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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我的老婆,当着我的面奔赴情人

阿银姐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的老婆,当着我的面奔赴情人》,是网络作家“唐崇裴舒晚”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没家人。”护士同情不已,拔针的手都轻了许多,“梁医生说要带你去拍个片子,再做个全面检查。”我无力地穿上自己的旧外套,从裴家走时,我什么都没带走,毕竟那些东西不是我的,我怕裴舒晚找来让我还。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旧外套是好多年前的,不御寒,袖口浮起了一层毛球,看着实在不怎么美观,我缩了缩手站起来:“不用,我就是累晕的,我身体好得很。......

主角:唐崇裴舒晚   更新:2024-03-01 2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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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崇裴舒晚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我的老婆,当着我的面奔赴情人》,由网络作家“阿银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老婆,当着我的面奔赴情人》,是网络作家“唐崇裴舒晚”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没家人。”护士同情不已,拔针的手都轻了许多,“梁医生说要带你去拍个片子,再做个全面检查。”我无力地穿上自己的旧外套,从裴家走时,我什么都没带走,毕竟那些东西不是我的,我怕裴舒晚找来让我还。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旧外套是好多年前的,不御寒,袖口浮起了一层毛球,看着实在不怎么美观,我缩了缩手站起来:“不用,我就是累晕的,我身体好得很。......

《全文完结我的老婆,当着我的面奔赴情人》精彩片段


哀大莫过于心死,这个道理,裴舒晚不懂。

不再对她留恋,我没多看她一眼,用力甩开她的手。

4

离开裴家的第三天,我在家中晕死过去。

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胃癌,两个月前查了出来,那时小驰还在,我一直在积极配合治疗,拿到诊断书的那天,我向裴舒晚透露过。

可对上的只有她的冷眼,她对我早已恨之入骨,我醒悟得太晚。

我原打算治好了病,带着小驰离开裴家。

现在看来,是我要去找小驰了。

那天,我没有说的是,小驰是因为我痛得晕倒才跑出家去找裴舒晚的,五岁的孩子还不知道叫救护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妈妈。

兜兜转转,我怎么也没想到,在生命的尽头,睁开眼看到的人竟然会是梁平霜。

读书时梁平霜与我同班,她家境不好,成绩却很好,一心扑在学习上,跟裴舒晚那样高高在上,家境优渥的人相反。

过去裴舒晚说她装清高,让我离她远点,我替她辩解过,裴舒晚骂我胳膊肘往外拐。

我知道她想要做医生,也知道她一定会成功,但没料到,我竟然成了她深造归国后的第一个病人。

她穿着白大褂站在床边看着我的样子真飒爽,反衬出我的狼狈与凄楚。

这样子让我想起同班时,她总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然后说:“唐崇,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应该多在学习上多下功夫,而不是天天跟着裴舒晚胡闹。”

那时我总是不知所谓:“舒晚准备出国留学,我要跟她一起走,不是胡闹。”

每当我这么说,梁平霜的神情总是很复杂,如今回想,我总算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追随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无论多努力,最终都会变成徒劳。

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可不管怎么说,梁医生将我救活了,我抬起插着针管的手,弯了弯僵硬的手指,朝她扯出一抹笑,“嗨。”

梁医生兴许是不想与我交流,就派了护士来照料我。

我是被邻居送来的,医药费还没交,护士询问家里人的电话,我笑嘻嘻道:“没爹没妈,没家人。”

护士同情不已,拔针的手都轻了许多,“梁医生说要带你去拍个片子,再做个全面检查。”

我无力地穿上自己的旧外套,从裴家走时,我什么都没带走,毕竟那些东西不是我的,我怕裴舒晚找来让我还。

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

旧外套是好多年前的,不御寒,袖口浮起了一层毛球,看着实在不怎么美观,我缩了缩手站起来:“不用,我就是累晕的,我身体好得很。”

在裴家,除了裴叔叔,没人看得起我,他们都知道我寄人篱下,算计了裴舒晚,让她怀了我的孩子,这才坐上了裴家大小姐丈夫的位置。

因而这些年,我没享受过裴家大小姐丈夫应有的待遇与妻子的爱,反而活得不如一个下属。

心理与身体,都练就的金刚不坏了。

护士半信半疑,毕竟我的脸色,比隔壁的重症病人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了,我可是胃癌晚期患者,只不过这是个秘密。

小驰在时需要我保护他,我私下跑了很多医院去找治疗方案,疼得满地打滚,呕吐不止。

拿上缴费单去窗口给了钱。

我捂着腹部,步履艰难走出缴费队伍,视线昏花空茫时,像是看到了裴舒晚,她穿着我送她的大衣,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


我不等了她,我要离她远远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人。

声音变得好远好远。

好像有哭声,有人在叫我。

光变得很微弱了。

在我的视线中,扩大、又缩小。

我很累。

眼皮很沉,抬不起手,想要抱一抱小驰,捕捉到的却是一团影子,我一直追一直追,哭喊着、奔跑着、一直走到尽头。

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了小驰。

他怀里抱着雪白的圆圆,“爸爸,你来了?”

这一次,我终于抓住了小驰的手。

番外:女主视角

1

最近我总是多梦,梦里是唐崇与小驰。

有时是唐崇陪着小驰吃饭,一勺勺亲自喂他喝汤,替他擦拭嘴角,有时是接送小驰上幼儿园,唐崇站在幼儿园门口,挤在家长队伍里,踮脚去找小驰,可每每接到小驰,他总会问上一句:“爸爸,妈妈怎么不来接我?”

这种时候,唐崇总是沉默不语。

我知道,他没法开口,他要怎么告诉小驰,他的妈妈不爱他。

头疼欲裂时,我又吃了一颗安眠药,只有药物才可以让我熟睡,只有在梦中才可以见到我的唐崇跟小驰。

这一次小驰发了烧。

唐崇抱着他挤在儿童医院的发热诊疗室里,他摸着小驰烧红的脸颊,急得直掉眼泪,他好像打了个电话,是打给我的。

电话被接起了,他抽着气,克制着哭腔说:“小驰发烧了,你能不能……”

原来这通电话是打给我的。

可我说了什么?

我说:“这招你用的腻不腻?”

在梦里,唐崇无助的眼神让我喘不过气,原来那些我曾以为的算计、谋划,都是唐崇一次次无声的求助,他在伤心,悲伤快要流成了河,把我淹没。

那些悲伤像是砸进了我心里,让我喘不过气,突然醒来,望着漆黑的空间,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唐崇的屋子,这里都是他的遗物。

我身边散落着很多瓶止疼药的瓶子,这都是唐崇吃下去的。

吃了这么多药,他该多疼?

这些药,真的止疼吗?

可我分明也吃了,却好像没用。

有人一直在敲门,很吵,如果唐崇也在这里,一定也会嫌吵,他喜欢安静,这个念头在心中盘旋着,我起身,摇摇晃晃走去开了门,迎面有一巴掌甩下来,很重。

父亲的谩骂铺天盖地而来,得知唐崇去世后他一连病了好些天,如今站在我门前都在咳嗽,“谁让你在这里的,这是小崇的屋子,你别进来弄脏这里了!给我滚出去!”

他说的对,这里是唐崇的地方,我在会弄脏,可是他的东西我要带走,那是他仅剩的东西,我要替他保存好。

我折返回房间拿起了那一箱唐崇的东西,没等拿稳就被一把推开,箱子里的东西洒落一地,我顾不上其他,忙去捡,一样样又装回去。

父亲站在我背后举起了拐杖,却迟迟没有落下,“人活着不好好珍惜,他死了又守着这些,你做给谁看?”

我不想给任何人看。

这里是我丈夫的东西,我只是不想它们被弄脏,仅此而已。

“这个家里不欢迎你,以后你不再是裴家人。”

众叛亲离,家庭破碎,这是我应得的。

带着唐崇的东西,我离开了裴家。

生活在没有唐崇的地方,他再也不来我的梦里了。

我知道,他们不想见到我,生前唐崇曾那样卑微的求我陪小驰过一个生日,他拧着眉,眼神渴求的样子我忘不了。


“因为小驰走了,你连病都不治了?”

“那我怎么办,你心里只有孩子,分给过一点位置给我吗?”裴舒晚用我软趴趴的手打自己的脸,“是我不对,我怎么可以吃小驰的醋,怎么会去吃梁平霜的醋?”

“我们才是夫妻。”

“唐崇。”

“你醒来打我,你想怎么骂我打我,我都愿意。”

她在唤我的名字,我听得到。

好想挣脱她的手,只因我看到了小驰在向我招手,他在叫爸爸,他说:“爸爸,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想冲过去拥抱他。

裴舒晚的手却死死扯着我。

怎么这个时候,她还不肯放过我?

12

有针扎进我的皮肤里,疼得我蹙紧了眉头,脚趾跟着蜷缩了下,骨头缝里好似都在疼。

药物输进我的身体里,疼痛短暂消失了,生命中的疼却是药物无法抚平的。

床头有人在忙碌。

是医生,是护士,焦急的吵声伴在耳畔。

心电图上的生命体征很微弱了,在濒死之际,我好像又看到了小驰,他坐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小小的身子趴在草里,一抬头,那张软软的小脸上生着一对酒窝,一笑眉毛弯弯。

他甜甜地叫我爸爸,我想要去抱住他,可耳边还有人在叫我,叫我的名字。

场景变得扭曲,裴舒晚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她在呼唤我的名字,可我想要跟小驰走,我想说停下吧,就这样离开,是我最后的夙愿。

可她没有停。

这些天她找来了最好的医生救我的命,可再好的药对我都没用了,我没有了求生的意志,意识都在跟着梦中的小驰走。

可现实里,裴舒晚死死拽着我,不让我走。

直到心电图上的有了波动。

是她将我救了回来。

她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是她的,要我惜命。

我在医院躺了一周,这一周里,裴舒晚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

可我知道,我撑不下去了。

在生命尽头,我却看到了我最不想要见到的人。

圣诞前夕。

贺仪光站在我的床边,我这个样子,他一定很痛快,他观赏着我的惨状,将我的丑陋与病态尽收眼底。

可他却说,“真是报应。”

接着他又补了句,“是裴舒晚的报应,这么多年她耍我,利用我,让我对她死心塌地,最后却告诉我,她从没爱过我,就连送我的猫都要拿走,凭什么?”

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一句接着一句,砸进我死水一潭的心中。

原来到最后,我们谁都没有得偿所愿。

“唐崇,你一定很纳闷,为什么她会恨你的孩子。”

贺仪光低头覆身,侧在我耳边,在我还有呼吸时,给我致命一击,“因为她以为你爱的人是梁平霜,是我告诉她的,你本来是要打算和梁平霜一起出国,离开她,和梁平霜在一起的,但梁平霜抛弃了你,所以你才退而求其次地设计陷害她,让她怀了你的孩子,她就信了。”

大笑几声。

他身子都在颤,眼角却挤出泪花,“她真的就信了!”

胸腔里在剧烈跳动着,我已经分不出那究竟是愤怒还是其他了,贺仪光却还没停止,“你知道吗?小驰死的时候,裴舒晚是庆幸的,她以为这个孩子死了,曾经被你算计的耻辱能就此抹杀掉,然后跟你重新开始,可不可笑?”

她以为的开始,殊不知却是结束。

撑着沉重的眼皮,我半睁开眸,活动手指,第一眼看到的是从外面走进来的裴舒晚,她抓着贺仪光的胳膊让他滚。


真难得,她还会在乎我有没有水喝。

在旁打完了那个电话,我等待着裴舒晚的答复。

她走过来,义正词严,“我会把圆圆拿回来给你的,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抓住时机,我又道出了另一件正事,“你可以把离婚后属于我的那部分钱给我吗?我现在很需要钱。”

我要还给梁平霜,她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的孩子,这些天给我花的钱占了太多,我是要还给她的。

没什么比轻轻松松地走更好。

“你来这里,是拜托我找猫,还是要钱的。”

我说:“都有。”

她神色顿时复杂了很多,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床头的包包中拿出一张卡,递给了我,“密码,小驰生日。”

原来她是记得小驰生日的,记得这个日子,却从不出现。

我接过卡,她却没有松手,“钱我给你,但不是什么离婚财产分割。”

裴舒晚接着郑重其事,“唐崇,你等我回来,我去把小驰的猫找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小驰的房间我重新布置过,生日我们下次一起陪他过,好不好?”

可我等不到小驰的下一次生日了啊。

她为什么不可以早一点,早一点答应陪小驰过生日?

太晚了。

裴舒晚真的太晚了。

这一等好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久。

在被病痛折磨着时,我望着裴家老宅,想起第一次我跟母亲走进这里,裴舒晚还是一副少女模样,后来我们在这里结婚。

紧接着母亲去世,我在我与裴舒晚的新房里用酒消愁,她嫌我烦,将我扔了出去。

裴舒晚发现怀孕已经很晚了,早已过了可以进行手术的时间。

那几个月里,裴舒晚不止一次用伤害自己来毁掉这个孩子,她真的讨厌极了这个孩子。

小驰生下来后,她就视他为她的耻辱,对他不闻不问,是我一点点将小驰养大。

一个人带他打针吃药,为他穿衣暖身,哄他入睡沉眠,他掉一滴泪我心碎,他一笑我再没烦恼。

小驰知道妈妈不爱他,也不爱我。

为了让我可以多得到一点爱,他弄伤自己,多次让自己感冒发烧,就为了让裴舒晚回来看望我们。

可这不是我要的。

我只要我的小驰好,我曾轻声细语告诉他,我不要他伤害自己,没什么比他更重要,何况欺瞒撒谎是不对的。

可小驰不听,他只是个孩子,他只想让爸爸妈妈在一起。

很快,裴舒晚发现了,这一招也失去了作用,直到小驰的死讯传到她耳边,她都以为是小驰跟她开的玩笑。

在这座房子里,我遇见了裴舒晚,失去了母亲,有了孩子,又失去了孩子。

或许是真的走到尽头了。

这些过往走马观花出现在脑海里。

裴舒晚是凌晨回来的。

她怀里拥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拿着小猫的爪子碰触我的鼻尖,“唐崇,你要的圆圆,我给你找回来了。”

是圆圆吗?

我快要看不清了。

伸手接猫时顿了下,认出了这只猫不一样的瞳孔颜色,耳朵上的颜色是一样的,大小也差不多,可就是不一样。

是直觉。

“怎么了?”裴舒晚问我,她让那只猫在自己怀里躺着,自顾自道:“以前小驰小,我总觉得养宠物会伤了他,到时候你又要心疼,所以不答应让他养。”

我垂下了手,不打算抱猫了。

这不是圆圆,为什么要找一只假圆圆骗我,要是小驰知道,一定会怪我。


彼时小驰还没有出生,我还不知道一个孩子的眼泪是怎样的致命武器,甚至可以让我那位一辈子碌碌无为,老实本分的母亲去设计裴舒晚。

在裴舒晚与贺仪光出国的前一晚,我与她睡在了一张床上,我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她怕裴舒晚嫁给了贺仪光,怕我在裴家没有立足之地,怕她走后我无依无靠。

如果我早知那杯酒有问题,我是不会喝下去的,可裴舒晚不信,她在酒店的床上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不是跟梁平霜在一起了,又这样对待她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知情。

她笑了,笑得痛快,手上的力气不断加紧,言语如一把利刃,撕开了我的胸腔,“你跟你母亲一样,天生就是吸血鬼。”

9

那是母亲生命最后倒数的几天,我带着一脸的伤痕去找她,我指责她,责怪她,我亲口问她:“您跟裴叔叔,是什么关系?”

她涨白了脸,氧气面罩中的白色哈气一层一层,声音又哑又沉,“是谁……跟你说的。”

“裴舒晚。”我再次心痛,我告诉她,“她说,当妈的成不了,就换我这个做儿子的。”

母亲僵硬地摇头。

我哭着说,“妈,现在我该怎么办?”

那是我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见的最后一面,梦里我跪在母亲坟前,跟她说我错了,回应我的,却是一双柔软,温热的,沾染着小孩子气味的手。

是小驰,可一转眼,他的手变冷了,身子也僵硬了,我抱着他号啕大哭,无措地大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救救我的孩子?”

没有人可以救他。

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怀中咽气。

在梦里,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与裴父差点在一起,可后来她得了病,又得知我对裴舒晚的心思,想要成全我们。

可那时,裴舒晚身边有了贺仪光。

她是为了我,才担了这个骂名,哪怕走之前恶毒一回,也要保我衣食无忧的锦绣前程。

可我让她失望了。

我没保住在裴家的身份和地位,也没保住自己的孩子,还患上了跟她一样的病。

等待太漫长,过去在这里,我就是如此,日复一日等着裴舒晚归家,可这次怎么才过半个钟头,就已经疲倦了。

生命仿佛在流逝,照这个速度下去,不知熬不熬得到圣诞节,往年小驰是最喜欢圣诞节的。

今年的圣诞礼物,是圆圆。

为了圆圆,我不惜亲自找过来,要见裴舒晚一面。

10

裴舒晚来时我等在老宅楼下,面色惨白如纸,她拧着眉走来,语调中竟然多了温柔,“怎么不回房间休息,脸色这么差,胃病还没好些吗?”

什么胃病,是癌症。

是好不了的。

我躲开了她往我额头探的手,“不用,我来是想问你,是你把圆圆送给贺仪光的?”

“什么圆圆?”

她不知道小驰的猫叫什么,擅自送给了贺仪光,又改名叫铃铛。

我笑不出来,哭不出来,唯有平静面对,“小驰的猫,那是他的。”

裴舒晚眼眸很是复杂,她抬手过来,轻抚着我的面庞,表情里的歉意我无法忽视,“我们先上楼,猫的事改天再说。”

我哪还有改天?

“我只要小驰的猫。”我的声音控制不住拔高,气一上来,就忍不住想要咳嗽,弓着腰,面部充血,咳得眼前昏花。

裴舒晚替我拍背顺气,我将她的手挥开,表情急迫。

“你别急,我现在就打电话要。”她拿出手机,望了眼什么都没有的茶几,不满喊道:“怎么没人倒杯水,都死了吗?!”


第一项:跟妈妈过生日。

被我划掉了。

第二项:一家人去海边。

离了婚,只有我是小驰的家人,这个愿望,算是完成了。

站在海边,沙子绵软潮湿,海浪轻轻拍过脚面,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被我的眼泪弄脏了,我想要弥补,哭声却愈发止不住。

如果小驰还在时,我答应带他来,该有多好?

起码他不会带着那么多遗憾离世。

可那时我总想一家人,裴舒晚总归不能缺席,结果最后,站在海边的却只有我一个人。

风沙吹得我身体每一处都疼,回酒店的路上都在硬撑,可一走到房间门口,像是幻影一样的梁平霜站在那里。

她人影重叠,怒气不减,身为医生的职业修养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唐崇,你知道你这是在找死吗?”

病人不治病,还跑这么远,可不就是找死?

我来不及吃止疼药,就疼晕了过去。

好在,晕倒时身旁是医生。

不然我连小驰的第三个愿望都完成不了了。

梁医生要将我送去医院,但是到了我这个程度,在医院就是浪费住院费而已。

我现在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之前的医药费也都是梁平霜为我垫付的。

她家境不好,上学时总穿着宽大的校服,领口与袖口处洗到发白发皱,阳光下可以看见衣服上浮起的绒毛,跟裴舒晚的富裕并不相同,她的生活是拮据的。

正因为这份拮据,我要将这钱还给她。

痴恋十年的女人不在身边,最后救我、替我出住院费、药费的女人竟然是梁平霜。

我问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梁平霜不说什么,只拿来干净的围巾替我戴上,然后说:“以前你对我很好。”

是吗?

我怎么完全不记得。

原来病到这个程度,是会影响记忆的。

“那时候你眼里只有裴舒晚,当然不记得施舍过我这种人。”

不知怎么,我从她语气中听出了怨气。

梁平霜知道怎么救人。

她给我拿药,望着我的病容,语重心长道:“止疼药是救不了你的,你这个状况,最好尽快去做化疗。”

“化疗救得了我吗?”

不过是让我再痛苦一遍,还要丑陋地离去,我不要那样,我要帅气地离世,这样小驰才认得我。

我不要吓到他。

梁平霜的沉默就是答案了,她是医生,可面对癌症,没有一个医生可以百分百保证病人的生命期限。

我捧着那杯热水,有些既来之则安之的坦然,“梁医生,既然你找来了,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梁平霜撇过脸去,眼尾的一点水光还是被我看到了。

“要是给你安置后事这种忙,我可不帮。”

“不是的。”

我怎么会让她这样干净的人沾染这种晦气事,“……可不可以帮我拍张照,等我死后烧给我?”

海边餐厅的露台后刚好是一片茫茫大海的壮丽景观。

我站在那里,换上了干净衣服,可身体的脆弱不允许我在风口站太久,梁平霜帮我拍照,与大海合影,这照片我要拿给小驰看。

告诉他,他的愿望,爸爸帮他完成了。

我靠着露台栏杆,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真诚的微笑,梁平霜尽心尽力帮我拍照,她想要帮我拍得好看些,可一个病人,是好看不起来的。

当我努力扯起嘴角,想要留下一张最好的照片时,出现在梁平霜身后的人却蓦然抢走了手机。

小说《我的老婆,当着我的面奔赴情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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