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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精彩片段
娄晴的言外之意是想让沐云书将剩下的布料送予她。
她甚至在心里想着这料子穿在她身上的样子,定是比沐云书要漂亮许多,这样的贵重的料子,只有她穿上才不算可惜。
前世,沐云书心疼这个不受许氏疼爱的小姑子,的确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她一些,让人不会觉得她是娄家庶女就轻贱于她。
可娄晴与人是如何说的呢?
她说她捡不要的、用剩的东西丢给她,对她施恩不过是彰显她是这个家的女主子,根本不是真心对她好!
沐云书懒得应对娄晴虚伪的嘴脸,抽回自己手,说:“是用了半匹,余下的,我赏给了宝珠和翠玉,她们也好久没做新裙子了!”
娄晴都惊了,那两个丫头就是奴才,她们不做新裙子不是应该的,怎能跟她比!她可是娄家的小姐啊!
沐云书知道娄晴心里在想什么,但她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对谁好,珍视的是那份感情,何曾看过身份?欺她、辱她的人,什么时候也配与她谈身份?
不再多言,沐云书缓步朝马车走去。
娄鹤筠已经将许氏扶上了马车,转身便朝沐云书伸过手来。
可沐云书并没有去触碰娄鹤筠,轻轻扶着车厢,稳稳地登上了马车。
沐云书没有扶他,这让娄鹤筠怔了一怔,停在半空中的手掌忙化成了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
这女人怎么回事,自己主动亲近她,她居然躲开了?
是了,一定因为她戴着帷帽才没有看见他的手,否则怎么可能越过他直接上了车?如果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一定很后悔吧!
宽慰了自己一句,娄鹤筠脸上的窘态才散去了一些,也跟着登上了马车。
进了车厢,娄鹤筠正瞧见沐云书将帷帽摘下,只是她脸上竟还戴着面纱,看不见面容。
他心中不解,正想问问沐云书为何戴着面纱,却见许氏皱着眉头朝他摇了摇头。
在许氏看来,沐云书此举无非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自卑于自己的容貌,怕被儿子嫌弃,要么,就是故意吸引儿子注意,想让儿子关心。
儿子若真的主动询问,那就着了这女人的道儿,会让她得寸进尺的!
她给娄鹤筠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坐下,不必去理会沐云书,等一会儿自有沐云书来求他们的!
娄鹤筠只好忍下了口里的话,静静坐到了一旁。
许氏本以为她这样晾着沐云书,沐云书就会心慌,会想着找机会跟他们说话,求着她不要生她的气。
却不料一路上沐云书都没有开口,只静静端坐着,甚至没有朝儿子的方向多看一眼,规矩得如同一座瓷观音。
她拧紧眉头,竟有些看不懂沐云书到底在想什么。
去广昭寺求子不过是一个幌子,娄府众人来到广昭寺上了香,便一刻未停地折返回了都城。
马车驶入城门没多久,车厢忽然一歪,惊得几人下意识扶紧了车厢。
车夫死死勒住了缰绳,好一会儿才将马车停稳。
“二爷,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孩子!”
听到这与上一世如出一辙的理由,沐云书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幽光,嘴唇也抿成了一线。
娄鹤筠作势要下车,却被许氏按在了座位上。
她给娄鹤筠使了个眼色,让他沉住气,提醒他这件事得让沐云书来求他们才行。
再看两方的分数,各有六面旗子,说明打了一个平手。
他还准备打赢这场球后跟着七皇子面圣献艺,现在可能会被这新入京的小子搅黄,实在可恶!
这时,场外有个惹眼的胖子用力的鼓着掌,开怀笑道:“好球,好球!小爷我押了蓝队,小爷我押了三千两!”
看着那胖子兴奋的样子,纪邱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眼神像是淬了毒般的阴沉。
已经是中场休息,纪邱招来了一个小厮,沉声道:“去查查那胖子什么来头!”
蓝队的人追平了比赛,都十分的兴奋,围着鄂君颜欢好一阵欢呼。
鄂君颜接过好友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朝沐云书所站的地方望了过去。
可惜,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想起袖中的纸条,鄂君颜将手放在了袖子里,片刻后,他抿了下薄唇,起身将汗巾放在一旁,绕到沐云书适才所在之处,顺着石径向前走去。
见鄂君颜独自离场,纪邱对身边几个衙内使了个眼色。
几个衙内顿时会意,丢下手里汗巾,随在鄂君颜身后离开了球场。
鄂君颜穿过一个庭院的门洞时,便听到后头紧随而来的脚步声,紧紧皱了一下眉头。
很显然,是纪邱那几个纨绔来找他晦气了!
他正打算回身迎上,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玉手,将他拖进了矮墙边的夹缝中。
“告诉你别离场,为何不听?你别动,我去引开他们!”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但她生气的样子依旧没有变。
“昭……”
还不等鄂君颜开口,沐云书已经一脸严肃将他推进了通道深处,然后提着裙子急急地走了出去。
鄂君颜看着自己抓空的手,来不及呼唤,那几个沉重的脚步已经冲进了院子。
纪邱一脸阴沉地在院子里扫了一眼,并不见鄂君颜踪影,只见一个青衣小娘子从轩屋的方向缓步走出来,应是刚在这屋子里小憩了一会儿。
纪邱再次环视了院子一眼,沉声对女子问道:“小娘子可瞧见有人朝这边来了?”
沐云书用团扇遮住了半张脸,眼中流露出适当的惊惧,退后了几步,她才抬起团扇往南边的方向指了指:
“刚刚似有个影子往那边去了,衙内们往那边瞧瞧吧。”
几人没想到沐云书会糊弄他们,有了线索便朝南边快步而去,可走出一段距离后,纪邱猛地顿住了脚,皱眉转回身来。
他的跟班不知道纪邱为何突然驻足,问道:“纪爷,怎么不追了?咱们把那小白脸打断腿丢进湖里,看他还敢不敢跟您抢风头!”
纪邱虚眼看向刚刚路过的庭院,问道:“那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小娘子?身边还没有丫鬟服侍!”
几个衙内对视了一眼,脸上均浮现出几分猥琐的笑容。
大宅子里的那点事谁不清楚?说什么礼教,男男女女皆由性生,哪个宅子里还没点儿龌龊事,只看谁捂得更严实罢了。
刚刚那小娘子,怕不是在这里跟某位外男私会!
想起那小娘子的身段样貌,几人无不躁动起来,撺掇着纪邱道:“纪爷,咱们要不回去瞧瞧?没准……能看见点什么有趣的!”
纪邱往南边看了一眼,那边只有依墙而建的一个半亭,亭前是一处水池,再无其他。
他知定是刚才那小娘子对他说了谎,冷声道:“回去!”
本想在院子里散散心,无意中走到了舒云院,不想竟听到沐云书与丫鬟议论他的话。
还以为沐云书听到声音会着急地追出来跟他解释,结果等到深夜都未见人影!
算了,那女人八成是没有见到自己,不然以她对他的在乎程度,怎么可能不来与他解释!
她什么都不懂,自己跟一个无知妇人计较什么呢?
想到用不了多久就能看见欣儿了,娄鹤筠又舒了口气。
“没什么,儿子只是担心欣儿的事。”
许氏佯嗔了他一眼,“母亲应了你的事,何时没有做到过!放心吧,沐氏那性子我比谁都了解,她只会求着你收养欣儿,不过我可要提前叮嘱你,她求你的时候你可不要着急松口,要让她瞧见咱们的为难,以后才会更尽心对你,对欣儿!”
娄鹤筠有些不忍如此算计一个妇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们虽然骗了沐云书,但让欣儿那么天真可爱的孩子陪在沐云书身边,也是对她好,这是善意的谎言。
欣儿来了后,不管是沐云书还是母亲,应该都会很开心,家里少了烦心事,他也能专心公务。
如此想着,娄鹤筠的脸上就多了几分释然,对许氏道:“那母亲,咱们尽早出发吧!”
许氏知道儿子急,也没推辞,招来迎春将她扶了起来。
几人刚迈出门,娄鹤筠便瞧见门口停着两顶软轿,讶异地朝许氏看了过去。
“母亲,我们不是坐马车出门?”
许氏被搀扶着坐上了轿子,用手里的桑蚕丝扇子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那不是还要走到府门口?走得一身臭汗如何见人!儿啊,你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我们娄家从前是望族,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不能让人瞧低了你,快坐下吧!”
可娄鹤筠觉得这样的讲究并没什么必要,而且母亲的病也不宜久坐,他想劝许氏走走,可这么多下人在又怕伤了许氏的脸面,只能心情复杂地捏了捏拳,说:
“儿子不太习惯,还是您坐吧!”
许氏嫌弃太阳晒,便没有再劝娄鹤筠,一行人便呼呼啦啦地走出了娄府。
沐云书已经等在了门外,她穿着一身石青色长裙,裙摆上用白线绣着点点花瓣,头上戴着帷帽,轻纱直落腰间,素净却不失雅致。
这样的沐云书让娄鹤筠有些恍惚,可想起前日见到她的样子,心中那份怦然很快就淡了去。
后面走出来的娄晴瞧见沐云书的这一身裙子,差点没能将眼中的渴望藏好,她装作十分亲昵地走到了沐云书身边,挽着她的手臂道:
“二嫂,你这么早出来等着,是不是早盼着去寺里上香,求菩萨让你快些怀上麟儿?你这样诚心,菩萨一定能让你如愿的!”
娄晴知道沐云书最在意二哥,以为这样说定会让沐云书开心,不料沐云书只是淡淡地道:
“若菩萨真能听到我愿,我更希望她能听见百姓的哭声,让大奉少些苦难。”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她去寺里并非为了求子。
可娄家人却觉得她是在假装矜持,不好意思在门外议论孩子的事,所以并没有多想。
娄晴并不关心百姓疾苦,索性没有去接沐云书的话,只笑着将眼睛落在了沐云书的裙子上,夸赞道:
“二嫂嫂这裙子很漂亮,就是……就是不太衬嫂嫂的肤色,我已经好久没做裙子了,真是羡慕二嫂总能裁新衣裙,这身料子要用半匹布吧?”
娄鹤筠还是觉得不妥,孩子们没有犯错,他虽然没办法把他们当亲生子一样对待,但既然留了下来,也不能这般诋毁他们,这对他们实在不公平。
娄燕婉看出了母亲和二弟的心思,走到娄鹤筠身边低声劝道:
“二弟,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给了那些个孩子一个容身之所,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若他们在镇国公府闯出什么祸来可如何是好!不过是几个没教养的小乞丐,丢到庄子上就是了,谁会去真的关心那些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娄鹤筠抿了抿唇,“可我已经收留了他们,万一老国公夫人真是因为济民堂的事情才给娄府下的帖子该怎么办?”
娄燕婉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以为老国公夫人那么闲,会关心几个小乞丐的事?二弟你怎能如此天真!而且娘也说了,若真有人问起,咱就说那几个孩子学不会规矩,咱们这才不敢带出来惊扰贵人!”
所有人都不想带着沐云书和那几个孩子同去,娄鹤筠脑海里回荡着蔡弋德的话,最终还是妥协了。
可他实在没有脸再去慕霞庄接人,便差遣了满福,叫他去将娄欣儿接了回来。
满福来到暮霞庄后并没有见到沐云书,沐云书又带着孩子们下了药园。
听到宝珠过来报信儿,沐云书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让满福把欣儿带回去吧。”
宝珠有些不情愿地道:“小姐,那孩子日日躲懒,偷奸耍滑,也不敬重您,奴婢发现她好几次在背地里朝您瞪眼睛,这样的孩子,您应该让她好好吃点苦头的!”
一个私生女,还没有认祖归宗就如此骄横,以后更不知她会怎么对待小姐这嫡母了!
沐云书却是摇了摇头:“她终会明白今日的懒会是明日的苦,我没责任帮她悟这个理儿,随她去吧!”
而且,不让娄欣儿回府,她们一家三口如何团聚呢?
她不会再去扭转娄家任何人的结局,只会送他们走回他们应有的路!
宝珠虽不懂沐云书用意,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好,那奴婢让小喜去给那孩子收拾东西!”
阳光穿过树荫洒在通往庄子的土路上,两匹骏马踏着地上的斑驳嗒嗒前行。
阿泗夹了一下马腹,让马儿快行两步,跟上了墨归的步伐,轻声问;“爷,您慢点,那两盆草药奴才已经浇过水了,您不必急着往回赶……”
一身玄衣的墨归转头瞥了阿泗一眼,眼神犀利,似乎在责怪他话太多了。
这时候,暮霞庄的方向驶出了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儿步伐轻盈,说明车上没有几个人。
瞧见马车从身边走过,墨归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阿泗也狐疑道:“没过两日就是马球会了,老夫人不是说给娄府下了帖子?怎不见娄家人来接那位姑娘和几个孩子回府?”
墨归朝着暮霞庄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这么好奇,那便去问问。”
阿泗眉头一跳,以为爷这怪他多管闲事,忙摇头道:“奴才不好奇!”
谁料墨归的眸色更冷了几分:“你该好奇!”
阿泗实在是被自家爷搞糊涂了,他不明白爷为何会对这种小事儿上心,莫非年岁大了,也对孩子没了抵抗力?
可不管如何不解,他都不敢忤逆爷的意思,回到庄子上就差人出去打探了。
没多久,出去的人就回来了,回禀说娄府那几个孩子还在庄子上,娄家只叫人接走了其中一个叫欣儿的小姑娘。
“夫人,也救救我们吧,让我们做什么都好,只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
“夫人,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孩子们没有痛哭流涕地诉说自己的悲惨,可他们眼中对生的渴望比任何话语都能打动人心。
这五个孩子的出现让许氏不知所措起来,若认下,那他们都会成为鹤筠的继子,到时候可是要分娄家家产的,她怎么可能愿意!
可她刚刚态度强硬地让沐云书认下了欣儿,现在有什么理由拒绝别的孩子?
许氏气得要死,不停给沐云书使眼色,让她出面拒绝,可沐云书却好像根本没有看懂她的意思。
她将几个孩子从地上扶起来,目光里透着疼惜地看向许氏:“母亲,他们真的好可怜……”
“是很可怜……可你也说,今年咱们家也是勉强支撑,收养一个已经吃力了!”
许氏压抑着怒火,看着身边的娄欣儿道:“这丫头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相比起他们来说更需要咱们帮助,要不……还是让他们问问别的好心人吧!”
许氏话音一落,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低下了头,生怕这件事摊到自己头上。
现在到处都缺粮食,谁愿意平白捡个养子回去,若是个好的也就不说了,万一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这时候他们倒是忘了,刚刚是怎么数落沐云书心铁石心肠的了。
男孩听了这话,连忙把他身边的小女孩推了过来。
“夫人,你们不要我们不打紧,收下我妹妹吧,她很听话的,吃得也很少,求求你们把她收下吧!”
说着,男孩用力朝地上磕了几个头,再抬头时头上已经是一片青紫。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吃东西了,男孩磕过头后脑子一阵眩晕,差点栽倒过去。
“母亲是想选一个最可怜的带回去照顾?”沐云书看向许氏,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许氏一怔,这可怜要怎么比较,还不是她觉得谁可怜,谁就可怜。
正要称“是”,就见沐云书竟然抢过金大川手里的鞭子,作势就要朝孩子们抽打过去。
孩子们吓坏了,几个男孩儿迅速将最小的女孩护在身下,颤抖着紧紧抱在一起,似乎这样就能缓解鞭打带来的疼痛。
只有娄欣儿懵懵懂懂地看着沐云书,完全没有害怕,甚至对她手里的鞭子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
大家先是惊愕,随后很快就明白过来,只有经常挨打的孩子才会出现应激反应,那个发呆的女孩儿看来并没有真正地挨过鞭子。
沐云书当然不会把鞭子打在孩子们身上,她将鞭子交给了宝珠,对几个孩子安抚道:“别怕,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打你们!”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翠玉,“去给他们拿点吃的过来!”
翠玉立即点了下头,将放在马车里的点心盒子又拎了出来。
食物摆在面前,几个孩子却不敢动,可他们那渴望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周围人甚至听到了他们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们不由回忆起另外那个小女孩得到食物时的样子,眼中完全没有对食物的炙热。
不由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之前都没发现,这小女孩脸上虽然脏,可漏出来的手脚是白白嫩嫩的,好像没吃过什么苦啊!”
“她嘴里喊着饿,可你瞧她拿着食物并不想吃。”
“你们说她不会是看到贵人的马车,故意扑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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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沐云书的怨气,纪大人抬起头朝沐云书看了过来。
美人他不少见,可气质如此特别的他却是没有见过,不由多看了沐云书几眼。
但他还未来得及了解沐云书的情况,注意力就被纪夫人引了过去。
纪夫人笑如春风地拍着身边少女的手,满眼慈爱道:“瞧瞧,我就说咱们羲和是最亲老夫人的,老夫人办的马球会,羲和定会前来捧场!”
少女含羞一笑,红晕在白净的脸蛋上散开,颇为娇憨。
她瞟了一眼在后头坐着的墨归,这才朝老夫人请安道:“老夫人办的马球会,请不请我,我都是要来的!”
镇国公老夫人朝着少女笑了笑,“你这丫头,是在怪老身没给你下帖子么?好了,去玩吧,这京都哪里能有拘得住你的地方!”
等纪夫人拉着少女到一边说话,黄嬷嬷才低声在沐云书耳边解释道:“这位是羲和郡主,就是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
沐云书点了下头,其实不用黄嬷嬷介绍,她也已经猜出了少女的身份。
说起这位羲和郡主,身份确实很特别。
她的母亲大长公主乃是先帝爷唯一的血脉,先帝爷无子,当今景德帝是从宗族里过继而来。
当年皇室宗亲为了争这储位,不知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最终诸位会落到景德帝头上,少不了大长公主和老镇国公的帮忙。
所以,作为先帝爷嫡系血脉的大长公主和羲和郡主,可以说是大奉朝最为尊贵的女子,就连皇后都要谦让几分,也难怪纪夫人会对一个晚辈如此热情。
沐云书与这个羲和郡主没有交集,以后也不会有,对她没有太多关注,只留意着球场上的动静。
若她没有记错,下一场球赛就会轮到纪邱下场了。
纪家有权、有势、有靠山,沐云书能接触到他们的机会不多,想要避免悲剧重演,如今只能利用这场比赛搏上一搏!
很快,球场上的锣声响了起来,热身赛结束了。
镇国公府的下人分成两队鱼贯走来,一队腰间系着红色绸带,一队则系着蓝色绸带。
黄嬷嬷知道沐云书没什么机会参加这样的宴会,贴心在她耳边解释道:
“一会儿才是正式的球赛,分为蓝、红两队,你看好哪一队,将彩头下给哪一队就是!”
黄嬷嬷没有向沐云书介绍两队的势力,沐云书却是知道的。
红队是以大长公主为尊的北部皇族,蓝队则代表了南部世家大族。
不管是球队还是两方势力,都一直在别着苗头。
老夫人看了黄嬷嬷一眼,黄嬷嬷立即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抓了一捧银锞子放在了孩子们的手心里,笑着道:“你们也去搏个彩头吧!”
几个孩子不好意思收下,沐云书安抚地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不必推辞。
既然是老夫人的好意,接受并记下这份情,才是对老夫人最大的尊重。
几个孩子纷纷朝老夫人道了谢,将银锞子放进荷包里,只是他们对红、蓝两队的情况并不了解,所以也没有急着将银锞子送出去。
这时候楚曼娘走了过来,拿着一个鼓鼓的荷包放在了红色的托盘中。
放好彩头后,她走到沐云书面前柔声指点道:“弟妹不用害怕吃亏,若是不懂,跟我学着便是,纪小爷他们都在红队,红队一定会胜出的!”
不管是样貌还是才华,君颜都是他无法超越的存在,不管在朝堂上还是朝堂外,只要有君颜存在,就没有人会在意他这个娄副相,真真可悲!
沐云书陷入回忆之时,周围响起了几个女子激动的叫喊声。
“你们看,是初到京都的鄂君颜,鄂公子!他竟也参加这场球赛!早知他来,我便将彩头押在蓝队上了!”
“我这就把彩头拿回来重新押过,不管鄂公子能不能赢,我都要押他!”
看着这些贵女们纷纷收回自己的彩头,改投了蓝队,骑在马背上的纪邱眼底的妒火瞬间被点燃了起来。
有人催马来到纪邱身边,低声道:“纪爷,赌局那边有了变数,有人竟然押了蓝队三千两银子!”
纪邱惊讶地蹙紧了眉头,咬牙朝着蓝队的方向看了过去。
红队的几个衙内不服气地冷哼道:“哪个二货居然这般不开眼!知道我纪兄下场,居然还押蓝队,故意跟咱们过不去么?”
一人朝鄂君颜的方向啐了一口:“不过是平南侯府捡回来的私生子,靠着一张脸四处巴结讨好,竟敢抢咱们纪爷的风头!纪兄,等会儿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球场上拳脚无眼!”
纪邱扭了扭脖子,勾着唇角看向鄂君颜,叫喊道:“姓鄂的,你现在跪下来认输,也许小爷我能让你输得没那么难看!”
鄂君颜听到喊声,朝纪邱看了过去,一边抚摸着马儿的鬃毛,一边淡道:“还没比试,纪兄就叫我认输,可是怕了?”
纪邱虚了虚眼睛,冷冷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别后悔!”
鄂君颜没有再回答他,只催马向场中z央走了几步,等待着比赛正式开始。
正当锣声要敲响时,一人忽然跑到鄂君颜身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他。
鄂君颜展开纸条看了一眼,平静的瞳孔倏地放大了几分,急忙抬起头朝场外望去。
那道青色身影撞入他的视线时,竟让他有些恍惚。
尽管多年未见,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她,那熟悉的感觉即便沧海桑田也不会改变。
鄂君颜轻轻捻了捻手中纸条,将它放到衣袖里,朝沐云书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收回目光,催马向前走了几步。
“铮”的一声响,球场上顿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球赛开始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球场上,木球如同离弦的箭,在球场上穿梭,激烈的程度叫人不舍得眨眼。
红队打得很凶悍,可蓝队有了鄂君颜的加入,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寻不到突破口,完全不似从前被红队吊打的局面。
一盏茶后,有人激动地大喊了一声:“进了!红队拿下一球!”
可他还没高兴太久,木球很快穿过红队的球门,蓝队也拿下了一分。
“平了,追平了!”
就这样你来我往,虽然红队暂时领先,但赛况很焦灼,分数咬得很死,只要红队进一球,蓝队势必会跟上,看得人无比紧张。
不知不觉的,沙钟里的细沙已经缓缓流尽,上半场的比赛接近了尾声。
在锣声响起的最后一瞬间,鄂君颜单手握着缰绳,整个人悬在空中,用力击出球杆,将木球打进了对方的球门中。
全场瞬间响起喝彩声,不管是不是支持蓝队的,这一刻都被鄂君颜精彩的球技折服,忍不住为其鼓起掌来。
纪邱瞧见风头都被鄂君颜抢尽,气得险些将球杆掰成两段。
这一次墨归没有拒绝萧正祁的好意,他还有一些事要查,也不想这样早回皇城司。
萧正祁见墨归同意,狡黠一笑,父皇这次还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无论如何都要给这个不通人事的冷面阎王寻个媳妇,这小子对男女之事如此冷淡,他得想办法帮他开窍才行!
……
两日后,收拾好行李的沐云书带上宝珠等人准备离府,不知是不是因为带着几个孩子,娄鹤筠竟然出面相送了。
一同出现的还有四爷娄珏,只是他看上去不是特意来送,而是要去书院时恰巧遇上了。
娄珏帮忙将马车装好,然后将一把很普通的油纸伞放在了马车边,笑着对沐云书道:“我正巧多拿了一把伞,外头日头大,嫂嫂把这把伞拿在身上吧。”
因为娄鹤筠就在一旁,沐云书也没有多想,看着少年诚挚又温和的眼神,她不好意思拒绝,点头道:“那就多谢四郎了!”
这声“多谢”像是廊上的风铃,在少年心头发出清脆的响声,让他的脖颈都染上了点点红晕。
娄珏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好像这样才能抑制那不受控的心跳。
“嫂嫂客气了!”他笑了笑,很快就退到了一边,没有表现出半点逾矩。
娄鹤筠并没看出什么不妥,因为他的心大半都在娄欣儿那边。
这两日他虽然给孩子们派了几个下人过去照顾,可娄欣儿还是很不习惯,总是悄悄叫人来寻他。
他也能理解,怎么说他的欣儿跟这些孩子都是不同的,好在欣儿很听话,母亲劝了她一次,她就乖乖地答应跟沐云书去庄子里了,相信再相处一段时间,沐云书就能接受欣儿了。
安顿好娄欣儿后,娄鹤筠才走到沐云书身边,看她依旧戴着面纱,不由问道:“你的脸没事吧?”
沐云书摇了摇头,淡淡回道:“无事。”
娄鹤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从前他若是关心她一句,她会欢喜地跟他唠叨个没完,怎么现在如此冷淡,她这么回答,他想多说两句都找不到理由了。
咬了咬牙,娄鹤筠只能讪讪道:“无事就好……要是有什么,你说出来就是,我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不必为了我日日戴着面纱。”
沐云书抬起眸子朝娄鹤筠看了过来,眼神里满是疑惑。
为了娄鹤筠?他是怎么联想到自己身上去的?
沐云书的眼神让娄鹤筠有些别扭,害怕她说出自己不想听的,急忙转移了话题。
“好了,既然准备好那就上路吧,若有什么事叫宝珠稍个信回来,我会……我会叫人去处理。”
沐云书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好”,转头上了马车。
车队走后,娄鹤筠转身朝府门走去,却见娄珏还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出神。
“四郎?”
娄珏被这声音唤回了神,忙垂下眸,朝娄鹤筠作揖道:“二……二哥……”
“不是要去书院?怎么还站在这里?”娄鹤筠端出一副兄长的做派。
娄珏已经缓过神,回道:“我……我忘了些东西。”
娄鹤筠教训道:“这般毛毛躁躁的可不好!以后如何做大事!”
“二哥教训的是,弟弟会注意的!”
见弟弟很听话,娄鹤筠这才满意点点头,“去吧。”
两人分开后,永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衣裳都被冷汗打透了。
天啊,他家四爷看着二奶奶的眼神暖得都快化出水了,二爷竟然都没有察觉!
“瞧我,我不是说弟妹这样做不对,只是觉得在庄子里没有什么可学的,怕耽误了孩子们。”
许氏并不在乎另外几个,但她的孙女以后一定要嫁到高门大户去的,当然不能叫沐云书给养粗鄙了,于是她望着娄鹤筠问道:
“不是说修什么济民堂的?修好了就把他们接回来吧!”
娄鹤筠早就有这个打算,这些天他还寻了两位先生,等济民堂一修好就叫孩子们回来。
“母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再过一两日济民堂就修好了,到时候我会将云书她们接回来的。”
听到娄鹤筠要亲自去接沐云书,楚曼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鹤筠不是对那沐氏很是疏远?怎么会亲自去接她?
可想到她的欣儿也在庄子上呢,楚曼娘这才释然,阿筠想见的应欣儿。
楚曼娘勾起唇轻声道:“儿媳别无长处,只略通音律和书画,孩子们得闲时,儿媳可以教他们弹弹琴,练练字。”
许氏想让娄欣儿嫁入高门,当然要好好培养她琴棋书画这些,若请先生不知又多花多少银子,大儿媳愿意教,正合她心意。
“那再好不过,只不过要辛苦你了!”
楚曼娘把帕子握在胸前,轻轻摇了摇头:“不辛苦的,不在庵里念佛,便力所能及地做些善事吧!”
“大嫂嫂真是心善!”娄晴笑着赞了一句,凑到楚曼娘耳边低声道:“你能嫁到娄家来,真是娄家的福气!”
娄鹤筠眸含柔光地弯了弯唇,曼娘出身书香门第,若她可以教孩子们,一定可以把孩子们教得如她一般优秀,估计云书知道曼娘愿意来教这些孩子,也一定会为孩子们开心吧!
娄鹤筠正怔怔出神时,一个小厮匆匆走入了正厅,朝着众人行了一礼,然后走到许氏面前,将一张帖子呈了上来。
“夫人,是镇国公府差人送来的帖子,说是几日后的马球赛,请您带上府上的奶奶、小姐以及几个孩子去观球!”
小厮说得有些急,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娄府这样的门第八竿子都够不上镇国公府的门槛儿,镇国公府的人居然亲自来下帖子,怎能不让他惊慌。
许氏顺手接过了帖子,本想挥退小厮,可反应过来小厮说得是镇国公府,她的动作僵住了,嘴巴张得几乎能放下一个鸡蛋。
“镇什么府?”许氏觉得自己听错了,开口问了一句。
“夫人,是镇国公,国公府!”
“哪个镇国公府?”许氏问。
“就是镇国公那个镇国公府!”小厮嘴角抽了抽,大奉还能有哪个镇国公府!
许氏被惊得不知说什么好,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朝娄鹤筠看了过来。
“镇国公府怎么给咱们下了帖子?儿啊,难不成你政绩突出,都入了镇国公的眼?”
娄鹤筠闻言面色一红,他还没有自负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镇国公那样的人物,哪里有空关注他!
可若不是因为他,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这时娄珏轻声道:“许是二哥和……和二嫂办济民堂的事情,被镇国公知晓了,因此抛来了橄榄枝也未可知。”
这济民堂是沐氏的主意,娄鹤筠神色有些复杂,他从未想过沐云书能帮上什么忙。
风荷轻轻转动了一下眼珠儿,瞧了一眼自家眉头紧蹙的大奶奶一眼,试探着道:
“其实……其实奴婢与奶奶在庵中见过老夫人几次,老夫人信佛,还与我们奶奶聊过佛经,说……说不准是老夫人知道大少奶奶回府,所以才下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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