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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萌王妃:战神王爷太能宠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林霜儿被他们的眼神盯得不舒服,直往夜北承身后躲。
几个将领笑道:“躲在后面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坏人,也不会吃了你,都是自家兄弟,出来跟哥哥们吃酒猜拳。”说着,一个将士便上前想要拉林霜儿出来。
夜北承抬了抬手,将伸向林霜儿的手截住,淡淡道:“她胆子小,别吓到她。”
副将王魁上前打着圆场,笑道:“是是是,俺们都是粗人,不能教坏了小孩子。”
说着,几人簇拥着夜北承直往包间走。
人很多,林霜儿渐渐被挤到了后面。
见林霜儿没跟上,夜北承顿了顿脚步,站在原地等她。
等到林霜儿跟上后,他再次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进包间里。
夜北承坐在上座,左右两边都有个空位,林霜儿很自觉地站在夜北承身后,方便他随时传唤。
“坐下。”夜北承忽然看向她道。
林霜儿有些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夜北承再次说道:“坐本王身边。”
林霜儿觉得这不合规矩,刚要拒绝,就见夜北承脸色阴沉地道:“别让本王说第三遍。”
夜北承生气很可怕,林霜儿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
菜很快就上齐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都是林霜儿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
色香味俱全,很勾人食欲。
林霜儿默默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动筷子。
说起来,她一天都没吃饭了,肚子早就饿了,可她身边坐着一尊大佛,大佛没有动筷子,她怎么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菜色咽口水。
将士们倒是不在乎这些规矩,他们推杯换盏,一边吃菜,一边划拳喝酒,好不畅快。
林霜儿坐在一旁,也不敢夹菜,只默默地听他们说些新鲜事。
终于,夜北承拿起筷子开始夹菜,林霜儿想着,等他开始吃了,她就马上动筷子。
谁知,夜北承夹的菜竟然直接到了她的碗里。
林霜儿诧异地看着他,有些怔愣。
“还想吃什么?”夜北承问她。
方才就见她一直盯着那盘糖醋荷藕不放,夜北承就知道她肯定很想吃,便顺手给她夹了几块。
林霜儿这才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糖醋莲藕浅浅尝了尝。
入口酸甜开胃,软糯可口,林霜儿眯了眯双眼,一脸满z足。
很快,碗里的莲藕就吃完了,她抬眼扫了一圈桌上的菜,忽然很想吃对面的红烧狮子头,可距离太远,她夹不到。
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林霜儿眼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谁知,下一秒,夜北承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又给她夹了两块狮子头。
“还想吃什么?”
林霜儿觉得,夜北承一定有读心术,不然为何每次都能看穿她的心思呢?
这一顿饭下来,林霜儿都没亲自夹过菜,但凡她盯着多看了两眼的菜,下一刻,夜北承都会将它们夹到她碗里,全程,林霜儿都只顾着吃自己碗里的菜了。
夜北承也是要喝酒的,他手边的酒杯里,总有人给他倒满了酒,他酒量很好,千杯不倒,不过他也不会一直喝,只是当别人敬他时,他便喝上一杯半盏。
林霜儿吃饱了饭,场合还没散,看桌上聊得热火朝天,约莫还要好一阵子才散场。
林霜儿等得无聊,于是便将桌上的一碟蚕豆推到自己面前,一边吃着蚕豆,一边听着他们谈笑。
有时候听到有趣的她也会跟着笑一笑,不知不觉,她就将一碟蚕豆都吃完了。
林霜儿连连点头。
正堂,宫清月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堂上,自打林霜儿踏进前厅,她的目光就没从林霜儿身上移开过。
林霜儿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垂眼看着膝下的地板,不敢乱说话。
宫清月蹙眉极深,手指缓慢滚动着佛珠,看向林霜儿眼神越来越鄙夷。
堂下这个下人,不过是府里最低等的奴役,平时干些粗活还差不多,若叫他去干些细致的活,恐怕难以胜任。
瞧他那瘦弱的身板,府里也没少他吃的,怎就生得这般瘦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做事情也马马虎虎!这样的人岂能让他去伺候她的宝贝儿子。
可偏偏她拗不过夜北承……
赵嬷嬷一眼就看穿了宫清月的心思,上前说道:“主母,要不,还是算了吧?林双平时就是个洒扫院子的,干不了伺候主子的活,老奴觉得,我院里的冬梅或许更合适。”
宫清月打心眼里就瞧不上林霜儿,上次便强行将她替换了下来,也不管夜北承同不同意,就往他房里塞了秋菊。
秋菊脑子灵活,人又长得好看,关键是懂规矩,会伺候人,宫清月有意让秋菊去伺候夜北承,其实也存了些私心。
夜北承也老大不小了,可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对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外界都传言,说他或许不喜女色,说不定有断袖之癖!
这话传到谁的耳中都不好听,宫清月更是气得几夜都没睡好觉,今年的春日宴她都去没参加,生怕落人笑话。
安排秋菊去夜北承身边,一来是为了能好好伺候他,二来,也是希望夜北承能在男女之事上开窍。
可秋菊也是不争气,才几天时间,就被夜北承赶了出去。
不仅如此,整个侯府的丫鬟多了去,可他一个也看不上,非要一个洒扫院子的粗使下人去近身伺候!
宫清月一想到这些就脑袋疼,她忍不住在赵嬷嬷面前抱怨:“我有何办法?夜儿他脾气倔,我能不依着他吗?”
赵嬷嬷自然知道宫清月爱子心切,可她更担心林霜儿。
上次才伺候了夜北承几天,就落得一身伤回来,赵嬷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赵嬷嬷劝解道:“要不,再去府外寻几个机灵点的婢子,让王爷再挑挑,林双这个人,脑子愚笨,若是伺候不周,王爷也不高兴,您说是不是。”
两人的对话落在林霜儿耳中,她睫毛一颤,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
怎又让她去夜北承身边伺候?
林霜儿不想,一点也不想,现在她只要一看见夜北承,就心里害怕,身体本能地想要退缩。
还有,秋菊不是伺候得好好的吗?
宫清月合上眼,手里的佛珠快速拨动,看样子是在心里盘算。
林霜儿忍不住地道:“主母,小的愚笨,不懂规矩,恐怕伺候不好王爷。”
“规矩可以学,本王可以亲自教你。”男人的声音低沉清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气。
林霜儿震惊地转过身,就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从走廊深处缓缓走来,赤色的衣袍被风吹起,勾勒出他出色的身形。他脚步沉稳,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路过林霜儿身边时,一股若有若有的冷檀香扑面而来,他脚步微顿,垂眸看了她一眼,挑唇一笑,神色莫名。
林霜儿抬眼瞬间,正好与他的目光对视,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
湿润的睫毛猛然一颤,林霜儿头垂得更低了。
“抬起头!”耳边,男人的声音逐渐不耐。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林霜儿胆怯地抬起头,却是不敢正视他。
夜北承盯着眼前的人儿,一双剑眉瞬间蹙起。
一身粗布衣裳,应当是府里最下等的小厮。偏这小厮生得白嫩,那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花瓣似的唇含娇带怯。
这世上,怎会有男子生得这般好看?
绕是见惯了美人的夜北承,此时竟有些愣愣失神。
半晌后,他语气略微松了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嘴唇一张一合,林霜儿声音极小:“小的……叫林双。”
可夜北承还是听清了。
“林双?”他呢喃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抬起头,正视本王!”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林霜儿咽了咽口水,缓缓抬眸,湿润的眼眶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胆怯。
夜北承深邃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似淬了冰刃似的寒冷。
现实与梦境相重合,这双眼睛与那晚的眼眸一样,一样的干净,一样的胆怯,夜北承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双眼睛。
可面前的人分明是个男子……
夜北承眉头紧蹙,神色愈发冰冷。
四目相对,林霜儿有种错觉,他好似能看透她的一切。
巨大的恐惧感将林霜儿吞没,她终是强忍不住,苍白瘦小的脸蛋愈发白皙,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脑海中,无数凄惨的结局一闪而过。
她此番无比后悔,木匣子中的钱她一笔一笔攒了很久,可她一直没舍得花。
倘若还有机会,她定要将那笔钱妥善分配。
赵嬷嬷待她极好,她应当孝敬她一份的。
冬梅待她也好,她也应当答谢她的。
还有……还有齐铭,她哥哥的安葬费是他替她还的,她还没机会还给他……
越想越觉得难过,林霜儿竟忍不住抽噎了两声,眼泪吧嗒吧嗒的落。
干净纯洁的眸子盈满了泪水,眼前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
他还没把她怎样,她竟先开始哭了……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夜北承内心莫名开始烦躁,最后,他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看着夜北承渐渐行远的身影,林霜儿有些不可置信。
他就这样放过她了?
莫非,他那日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
摊开掌心,林霜儿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方才,夜北承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她碾碎,可为何,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林霜儿想不通,内心愈发觉得不安。
……
回了东厢院,夜北承站在云轩房内,目光忽然被门扉上几道抓痕吸引。
夜北承神色一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日的情景。
滚了滚喉结,夜北承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许是那媚药留下的后遗症,毕竟,那样大的剂量,他能强忍一日便是极限,哪怕解了毒,体内定然也会有残留。
思及此,他好像有了正当的理由,目光再次看向那几道抓痕。
敲门声响起,夜北承瞬间回过神来。
“进。”
玄武推门而入。
夜北承问道:“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玄武道:“都查清楚了。”
夜北承转身走向书桌,掀了衣袍落座,声音不冷不淡:“说。”
玄武道:“王爷那日遇见的小厮,确实是咱们侯府里的下人,名字也不假,就叫林双。平日里主要负责洒扫府中的院子,十三岁时卖身入府,一直安分守己,未有任何劣迹。”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夜北承不假思索地问道:“进府时可有验身?”
玄武道:“秦管家亲自验过的,错不了。”
夜北承眉目微微凝滞,难道是他看错了?
旋即,他又将这个想法否决。
不可能,那双眼睛,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他绝不可能记错。
他又问:“家世可调查清楚了?”
玄武回道:“父母早逝,家中原有个孪生妹妹,叫林霜儿。听说两年前不幸被山洪卷入其中,也去世了,家中就仅剩下他一人。”
敲击桌面的动作猛然一顿,夜北承薄z唇勾了勾。
“那便对了!”
玄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夜北承何时对一个下人如此上心了?
半晌后,玄武问道:“王爷,林双如何处置?”
夜北承不可能平白无故让他去调查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要么,这个人是敌方派来的细作,要么,便是这个人与众不同,勾起了夜北承的兴趣。
玄武不可能想到后者,以他对王爷的了解,他连女人都不感兴趣,更何况对一个下人。
于是乎,他自作主张地道:“要不,直接……”随即,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夜北承瞥了他一眼,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心中一抹异样的情愫一闪而过,夜北承又开始走神。
见夜北承迟迟不说话,玄武一瞬间明了,一般这个时候,王爷不说话,便是默许了。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将他解决了。”说罢,玄武正准备离开。
“等等。”夜北承忽然将玄武叫住。
玄武疑惑地看着他。
半晌后,夜北承淡道:“先留着。”
见玄武一脸疑惑,夜北承又说道:“身世不假,只是身份调换了。三年前入府的林双也许真的死了,如今在府中的恐怕是林霜儿。”
玄武大惊,细细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难怪他总觉得林双这个人生得比女子还美丽。
玄武道:“此人隐瞒身份入府恐怕居心叵测,莫非,她是三皇子派来的细作?”
太子之争,朝中势力两对,三皇子为了拉拢夜北承,不是往他床上塞女人,就是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那日他中媚毒,便是拜三皇子所赐。
玄武气愤道:“走了一个雪鸢,又来一个林霜儿!三皇子没完没了是吧!”
女扮男装入府,费尽心机爬上他的床,夜北承心想,这个女人的心机手段可比雪鸢高多了!
玄武道:“王爷,此女心机深沉,留不得。”
夜北承自然知道留不得,可怎么解决她,夜北承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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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哭得伤心,夜北承心里一紧,只得低声哄道:“本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哭了好不好?”
夜北承手里拿着帕子细细给她擦拭着眼泪。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夜北承心中叹气,他没哄过人,生平头一次哄,还把人哄哭了……
默叹一声,夜北承只得压低着声音,面色严肃地道:“在哭,本王就把你丢出去喂虎。”
他实在不会哄人,但是震慑人的这一块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以往不管是何种穷凶极恶的恶人落在他手里,只要他使出一些手段,不管多固执的恶人,都得乖乖听话。
果然,还是这招好使,话一出口,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立马就收住了眼泪,只时不时抽噎一下,睁着一双湿润润的眼睛看着他。
“哭够了没?”夜北承问她。
林霜儿木讷地点了点头。
她是真的怕夜北承把她丢出去喂虎,因为他真的养了一只老虎,听说落在他手里的恶人,很多都进了老虎的肚子。
起先,大家也只是以为他只是吓吓他们,直到后面,他亲自把人丢去老虎前,看着老虎将他们啃噬干净,他们才终于相信,夜北承说得出,做得到……
林霜儿是真的相信,夜北承会将她丢去喂虎……
见她终于不哭了,夜北承这才站起身来。
林霜儿依旧跪在地上,身子因为恐惧和委屈而蜷缩成一团,委屈巴巴,瘦小得惹人心怜。
此刻的她眼中噙泪,清泉般透亮的眸子在灯火下更显透亮,因为不敢哭,林霜儿只得死死咬住唇,由于太过用力,下唇已经开始泛白。
夜北承垂眸,轻咳一声,道:“你若听话些,本王也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
他说的听话,是让她别哭,就别哭!
听在林霜儿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
夜北承有些无奈,她现在还这么怕他,日后还怎么做他的通房?
看来,还是要好好锻炼锻炼她的胆量才是,总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他不喜欢看女人哭,特别不喜欢林霜儿哭,他也不会哄人,林霜儿一哭,他就脑袋疼。
夜北承看着林霜儿,语气有些无奈地道:“回房好好收拾一下,随后随本王出府。”
又要出府?
林霜儿心口一紧,抬眸看向他,眼中流露出恐惧。
上次随他出府便遇上了那种事,落得一身伤不说,还差点死在那阉人手里,这次出府,又是要去哪里?
林霜儿心里早就留下了阴影。
夜北承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也不由得想到那次,脑海中闪过她遍体鳞伤的样子,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上次的事只是意外,以后都不会再发生。”夜北承看着林霜儿道。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既然她不是三皇子的人,他便不会再处置她,之前发生的事就让时间抹去。
林霜儿是经历过绝望的,她有些怀疑,上次站在门外的人到底是不是夜北承。
林霜儿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这次夜北承又想将她带去哪里。
夜北承:“这次,随本王去看看大虎,说起来,本王许久没去看它了,怪想念的。”
林霜儿:“……”
林霜儿回房收拾了好出门,正好撞见夜北承换了身衣服从云轩房出来。
早上还穿着一身墨青色的衣服,转眼就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料子正如她方才随意指的那款。
回到东厢院,林霜儿将新领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回箱子里。
这次她没花一枚文钱,秦管家全程对她毕恭毕敬,也不敢偷摸着占她便宜了。
这一点,林霜儿是感激夜北承的,可即便如此,她对夜北承那份恐惧还是挥之不去。
夜深了。
林霜儿该去云轩房伺候他洗漱。
伺候人这一块,林霜儿没学过,她这双手只拿过扫帚,她可以很自信地把府上的院子扫得一尘不染,却没有自信把夜北承伺候妥当。
玄武替她将热水提进了房间,催促她赶紧进去。
林霜儿在门口犹豫了一瞬,最后硬着头皮进去了。
书桌旁,夜北承面色冰冷的坐在那。
见她进来,夜北承起身来到屏风后,将双臂抬起。
林霜儿愣了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
夜北承微微侧目,声音淡淡的:“还不过来?”
林霜儿这才连忙来到夜北承面前。
夜北承高出她很多,林霜儿的头只到他胸口那里。
他下巴微扬,目光落在林霜儿身上。
新领的衣裳或许是大了些,胸口的领子松松垮垮,夜北承一垂眸就透过领口,窥见她身上的裹胸布,一圈圈的裹胸布,即便缠得很紧,夜北承还是看见一道不浅的沟壑。
夜北承看得极度认真,唇角不知不觉微微勾起,这一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林霜儿浑然不知自己正被某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伸出手,一颗颗将他衣扣解开。
她动作极为小心,甚至有些笨拙,衣服上的扣子有些繁琐,她捣鼓了好一会才解开。
夜北承也没催她,就保持着一个动作,让她慢慢的替他解。
夜北承一直是个急性子,做事更是快准狠。
以往伺候他的丫鬟都必须得学好了规矩才能近身,若像林霜儿这般笨拙,他早让对方滚出去了。
可不知为何,这人换做是林霜儿,他却发不起火,甚至觉得,被她触碰,是一种很享受的事。
终于脱下他身上的外套,林霜儿伸手去解他腰间的腰带。
夜北承很配合地垂下手臂,刚好将小小的她圈在怀中。
两人离得过分近,夜北承可以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
一直以来,夜北承都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脂粉香,以往伺候他的婢女也不得涂任何香粉,可如今闻着林霜儿身上的味道,他却从来不反感,甚至还觉得很好闻。
“身上用的什么香粉?”他忍不住低头,鼻尖凑到她的脖颈,那股幽香更加浓郁了些。
脖颈间有冰凉的触感,林霜儿如触电般迅速抽离。
小巧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红,她看向夜北承的眼神极度惊恐。
“回王爷,小的是男儿身,怎会用那些女人家的东西。”
夜北承淡笑一声。
不过一句调笑,竟将她吓成这样?那眼神,好似他要吃人一样。
不过,看着她被热气熏陶得微微发红的脸颊,夜北承还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上两口。
大抵是屋内的热气氤氲,夜北承觉得浑身燥热,他自己动手将腰间的腰带解了。
林霜儿连忙上前,伸手接过他身上滑落的衣裳。
目光无意从他身前扫过,林霜儿瞥见他结实白皙的胸膛。
林霜儿忙绕到他身后,目光又被他背上那几道深深浅浅的抓痕吸引。
那夜的记忆如潮水翻涌,林霜儿脸颊滚烫,浑身止不住颤抖。
背着身,夜北承将帕子递给她。
林霜儿颤抖着手接了过来,她将帕子浸入桶中汲满了热水,小心翼翼在他背上擦拭。
她动作极其轻柔,如同挠痒痒一般。
这样的动作惹得夜北承心里痒痒的。
他转身,猛地擒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跟前:“大力点。”
林霜儿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垂着头,却不敢看他,手中的帕子胡乱在他身上擦洗着。
“嘶~”
不知碰到他什么地方,惹得夜北承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手里的帕子掉入水中,林霜儿被吓得抬起了头,猝不及防闯入一双充满魅惑的双眸。
林霜儿的心绪再次飘到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
那晚,他便是用这样一种眼神看着她,接着,便凌迟了她一夜……
夜北承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简单的触碰,竟叫他迅速有了反应。
难不成又是那媚药在体内起了作用?
可他问过大夫,体内的余毒明明已经全部解了。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这不像他一贯不近女色的作风。
他闭上眼,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滚出去!”
林霜儿如获大赦,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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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林霜儿早早站在门外等候夜北承的传唤。
早上的雾很大,整个侯府都被大雾笼罩,有种悠远宁静的况味。
院子里,下人们忙着洒扫院子,丫鬟们在花园里修剪花枝,遇见开得绚烂的便折上几支送到主子们的房里。
鸟儿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叫着,嬷嬷们忙前忙后将府中事务安排妥当。
“主子们要起了,各院的丫鬟备好热水给主子们洗漱。”
“叮嘱膳房的伙计,今日的早膳都备好了吗?”
“今日天气好,各院的被褥记得拿到院里晒晒。”
“干活的手脚麻利点,被误了时辰……”
以往这个时候,林霜儿早就拿着扫帚将后院扫得干干净净了。
可现在,这些活都跟她没关系。
林霜儿看着府中的人忙前忙后,唯独她傻愣愣地站在这。
王爷还未传唤她,她有些无聊,小脑袋垂得很低,瘦小的身子倚靠在门扉上,脚尖一下又一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冬梅趁着空隙,鬼鬼祟祟跑到她跟前,往她手里塞了块东西。
林霜儿摊开掌心,原是块糕点。
上好的芙蓉酥,可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吃得起的。
林霜儿疑惑地看着她。
冬梅小声说道:“昨日主子们吃剩下的,好大一盘呢,我偷摸藏了两块,你赶紧尝尝。”
这些名贵的糕点,林霜儿从未吃过,哪怕是主子们吃剩的,也落不到她嘴里。
好不容易得了一块,林霜儿却不敢吃。
嬷嬷们要是看见了,非要打骂她不可。
冬梅知道林霜儿胆儿小,于是拿起芙蓉酥直接塞到她嘴里。
林霜儿瞪大了眼睛。
“赶紧吃了,别被人看见了。”说罢,冬梅冲她眨眨眼,一溜烟跑了。
林霜儿动了动嘴,芙蓉酥入口即化,香甜的气味在她味蕾散开。
林霜儿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大大的眼睛眯成了弯月。
“吱呀。”
身后的门忽然打开,林霜儿一个踉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
一双大手将她肩膀扶住,林霜儿又闻到那股熟悉的冷檀香。
一转身,夜北承正垂眸看着她,一双眼里不见波澜,却犹如星月瀚海。
只一眼,林霜儿便被这双眼摄住,不由得心跳加速。
“王爷。”
心中一激灵,忙站稳身子。
“发什么愣?”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夜北承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被她嘴角的碎屑吸引。
注意到夜北承的目光,林霜儿连忙垂着头,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粉嘟嘟的樱桃小嘴本就足够诱人,再被湿软的舌尖一舔便又添了几分莹润。
这无意间的动作,撩人而不自知。
夜北承心中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不知,将那湿软的舌头含在嘴里是何种滋味。
夜北承顿觉喉间干燥,他滚了滚喉咙,移开目光,径直往她身边走过。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袍,浑身散发出清冷的气质,从屋里走出来时带起一阵清风,衣袂飘飘,好似从画中走出的谪仙。
倒跟他往日的风格大为不同。
不过,林霜儿还是注意到他眼角的淡淡乌青,像是熬夜所致。
路过她身边时,林霜儿愣了一瞬。
见她没跟上,夜北承顿了顿脚步,转身看她,道“还不快跟上?”
林霜儿赶忙跟上去。
路过前院时,林霜儿看见秋菊正低着头在花园里修剪花枝。
林霜儿没敢多看她,倒是秋菊一眼就瞧见了她。
饶是隔得很远,林霜儿还是能想象到秋菊看她的眼神有多怨毒。
她低着头,加快了脚步紧紧跟在夜北承身后。
却不想,夜北承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来不及收脚,一下子撞在夜北承后背。
夜北承的注意力被眼前飞舞的蝴蝶吸引,那蝴蝶煽动着翅膀,缓缓落在林霜儿发髻上。
林霜儿浑然不觉,她低着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方才走得太急,额头撞得有点疼。
夜北承怔愣了一瞬,面前的人忽然抬起头,歪着小脑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定定地瞧着他:“王爷,怎么了?”
对上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时,夜北承心头那抹异样的感觉再度出现。
蝴蝶停留了一瞬便飞走了,可他的眼神却舍不得移开。
他忽然有些后悔今日的决定。
玄武却已经在侯府大门外唤他。
“王爷,马车都准备好了。”
殊不知,她这一举动,曼妙的身姿更显迷人,皎洁的月光像是在她身上渡了一层缥缈的轻纱。
晚风肆意,少女额前的碎发早已风干,被微风带起浅浅幅度,凌乱中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夜北承从未有偷窥人的癖好,可不知为何,此时却怎么也移不开眼,眼神也逐渐变得炙热……
晾晒完最后一件衣物,林霜儿蹲下身,将地上的木盆捡了起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房间,再次确认没有人看见她,她才轻轻将门合上。
直到那扇门彻底合上,屋里的灯亮了又熄,夜北承才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欲z望,转身也回了自己房里。
闭上眼,那晚碎片式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还有方才看见的画面不断重复。
感觉越来越强烈,夜北承喉间干燥,浑身燥热,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他喉结轻轻滚动,用力合眼,想将脑海中的景象从眼前抹掉。
最终,他终于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只是不想,梦中竟然也是那些不堪的画面。
第二日醒来,夜北承掀开被褥看向身下的亵裤,合眼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这几日他一直避着林霜儿,目的就是为了修身养性,摒除内心的这些杂念。
可结果好像差强人意……
吃过早膳,夜北承一大早就去了趟太医院。
太医院的沈博凉年少成名,祖上三代从医,父亲还是太医院的院判,而他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十四岁就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
夜北承很信任他,平时无论受了什么伤都是他亲自为他诊治。
可这次,他开的方子竟然失了效力!
见夜北承火急火燎地走进内堂,沈博凉笑道:“不知王爷今日又是什么病症?”
夜北承不悦地斜了他一眼,掀袍落座,先是喝了一口解火的凉茶,续而才道:“你给本王开的是什么药?本王体内的媚药定还有残留!”
沈博凉随即走了过来,落坐在他身旁,当即拿起他手腕仔细诊了诊脉,不解道:“王爷何出此言?”
他医术高明,体内有没有余毒,他一诊便知。
以夜北承的脉象上来看,他除了有些上火,并无其他异常,脉象四平八稳,血气方刚,更莫说还有什么余毒,余毒早在半个月前就被化解了。
夜北承道:“这几日,本王总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这些离谱的梦快将他折磨疯了……
沈博凉道:“做梦很正常,下官替王爷开些安神的药便可。”
夜北承道:“无用,之前便叫你父亲开了,本王也有按时服用,可效果甚微。”
“哦?”沈博凉疑惑道:“不知王爷做的何梦?”
夜北承拧着眉,冷冷道:“春梦。”
沈博凉忽地就笑了。
“下官可未听错?”
大宋谁人不知,永安侯府的战神王爷,一向不近女色,对男女之事更不感兴趣,现在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中了一次媚药,莫不是开始食髓知味了?
“你觉得本王像是在说笑吗?”夜北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被这样一双冷眸盯着,沈博凉只能强忍住笑意,本着医者父母心,沈博凉耐着性子,问:“此梦可做得频繁?”
夜北承微微蹙眉,有些无奈地道:“夜夜如此。”
自打那次中了媚药之后,他便每晚梦见那些画面,有时候是一些真实发生过的零碎片段,有时候是他脑海中构造出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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