。

看着八哥,淡淡说道:

“交朋友可以,但是八哥交朋友的方式,我不太喜欢……”

我现在可以肯定一点。

我安全了。

既然,他们看中的是我的千术。

那他们就不可能对我下手。

我话音刚落。

就听蜈蚣在一旁不满说道:

“你他妈怎么和八哥说话呢?”

蜈蚣眼睛瞪的老大。

一脸愤怒的盯着我。


八哥一言不发,逍遥的坐在老板椅上。

我知道,他是想看我会怎么处理蜈蚣的挑衅。

我依旧是面色平静,看着蜈蚣,淡然问说:

“蜈蚣,你说我今天出千了吗?”

见我根本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又反问他。

蜈蚣的眉头立刻扭在一起。

他两眼瞪的老大。

冲着我,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问你话呢,你他妈怎么和八哥说话呢?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给八哥道歉!”

我忽然笑了。

这十几年,我笑的次数加在一起,不超过十次。

不过我这次的笑,和从前都不一样。

这次,我是冷笑。

愤怒的冷笑。

忽然。

我一抬手。

快速的抓起办公桌上的茶壶。

对着蜈蚣的脑袋,用尽全力,猛的就是一下。

“咣!”

一声脆响。

就见蜈蚣晃荡两下,便瘫倒在地。

玻璃茶壶,也立刻粉碎。

玻璃残渣,四处飞溅。

倒在地上的蜈蚣,似乎还想起身。

他挣扎了下,但还是没起来。

茶水和鲜血混杂在一起。

顺着他光亮的秃头,正缓缓流下。

“你他妈别动……”

“王八蛋,你想死啊……”

“敢打蜈蚣哥,给我弄死他……”

房间里乱作一团。

蜈蚣的手下,一窝蜂的朝我涌了过来。

而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捏着一块玻璃残片。

弯身便抵在蜈蚣的脖子动脉处。大喝一声:

“谁他妈敢动,我立刻弄死他!”

说着,我略一用力。

一股鲜血,立刻从蜈蚣的脖子处,涌了出来。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只要有人敢动,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割破蜈蚣的动脉。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而八哥,也立刻站了起来。

“兄弟,别冲动……”

我没理八哥,而是看着蜈蚣,冷冷问道:

“蜈蚣,我刚刚就和你说过。要么,你弄死我。要么,我弄死你!”

蜈蚣没说话,但他两眼依旧死死的盯着我。

目光中,满是威胁。

他还是不服!

“我再问你一遍,我今天出千了吗?”

蜈蚣不说话。

我冷哼一声。

不见棺材不掉泪。

在我面前,他还想逞英雄。

手里的玻璃片,向上一挑。

一股鲜血,立刻喷射而出。

蜈蚣更是“嗷”的一声惨叫,他连忙大喊:

“你没出千,你没出千!是我栽赃的……”

蜈蚣怂了!

再狠的人,在生死面前,也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除非,他真的不怕死。

比如我。

或许,在别人眼里。

事情到这里,我出没出千已经不重要了。

但对我来说,却不一样。

如果出千,被人抓到。

那是我学艺不精,我甘愿断手受罚。

但我没出千,却被人冤枉出千。

我就必须要讨个说法。

不然,丢了六爷的人不说。

更辜负了老爷子十三年的教诲。

事情虽小,名节却大。

“兄弟,给我个面子,放开他……”

八哥再次说道。

他对的称呼,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共换了三个。

小子,初六,兄弟。

我心里冷笑。

和我做兄弟,我还得看你配不配。

虽然,我心里就没瞧得起这个八哥。

但至少现在,他的面子,我还是要给。

我放开了蜈蚣。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蜈蚣。

此时满头血水,他依旧一脸愤怒的盯着我。

而我之所以敢当着八哥的面,收拾蜈蚣。

也是在赌。

赌八哥不敢把我怎么样。

毕竟,他和他身后的人,看中了我的千术。

那他就不会动我。

至少,暂时不会动我。

我的做法,可能有的人会认为是鲁莽,会认为我是恃才傲物。

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走蓝道,入千门,混江湖。

不能快意恩仇,我还敢奢谈三年成爷?又拿什么替父报仇?


笑话!

“八哥,我可以走了吗?”

我淡淡问道。

八哥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赢了,当然可以。不过兄弟。八哥送你一句话。年轻人有本事是好事。但你要记住,一定要跟对人。否则,呵呵……”

后面的话,八哥没说。

但他的意思很明显。

我现在天象上班,算是邹晓娴的人。

在他眼里。

邹晓娴,就不是对的人。

我转身刚要走。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等一下……”

一回头,就见那位妖娆的欢姐,步履生姿的朝我走过来。

一到跟前,她媚笑一下。

便伸出手,要和我握手。

“何欢!想和你交个朋友!”

“初六!”

我淡淡答道,伸出手,和何欢握了下。

她的手很凉,也很软。

手掌修长,关节处,隐约有几处老茧。

六爷曾说。

小偷看眼,老千看手。

我可以确定,何欢的手,就是老千的手。

…………

蜈蚣绑我时,他把我手机关了机。

出了电玩城。我便把手机开机。

几条短信,接连进来。

有两条是苏梅发的。

让我开机给她回电话。

还有两条,竟是陈晓雪发的。

一条是告诉我,别担心,她去找梅姐了。

另外一条,也是让我开机回话。

虽然,我对陈晓雪没有什么好感。

但这次,她也算帮了我。

这个人情,我是要还她的。

给苏梅打了电话,苏梅也没问我怎么样。

而是直接告诉我,让我去她办公室,见面再聊。

和苏梅说完,我又给老黑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洗浴楼下等我。

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但这个时间,却是洗浴和赌场生意最好的时间。

一到洗浴,我便直接上楼,去了苏梅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就见苏梅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

窈窕美丽的背影中,却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这就是苏梅。

一个奇怪的女人。

她时而千娇百媚,时而冷艳如霜。

而此时,又孤寂落寞的,像一个无助的小女人。

我想不通,她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不一样的地方。

见我进来,苏梅回头看着我,关切的问说:

“你没事吧?钱老八没动你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苏梅一连串的问题。

让我心里不由一暖。

一个人对你的关心,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关切,是可以感觉到的。

而苏梅的关心,属于后者。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但我没提,我听到她和钱老八的对话。

更没问她接的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我想看看,苏梅会不会告诉我。

听我说完,苏梅秀眉紧蹙。

她双手环抱,看着我,不满的说道:

“初六!哎,六爷,我的初六爷。你就是不听劝。你知道吗?钱老八虽然在哈北有些实力,但这个人人品极差。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你一定要离他远一些。如果他再找你麻烦,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微微点头,也没说话。

苏梅继续说着,只是口气,有些急迫。

“还有,我昨晚就和你说过。就算你千术再高明,可以保证出千不被人抓。但这些江湖人真想搞你,你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后盾。就算出事,也有人能帮你摆平。你懂吗?”

我点了支烟,默默的抽了一口。

苏梅说的,我怎么可能不懂?

我的确要找一个金主。

更要有自己的老千团。

不然,今天的事,以后还会发生。

“我说我的初六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见我不说话,苏梅有些着急了。


“今晚辛苦了。你去洗浴吧,我让前台给你开间客房。这么晚了,就别回家,在客房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

就是苏梅不说。

我今晚也没打算回去。

我要好好泡个澡,休息一下。

好好想一想,两天后的那场赌局。

钱老八,郑老厨。

我夹在中间。

必须要找到一个最稳妥的自保方式。

我没想到。

苏梅让前台给我开的,是一间商务套房。

房间档次很高。

即使在2000年,一晚也要两千多块。

泡了澡,收拾完。

我刚准备上床。

门铃忽然响了。

开门一看。

就见穿着真丝睡衣,香肩半露的苏梅。

拿着一瓶红酒,两个酒杯。

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我今晚住隔壁,睡不着,喝一杯?”

睡不着?

我根本不信。

她这两天累的够呛。

怎么可能睡不着?

当然,她更不可能,是酒兴来了,想和我喝两杯。

我猜,她这么晚来我房间。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吴头儿。

必须要说。

带着几分倦意的苏梅。

身上多了点慵懒的味道。

这种感觉。

倒是挺想让人把她揽进怀中,好好的亲昵一番。

倒了杯酒。

苏梅就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拿着酒杯。

长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

白皙嫩滑,犹如凝脂。

随意的喝了点酒,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苏梅话锋一转,便看着我,试探的问说:

“初六爷,那位吴老先生,是你师父吗?”

“不是!”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偶然认识的!”

“很熟?”

“还好!”

我俩一问一答,也没有多余的废话。

我能猜到。

真正对老吴头儿感兴趣的,不是苏梅,而是邹晓娴。

我不知道,邹晓娴是不是认定,老吴头儿是个千门高手。

但有一点,她肯定是清楚的。

那就是她的父亲邹万里,似乎也要给老吴头儿几分薄面。

这样的人,一旦为她所用。

她在邹家的地位,和现在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果然,苏梅又问说:

“我们场子呢,想高薪请个顾问。你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这位吴老先生?”

我摇了摇头。

别说我和老吴头儿不熟。

就是熟,我也不会管这种闲事。

再有,凭我的了解。

老吴头儿这种游戏人生的方外之人。

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见我没同意。

苏梅明显有些失望。

她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

接着,起身说道:

“那算了吧,我回去休息了。哦,对了。下周三我生日。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都有谁?”

“没几个人,都是处的不错的朋友……”

我点头答应。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人多的聚会。

但没办法。

我欠苏梅的人情。

这个邀请,我没办法拒绝。

况且,我对她。

还是狼心不死。

送她出门。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闻着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我忽然开口说道:

“我后悔了……”

苏梅回头,不解的反问:

“后悔什么?”

“后悔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放过了你!”

我神情淡然。

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苏梅魅然一笑。

歪头看着我,轻声说道:

“给过你机会,谁让你不把握呢?过了这山,可就没这庙了。以后,你也就只能想想,慢慢后悔去吧……”

说着,苏梅咯咯一笑,推门走了。

这个苏梅。

有时冷静坚韧。

像个刀枪不入的女强人。

而有时,又风情万种,魅惑如妖。

这一晚。

我几乎没怎么睡。

脑子里想的,都是两天后的赌局。

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的脑海中,终于勾勒出一个破局的方式。

只是这个方式,有些残忍。

上午时,我就让老黑到洗浴接我。



我们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在路上,老黑直接说道:

“初六爷,我昨晚给几个以前散打队退役的师兄弟打了电话。我准备让他们这两天来哈北。当天赌局,不管是钱老八,还是郑老厨。要是敢动你,咱们就和他们拼了……”

我点了支烟,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不用那么多,有两个生面孔就行……”

“两个?”

老黑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他觉得,两个人明显不够用。

我抽了口烟,看着老黑,说道:

“老黑,你现在也算是半个千门中人了。记得,千门中人从来不靠好勇斗狠打天下。这种打打杀杀的脏事儿,还是留给别人做吧……”

老黑憨憨一笑。

“对,咱们千门中人,靠的是赌术。可惜啊,我不会……”

我微微摇头。

指了指老黑的脑袋,淡淡说道:

“不,靠的是这里!”

很多人都以为。

千门不过是赌博出千的人。

但实际,并不是这样的。

六爷曾说。

真正的千门,是秘而不宣,又神乎其神的。

就像历史中,比较有名的苏秦、张仪。

他们就是千门中人,师从鬼谷子。

再往前推溯,千门的创始人夏禹。

利用千术,开创了历史上第一个世袭朝代,夏朝。

于是,千门中便有一种说法。

小千谋财,大千窃国。

真正的千门,不是赌,更不是骗。

而是一种,高深的智慧。

当然,现在的千门。

早已沦落成赌徒的名利场。

到了医院。

小朵告诉我们,牛老已经做了手术。效果很好。

并且,还是良性的。

用不了多久,牛老就可以出院。

只是现在,他刚打完针,已经睡了。

我们三人,便出了医院。

站在路边,随意的聊天。

这段时间,照顾牛老。

小朵明显又清瘦了。

只是,她的精神状态却非常好。

目光,熠熠有神。

那种桀骜野性,也依旧还在。

“初六爷,找我有事吧?”

小朵很聪明。

知道我这次来,并不是看牛老,而是专门找她的。

我没回答,而是问她说:

“牛老教你的活儿,学了几分?”

一提这个,小朵显得自信而骄傲。

“用牛爷爷的话说,学了十分,能用十二分!”

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

就像当初六爷评价我一样。

但我没有任何表示。

小朵眨着她的大眼睛,问我说:

“不信?”

我沉默。

“切,等着!”

说着。

小朵去了路边的一个报刊亭,买了一本书,递给我说:

“这书一共372页,你报个数吧……”

我懂小朵的意思,便随口说道:

“过7不过8……”

小朵轻蔑一笑。

似乎觉得,我根本没瞧得起她。

我拿着书。

小朵轻步上前。

路过我时。

右手略微一抬。

两根手指,在书上轻轻拂过。

接着,便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慢慢的打开了书。

一页页的翻着。

每翻一页。

旁边的老黑,都瞪大眼睛。感慨一声。

“卧槽!”

翻了七页,老黑说了七句。

他之所以这样感叹。

是因为从第一页,一直到第七页的上面。

都有一个刀口划过的裂口。

而第八页,却完好无损。

甚至,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我知道荣门的一些手法。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说,过七不过八。

小朵有些得意,问我说:

“怎么样?”

我摇头。

“不够!”

“那再来,报数吧!”

我转头看着老黑。

老黑眼睛一转,故意刁难说:

“276!”

小朵听着,一撇嘴。

一步上前。

对着书,又是两指划过。

只是这次,速度比上次更快。

即使用眼睛看。

也觉得不过是一道黑影闪过。

一刀下去。

老黑急忙拿过书,匆匆的翻到了276页。

当他看到276之前,都被划破。



而277还完好无损时。


整个人,张着大嘴。

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

好半天,都不说话。

就这样,呆了好一阵子。

老黑才缓过劲儿来。

冲着小朵,五体投地的佩服说:

“小朵,你这手也太绝了吧?这怎么可能呢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朵得意的咯咯直笑。

有些显摆的和老黑解释说:

“童子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是用报纸练,从过一不过二一点点开始。后来,就用书练……”

老黑依旧是一头雾水,马上追问:

“报纸也好,书也好。纸张的厚度,它也不一样啊……”

小朵点头。

“对啊,所以我刚刚买书时,先了解了书纸的厚度。然后再决定用刀的力度……”

“神了!真是神了!幸亏上次,我没和你动手。不然,我这手,可能就没了。以后啊,我就叫你姐,小朵姐!”

小朵一脸傲娇,得意说道:

“我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改天让你们看一下。现在不方便展示……”

“好嘞!”

两人说着,都不由的笑了。

而我站在一旁。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者赞许的神情。

荣门的盗术,分很多种。

有白手,穿线儿,柳具等。

白手,就是完全手上活儿,不靠任何工具。

穿线儿,指的是溜门撬锁的行家。

可能一根丝线,就能打开千百种锁。

柳具,指的就是小朵这样。

擅长快刀或者镊子之类的器具。

再多说一句。

在从前,敢自称荣门的。

绝对不是小偷小摸的毛贼。

一般,都是手上有绝活儿的大盗。

小朵见我这样。

她有些不满的问我说:

“初六,你别告诉我,这还不够?”

小丫头直呼我的名字。

她桀骜的那一面,立时展现了出来。

我依旧是面色平静,淡然道:

“对,不够!”

“那你要什么样的?”

我看了看手中的书,淡淡说道:

“横竖无所谓,我要两刀,三半!”

所谓两刀三半。

是指无论横切,还是竖划。

两刀下去,必须保证这本书,断成三段。

我的态度,让小朵有些不高兴。

她不满的翻了下白眼,说道:

“我还以为要的多难呢。来吧,我送你三刀六半!”

我慢慢的伸出手臂,把书平举。

小朵走到我跟前时。

手一横。

连续横划两刀。

她的速度极快。

转瞬间,书便横腰,断成三截。

一截在我手中。

另外两截,快速掉落。

掉落的速度很快。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

小朵的速度更快。

就见她忽然抬手。

手指间,银光顿闪。

从上至下,手起刀至。

“啪嗒”几声。

五半残书,纷纷掉在地上。

而我的手里,只剩下一角残书。

老黑完全看傻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已经连“卧槽”,都说不出来了。

我面色依旧平静。

但内心却波澜汹涌。

我知道,这个丫头的刀快。

上次抓她时。

她就曾说,如果不是手下留情。

老黑的手,就已经废了。

我信!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

她的刀,竟会快到这种地步。

“这回够了吗?初六爷!”

小朵得意的话语间,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够了!”

我点头。

“那好,吩咐吧。需要我做什么?”

小丫头知道,我来是让她做事的。

我便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小朵。

当然,说的也只是需要她做的那些。

至于计划中其余的部分,并没和小朵说。

这不是不信任她。

而是一种习惯。

用六爷的话说。

是风就会动,是话就会走。

不该说的,永远不说。

从医院出来,我又给老烟枪朱哥,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就听那面传来朱哥懒洋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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