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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晴天白鹭”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姜舒沈长泽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越不像话了,半点正室夫人的度量也没有,要我说这家还是得交由舒儿来掌。”沈老夫人看向姜舒,满眼期待。被姜舒尊养了六年,沈老夫人早已习惯了奢靡。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苦日子,她便受#不了了。尤其是沈老夫人病痛缠身,日日都需饮药。往日姜舒总是寻最好的药材入药,想尽各种法子减轻苦味,让她喝的舒坦些。......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24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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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晴天白鹭”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姜舒沈长泽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越不像话了,半点正室夫人的度量也没有,要我说这家还是得交由舒儿来掌。”沈老夫人看向姜舒,满眼期待。被姜舒尊养了六年,沈老夫人早已习惯了奢靡。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苦日子,她便受#不了了。尤其是沈老夫人病痛缠身,日日都需饮药。往日姜舒总是寻最好的药材入药,想尽各种法子减轻苦味,让她喝的舒坦些。......

《完整文本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第二十章 度量

这是程锦初第一次打晏阳。

晏阳捂着脸,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几日他在家过的开心肆意,但方才小厮告诉他,明日要继续去学塾念书,他心中十分气闷,于是就拿葵花撒气。

只是他没想到,剪了一株花而已,爹娘竟如此生气。

“娘……”晏阳捂着脸,仰头看程锦初的眼中全是困惑和委屈。

望着小小的人儿眼中不断涌出泪水,程锦初心如刀绞,但她还是狠着心训斥:“葵花代表的是你的前途,你将来必要夺魁。从明日起用功念书,若有倦怠,我定不轻饶。”

晏阳听不懂前途,可他看见了程锦初面上的严厉,心生惧意。

廊下的沈长泽拧眉疑惑,不明白素来疼宠孩子的程锦初,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严酷。

翌日,晏阳被送去了族学。

纳妾之事由姜舒操办,程锦初便不予理会,安心忙着酒坊。

五月二十八,一顶花轿从侧门入了侯府。

姜舒备了酒席,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顿晚膳,便算是庆祝了。

散席后沈长泽同徐令仪回了菘蓝苑。

姜舒也起身回听竹楼歇息。

程锦初盯着沈长泽离去的背影,赤红的眼中全是怨愤和不甘。

姜舒怕她生事,吩咐下人守着菘蓝苑,有任何事都来找她,不准惊扰沈长泽。

都是女人,程锦初那点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你可真大度,但愿你往后不会后悔。”见姜舒一脸淡然浑不在意,程锦初心中极不平衡。

姜舒瞥了她一眼,缓声道:“他是靖安侯,三妻四妾在所难免,你早在嫁给他时便该明白。”

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鸳鸯锦被翻红浪。

徐令仪本就生的娇媚可人,衣衫下的玉体更是玲珑有致,曼妙多姿,沈长泽一见便移不开眼。

长夜寂寂,软玉温香在怀,沈长泽此刻只想好好疼爱怀中人。

如姜舒所说,男子三妻四妾实乃平常,他并不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妥。

皙白的玉臂勾着沈长泽的脖颈,徐令仪深情的仰视着她等了多年的男人,主动吻了上去。

沈长泽热烈回应,听的屋外的婢女臊红了脸。

次日一早,徐令仪到寿永堂敬茶。

沈老夫人和沈母象征性的训了几句,喝了她敬的茶。

轮到姜舒和程锦初,奉茶的婢女犯了难,不知该让徐令仪先给谁敬。

先入为尊,徐令仪端着茶走向姜舒,跪地行礼。

“夫人请喝茶。”

姜舒接茶时近距离瞧见徐令仪眼底有倦色,似是没睡好。

可她面色却极好,红润生辉,好似得到滋养的娇花。

待到徐令仪起身去给程锦初敬茶时,姜舒仔细观察她的姿态,发觉她身上多了一丝妩媚。

难怪都说姑娘家与妇人不相同,今日她可算是明白了。

程锦初铁青着脸接了茶,却并没有喝。

徐令仪不计较,沈老夫人却不悦的斥责了几句。

程锦初面上挂不住,又不敢出言顶撞,只得寻了个借口走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半点正室夫人的度量也没有,要我说这家还是得交由舒儿来掌。”

沈老夫人看向姜舒,满眼期待。

被姜舒尊养了六年,沈老夫人早已习惯了奢靡。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苦日子,她便受#不了了。

尤其是沈老夫人病痛缠身,日日都需饮药。

往日姜舒总是寻最好的药材入药,想尽各种法子减轻苦味,让她喝的舒坦些。


既然他留不住她,便只能选择保全侯府和家人。

“你们欺人太甚!”姜母气的浑身颤抖。

她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竟答应了侯府求娶。

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究竟做了多少欺辱她舒儿的事,她舒儿又受了多少委屈。

既已打定主意,沈母也不怕了,挺起胸膛拿出气势道:“仅凭姜舒今日之举,便已犯了妇德七出,休她是理所当然。”

“你……”姜母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姜舒上前一步,指着沈清容道:“依太夫人所言,沈清容也犯了妇德七出,可该被陆家休弃?”

沈母窒了窒,强撑着道:“这是陆家的事,与你无关。”

郁澜和孙宜君闻言,同时睁大了眼,面上露出鄙薄之色。

周围众人也开了眼,纷纷看向陆鸣珂。

陆鸣珂紧抿着唇,觉得无地自容。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下人仓惶跑来,急声禀报:“侯爷,出……出事了。”

“少爷在花园玩耍时同人起了争执,不小心打伤了庄小公子。”

什么!

郁澜面色剧变,厉声道:“带路。”

今日她带了庄韫一同来参宴,进府时遇到郁峥,庄韫便跟着郁峥留在了前院。

沈长泽眉头紧拧,快步跟了上去。

姜舒等人迟疑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来到花园。

郁峥早一步到,此时已将庄韫抱在了怀里。

“韫儿!”郁澜快步上前,仔细查看庄韫的伤势。

庄韫伤到了额头,脑袋磕破流了不少血,看上去很是吓人。

郁澜心疼坏了,温声询问:“韫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很难受?”

庄韫本想说还好,只有点疼,但他话到嘴边却看到郁澜冲他眨眼。

聪颖的庄韫顿悟,啊啊叫唤起来。

“母亲,我好痛,头好晕……”

郁澜安抚了一阵,转而冲沈长泽和沈母怒声道:“侯府的待客之道,今日我算见识了!”

第六十一章 大祸

本就忐忑惊惶的沈母,听了这话险些骇晕过去。

沈长泽紧拧着眉头,拱手歉声道:“长公主息怒,先让府医给庄小公子看伤要紧。”

“消受不起!阿峥,我们走。”郁澜怒容满面,怒视着沈长泽道:“韫儿若有事,我定饶不了你们。”

话落,郁澜同郁峥带着庄韫愤然离开。

经过姜舒身边时,郁澜小声同她道:“机会来了。”

姜舒愣了一下,不明其义。

“长泽,这可怎么办啊?”沈母看着站在一旁,惶惶不知所措的晏阳,痛心疾首。

祖宗哎,他怎么能打伤庄小公子!闯下这等塌天大祸。

沈母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午宴后便回了揽云院休息的程锦初,听到下人禀报后匆忙赶来。

“晏阳?你可有伤着?”程锦初抓着晏阳的手臂仔细检查。

她不知道庄小公子是谁,也不明白晏阳打伤他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关心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受伤。

但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打伤了别人,他能有什么事。”沈长泽怒其不争。

程锦初听出他语气不对,再看周围人的神色,意识到了不对劲。

“侯府的待客之道真别致,下次不来咯。”郁源嗤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仅别致,还热闹的紧。”孙宜君别有深意的看了沈清容一眼,也走了。

有了郁源和孙宜君带头,其他宾客也纷纷告辞。

不消半刻,宾朋满座的侯府人庭冷落,一片寂寥。

太子郁承十分看重沈长泽领兵作战的本领,给予忠告道:“把家事处理好,大丈夫万不可折损于内宅。”


第一章 荣归

“夫人,侯爷回来了!”

姜舒在厨房给沈老夫人看药,婢女檀玉着急忙慌的跑来禀报。

姜舒倒药的手一顿,嘴角扬起一丝喜意:“六年了,终于……回来了。”

“走吧。”姜舒示意檀玉端药。

“夫人……”檀玉踟蹰着不动。

“怎么了?”姜舒一脸莫名。

咬了咬唇,檀玉愤声道:“侯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同他一起的还有一名女子和……两个孩子。”

姜舒如遭雷劈,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捏着手往寿永堂去。

“晏阳,晏欢,快叫祖母和曾祖母。”

“祖母,曾祖母……”

姜舒进到寿永堂时,瞧见婆母林氏和沈老夫人膝上,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满脸欢喜。

一身戎装的沈长泽和一女子坐在下首,面带笑容的陪着说话,一副合家欢乐的景象。

“母亲,祖母。”姜舒端着药走到沈老夫人跟前。

屋子里的气氛霎时静默下来,最后还是沈老夫人打破尴尬道:“舒儿来了,把药放下,快见见长泽。”

“侯爷。”姜舒福身行礼,觉着眼前人熟悉又陌生。

六年征战,沈长泽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桀骜,蜕变成了刚毅冷肃的成年男子。唇角微抿下颌紧绷,似一柄敛着锋芒的剑,危险又迷人。

坐在他身旁的红衣戎装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面容秀丽眸光恣意,英姿飒爽仿似画中的女将军。

“这位夫人是……”姜舒试探的问。

“母亲没同你说吗?”

“她叫程锦初,是我在边关娶的夫人。”沈长泽开口,说出的话却令人生寒。

说什么?这六年来从没人同她说过,他在边关娶了妻。

姜舒转身望向沈母:“母亲早便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这其中缘由颇为复杂,长泽在信中写的不甚清楚,我怕说不明白让你误会,便想等长泽回来亲自同你说。”沈母心虚解释。

姜舒不语,定定的瞧着她。

沈母被盯的不自在,推了推怀里玉雪可爱的小姑娘:“晏欢,快叫母亲。”

小姑娘约摸两三岁,圆润的小脸上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的瞧着姜舒。

“对,晏阳,叫母亲。”沈老夫人也碰了碰怀里的男孩。

男孩四五岁的模样,同沈长泽有几分相像,小嘴一撅道:“我有母亲,她不是我母亲。”

“这孩子……”沈老夫人无奈,只得同姜舒道:“舒儿你别生气,孩子小不懂事。”

“这两个孩子都是侯爷的?”姜舒捏紧了手,声音有些抖。

纵然心里已然清楚,但她还是要听他亲口承认。

沈长泽抿唇,微有些不悦:“是,以后他们同我一起住揽云院,不会打搅到你。”

他是她的夫,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被她一介妇人当众盘问,颜面何存。

好一个不会打搅!

当初沈长泽去边关后,姜舒怕破坏主院格局,损坏沈长泽的物品,便搬去了隔壁的听竹楼,不成想竟成了给他人腾地方。

纤细的娇躯一颤,姜舒心如刀绞。

六年来她劳心劳力的养活侯府一大家子,丈夫却在外另娶生子,她浑然不知。

这屋里都是血脉相连的一家子,只有她是个蒙在鼓里的外人!

真是笑话。

一直没说话的程锦初起身开口:“听夫君说你比我小一岁,我便唤你一声妹妹,往后……”

“夫人这声妹妹,姜舒担当不起。”语罢,姜舒转身出了寿永堂。

“长泽,你快去同她好好解释,别让她误会心生怨愤。”沈母赶忙道。

这侯府里里外外的开销都靠姜舒,可不能惹恼她。

沈长泽沉着一张脸不动。

他此次带着功绩归来,必会加官进爵成为京中新贵,凭什么放低姿态去哄一个商贾之女。

沈母急了:“你戍边这些年,她支撑侯府也不容易,这事儿说到底是你对不住她。”

更重要的是,往后侯府也还指着姜舒呢。

听了这话,沈长泽终于起身。

听竹楼是一栋两层阁楼,院里有一大片紫竹,十分雅致清静。

“夫人,侯爷来了。”婢女楮玉小声禀报完,拉走了愤愤不平的檀玉,留两人独处。

姜舒正在气头上,没有起身相迎。

沈长泽进屋,瞧见一袭藕荷色苏绣月华锦裙的姜舒坐在窗边,明媚的日光打在她肤白如玉的小脸上,衬的本就精致的五官明艳生辉,美的令人心惊。

而此时她眉心紧蹙眉梢微翘,红唇轻抿一脸委屈,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哄她。

沈长泽心头一软,带着歉疚道:“娶妻之事我并非有意,而是迫不得已。”

姜舒没搭话,但耳朵却竖了起来。

“六年前我初上战场毫无经验,险些死在敌人的长枪下,危急关头师父舍命救了我。临死之前他将锦初托付给我,求我娶她。”

“锦初跟着师父戍守边关,家中再无亲人可依靠,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不得不娶。”沈长泽沉叹一声,在姜舒身旁站定。

姜舒一脸惊诧,没曾想其中会有这般缘由。

救命之恩,临终托孤,他确实别无选择。

但那两个孩子,可没人能逼他生。

沉吟片刻,姜舒问:“你打算给她什么名份?”

他说娶妻,又唤她夫人,究竟是何意?

听姜舒提起这事,沈长泽沉默良久方道:“锦初她是将军嫡女,于我又有恩,且为我生了两个孩子,不好以妾室的身份辱没,我想立她为平妻。”

“不好辱没她,侯爷便来辱没我吗?就因我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便可随意折辱?”姜舒气的脸都红了,胸口起伏不定。

她一介富商之女,嫁入侯府确属高攀,但那也是侯府主动求娶。

再则,当年她嫁入侯府时,侯府落败的几乎在上京站不住脚,全靠她丰厚的嫁妆供养方得以维持表面尊荣。

如今他荣归回府,便要卸磨杀驴,委实欺人太甚!

“我并无折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给锦初一个体面的身份,往后侯府依然由你掌家,什么都不会变。”沈长泽耐着性子同她解释。

那她的体面呢?谁来给?

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姜舒冷着脸道:“若我不同意呢?”


有姜舒这般宽容大度的主母,实乃幸运。

不像她的嫡母,心思狠毒到让她差点死在娘胎里。

姜舒并不知徐令仪的心思,温声吩咐楮玉:“去我的妆匣里把那支富贵双喜金步摇取来,给徐姨娘贺喜。”

“是。”楮玉转身去了,没一会儿捧回来一支精美贵重的纯金步摇。

姜舒以眼神示意,让楮玉给徐令仪簪上。

“谢夫人。”徐令仪恭谨行礼道谢。

姜舒瞧着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肚子道:“回去歇着吧,我也乏了。”

“是,妾身告退。”徐令仪欣喜若狂的走了。

走到楼下看见草地上圆滚滚的不白,徐令仪吞了吞口水。

她忽然想吃兔肉了。

姜舒从轩窗看着徐令仪离开的的身影,想起昨晚楮玉给她的那几页纸。

薄薄的几张纸,记载着徐令仪的过往。

第四十四章 悲喜

徐令仪的过往简单干净,只有一页引起了姜舒的注意。

十年前,徐令仪的兄长与沈长泽在同一书院读书,曾邀沈长泽过府论诗会友。

那时徐令仪才十二岁,方情窦初开的年纪,被十四岁俊才绝逸的沈长泽吸引,一眼钟情。

牡丹宴上,徐令仪撞入沈长泽怀里……而后,沈长泽娶妻戍关,徐令仪顶着非议嘲笑一直未嫁。

苦等多年,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

牡丹宴上的意外,当真是意外吗?

“夫人,徐姨娘送来的汤要喝吗?”楮玉问。

姜舒回神,看着桌上的汤盅道:“我这腿只是皮外伤,这汤对我无甚用处,拿去给檀玉喝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檀玉怕是要养上些日子了。

楮玉同檀玉是亲生姐妹,此次檀玉崴伤了脚,她心疼不已,亲力亲为的照顾。

“这是什么汤,好香。”檀玉盯着楮玉端来的汤碗,馋的咽口水。

楮玉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喝吧,馋猫。”

“这是徐姨娘送给夫人的猪骨汤,夫人想着于你脚伤有益,让我端来给你喝。”

“夫人真好,徐姨娘厨艺也好。”檀玉满#足的咂舌。

末了她嫌楮玉喂的太慢,端过碗自己喝了起来。

看她喝的如此开心,楮玉却一脸忧愁道:“方医女诊出徐姨娘有孕了,不知夫人何时才能有孕。”

“徐姨娘这么快就有孕了?”檀玉微讶。

楮玉点头:“锦夫人和徐姨娘相继有孕,夫人却迟迟没有动静,怕是会生出揣测流言。”

檀玉咬着汤匙道:“我觉得夫人不喜欢侯爷,也不想同侯爷有孩子。”

此次巡庄,所有人都以为姜舒跟沈长泽同床共枕数日,早有夫妻之实。可只有檀玉知道,姜舒排斥沈长泽的亲近,两人并未同床。

“你这话可别让旁人听见了,省的给夫人惹麻烦。”楮玉听的心惊,低声嘱咐。

檀玉舔着嘴角残留的汤汁道:“知道,还有吗?”

“有,足够堵上你的嘴。”楮玉没好气的接过碗,又给她盛了一碗。

徐令仪有孕一事,很快传到了沈老夫人和沈母耳中。

当然,程锦初也知晓了。

盼望侯府子嗣绵延的沈老夫人和沈母自是喜不自胜,但程锦初却气的摔了药碗。

一旁侍候的秋霜见程锦初胸口起伏不定,面色愠怒至极,怕她动了胎气赶忙劝慰。

“夫人别恼,徐姨娘便是有孕了,她的孩子也在夫人后面出生,且远不及夫人的孩子尊贵,损伤不到夫人。”

程锦初根本听不进去,捏紧手心愤声道:“姜舒竟让一个妾室在她前面有孕,愚蠢至极!”


“想和离你做梦,你就等着被休吧!”

一语出,又是满众皆惊。

“沈侯夫人要和离?发生了什么?”

“许是因为沈侯另娶生子还立平妻吧,这搁谁能忍得了。”

“可她一介商贾之女,能嫁入侯府已是祖上积德,还有何不满?”

听着众人的议论,沈清容爽快得意的癫笑:“听见了吗?她们都说你不配!”

闻讯赶来的沈长泽和陆鸣珂,看到此番情景,顿感大事不妙。

郁澜和孙宜君看着姜舒,终于明白她之前所说的话是何意了。

原来她竟生了和离之心,难怪不在乎侯府地位。

杏眸冰冷的看着发疯的沈清容,姜舒平静道:“我供养侯府时你怎么不说我不配?我给你添妆时你怎么不说我不配?你问我要东要西要银子时怎么不说我不配?”

“沈清容,你可要点脸吧。”

姜舒一番话,激起千层浪。

“原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靖安侯府真是靠侯夫人养着的。”

“花着人家的银子还如此欺辱人,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有不平者愤声议论,沈老夫人听后气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快,把老夫人送回寿永堂,找方医女。”沈母慌乱吩咐下人。

送走沈老夫人,沈母看到了沈长泽,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惶然无措道:“长泽,你快想想办法?”

今日闹成这样,沈母简直想不出该如何收场,恨不得也同沈老夫人一样,晕过去一了百了。

沈长泽沉吸一口气,看向姜舒道:“今日祖母寿宴,你为何要如此大闹?”

多日不见,不曾想再见时竟是这般场景,沈长泽心痛又失望。

姜舒被他气笑了,指着周围众人道:“侯爷要不要问问她们,究竟是谁先闹的?”

一直没出声的姜母此时也忍不住了,红着眼抹着泪道:“我今日才知我舒儿这六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侯爷一来便不问缘由的责怪舒儿,全然不问自家过错,难怪我舒儿想要和离。”

“这侯府,我姜家高攀不起,还请侯爷予我舒儿一纸和离书,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这六年侯府所花的银子,姜家便不计较了,全当济贫。”

不轻不重的一番话,既指出了沈长泽的过错,也点明了姜舒要和离的缘由,更说出了沈长泽吃软饭的事实。

顷刻间,众人看沈长泽的眼神变的十分古怪。

沈长泽恼羞的无地自容,咬着牙道:“我不会和离。”

姜舒冷笑着讥讽:“不肯和离,也不肯还钱,侯府是祖传的不要脸吗?”

沈长泽一个男人,一个有爵位在身的将军,被当众讽骂,简直是奇耻大辱,颜面扫地。

他紧捏着拳头忍了又忍,强压下怒气道:“为了一只兔子,你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直到此时,沈长泽还觉得姜舒是因为一只兔子。

姜舒也懒得解释,直言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间除了和离,没有第二条路。”

看着绝决的姜舒,沈长泽心痛难忍。

理智告诉他姜舒胡闹至此,理应给她一纸休书,尽力保全侯府颜面。

可一想到姜舒要离开侯府离开他,他心中就惶恐不已,割舍不下。

“大哥,她害我名声,折损侯府颜面,你为什么不休了她?”沈清容愤愤不甘的问。

经此一闹,沈母也有些动容,低声劝道:“长泽,侯府经不起折腾了。”

沈长泽闭了闭眼,痛声道:“你若非要离开,便只有休弃,没有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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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沈长淮见不到姜舒,便在府中多方打听,对府中发生的事知晓了个大概,也听闻了姜舒想和离之事。

“长淮。”见到他姜舒有些意外。

今日大宴宾客,他应该跟沈长泽在前院迎宾待客才是。

后院是女眷所在,姜舒收拾妥当正要去见客。

“回来几日不见大嫂,大嫂可还好?”沈长淮关忧问。

姜舒莞尔一笑,道:“放心,我很好。”

见姜舒容光焕发神色从容,确没有半分不好后,沈长淮放了心,安心去前院帮沈长泽招呼宾客。

此时的沈长淮还以为,和离只是姜舒一时之气,并不当真。

姜舒赶到招待女眷的后院时,沈母同沈清容正在与人说话。

盛装打扮后的沈清容华贵艳丽,夺人眼球,成了后院焦点。

一众夫人闺秀好奇的打量沈清容,有艳羡,有嫉妒……令沈清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看沈清容一脸春风得意,姜舒心中冷笑连连。

“姜舒。”郁澜瞧见了姜舒,招手唤她过去。

姜舒回神,笑着朝郁澜走去。

待走近后,郁澜拉着姜舒的手凑近问:“那就是沈侯从边关带回来的夫人?”

与其他人一样,郁澜也对程锦初充满了好奇。

姜舒看着沈清容身旁孕肚微显的程锦初,点了点头。

华服锦衣配上南珠头面,程锦初穿戴的比姜舒更像侯府夫人。

一群人围着程锦初问东问西,好似完全看不见姜舒的存在。

第五十七章 不平

程锦初虽无娘家庇佑,但出身将门,身份也算贵重。

而姜舒便是再有钱,也终究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入不了高门显贵的眼。

“一群虚伪的势力眼。”一袭红衣的孙宜君轻哼着唾弃。

特立独行的孙宜君,向来不屑与那些矫揉造作表里不一的闺秀为伍。

尤其是沈清容,孙宜君看她就没顺眼过。

自然,沈清容也不喜她。每次两人撞上,少不得冷嘲热讽。

“噗,宜君真有趣儿。”郁澜喷笑出声。

心直心快疾恶如仇的孙宜君,简直就是上京闺秀里的一股清流。

听到郁澜的打趣,孙宜君走了过去。

姜舒温笑着招呼:“孙小姐请坐。”

孙宜君同郁澜亲近,姜舒也同郁澜亲近,合计下来两人也算朋友。

孙宜君一屁股坐到郁澜身旁,歪着肩凑近姜舒小声道:“瞧着那什么夫人又有孕了,加上之前的两个都三孩子了,往后这侯府还能有你的位置吗?”

姜舒微愕,随即轻笑:“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孙宜君将好奇写在了脸上。

姜舒虽大闹侯府提了和离,但外面的人并不知晓。

今日寿宴,不少人都怀着看姜舒热闹笑话的心思。

只有孙宜君和郁澜为姜舒忧心不平。

“我懒得同他们争了,随他们去吧。”姜舒轻叹。

郁澜和孙宜君听的一头雾水,正要追问时,沈老夫人与姜母一同来了。

沈清容等人当既围了上去,争先恐后的给沈老夫人贺寿道喜。

如今的靖安侯府,有身为将军的沈长泽撑着,又有沈长淮和陆家帮衬,跻身天子重臣是早晚的事。

尤其听闻近来太子数次召见陆鸣珂同沈长泽,今日也亲来侯府贺寿。

心思九曲十八绕的显贵们嗅到气息,对靖安侯府热络起来。

姜舒看到姜母被挤开,孤零零的站在一旁,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娘。”姜舒拉着姜母到无人处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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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见方的洞,足够五岁的孩子钻出去。

沈长泽用轻功翻过墙头,霍冲也跟了过去。

墙下有尘土,也有爬行过的痕迹。

霍冲检查后道:“少爷很聪明,从洞中出来后把砖石回填,很难发现。”

只可惜,他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沈长泽冷沉着脸,抬眼观察四周,猜测晏阳会去哪儿。

此处是几条巷子的交叉口,两条通往大街,一条通向后山。

沈长泽抬脚往通往后山的巷子走去。

“来呀来呀,快来追我呀。”

“我抓到鱼了……”

山脚缓缓流淌的小河中,一群孩童正在玩水嬉闹。

沈长泽打眼一扫,在一片树荫下瞧见了晏阳。

他不会水,不敢往水深的地方去,坐在浅水区艳羡的看着游水抓鱼的孩子。

“少爷。”霍冲唤了一声。

晏阳回头,看见沈长泽的瞬间满脸惊慌,下意识的往河中跑。

“晏阳。”沈长泽一边喝止,一边往河边奔去。

然晏阳此时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兽,一个劲的往河中游,很快就到了深水区。

但他不会水,扑腾几下后沉了下去。

“少爷!”霍冲惊出一身冷汗,以最快的速度跃入河中,将晏阳捞了起来。

“咳咳……”晏阳呛了水,咳的小脸通红。

沈长泽面色铁青,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回府。”

晏阳回头,看着仍在河中自由戏水的孩童,流下绝望的泪水。

沈长泽将晏阳带回府,本想教训一顿不惊动程锦初,但任凭他如何训斥,晏阳也拒不上学。

沈长泽气极,用家法将晏阳屁股打开了花。

“读不读书?”沈长泽打一下问一句。

晏阳屁股已经被打的见了红,但他仍死死抱着木凳,倔强咬牙:“不读。”

“啪!”沈长泽扬手又是一下。

二指宽的竹板,打在光屁股上疼的人直哆嗦。

晏阳疼的满脸涨红,哭的声嘶力竭。

“住手,住手!”

闻讯赶来的沈老夫人和沈母,尚在厅外瞧见沈长泽又扬起了手,急忙喝止。

“祖母,母亲,你们怎么来了。”沈长泽俊脸紧绷,盛怒难消。

两人没有理会他,第一时间查看晏阳的伤势。

待看见晏阳的屁股被打开了花,疼的浑身颤抖冷汗不断,沈老夫人心疼的老眼通红,气的指着沈长泽骂:“你是要打死他吗?他可是你的嫡长子!”

嫡长子是什么?是侯府的未来!

“正因为他是嫡长子,我才要严加管教,不能让他长成个庸才。”沈长泽疾言厉色,寸步不让。

沈母抱着晏阳抹着眼泪道:“他不听话是该管教,可你也不能太心急。真要把他打出个好歹,悔之晚矣。”

“晏阳,快给你父亲认个错,告诉他你会好好读书的。”沈母哄劝晏阳。

晏阳疼的牙齿打颤,却犟的很:“不,我不要读书,祖母,我不读书。”

听到这话,沈母和沈老夫人噎的说不出话。

她们心疼孙子没错,可堂堂侯府嫡子,怎么能不读书呢?

“祖母,母亲,你们也听见了,他毫不知错,可该管教?”沈长泽握家法的手收紧,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沈老夫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妥协道:“他已经被你打伤了,便是要罚,也该换个不伤身的法子。”

“依祖母之见该如何?”沈长泽将家法递给了霍冲。

沈老夫人思忖道:“让他先跪着,把锦初和舒儿叫来一同商议。”

“锦初她情绪不稳,若让她知晓,怕是会动胎气。”沈母有些担忧。

沈老夫人瞪她一眼,道:“闹成这样,你以为还能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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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声走进屋内,瞧见程锦初在缝制幼儿新衣。

沈长泽心有触动,温声道:“这些事自有绣娘做,你别累坏了眼睛。”

程锦初抬头,看着他柔和一笑:“可我想为孩子做点什么。”

沈长泽在程锦初旁边坐下,宽大的手掌轻抚上她的腹部。

“还不到三个月,感受不到。”程锦初的手覆上他的手,温暖热烈。

沈长泽反握住,将她揽入怀中道:“辛苦你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带你出府游玩透气。”

程锦初靠在他胸膛吃吃的笑:“夫君莫不是傻了,生完孩子得坐月子,不能四处跑。”

“那就等坐完月子再去,总归得好好弥补你。”沈长泽心生疼惜。

毕竟同床共枕六年之久,又为他生养了子女,情深意厚无法言喻。

“好,夫君可要说话算话。”程锦初环抱住沈长泽的腰,闭上眼感受这一刻的温情脉脉。

她相信沈长泽是爱她的,只是他的爱不只给她,也分给了别人。

“可累了要休息了?”沈长泽抚着她的背问。

程锦初摇头:“白日睡了太多,不困。”

末了似明白过来,程锦初体贴道:“夫君可是有事要忙?”

“嗯,要去书房处理些文书。”

“我陪着夫君吧,给夫君研墨。”

想着研墨也累不着她,沈长泽便同意了,两人一道去了书房。

他专心看写公文,她安静研墨,气氛融洽宁和。

长夜寂寂,程锦初托腮看沈长泽处理公务,回想起两人在边关生死相依的日子,竟有一丝怀念。

可过去终究是过去,人总要向前看。

烛火跳动中时间缓缓流逝,有孕在身的程锦初极易犯困,以手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会神看文书的沈长泽听见了,扭头道:“困了就回去睡吧。”

说着就要唤秋霜送她回去。

情急之下,程锦初伸手捂住沈长泽的嘴,撒娇道:“我想陪着夫君,等夫君一同安歇。”

唇上传来的温润触感,以及耳中听到的绵柔之音,令沈长泽心头一软,合上文书道:“走吧,我陪你回去安歇。”

“可夫君不是还没处理完吗?”

“无碍,不是什么要紧事,明日再看也行。”沈长泽扶着她起身。

程锦初眉欢眼笑,同他回了主屋歇息。

秋霜看在眼里,一颗心落回了肚里。

前几日两人大吵一架,沈长泽搬出了主屋,又接连几日宿在菘蓝苑,秋霜还以为程锦初失宠了。

如今看来她的担心实属多余,夫人自有手段。

雨滴滴嗒嗒落下时,碧桃前去关窗。

听到雨声徐令仪如梦初醒,自言自语道:“侯爷不会来了。”

无所谓,今日她也觉得有些乏累,往后还有的是机会。

想到傍晚沐浴时沈长泽失控与她缠绵,徐令仪勾唇媚笑。

既已抓住了沈长泽的身体,抓住他的心不过早晚的事。

雨噼里啪啦的下了一夜,到次日还未停。

沈长泽在廊下听雨,拿着胡萝卜喂不白。

因食物充足,短短一个多月,不白长大了几圈,抱在怀里同一只猫差不多。

寻常的野物都带有野性,轻易不肯与人亲近。但不白对人却毫无防备,任谁都能捉到。

“又蠢又贪吃,你先前怎么活下来的。”沈长泽垂首抚摸不白柔顺光滑的皮毛。

纯黑的野兔很少见,若落入旁人手里,定要将它剥皮吃肉,拿它的皮毛做物什。

遇到她,算它长命。

沈长泽撑着伞走入廊下,睨着沈长泽腿上的不白道:“这兔子倒是个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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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明白她这番话是真心真意。

只是,她不需要。

“可我觉得,孩子只想跟着自己的亲娘。”

“夫人,我……”徐令仪一时急了,以为姜舒是怕养不熟。

姜舒转头看向窗外竹林里的飞鸟,道:“你看那几只鸟。”

徐令仪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

“那两只大鸟是一对夫妻,今年春日它们孵出了三只小鸟。我瞧着它们日日觅食哺育小鸟,风里来雨里去很是辛苦,就萌生了收养幼鸟的念头。”

“我命下人去取鸟窝,可下人刚靠近,留守的大鸟就激烈的叫了起来,窝里的幼鸟害怕的躲在大鸟的羽翼下,半步也不肯离开。”

鸟尚且眷恋父母,人又怎会不眷恋。

徐令仪怔怔的看着枝头闭着眼睛享受大鸟梳羽的小鸟,说不出话来。

她曾怨过自己的出身,可却从未怨过她娘。因为她明白,她娘已经尽力给她最好的了。

“谢夫人教诲。”除了恭敬,徐令仪对姜舒多了几分敬仰。

离开听竹楼时,徐令仪瞥见院角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吓了一跳。

“姨娘别怕,那是不白。”送她的楮玉解释。

“不白?”

楮玉微笑:“夫人养的兔子。”

原来是只兔子。

徐令仪笑自己胆小。

这几日沈长泽十分忙碌,他和程锦初开办的酒坊,终于开业了。

外人不知酒坊是程锦初开办,只道是靖安侯府的产业。

是以姜家和徐家都带了人去捧场。

“闻香醉。好名字。”

“还别说,这酒香闻着确实诱人,走,咱们进去尝尝。”

过路的行人三三两两结伴踏入。

沈长泽亲自招待姜父和徐大人,程锦初不能露面,只能在后院坐镇。

日暮西沉时,两人疲惫归府。

“大家都说你酿的酒很好,咱们这酒坊,算是开起来了。”沈长泽握着程锦初的手,眼中温情脉脉。

酒坊开业顺利,程锦初一直高悬的心落回了肚里,露出自信得意的笑容:“我早便说了,我有祖传秘方。”

“辛苦你了。”沈长泽揽她入怀,感念她为侯府的付出。

程锦初回抱住他,温声道:“为了夫君和两个孩子,做什么我都甘愿。”

因为这句话,沈长泽半月来一直宿在揽云院,好似忘了姜舒和徐令仪。

“夫人,后日就是少爷的生辰了。”楮玉将姜舒让她准备的礼物,呈给她过目。

姜舒看后十分满意,略微思索后道:“你去同侯爷说一声,让他别忙忘了。”

“是。”楮玉转身去了。

沈长泽早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楮玉说了他才想起来。

后天,现在买礼物还来得及。

于是他问楮玉:“姜宁平日喜欢什么?我让人去买了给他做生辰礼。”

楮玉道:“夫人都已备好,侯爷只需陪夫人一同回去便可。”

“我知道了。”沈长泽没有坚持,因为他知道姜宁并不缺什么。

六月十七,姜宁生辰。

姜舒一早便起来梳妆,备好马车礼物欢欢喜喜的回姜家。

可她等了许久,却不见沈长泽踪影。

“夫人。”沈长泽的亲卫霍冲来了。

“侯爷呢?”姜舒问他。

霍冲道:“骁骑都尉孙大人有急事找侯爷商议,侯爷让夫人先回姜家,他晚些过去。”

姜舒面容沉凝,有些不悦。

但沈长泽是忙公务,她也不好怪罪,只能道:“让侯爷忙完早些去姜府。”

“是。”霍冲应下,匆匆走了。

“走吧。”姜舒起身,独自回了姜家。

方到姜府,马车还未停稳,姜宁就迫不及待冲了过来。

“阿姐,姐#@夫。”少年的声音急切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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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珂闻言目光微闪,对姜舒越发敬佩,真诚道:“姜姑娘往后若去平阳,一定要知会陆某,我定好生款待。”

姜舒笑道:“平阳是陆家的地盘,我若去了便是不说,也瞒不过陆公子的眼。”

两人相视一笑,姜舒亲送陆鸣珂出府。

此时的两人尚且不知,他们随口一句笑言,竟会成真。

次日一早,陆鸣珂同沈清容登上陆家的船,心思各异的回了平阳。

沈长泽送完他们回府,见沈长淮也备好马车欲回衡州。

兄弟两话别后,沈长淮乘车离去。

沈长泽抬步入府,下人无精打彩,沈母唉声怨气,府中气氛沉寂又压抑。

秋风萧瑟吹落桂花,一片冷清寂寥。

沈长泽不明白,不过就是少了姜舒而已,怎么侯府好像失了主心骨?

第七十章 姐妹

八月二十六,天气晴朗,秋高气爽。

姜府大摆宴席,府内接待亲朋好友,府外设流水席招待邻里路人。

许多人闻讯而来,姜府内外宾朋满座,热闹非凡。

姜舒穿了件梅青色织金连烟锦裙,上缀水晶无数,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闪闪发亮。

“这裙子真漂亮。”家中姐妹嫂嫂投来艳羡目光。

姜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觉得太过花哨,姜宁非要我穿。”

“阿宁好眼光,这裙子极衬舒姐姐你,像九天仙女下凡尘似的。”姜舒的堂妹姜芸一脸羡慕。

她们虽是堂姐妹,却有着天差地别。

姜记是由姜父创立,姜家生意大都由姜父主理,姜家叔伯虽一人分了几间铺子经营,但富贵程度远不及姜舒家。

就如姜舒身上这件裙子,于姜舒而言不过是一件寻常衣服,于姜芸而言却可望不可得。

姜家的财富,都流入了姜舒一家。

“芸妹妹既喜欢,我送你一件。”姜舒随口道。

姜芸听的面色一喜,机灵道:“那我可得换个款式,若跟舒姐姐你一样,我穿着可没你好看。”

人靠衣装没错,可样貌气质也能反衬衣裳。

姜舒的容色质都属上乘,姜芸自知比不了,便不讨那没趣儿。

“芸妹妹真会说话,就这么三两句就得了件好衣裳。”其余几人半是羡慕半是嫉妒,说出的话酸溜溜的。

姜舒笑了笑,十分大方道:“改日得空,我们一同去姜家绸庄,一人量身做一件。”

“当真?”几人面露欣喜。

姜舒点头,于是几人开始商量日子,讨论上京时兴的衣料款式。

姜舒听着她们的谈论,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觉得甚是无趣。

寻常商户家的姑娘,不用饱读百书,不用学那么多规矩礼仪,平日里最爱做的就是讨论衣饰女红。

姜舒从前就与她们不甚合群,做了六年主母眼界宽广后更融不进去。

“姑娘,长公主和孙小姐来了。”楮玉凑到姜舒耳边低声道。

姜舒闻言起身,对姜家姐妹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

郁澜和孙宜君都是官家闺秀,不便在人前露面,楮玉将她们引到了姜舒的舒桐院。

“公主,孙小姐,你们怎么来了。”姜舒见到她们很是意外。

姜舒自知与她们身份悬殊,也知她们前来参宴多有不便,便没有给她们送请贴。

是以她们不请不自来,让姜舒又惊又喜。

“怎么,你不欢迎我们?”郁澜故意打趣儿。

孙宜君也道:“不欢迎我们也来了,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

姜舒被她们一唱一和逗乐,配合道:“岂敢岂敢,二位大驾光临,鄙府蓬荜生辉,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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