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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当年巫蛊一案,牵连甚广,徐氏一族,几乎全部覆灭……现在剩下的徐家人已是屈指可数,更何况徐将军人还在牢中,不知能不能救出来,就算救出来,这么多年监禁折磨,还不知徐将军是死是活。
燕珩眉目深邃,黑沉的眸光幽幽望向窗外。
从那儿可以一眼看见徐家小院的主屋屋脊,在那间屋子里,他曾睡过的填漆架子床上,睡着他的小妻子。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填满了心口。
这些年饮血筹谋,他就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阴冷毒蛇,而她却是这世上不可或缺的一条裂缝,为他带来了光与风。
他被困在无尽的黑暗里,终于被她用温暖的小手,一点一点往外拉扯。
宋神医见他不说话,担心的看了一眼。
不过如今的殿下脸上终日戴着面具,看不清神色,只一双潋滟沉酽的黑眸格外幽深。
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殿下,微微叹了口气。
燕珩神色不明的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辞出,“今日之事,不许外传,我先回去了。”
宋神医忙站起来,还想再说几句,却见男人已经阔步出了院子。
莫雨好奇的从门口探进一个脑袋,“老宋,殿下这是怎么了?是毒发了,还是又病了?”
宋神医将脉枕收好,嘴角翘起,“胡说,殿下好着呢。”
莫雨立刻挑起眉梢,震惊道,“你的意思是殿下的毒好了?!”
宋神医推开他高大的身子,神秘兮兮道,“那倒不是,不过,殿下某些方面的毒已经快好了,至于其他的毒,我会继续研制解药。”
莫雨怔了一会儿,心领神会的攒了个笑,“难道殿下终于可以和女子睡觉了?!”
宋神医嫌弃道,“粗俗!”
“这有什么好粗俗的,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你也不常说,阴阳调和,可以助殿下解毒吗?殿下正当年少,血气旺盛,一身的火气,就连我时不时都琢磨那事儿呢,总不会殿下就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罢!”
宋神医呵笑,直接戳穿他,“殿下与你,自然不一样。”
莫雨得意道,“都是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宋神医笑笑不说话,殿下丰神俊美的容貌,用谪仙下凡来形容也不为过,哪是一个莫雨能比得上的。
“行了,你老宋也别说了,我都懂。”莫雨高兴得直搓手,他前两日为了安疏星的心,还专门透露了一下殿下不能人道之事,没想到今日便打了脸。
打不打脸这些先不提,殿下的身子好了的话,若还日常这样与傅姑娘相处,那他岂不是……很快就能抱到小殿下了?!
宋神医看他喜不自禁的模样,没好气道,“我看殿下性子清冷,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你经常跟在殿下身边,记住多撮合撮合傅姑娘与殿下,必要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拿点儿东西。”
莫雨道,“什么东西?”
宋神医笑得合不拢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莫雨一听,手搓得更快了。
他迫不及待希望让殿下能有个子嗣,徐家的重担搁在殿下肩头,殿下能撑到几时?
好歹徐氏一族,不能断在殿下这里才是啊。
……
傅嘉鱼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不必晨省,省去了太多麻烦事儿。
她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身来,疏星与月落二人便齐齐进了内间,端水的端水,递帕子的递帕子。
月落笑道,“姑娘,你可算醒了,昨夜的事可还记得?”
沧浪阁明间内,以几道屏风相隔,分为男女坐席。
此刻,一只精美的绣鞋踏入门内。
众人似有所感,纷纷转过头。
原本颇有几分热闹的内庭,因一道素白身影的到来,蓦的安静了好一会儿。
半晌,有人呼吸一滞,对上那张精致绝伦的白皙小脸,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都没有真正见过傅嘉鱼的真面容,有人说她是呆笨无神的琉璃美人,又有人说她奇丑无比的丑女,拿不出手。
可从未有人说过,她竟然……生得如此倾国倾城,姿容绝世。
分明十五六岁的年纪,可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巴掌大的精致鹅蛋脸,脸颊上还有两个似有若无的小梨涡,肌肤清透,白皙若腻,五官好似造化精心雕刻而成,没有一丝线条是多余的。
再加之,她一袭素白长裙,白毛狐裘,顶着风雪走来,越发衬得她清水出芙蓉的美貌仿若神仙妃子下凡尘,即便不施粉黛,也美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那一双清炯炯,娇滴滴的杏眸,如含秋水,绵长浓密的睫毛沾染了一层细细的雪绒,更显得眼睫细长如扇。
只是,她身上却笼罩着一层让人心疼的凄凉之色。
苏梦因大惊失色,几乎是双眸冒着火星子,飞快变了脸。
大家皆知今日傅嘉鱼会出席,所以年轻贵女们铆足了劲儿装扮自己,就是想压傅嘉鱼一头。
苏梦因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将自己容貌的优势发挥的极致,可她穿得这般花枝招展,打扮得如此鲜艳夺目,却还是比不过一个不施粉黛一身素衣的傅嘉鱼!
不是说比黄暮秋还貌丑么!
她一出现,阁内所有爷们的视线都落在了傅嘉鱼身上,不少没见过她的男子都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有人感叹,“元启兄,你不是说,傅姑娘貌不惊人么?就这长相,也能叫貌不惊人?”
女要俏,一身孝。
傅嘉鱼美是很美,可这一身打扮,很快让众人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李祐俊脸微沉,目光落在傅嘉鱼清冷淡漠的小脸上,一声不吭。
正巧此时朱方穿过众人前来,弯腰在他耳侧低语,“爷,后门发现个形迹可疑的小厮,属下派人捉了,发现是江姑娘扮的……现在已经被属下带到了书房。”
李祐脸色一变,眸光犀利的眯了眯,忙起身与众人请辞,说了句去更衣,随后便淡淡的看了傅嘉鱼一眼,从侧门往外走去。
傅嘉鱼视线微微一抬,嘴角一哂,就看见李祐匆忙离去的背影。
果然,事情还是按照梦里在发展。
他这会儿该是去寻江畔月了。
而此刻,宋氏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她死死盯着傅嘉鱼身上的白衣,眼底迅速染上一抹几不可见的怒意。
她明明已经让周嬷嬷给她准备了一套银红金丝锦衣长裙,玉冠金钗,珍珠耳珰。
为的就是今日能让她在众女面前大出风头,好好体现一下这么多年卫国公府养育她的不易和苦心。
然而她却自作主张,在未婚夫的冠礼上,穿如此素白寡淡的衣服。
当着崔老太君和卢老太爷的面,让她卫国公府颜面何存?!
傅嘉鱼收回苦涩的眸光,将众人各种复杂的神态看在眼里,袖中小手紧张的攥了攥,不卑不亢的走到宋氏面前,“给夫人请安。”
屋里那阵响动,她们不是没听见。
疏星倒还好,她未经人事,什么也不懂,只是月落心急如焚,生怕自家小主子被姑爷吃了豆腐。
见男人衣衫齐整将小主子完完整整的抱了出来,她才松了口气,试探的问,“姑爷,刚刚屋里是什么动静?”
燕珩神色若定,“没事,她贪吃,沾了酒酿便醉了,不小心将案上的书本推到了地上。”
月落狐疑的看一眼男人怀中的女子。
见自家小主子果然满面绯红,这才无奈一笑,小主子酒量非常差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昔年她只是用酒糟煮了一小锅汤,她只喝了一小碗,便醉了一下午,后来还不知被谁给带走了,傍晚才被九儿从皎玉堂送回来。
那次真是将她吓得够呛,还以为小主子被世子……强占了身子。
回濯缨阁后,她仔细检查过小主子的身子,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才放了心。
自那以后,她便不敢让小主子沾半点儿酒味儿了。
如今她心里有些不满,“姑爷,有的话奴婢便当面直说了,我家姑娘虽然是姑爷的妻子,可你们二人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姑娘年纪小,姑爷年长,有些事姑爷应当比姑娘更懂,还请姑爷……莫要伤了她,这酒……日后还是不要让我家姑娘沾染了……她酒量不好,容易出事。”
燕珩面无表情的看着月落,“放心,下不为例。”
月落不卑不亢,“多谢姑爷。”
主仆二人,安静的对峙了一会儿,月落越发感觉这位姑爷不简单。
他长得虽丑,可不言不语时,气势凌人,不动声色间威势渗人。
光是与他说这么几句话,她后背便出了一层薄汗。
等她伸出手去接人时,那男人却直接越过她,将小主子抱着往主屋去了。
月落面色尴尬,疏星小心翼翼的翘着嘴角凑上前来,“月落姐姐,其实你没必要防着姑爷,我觉得姑爷人还是很好的,你看,我们姑娘也不抵触姑爷,是不?”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了,我觉得姑娘也喜欢姑爷。”
“不可能,他的容貌如此,姑娘便不会喜欢。”
疏星还在狡辩,“怎的不可能?姑娘自小没人真正爱她疼她,现下好不容易遇见个对她事事用心的男子,怎么不会动春心?哎,月落姐姐,我看你啊,就是防备心太重——”
月落冷笑道,“越是用心的人,我越担心他别有用心,一个世子的教训还不够?”
疏星一愣,“不会吧?我听莫雨说过一嘴,姑爷好像身体有什么问题,因身子骨太差,所以不能行夫妻之事……他还让我放心,他家公子是绝不可能欺负我们家姑娘的。”
月落眉心一皱,“徐公子他……不能人道?”
疏星没觉得不妥,“是啊。”
月落不再说话,眸子眯了眯,提步跟了上去。
自家小主子连世子的身子都没怎么近过,如今却亲密的被一个只见过几日的陌生男人抱在怀里。
她以为姑娘至少会不适应,会挣扎,可她不但没有,反而还乖巧的伸出双臂,迷迷糊糊中挂在男人脖间……红唇堪堪扫过男人修长的脖颈,就差一点儿就亲上了。
那妩媚的动作,撩而不自知的亲昵,看得她都忍不住红了脸。
疏星低眉顺眼的钻进屋子里,守在一旁。
燕珩知道两个丫鬟放心不下她们的主子,他也没做其他的,俯下身子,轻轻放下昏睡的小姑娘,将她挂在自己脖间的手臂轻轻取下来,让她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然后便直接出了房门。
疏星将炭盆端进来,听不大清,低下小脸,紧张的问,“月落姐姐,你说什么?”
月落泪意潸潸,受了刑后,小脸白得吓人。
回来前,周嬷嬷敲打过她,若她敢对主子胡说一句,她们便会将她发卖到窑子里去。
可她望着床边懵懂可怜的小主子,心里那股恨便怎么也止不住。
世子爷在外头养外室,他们怎能这般欺骗她家小主子!
“姑娘……姑娘……”她大口呼吸着,喉咙似被什么卡住一般说不出话。
傅嘉鱼知道她要说什么,心头何曾不难受。
只是现在的她,要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眸中泪光闪烁,心疼道,“月落,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
月落眸子一颤。
傅嘉鱼苦笑一声,又道,“他在外有外室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疏星一愣,外室,什么外室?
飞快想明白后,她顿时一脸怒容,“月落姐姐的意思是,世子竟背着姑娘有外室?!国公府真是欺人太甚了啊!她们莫不是还想让我们姑娘接受了那外室?可我们姑娘还没与世子成婚,怎么就弄出了外室来呢!”
高门大户里,主子爷养个外室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小主子是商女,高攀入国公府,本就为东京众多贵夫人小姐看不起,如今若在外室上妥协退让,岂不是会让人耻笑一辈子?
可世子分明与主子是两小无猜长大的青梅竹马,在没有给小主子名分前,他怎么能做出这种让主子难堪的事儿来呢!
月落却是心痛如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为自家小主子十多年的痴心错付不值!
傅嘉鱼心中悲痛,故作轻松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反倒过来安慰两个丫头,“你们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整个濯缨阁,只有月落和疏星是母亲留给她的。
月落成熟稳重,疏星虽不及月落聪慧,但功夫好。
现在她唯一能相信的,只有她们二人。
月落喉头疼痛,犹如刀割。
她紧了紧眼眶,小手紧紧握住傅嘉鱼的小手,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姑娘……想法子……离……离开……国公府。”
说完,人便虚弱的昏了过去。
疏星忙上前来替她换衣,又将被子盖在月落身上。
炭盆里上好的金丝炭静静的燃烧着,没有一丝呛人烟味。
整个国公府所有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谢家掌事从外头送来的。
疏星怒极过后,便是替自家小主子难过,她担心的朝南窗底下的身影看去。
只见自家小主子孤零零的抱膝坐在贵妃榻上,往日里一双灵动的杏眸,如今却只剩下清冷、失望和茫然。
瞧着,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傅嘉鱼将下巴搁在膝上,小脸苍白,看起来仿佛一尊脆弱易逝的瓷娃娃,“疏星,去请大夫来。”
“是,姑娘……”
疏星抹了抹眼泪,迎着风雪走了出去。
傅嘉鱼偏过头,平静的看了一眼窗外浩荡的风雪,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这个春天,可真冷啊。
她这桩可笑的婚,到底该怎样才能退掉呢。
她满心绝望,思绪乱飞。
忽的,忆起话本中一段情节。
五日后李祐及冠,江畔月为了替他庆祝,女扮男装,混入国公府给他一个惊喜。
那日天气不算好,整个东京都在下雪。
书里说,李祐见到女扮男装的江畔月,一开始怒她不知分寸,忧心她被人发现,随后知她是专门费了心思拖着病体前来为自己庆贺,心里便只剩下高兴和不知名的愉悦。
他是世家公子,一生背负着振兴国公府的责任,从未见过江畔月这般离经叛道又心窍玲珑的女子。
她虽是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却因遭受过抄家发配等磨难,反而眼神里多了许多养在深闺里女子没有的坚韧。
这些都是自小娇养在卫国公府中的傅嘉鱼所不能比的。
于是,及冠那日,李祐甚至撂下满堂宾客不管,偷偷与她在书房幽会。
那书里描绘二人如何在神圣的书房中偷情,淫词艳句,句句让傅嘉鱼触目惊心。
有时候,人真的会在某一瞬间一把火烧了心中所有执念。
她无声勾起嘴角,无悲无喜的从贵妃榻上下来。
立在铜镜前,右手抚着左手手臂上那看不见的被烫伤的丑陋伤疤,一颗心彻底死了。
他既这般心悦江畔月,那她,便成全他们好了。
……
疏星很快便从府外请了大夫来。
大夫替月落看过身上伤痕,又开了几贴治风寒的药。
月落喝完药后便睡了过去。
烛火葳蕤,昏黄光晕落在女子温柔白腻的小脸上。
傅嘉鱼不敢睡,即便脑子仍旧烧得昏沉,也在不停的思考如何跳出卫国公府的法子。
到了傍晚,黑暗袭来。
她想起卫国公府上上下下那一张张可怕的嘴脸,脑子里蓦然浮起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疏星,明日一早,你想法子替我出府一趟。”
疏星睡眼惺忪的坐在床边,一愣。
只见自家小主子俯下身来,靠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她睁大了眼睛,似不敢相信,“啊,官媒?”
傅嘉鱼坐直身子,心中一团酸涩,深吸一口气,淡道,“对,我要为自己谋一桩婚事,而且必须要在李祐的冠礼之前。”
尤其是今日李烨的一番话,让她更恐惧卫国公府这个无底深渊。
疏星打心底里害怕起来,不停打鼓,“可是姑娘……你现如今是卫国公府的人,若抛头露面为自己招婿,只怕传出去名声不好,会被别家姑娘嘲笑的,而且,宋夫人必定不会允许。”
“那我们便不让她知道。”
“可——”
宋氏的手腕儿疏星是领教过的,届时若被宋氏察觉,只怕姑娘再也逃不出这国公府去。
“没有可是,疏星,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姑娘,我们为何不回去求求承恩侯府呢?”
傅嘉鱼知道疏星在担心什么,可现在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瞧着是个病弱的,可他这副身子,看着可半点不像个病弱之人……
而且除了那张脸,这身子无一处不勾引这女子内心最原始的冲动与欲、望。
傅嘉鱼年纪小,虽不明白那种藏在心底深处像恶魔一样的渴望是什么,可她还是紧张的捏了捏衣角,起身走到男人跟前,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夫君,天色不早了,那张罗汉床,好像有点儿坏了,我让人搬出去了,我们今夜一起睡,可以么?”
小姑娘赤露直白的邀请,傅昭昭不可能再装不懂。
他低下头,握住她白腻的手腕儿,掌心热度灼灼,“你想好了?”
男人开始主动,傅嘉鱼反而安了心,扬起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认真的凝着他,“嗯……我们已经是夫妻,早日洞房,是好事。”
这种话,由她一个女儿家来开口,已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勇气,她也不是没想过他也许会拒绝……若拒了,她便再等等就好了。
但傅昭昭没说话,目光幽邃,牵起她的手往床边走。
傅嘉鱼只觉得浑身如过电一般,传来一阵酥z麻,他动作越慢,她越觉得满心煎熬。
傅昭昭拉着她在床上坐下,屋中无龙凤双烛,更没有象征新婚燕尔的大红绸。
窗棂间有春日的暖风吹进来,他单手捧起她的脸,靠过去,感怀道,“昭昭,有朝一日,我一定会给你补上一对龙凤烛。”
男人气势强大,尤其这样坐在她身边,占据了大半的床位。
傅嘉鱼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沉水香,睫毛飞快颤动着,有些透不过气来,羞涩的低语,“夫君不必在意,其实大婚的事,若你愿意,我可以来操办……吴伯伯也说……”
傅昭昭拇指摩挲着小丫头绯红的脸颊,轻笑,“我是做夫君的人,怎能让你一个姑娘家来,将来等我身子好了,出人头地了,由我来补上一场属于你我的大婚,可好?”
傅嘉鱼微愣,面红耳赤的点头,“好。”
说完,她见男人没有别的动作,想起月落姐姐临走前教她的,便红着脸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小手解开衣带,“那我们现在先歇息吧……”
这句话,意思太过明显。
傅昭昭“嗯”了一声,灭了屋中灯烛,长臂一伸将女子纤腰环住。
傅嘉鱼身子倒在厚厚的锦衾中,心跳如雷鼓,顷刻间,便感觉昏暗中男人健硕的身子朝她压了下来。
她从未与男人这样亲近过,吓得心口怦怦直跳,可又觉得这种体验很奇妙,一碰到他,她浑身便软趴趴的,即便是轻轻一动,便能贴上他的强健的小腿。
肌肤相贴的瞬间,热度顺着薄薄的布料传到她身上。
她心口狠狠颤了颤,指尖微麻,也不知这样算不算成了夫妻之事,又迷茫的想,书中江畔月说的那些疼痛怎么都没有?
反而徐公子温柔的动作,让她如处春水之中……没过一会儿,便腰也软了。
她能感觉到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后腰。
她下意识挺了挺身子,手足无措的动了动。
“昭昭,别动。”男人呼吸有些沉,声线低哑,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撩拨人心。
傅嘉鱼脸颊滚烫,立刻乖巧的噤了声,偏偏屋子里灭了灯,她根本看不见男人脸上的神情,只感觉那具身子,沉重有力的贴在她小腹上,他俯身下来,靠在她颈窝处吻了吻她的耳垂,很快一团奇怪的滚烫便抵住了她。
她睁开朦胧水雾的双眸,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上半身都靠在男人身上,顿时耳根子一热,“夫君,你可是口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便要翻身下床。
傅昭昭抬手握住女子柔软的纤腰,将她揽回来,“不渴,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傅嘉鱼于是就这样顺势躺进他怀里,红着脸将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这架子床并不大,两人身子紧贴在一处,彼此间体温传递,叫人无比安心。
她抬起眸子,在昏暗的床帏中,望向男人流畅坚毅的下颌。
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点上那两片性感的薄z唇。
她怎么感觉,徐公子越看越好看?
傅昭昭瞬间有了反应,大手攥住女子作乱的小手,桃花眸掀开一条缝,“昭昭,莫乱动。”
傅嘉鱼不知道男人晨起时最容易受人撩拨,只是单纯无辜的托着腮,凑过去,在他微凉的唇上亲了亲,“身为娘子,亲一下也不可以吗?”
傅昭昭眼眸睁开,眸中深邃沉酽,好似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渊。
他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小姑娘泛红的娇靥,喉结滚了滚。
傅嘉鱼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慌,笑笑,“不亲也没事,反正我们也洞房了,有些事,可以慢慢来。”
然而不等她从他身上起来,就感觉身子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
一只大手死死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微愣,呼吸微急,眨了眨眼,感受到那阵令人心颤的柔软覆了上来,“唔……”
“没说不能亲。”男人咬着她的唇轻笑,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亲人不是你那样,撩了就跑,来,让为夫教你怎么亲。”
说罢,低下头,含住女子柔软的唇瓣。
男人动作熟稔,极尽缠绵,唇齿相依。
傅嘉鱼任他揉弄,最后被亲得人都快晕了,才明白,原来,男女之间,还有比洞房更令她开心和舒服的事。
她意乱情迷的红着眼,小手撑在男人胸口上,眼尾可怜巴巴的泛起潋滟勾人的绯色,气喘吁吁的说,“夫君,该起床了……”
傅昭昭意犹未尽的扣住小姑娘不盈一握的腰z肢,闭了闭眼,将身体里那股子邪火往下压了压,声线格外嘶哑,“好。”
傅嘉鱼被吻得周身发软,红唇微肿,差点儿起不来。
傅昭昭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也不唤月落疏星进来,自己亲手替她穿上外衣,只是目光落在女子玲珑的曲线上时,眼神变得极为克制。
他将她衣衫拢紧,沉了沉声音,叮嘱道,“今日去崔家,切记要小心行事。”
傅嘉鱼见他修长的手指落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上,昨夜梦里那缱绻悱恻的春情蓦然浮上心头,她面红耳赤的点点头,“夫君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傅昭昭张了张唇,本想问她,若是在崔家遇见李祐,她会不会对他心软。
可看着小姑娘绯红的脸颊,又觉得这话有些多余。
她可是谢迎的女儿,下定了决心的事,怎会再回头。
他弯了弯唇角,忍不住吻了吻她幼嫩眉心,“梳妆吧。”
傅嘉鱼鲜少被人这样珍视疼爱,歪了歪头,蜻蜓点水的亲在男人鼻尖上,眸子里透着一股子狡黠,“好了,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我们扯平了。”
说完,她便害羞的起了身,坐到铜镜前,唤月落进来为她梳妆。
直到这时,那股馨香从身前消失,傅昭昭才惊觉,还未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他便有些舍不得放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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