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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遗孤全本小说阅读

@永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赵氏遗孤》,讲述主角永安萧承默的爱恨纠葛,作者“@永夜”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深深叹了一口气,学会了盖世武功又怎么样,还不是跟鬼师父一样孤独凄凉。永安收回凝望着水面的目光,垂下眼帘,想要跳下井台,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险些掉下井去。“你在这里做什么?”永安回头望去,见一个十一二岁的锦袍小少年朝她走来。永安从小在王侯将相府里走动,这小少年的穿着非富即贵,而能在皇宫里随意走动的,那必然是皇子。......

主角:永安萧承默   更新:2024-03-26 0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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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安萧承默的现代都市小说《赵氏遗孤全本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永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赵氏遗孤》,讲述主角永安萧承默的爱恨纠葛,作者“@永夜”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深深叹了一口气,学会了盖世武功又怎么样,还不是跟鬼师父一样孤独凄凉。永安收回凝望着水面的目光,垂下眼帘,想要跳下井台,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险些掉下井去。“你在这里做什么?”永安回头望去,见一个十一二岁的锦袍小少年朝她走来。永安从小在王侯将相府里走动,这小少年的穿着非富即贵,而能在皇宫里随意走动的,那必然是皇子。......

《赵氏遗孤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芍药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可是语气却冷了几分道:“夏雨妹妹,侍云年纪还小,又是头一次办差事,难免会有纰漏,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教导好,夏雨妹妹不必恼火,我这就去寻了放回去便是!”

夏雨是知道芍药在陈姑姑跟前有些体面的,也不敢得罪,便道:“瞧姐姐说的,姐姐成日里有多忙,妹妹是看在眼里的,怎好叫姐姐操心,就让她与我寻了去,片刻便回!”

永安忙向炕边凑去,经过小几上的烛台时,小指一弹,悄无声息的撒进一抹迷药。

永安穿上鞋子,对芍药道:“芍药姐你们先睡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去便回!”

芍药淡淡的扫了一眼夏雨,嘱咐永安快些回来,便收拾起手里的活,和春桃紫云上了炕。

永安故意领着夏雨在院子里绕了一大圈,才在茅厕的角落里找到那被遗落的扫帚和搓子。

夏雨嫌弃的捏着鼻子,让永安送到院门口的角落里,她拧着小细腰回了房间。

永安撇撇嘴,有什么可嫌弃的?难道你不出恭?

永安磨磨蹭蹭的送回了扫帚,又回到房间,见芍药几个已经睡下了,便熄了灯,静静的聆听了一炷香的时候,才悄悄出了房间,奔着那块空地而去。

白天的时候,永安默背几句心经的口诀,这会儿坐在井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调动着气息。

永安练了这许多日子,只能让呼吸更绵长一些,至于那玉女经,她是根本参不透其中的奥妙,体内那条如蚯蚓般的气息,自那次蠕动了几下后,便似是冬眠了一般,再无动静。

永安尽可能的感受着身边的气息,周遭静的都能听见井水里偶尔泛起的涟漪。

这让永安很是欣喜,自己算不算是进步了?鬼师父回来不会打她屁屁了吧!

听力的精进,让永安更加勤勉的日日准时来这里练功,内力虽没有什么长进,可是永安的气息越来越稳。

正月十五月儿圆,井里映出天上的那轮明月,像是个硕大的珍珠落在深色的盘子里一般。

永安轻轻弹指,一粒石子打破了井中月光,永安望着井里逐渐恢复成形的月光出神。

鬼师父走了半个月了,他去了哪里要这么久还不回来?一个除夕夜都无处可去的人,能去哪里呢?

永安发现,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居然有些依赖他,每天也期待能见到他,在他身上汲取父亲曾经有的温暖。

永安突然很想父亲,想那个把她架在脖子上玩耍的爹爹。

每逢佳节倍思亲,永安至亲的双亲均已亡故,不知二哥和庶弟有没有她的好命能活下来,两个庶姐在青楼好吗?

能好吗?昔日名门闺秀,今日倚栏卖笑,若是能求死,两个姐姐怕是不会苟活于世上。

永安不知她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因为娘亲的遗愿,让她好好活着吗?

深深叹了一口气,学会了盖世武功又怎么样,还不是跟鬼师父一样孤独凄凉。

永安收回凝望着水面的目光,垂下眼帘,想要跳下井台,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险些掉下井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永安回头望去,见一个十一二岁的锦袍小少年朝她走来。

永安从小在王侯将相府里走动,这小少年的穿着非富即贵,而能在皇宫里随意走动的,那必然是皇子。

永安慌张的跳下井台,跪了下去,怯懦的答道:“奴婢睡不着,出来走走,扰了殿下的清净,是奴婢的过错!”

永安叩拜下去,伏在地上颤抖着小身体。

那小少年哼了一声,气道:“你们都怕我,为什么都这么怕我?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

永安将头伏的更低,不去理会他的质问。

小少年叹了口气,走到永安身旁坐在井台上,永安眼角瞄到那小少年晃荡着的脚,吓得一个激灵,忙抬起头,恳求道:“殿下使不得啊!您快下来,当心掉下去!”

小少年嗤道:“你刚才不是这样坐着的吗?怎么就不怕掉下去了吗?”

永安道:“那怎么能一样,您是千金贵体,岂能与奴婢这条贱命相提并论。”

小少年冷哼一声,悠悠的道:“可我不想与众不同,我想做个平凡人,可以像皇叔家的安弟一样去抓鸟,捉鱼,有好多好多小伙伴们一起玩耍,而我却每天只能读书,识字、背诗、做文章,我就想要只鹦鹉,母后都不准!”

永安心里一颤,眼前这位殿下,原来是正宫嫡子六殿下!

永安更加害怕起来,这有可能是未来的天子,若是在她眼前掉入井里,他就是无恙,她也休想活命。

永安转向六殿下伏地叩头,哀求道:“奴婢求求殿下,您快下来吧!奴婢给您当椅子,您坐到奴婢的背上,殿下,太危险了,奴婢求求您了!”

六殿下无奈的哼了一声,不情愿的跳下井台,拍了拍手道:“你起来吧,本宫不用你做椅子!”

永安松了一口气,谢了恩,便起身,垂首侍立一旁。

六殿下一副很郁闷的样子,踢着脚下的石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有时候真想逃出这皇城去,外面一定有好多好玩的,安弟说,食谷斋的熏鸡特别香,可我都没有吃过。”

永安依然闭口不语,六殿下似是无趣,望着永安低眉顺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便问道:“你大半夜的睡不着,跑这来干嘛?”

永安眼皮都没眨一下,回道:“奴婢想家了,便想起小时候经常在月圆之夜跑到井边看月亮,便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了!”

六殿下似是来了兴致,问道:“你家是哪里的?为什么进了宫?”

永安眸色一暗,神情有些落寞,回到:“回殿下,奴婢家父是罪臣,不值一提!”

六殿下也不深问,又问道:“在家的时候你都玩些什么?”

永安一怔,微微抬起头,拘谨的回道:“都是些没规矩的,怕是要让殿下笑话了!”


永安摇头道:“是有两个姐妹要出宫嫁人,我想着送些礼物,尽一份心意!”

影斩不是很理解的点点头道:“女人真是麻烦,嫁人就嫁人吧,弄那么多讲头做什么!”

永安翻了翻白眼,用一种你是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向那座宫殿急速跑去。

影斩扯着嘴角嗤笑一声,喃喃道:“小丫头,驴一样的脾气!”

过了几日,影斩拿了两张十两银子的银票给了永安,说道:“真是麻烦,为什么非要银票,银子拿着不好吗?”

永安谢过他,将银票小心的揣入怀中,说道:“银子太招摇了,这个贴身放着就好,不容易丢。”

影斩无语的耸耸肩,又递给她一个布包,永安很是疑惑的看向他,影斩扬扬下巴,示意她打开。

永安小心的打开那布包,一排细细密密的银针整齐的插在布袋子里,足有几百根!

永安手指触上冷冰冰的银针,惊讶的问道:“师父怎么想着做这个了,不是说用绣花针就好吗?”

影斩用一副瞧不上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眼神剜了她一眼道:“用暗器者,怎么可能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暗器,就是一次不用,也得有个名号,师父送你一个以后行走江湖的名号,就叫一根银针!”

永安差点喷血,瞪着他道:“这是什么鬼名字,师父你自己叫去吧,徒儿不稀罕!”

永安气的转身疾驰而去,影斩嘿嘿嘿笑的很不厚道,脚尖轻点,飞到树枝上,跟在永安后面一路守护着她。

心里暗骂这小妮子就是个没良心的,她那些零碎玩意不过才卖了十几两,是他自掏腰包,凑了二十两银票,好叫她拿得出手。

就是那一布袋子的银针,也花了他几十两银子,不就开个玩笑吗,一根银针怎么了?多有特点,至于翻脸吗?

三月中旬,皇宫的第一批出宫名单发布出来,其中并没有芍药,玉香则在名册之中,永安趁着空闲去寻了玉香,将那十两银子的银票塞到玉香手中。

玉香很是惊诧的问道:“你是哪里来的这许多银子?”

永安嘻嘻笑道:“最近见着的主子都是极和气大方的,加之我画了些新鲜的花样子,颇得主子们喜爱,便得了这许多的好处,我想着,姐姐就要出嫁了,妹妹又不能出去相送,再相见又不知是何时,送那些环钗玉坠的又是累赘,不若这银子实在,姐姐想要添置些什么,也随性!”

玉香十分感激,可知道她向来是仔细俭省,月例又少,这些银子,怕是要积攒一两年才能够,她就要家去待嫁,就是再不济,也有夫家可依仗,可侍云在宫中要比她难过的多,有这些银子傍身,也能打点一二,她如何能收?

于是又塞回到永安手中,说道:“好妹妹,你的心意姐姐知晓了,我在外头耕织缝补浆洗都能度日,你在这宫中却不能短了银子,好不容易攒下的体己,就留着自己用,万一有个什么应急,心里也有底不是!”

永安怎肯再收回,硬塞到她的袖中,说道:“姐姐就安心拿着吧,这才几日的功夫,我就得了这许多好处,等着学成了绣技,这些赏赐算什么,没准还能得着对大金镯子呢!姐姐就不要推辞了,妹妹也不是总这么小,以后会挣更多的银子的,姐姐就不要拂了妹妹的心意了!”


各司尚宫均躬身应道:“回皇后娘娘,已统计好了!”

皇后微微颔首道:“柳尚仪先来吧!”

柳尚仪乃佑泽元年升至尚仪一职的,柳尚仪为人谨慎勤俭,谦恭随和,且年逾半百,一直是众尚宫之中之首。

柳尚仪自袖中掏出账册,微微躬身回道:“回皇后娘娘,尚仪局现有宫人三百四十七人,其中年纪老迈的有十七人,这些人都不大安排事做了,安于一隅颐养天年,现在堪用的,司籍处有四十一人,司乐处一百四十二人,司宾处七十四人,司赞处七十三人,多少都有些活计在手。”

柳尚仪汇报完,接下来另外几个尚宫也逐一汇报了各尚的人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如意拿着记录好的人数与皇后娘娘看,皇后接过纸张,看了一眼,微叹道:“六尚一司便三千余人,还不算各宫的宫人,若是详细统计,恐会有五千余人,也是我朝素来宫人人数之鼎了!”

尚宫局安尚宫道:“娘娘封后以来,也有数年不曾放人出去,这宫里不乏到了年纪之人,都赖着娘娘仁厚,在这宫里好度日!”

宫正司杨丙来道:“各尚都有闲冗之人,一些仗着资格老的宫人,自己不做事,还要小宫人伺候着,稍有些头脸的宫人,都有三四个伺候的,谱子摆的不比主子差!”

其余各尚宫也都随声附和着自己尚里的一些闲人的状态。

皇后微微阖上眼睛,轻舒了口气,睁开眼睛道:“过了年便放出去一些吧,也好叫他们与家人团聚!”

尚服局韩尚服面有难色,恭声道:“娘娘,不知要放出多少人去?”

皇后理了理朝服,说道:“我朝历代君王的后宫,至多没超过四千人,最少时不过三千宫人,这次裁减,不单是六尚一司,还有各宫的宫人,一并都裁了去,这里头,有没到年龄愿意出去的也可放出去,权当是做善事了!”

几位尚宫相互看了一眼,心下明了皇后言中之意,乃是要将宫人裁至三千人,那就是相当于裁掉了宫中三分之一还多的宫人,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安置费啊!

韩尚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皇后道:“有话便讲,不必藏着掖着的!”

韩尚服垂首应了声是,说道:“娘娘此番决断是明智之举,可是一下子裁掉这许多宫人,就是每人二十两银子的安置费,也要六万两银子,况且这其中还有有些品阶的司者,安置银子要多出普通宫女几倍,怕是要十余万两才能打发的住啊!”

韩尚服犯难的叹息一声,其余尚宫也都微微发出轻叹,皇后摩挲着猩红的指甲,悠悠道:“愿意出去的,不给银子都想出去,不乐意出去的,给了银子还是想留下,各尚都有自己的方法,先紧着呈上来第一批出宫的名单来,重要的职责,还是要有人顶上来,这又不是一蹴而就的!”

韩尚服心里惊了惊,皇后是要她们担这驱散老弱宫人的骂名啊!

心下明白,也不敢再去触霉头,便退后两步,隐于众尚宫之中。

皇后看向垂首侍立的各尚宫,缓缓道:“家大业大,总有算计不到的地方,本宫赖仗各尚宫勤工俭省,方有后宫的丰衣足食,如今各处已有衰败之像,咱们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裁减宫人只是第一步,缩减各宫各尚开支,为后续,便自去吧,勿要走漏风声,免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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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收回目光,望向影斩,娇俏的笑笑问道:“师父呢?往年都是怎么过除夕的?”

影斩一怔,苦笑一声,叹着气道:“山中方十日,世上已千年,如何过都是形只影单罢了!”

影斩侧头看向窗外,多年前,久的他不知道是多少年了,在除夕之夜,他也曾与人一同对坐畅谈。

那时他年少轻狂,那时他胸中一团热火,那时他的梦想是仗剑走天涯!

他自嘲的笑笑,他原本就不适合安稳的生活吧!

影斩面露萧瑟,默默的灌着酒,永安也苦笑,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师徒二人,一个默默喝酒,一个眺望着窗外,良久,影斩收拾起桌上的狼藉,抱起永安飞出了宫殿。

永安注视着鬼师父消失在黑暗中,心情低落的回到屋里,躺在被窝里可惜起那剩下的半只熏鸡来。

就该藏起来明天给玉香和小山子拿去,那么大一只鸡,他们师徒俩才吃了多少啊,想想那可是十两银子呢!都拿去喂了狗了,真是可惜了!

影斩若知道她这样想,一定会气吐血,那半只鸡,是他明日的午餐。

其实宫女内监的伙食只能说是勉强温饱,像她们这些粗使宫女还好些,近身伺候主子的,都不敢吃饱了,生怕在主子跟前出虚恭,犯了忌讳。

除夕夜的饭菜,不过就是多了几道荤菜,等传旨内监宣完了皇帝的口谕,陈姑姑领着众人谢了恩才能动筷。

早已经冷了的饭菜,吃起来也没什么味道了,永安应该感谢鬼师父给她带来那熏鸡,那宫宴,她实在是没吃饱!

初一是繁琐的朝会觐见之日,王公大臣以及出嫁的公主和命妇,都在这日进宫给皇后娘娘行跪拜大礼。

天不亮,各宫的主子娘娘们便起身梳洗打扮,司衣房的一应宫女都被指派到各宫主子娘娘们处侍候。

若是主子们朝服有什么差池,好在第一时间修补,以免在朝拜上出丑。

司衣房的人手不够,就连九岁的紫云都指派到新晋的丽美人宫里。

只有永安,她年岁太小,又没领过针线上的活,陈姑姑怕她办砸了差事,便留下打扫门庭。

她手上的伤已经好了泰半,于执帚清扫并无碍。

永安哈欠连连,看着诺大的院子蹙起了眉,她一个人,要扫到什么时候去?

狡黠的转悠转悠眼珠子,施展起三脚猫的功夫,快速的刷刷刷的扫了起来!

顿时满院子的烟尘四起,永安呛的连连咳嗽,扔了扫帚,跳到一边吐着呛进嘴里的土。

心中正在懊恼鬼师父的功夫对她的差事没帮助不说,还破坏力极强,影斩就像鬼魂一样飘落在她面前。

永安很配合的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师父大白天得也出来吓人,徒弟早晚让你吓死了!”

影斩今日着了一身侍卫的衣服,脸上并无面巾,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实在是看不出他是能来无影去无踪的影子。

永安奇道:“师父就长这样?”

这实在跟她想象中的飞檐走壁的师父形象差距太大了。

她以为,师父应该如雪夜那晚,一身白衣,面色俊冷,出尘的如天上谪仙才对。

影斩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不是我!”

永安再次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那张随着鬼师父张嘴而颤动的皮肤。

影斩不给她询问的机会,居高看着她道:“我要离开一段时日,以后晚上你自己练功。”

永安一愣,问道:“师父要去多久?”

影斩道:“一月左右!”

永安暗暗惊喜,他都走了还能知道她练不练功?

想想这一个月可以不用练功了,可以多睡会儿觉,嘴角便不自觉的上扬!

影斩又似知道她的心声一般,在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递给她。

说道:“这是本门绝学,以后你每日练一遍内功心法,十遍基本招式,等我回来检查,若是无长进,小心你的屁股!”

永安垮下一张小脸,嘟囔着:“师父都翘课了,还要徒弟苦练,哪有这样的事儿!”

影斩那张脸依然无甚表情,只是眼珠子睨了她一眼道:“勤能补拙,你这么笨,再不勤快些,还指望能用功夫帮你做活呢?”

影斩扫了一眼院子,运起一股力量,两手快速的转动起来,院中忽的刮起一阵旋风,所到之处,残枝落叶均被卷起,越聚越多,最后在院子中间聚成了一小堆。

永安难以置信的张圆了嘴巴,师父太厉害了!

影斩合上她的下巴,严肃的道:“若敢懈怠,我不介意用刚才的方法帮你甩干!”

永安咬咬唇,不情愿的说道:“可我去那个宫殿要好远呢,我自己怎么去啊,万一路上遇到个什么人怎么办?”

影斩扯了扯扯不动的嘴角,指向院子外的东南方向,说道:“那片树林里有一小片空地,够你施展的,走过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小心点便是。”

又在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她道:“这是迷药,够你用几个月的,别想着躲懒,你这么个练法,猴年马月能出徒!”

永安扁扁嘴,被迫接过瓷瓶,差点翻出的眼珠子,目送影斩没了踪影。

唉!大初一的晚上,小姐妹们都在叽叽喳喳的感受着新年的快乐,永安却在想着一会儿撒了迷药后的说辞。

拉屎撒尿,倒洗脚水都是用的老到的了,她这小小的脑袋瓜真是想不出什么好借口了。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屋外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几个女孩并未听见,可永安毕竟是练了一阵子听力了,她凝神细听,是奔着她们的房间而来的。

果真,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宫女探着上半身向屋里看来,声音略有不悦的说道:“谁是侍云?”

永安心里一跳,忙道:“姐姐,我就是侍云,姐姐找我何事?”

那小宫女拧着眉面色不虞的说道:“你是怎么办差事的,打扫完院子不把扫帚搓子放回原处,明日打扫的人早起又要费事找,赶紧去找了放回原处!”

永安心里一喜,真是想睡觉就有送枕头的,她正愁没理由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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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子吓得一个激灵,回头陪着笑脸道:“玉香姐,我和侍云开玩笑呢,玉香姐最是温柔美丽,旺夫旺家了,谁要是娶了去,那是积了八辈子的福了!,侍云,你说是不是?”

永安嘿嘿笑着,头歪向玉香,娇俏的笑道:“玉香姐,山子哥可喜欢你了,就连说的话都跟你一样,叫秦管事打王婆子板子呢!”

玉香羞红了脸,拧着永安的脸蛋,咬牙道:“就你话多,还不赶紧吃饭去!”

说着塞到她手里一个白面馍馍,永安满足的咬了一大口,一股肉香沁入口中,永安呆呆的咬着馍,差点落下泪来。

玉香见她眼里有泪花闪动,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永安瞪大了眼睛,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半晌才拿出口中的馍,红着眼道:“噎到了!”

吓得玉香赶紧拿水瓢舀了些水喂给永安,永安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咽下那堵在喉间的鸡肉馍,咳得眼泪鼻涕横飞。

对不起,娘,对不起,永安没忍住哭了,对不起,娘!

永安不是孤苦无依,永安有哥哥姐姐呵护,永安没有饿肚子!

小山子和玉香一个在前轻抚着她的胸口,一个在后轻拍着她的背,直至她停止了咳嗽,两人才住手。

玉香心疼的埋怨着:“做什么这么不小心,又没人跟你抢,你就不能慢点吃,看这一脸的鼻涕眼泪,丑死了!”

永安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缺了门牙的贝齿咬着嘴唇,撒娇道:“是玉香姐给的馍馍太香了,我一时没忍住,口大了些,没事了,玉香姐,别担心了!”

玉香牵起她的手,走到树下,让她坐在石凳上,蹲下身与她平视,柔声道:“你就坐在这慢慢吃,我帮你洗衣服,你吃完了再过来帮我洗!”

小山子端着一瓢水放到石桌上,笑笑道:“喏!水给你放这了,你别再噎着了,吓死个人!”

玉香起身要走,永安一把搂住她的脖子,低低地道:“玉香姐,谢谢你!”

玉香感到一缕凉意滴落在颈间,微微一怔,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好了,等我们的侍云以后有出息了,带姐姐离开这个鬼地方好不好?”

永安用力的点点头,玉香拿下环住她脖子的手,苦笑着起身去了井边。

永安嘿嘿的傻笑着,眼泪顺着嘴角没入口中,混着浓香的鸡肉,又香又涩!

永安每日洗衣都要到凌晨,今日得了玉香和小山子的帮忙,不到子时就洗完了那些脏衣,玉香牵着永安的小手走到她的房间前,轻轻地说道:“今晚可以早点睡了,以后姐姐不忙就来帮你洗衣裳,快回去睡吧!”

永安眼睛发涩,可是今天她已经哭过了,她不能再哭了,娘说,不能让人看出她的软弱。

永安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冲着小山子道:“山子哥,一定要送玉香姐回去,送到屋门口呦!”

玉香捏捏她的脸蛋,嗔道:“人小鬼大!”

永安笑容更甜,挥挥手目送着小山子和玉香离去,她才收敛了笑容,缓缓地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王婆子早已鼾声如雷,永安脱下湿透的鞋袜,搭在快燃尽的炭盆旁边。

已进冬月,她进宫已有两月,从秋到冬,一天冷似一天,而屋里的炭火却一块没添。

王婆子将薪炭都锁在柜子里,只紧着她一个人用,永安每每洗完衣服回来,屋里几乎是没什么热乎气了。

永安呵着小手,再捂上冰凉的小脚,如此几次,脚上有了些热度,她才钻进有些温的被窝。

永安掏出贴身存放的荷包,那是娘留给她唯一的信物,荷包的面料柔软精细,绣工精巧,就是较旁的荷包稍微厚了那么一点点。

比如那个副官给他的,就是很薄的一层,而娘亲的这个,是有里子衬着的。

上面的血迹早已洗去,可却留下暗红一片,仿佛满园牡丹中的开败了那一朵。

永安将一只手塞进荷包里,一点暖意裹住指头,永安微微笑了。

无数个日夜,她就是这样塞进荷包里取暖,仿佛是母亲温暖的手依然牵着她的小手一般。

永安今夜有点睡不着,每夜习惯了凌晨才睡,这会儿倒精神起来,永安自嘲的笑笑,还真是受累的命!

无聊的小指头在荷包里打转,一圈一圈,忽而又换成弹指,一下一下,仿佛五岁那年初学琴艺,手指头弹破了,她就在紫檀木的桌子上这样练习指法。

心中涌上浓浓的悲伤,她才八岁,可莫说两年前的事,就是两个月前的事,都久远的似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愤怒的小手使劲揉搓着荷包的里衬,她忽然一滞,手指轻轻的捻着那个位置,再捻,用力捻,这里居然有东西!

永安心中惊骇,会是什么呢!难道会是密信?是揭开那场陷害的密信?

永安沿着那块地方继续摸,没有摸到另一个接头,难道是缝在了荷包里面了?

永安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娘亲的荷包里会有个夹层?为何娘亲戴了几十年都不曾换掉?

那必不是跟父亲的战亡有关,自打她懂事起,娘亲就戴着它,张妈妈曾经说过:“姑娘都戴了十几年了,这花色也旧了,不如就换换吧!”

可娘亲不肯,只找了些新丝线,将那些旧了的丝线亲自换了下来,她绣的那样小心,那样仔细,就像是在修复一件珍宝一样慎重。

永安说不出娘亲那时的表情,似不舍,似害怕,又似无奈。

永安不懂,她那时候还小,就是现在也不大,她看不懂,这里面的东西或许是母亲的秘密,那她该不该一观究竟呢?

所谓“君子不言人私”,何况是自己的母亲呢?

干脆不去想了,握紧荷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翻了个身,背朝王婆子阖眼睡去。

早晨的风已经很凉了,永安费力的打起半桶水,再拎到她的院子里,倒进空了大半的水缸。

这是永安早上必须做的事情,这院子里住着十几个浣衣局的宫女婆子,早上洗漱就要用去半缸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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