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大人,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明与,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箫煜沈姝宁。简要概述:上辈子她死于宫变,重生而来她可要抓住机会,决定嫁给大奸臣,这样一生平安!推门而入的瞬间,她那双看狗都多情的桃花眼微微弯了弯,朱唇微启。“我来找你了,大人!”他抬起头看到她的刹那,漂亮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小姐确实长得美,可我为何要娶你?”“昨夜我在水中救了你,你不该对我负责吗?而且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小姐真有趣,从未见过向男子当场示爱的。”“娶不娶,不娶我嫁别人了!”“自然,小姐的救命之恩我自当以身相许来报。”...
主角:箫煜沈姝宁 更新:2024-01-08 1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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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箫煜沈姝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人,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由网络作家“明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大人,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明与,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箫煜沈姝宁。简要概述:上辈子她死于宫变,重生而来她可要抓住机会,决定嫁给大奸臣,这样一生平安!推门而入的瞬间,她那双看狗都多情的桃花眼微微弯了弯,朱唇微启。“我来找你了,大人!”他抬起头看到她的刹那,漂亮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小姐确实长得美,可我为何要娶你?”“昨夜我在水中救了你,你不该对我负责吗?而且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小姐真有趣,从未见过向男子当场示爱的。”“娶不娶,不娶我嫁别人了!”“自然,小姐的救命之恩我自当以身相许来报。”...
过了一个多时辰我才渐渐平静下来,将她送回去,给她换了衣服。她装睡被我戳穿之后就提出要解除婚约,我向她保证以后不这样了。还把她接近我的真实目的说了出来,她也承认了想要嫁给我是为了银子……”
“她不是真的想要嫁给我,我是不是不该答应跟她定下婚约?”
慕容灼沉默了一会儿,他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才缓缓开口。
“姑娘家都怕疼,你咬她的时候把她吓着了,跟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明天你再去问她一次,到底要不要嫁给你。如果她实在不愿意,就把婚约取消吧。”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放下。
“当初我就不该纵容沈姝宁去找你,否则你也不会患得患失。”
“我不后悔认识她,更不后悔和她定亲。”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快乐的事情,清冷的眸子染了几分笑意。
“这么多年来经常见你去招惹小姑娘,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笑的那么开心,如今我明白了这种感觉,也只有她能让我有这样的感觉。”
“唉!”慕容灼叹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着。
“你明日去问清楚,她如果真的不想嫁给你,咱们就直接把婚退了。我给你找几十个美人,无论是清冷美艳还是温柔贤淑的,或者是知书达礼的,或者是活泼机灵的姑娘,我都给你找来,咱们重新找一个就行了。”
“好。”
嗯????
慕容灼直接愣住了,这又是什么新套路?不过须臾他便想明白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就对了嘛,谁离开谁都不会死,何必执着于一个不爱你的人呢?”
“嗯。”他的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早知道会害了你母亲,我就不该对她动心。
这辈子我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喜欢你母亲,害得她被迫生下你,等你以后长大了可千万不要这样,一定要是这个姑娘愿意嫁你,你再娶她。
这么多年他牢记父亲的话,从不去主动喜欢那个女子。
“你故意让沈姝宁靠近我,又教我怎么能跟她顺利定下婚约,多谢!”
“客气什么。”慕容灼笑着拿起茶杯,“我是罪臣之子,按律应该被流放。是你救了我,还让我入了乌衣卫。否则的话我早不知道死在哪个荒郊野岭了,说不定连尸骨都没有。”
如今被你利用也是心甘情愿,去沈国公府做一回恶人也没什么。
箫煜抿了抿唇,诚意满满的说:“当年是你杀了大越奸细,无意中救了我,咱们两个谁也不欠谁。”
“你说不欠就不欠吧。”大家都知道,一个奸细对于箫煜来说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他不过是运气好在箫煜之前杀了这个奸细而已。
箫煜却在后来救了他一命,还让他入了乌衣卫。
于情于理他都该做一回恶人,“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沈国公府,保证让沈姝宁再也不想退婚。”
“想去就去吧,现在睡觉。”
“不是吧你?”慕容灼看着他开始脱掉外袍随手搭在屏风上,跟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起,他不死心的问道:“你要睡这儿?”
“太累了,不想动。”说着,他直接抱起床上的被子,在软榻上躺下来,把被子盖在身上。
慕容灼看着空荡荡的床,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交友不慎!”
他满含怨气的拿起屏风上的衣服,走到床边躺下,将两件外袍都盖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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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大早,慕容灼是被冻醒来的,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紧接着,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一个接着一个。
“阿嚏!阿嚏!阿嚏!”
“喝碗姜汤。”箫煜面无表情的将碗递了过去。
慕容灼接过青釉莲花瓣小瓷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将姜汤全都灌了下去。
“换个衣服,跟我去沈家。”
话音刚落,一套衣服就砸了下来,他的世界顿时一片漆黑。
慕容灼认命的把衣服拿下来,床边连个人影都没了,他干净利落的把衣服穿好,又将头发束起来,收拾妥帖之后才出门。
院子内的人看到了他,冷冷地说了两个字,“走吧。”
“急什么?”慕容灼不紧不慢的整理衣服,丝毫不慌。
“沈家的下人都不一定起来了,你确定沈姝宁能起来这么早?”
“我想早点问清楚,安心去宁州。”
“好吧。”这个理由他无法反驳,迅速整理好了衣衫从台阶上走下来。
两个人坐的马车去沈家,箫煜想要从墙头上翻进去,被他拦住了。
“咱们来谈婚约,要走正门。”
“哦。”
箫煜跟着他一起来到正门,沈家的下人一见到他们就立刻将人迎了进去。
慕容灼笑着说:“今日特地来拜访沈国公,劳烦通传一声。”
“二位大人请稍候,我家老爷马上就来。”
毕竟是乌衣卫的人,谁也不敢轻易怠慢。
沈崇急匆匆的赶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二位大人今日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虽说他女儿跟箫煜定了亲,可是这次又来了一个乌衣卫右使,恐怕是来者不善。
慕容灼弯了弯唇角,笑着说道:“在下今日前来是想找沈三小姐问一些事情,请国公行个方便。”
“阿宁?”沈崇立马紧张了起来,“她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在下就是想问清楚,沈三小姐到底愿不愿意嫁给箫煜。如果实在不愿,这门婚约就作废了。三小姐也好早日觅得良人,箫煜也能早日娶得娇妻。”
“这……”沈崇心里直打鼓,小心翼翼的说:“容在下将小女找来,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国公请。”慕容灼笑的温柔和善,但是看在沈崇眼里就是如同洪水猛兽一般。
他火急火燎的跑去了青梧苑,沈姝宁还没醒来,几个丫鬟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开始给她换衣服,洗漱。
收拾妥当之后,她从屋内慢慢走了出来,沈崇屏退了所有下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过去。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你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箫煜,他一大早就带着慕容灼过来问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他,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
沈崇打断了她的话,“不管你干了什么,立刻去给他道歉,不能连累整个国公府。”
“爹爹放心,我肯定不会连累你们。”
沈崇听着她淡漠语气,轻轻叹气,“早知道你打算嫁给她,我说什么也要拦住你。箫煜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圣上又偏宠他。
当年他将本应该流放的慕容灼救了下来,有人向陛下奏请要严惩箫煜,没想到箫煜当天晚上就把这几个大臣全杀了,而且还找出了他们贪墨的证据。虽说他们几个也不清白,可是罪不至死。”
“女儿知道。”她昨天感受的十分深刻,“箫煜就是个疯子,而且心狠手辣。”
“唉!”沈崇叹气,“爹爹为官多年,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岔子,可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错也不是完全没有犯过。如果乌衣卫真的想要将沈家赶尽杀绝,咱们一家人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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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我招惹来的,我会自己承担,请父亲放心。”纵然对方是疯子,她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嫁了。
“请爹爹在此等候,女儿一个人去跟他们说清楚就是了。”
“委屈你了!”他当时真的不该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以为只是箫煜只是想确保太子可以挑一个家族势力强盛的太子妃,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想要娶自家女儿。
沈姝宁展颜一笑,“爹爹放心,女儿肯定能顺利解决此事。”
她笑着去了花厅,箫煜和慕容灼一左一右的坐在两边首位,见到她来了,两个人同时起身。
慕容灼笑的如沐春风般,温润如玉。
“在下无意叨扰,但是箫煜昨夜前来找我,说是三小姐不准备嫁给他了,彻夜难眠。他不懂情爱之事,我劝了一夜也没用,所以今日才特地前来找三小姐问个清楚,你是真的不想嫁给他吗?”
笑若桃花,心思诡谲,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慕容灼,她算是见识到了。
沈姝宁定了定心神,她一秒红了眼眶,刻意压低了声音抽抽搭搭的说:“哪有像他这样欺负人的,我浑身上下都是伤,今天早上起来还觉得疼呢。”
“眼下还没成亲都是这样,成亲之后他还不得变本加厉的欺负我……”她只顾着哭,用帕子捂着眼睛。
慕容灼瞥了一眼箫煜,对方依旧冷着脸,他认命的叹了叹气,又要让他来做这个恶人。
“昨日之事确实是箫煜做错了,三小姐生气也是应该的。可是陛下让我们今日去宁州查案,他如果一直打不起精神来,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陛下怪罪下来的话谁来承担责任?”
“他欺负我,我还不能生气了是不是?”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委屈,奸臣欺负了她,又让别人来逼着她低头。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物件,做不到随他怎么对我我都无动于衷。”
“做错事的是箫煜,三小姐你说怎么才能消气,我让他怎么做。”
“让他走,离我越远越好!”她哭着跑了出去。”
慕容灼给箫煜使了眼色,压低了声音悄悄在他耳边说:“追过去,好好哄一哄。”
“怎么哄?”
“送她喜欢的东西,学一学我送你的书……。”
“嗯。”他没有等到慕容灼说完,已经迈着大长腿追了上去。
慕容灼轻轻摇头,“我真的是多此一举!”你又不是什么单纯的小白花,而是奸诈的白狐。
箫·白狐·煜没两步就追了上去,将她堵在水榭的拐角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阿宁怎么跑了?”
沈姝宁让自己的眼眶微红,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你还想做什么?”
“对不起,是我错了。”他昨晚真的把人吓到了,所以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找来慕容灼帮忙,此时此刻他道歉的语气非常诚恳。
“昨天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了,你可以原谅我吗?”为了成婚生儿子,他什么都可以忍。
沈姝宁却表现出极大的不信任,“万一你又这样呢?或者你比昨天更过分,我又打不过你,也逃不掉。”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不要我。”他像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试图唤起她的良善。
“我自幼父母双亡,入了乌衣卫之后他们只教我如何杀人,怎么完成任务。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我以为你也喜欢那样……”他低着脑袋,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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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宁的内心毫无波澜,她知道一个人真心悔过绝对不是眼前这人的模样,也知道这人不过是伪装成不谙世事的狼。
可是这出戏却不得不接着唱下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鼻头一酸,豆大的泪珠儿从脸颊滑落至地上。
箫煜给她擦了擦眼泪,柔声说道:“别哭。”
“呜呜呜呜呜……”她听到温柔如水的声音更是觉得委屈,为什么奸臣不能一直是清风霁月的温润君子呢?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么一个疯子?
“呜呜……”她错了,大错特错。
“啊呜……呜呜呜……”
“不要哭了,阿宁,乖!”他一边温声细语的哄着,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乖,不要哭了。”
“你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箫煜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我错了,阿宁,别生气了好吗?”
“你会改吗?”
“一定改。”他说的笃定,“我保证不再这样对你。”
“从今往后,无论你是想要萧府的银子,还是想要别的什么东西,只要不威胁到江山社稷,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喜欢的事情你可以不做吗?”既然婚约退不掉,她争取一些权利总是可以的吧。
“可以。”箫煜毫不犹豫的答应,“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做。”
“我昨天是受了其他人的影响,他们都说,姑娘家都喜欢说反话,她们说不喜欢就是喜欢,说不想要就是想要,我以为你也是这样,所以才会那么对你。”
忘了昨天是怎么威胁我的了是吧?
沈姝宁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然而却哭着配合他表演。
“谁跟你说的这么荒谬的话?姑娘家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偶尔有一两个女子脸皮薄,喜欢什么不敢说出来,又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样。”
“阿宁说的对,是我错了。”他态度诚恳,“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离我远点。”她轻轻推了一把,“你不是要去宁州,还不快点回去准备一下?”
“阿宁是在关心我吗?”看来慕容灼给的书确实有用,真的让阿宁越来越在乎他了。
箫煜笑的跟个孩子一样,“等我从宁州回来就成亲好不好?”
“你在想什么呢?“别说她不想这么早成亲,就算是她想成亲,哪有人定了亲就立马成婚的?
更何况她阿姐和沈晏清还没成亲,怎么也轮不到她。
“长幼有序,等到阿姐和兄长都成亲了再说我们的事情。”
“可是我想早点娶到你。”
“箫大人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哦?”她娇俏一笑,将他推开,侧身走过去坐下,单手撑着下巴,后背靠到水榭的栏杆上。
箫煜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阿宁这是在翻旧账吗?”
“几日前你还说不想娶我为妻,想要纳我为妾,怎么现在却着急娶我回家?”
“你当真不知吗?”他凑近了,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我还以为阿宁也迫不及待想要嫁过来?”
“谁想要迫不及待的嫁人了?”她装作含羞带怯的样子,用帕子挡着脸。
箫煜一把将帕子抢了过去,“我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个帕子送我如何?”慕容灼给他的书上就是这么写的,要拿走一个姑娘常用之物,让她惦记你。
“等我从宁州回来,我再把它还给你。”
“你想要就拿去,我不要了。”区区一个帕子而已,给他又怎么样?
箫煜却像是如获至宝,将它贴身放着。
“阿宁送我的第一个东西,我肯定好好收着。”
“油嘴滑舌。”她也不知道谁跟奸臣说了什么,最近几天跟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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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门还没关,立刻停了下来,看向箫煜身旁的小厮。
“柳风,你去门口守着。”
他看了眼自家主子,得到对方的首肯,才走过去将门关上,在外面守着。
箫煜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三小姐请坐。”
沈姝宁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她拿起方才碰落掉到桌上的茶杯仔细闻了闻,微微皱眉。
茶里没毒?
“怎么了?”箫煜的身子微微向她靠了一些,“可是茶水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是我想多了。”
“想多了?”箫煜半眯着狐狸眼,嘴角微微上扬,“三小姐从哪里听说有人要害我,所以才特意赶过来救我?”
“箫大人树敌无数,有人害你不是正常的事情吗?”上辈子这人就是死在了刺客的剑下,这辈子估计也是如此。
沈姝宁都有些怀疑她这辈子做的决定到底对不对,跟奸臣定亲之后万一那些人也盯上自己了可怎么办?
不知道现在退婚还能不能来得及?
“我觉得咱们两个的婚事要不算了……”
箫煜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掐在她的脖子上。
“你把箫某当作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小猫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箫大人。”她没想到奸臣脾气这么大,一言不合就起了杀心。
沈姝宁连忙解释,“箫大人您本事大,跟您结仇的人在您身上讨不到便宜,他们如果来找我报仇可怎么办?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
“怕了?”箫煜松开手,拿出一块锦帕给她轻轻擦了擦,“招惹人之前就该想清楚后果。”
“我不过是养在深闺中的姑娘,又不知道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如果不是今日听到他们说你树敌无数,我也不知道大盛朝三成以上的官员都跟你有仇。”
“他们说错了。”箫煜笑了笑,给她倒了一杯茶,“至少有九成以上的官员都跟箫某有仇,包括大理寺的人。”
沈姝宁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你怎么得罪了这么多人?”
“朝堂之上,各派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查抄一家就是得罪了好几家。自我入大理寺以来,查抄官员二十余人,几乎把长安城里的勋贵和新臣得罪个彻底。”
连我爹爹都在背地里骂你,可见你确实不怎么得人心。
沈姝宁在心底悄悄翻了一个大白眼,“你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人,他们如果报复我怎么办?”
她想要拿到奸臣的不义之财分给穷苦,可是没有准备拿命去搏啊!
“慌什么?”箫煜拿出一盒玉肌膏,用指腹沾取少许,将手指按在她的脖子上。
沈姝宁吓了一大跳,立刻往后退,但被人牢牢的扣住了肩膀。
“别怕,给你涂药,否则会有淤青。”
“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箫大人这是把我当成什么小猫小狗了?”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记仇,而且有仇当场就报。
趁着对方靠近的时候,瞅准时机一下将他衣服拽下来,直接咬了上去。
“咝!”箫煜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轻轻咽了咽口水。
“三小姐,没人告诉过你不要随意咬人吗?”
“你掐我,我咬你,很公平啊。”沈姝宁笑着起身,眼底都是笑意。
光是嘴上占了便宜怎么够,肯定要让对方也受疼才行啊!
她笑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青色的瓷瓶,“上好的金疮药,需要我给箫大人上药吗?”
“你说呢?”箫煜将衣服扒拉开,莹白如玉的肩头出现了一排血痕,仿佛是上好的瓷器出现了裂纹一般。
“男人都能长得这般白,身为女子的我都觉得有些惭愧。”
“上药。”他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再不给我止血伤口就要结痂了。”
“别催。”她还觉得烦呢,好心好意的来救人,却差点被人掐死在这里,她该找谁说理去呢?
沈姝宁打开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伤口上,又拿了一块自己的帕子给他包了一下。
“我比你还多用了一条帕子呢,箫大人这回总觉得满意了吧。”
“帕子绣的不错!”
“阿姐前几日才送给我的,你如果喜欢的话,我让她帮你绣一条。”
“你觉得合适吗?”他将衣服拽上来,直勾勾的盯着沈姝宁。
“或者是三小姐想让我跟你退婚之后娶你姐姐?”
“你做梦!”她狠狠地将凑在身旁的人推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阿姐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嫁给他?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我阿姐的主意,否则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一个声名狼藉的奸臣,将来还会英年早逝,竟然还敢肖想阿姐。
箫煜微微勾了勾唇角,轻笑着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我只肖想你。”
沈姝宁不想搭理他,直接当作没听见,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宁宁喜欢喝茶?”
“噗嗤!”梅开二度,她再次将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沈姝宁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遇到奸臣真的是晦气!
“慢一点,我又不跟你抢。”箫煜笑着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沈姝宁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
“我自己来,不用劳烦箫大人。”
“也好。”箫煜笑了笑,坐直了身体。
他静静地看着沈姝宁一点一点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净,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从前只是听说过美人一举一动皆是风情,箫某直到今日看到沈三小姐才知道所言非虚。”
“大人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不必如此。”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压根不吃这套。
箫煜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问她:“你跟谢晋安约好的等他回到长安就去你家提亲,为什么在三个月之前又找上我,想让我娶你?”
“年少的时候眼光不好,觉得能嫁给他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后来见到大人我才知道什么叫做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我对大人一见倾心,不嫁给你会让我抱憾终身。”
“别骗我,否则……”他看向沈姝宁的脖子,“我不介意亲手拧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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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心中有过谁,想要嫁给谁,我统统不在乎。但你从今往后还敢朝三暮四,我有几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没,没有。”她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哆哆嗦嗦的说:“阿宁对箫大人一见倾心,痴心不改,不可能再爱上别人。”
“三小姐说的谎话连自己都不信,更遑论是箫某?”箫煜给她倒了一杯茶,“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你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心生病。”
如沐春风般温柔的语气却让她感到彻骨之寒,沈姝宁越发后悔招惹了这么一个疯子。
她伸出左手紧紧握住茶杯,掌心传来的温热让理智慢慢回来,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角。
“大人动不动就说生啊,死啊,阿宁当然会害怕至极。”
“知道害怕就好。”他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只要你不想着嫁给别人,任何事情都好说。”
“你一个就够了,我哪有心思想其他人?”再来一个这种疯子,她还不得立刻找个墙撞死。
沈姝宁心里骂他千百遍,嘴上捧他如神明下凡。
“箫大人丰神俊朗(人模狗样),才智无双(奸诈狡猾),天底下还有哪个男子能比得过您(的无耻)呢?”
“三小姐对在下的评价这么高?”
“那可不。”天底下除了你之外,谁还能担得起“腹黑奸臣”这四个字?
沈姝宁在心里骂完,继续讨好的说:“箫大人是阿宁遇到的最厉害(无耻)的人了,三月前在寒光寺外匆匆一别,我就对大人情根深种,在心中发誓此生非君不嫁。”
“哦?”箫煜突然来了兴致,“提起寒光寺,我倒是忘了问你那天去做什么?”
“祖母喜欢吃寒光寺的素斋,我每年在清明之前都会去求上一份素斋,等到祭拜她与祖父的时候带过去。”
“没想到三小姐还是一位孝子贤孙。”寒光寺离长安有上百里,一来一去差不多需要三天时间,她竟然每年都能去一趟?
箫煜有些不信,进一步试探的问道:“你爹娘竟然放心让一个弱女子跑这么远?”
“箫大人对长安城内外的事情了如指掌,想必您也知道,自我出生之时就不被母亲所喜,后来更是和兄长两人经常生病,祖母便将我与兄长一起带到身边抚养。”
提起从前,她微微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
“我才去到祖母院里的时候,心里怨她将我跟母亲分开,也怨恨兄长,经常跟他们吵闹,还打碎了不少的瓷器。可是祖母跟祖父从来都没怪过我,反而怕我伤到自己。
后来我渐渐大了,理解了祖母的良口用心,可是却改不了爱吵闹的毛病,总是喜欢跟兄长争个高低,祖母每次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第二天就给我做桂花糕吃。
再到后来,兄长去书院读书,祖母让我搬出去住到了青梧苑。我每天都去找她,将她的院子闹得鸡飞狗跳,她总是温温柔柔的看着我,细声细语的跟我说话,我慢慢就开始后悔了。”
她突然眼中一酸,豆大的泪珠儿滴落在地上。
沈姝宁抬起手背轻轻抹了一把,冰凉的泪水让她逐渐回过了神。
“我怎么跟你说这些呢?”没心没肺的“大奸臣”怎么会愿意听她说这些普普通通的事情?
“无妨。”他倒是喜欢看这丫头演戏,也喜欢配合她说话。
“三小姐的语气含有无限的悔意,你是因为没有赶在沈老夫人在世之时对她尽孝而后悔?”
“是。”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沈姝宁吸了吸鼻子,坦坦荡荡的说:“祖母突然仙逝,我以为的来日方长顷刻间就没了,快的我都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沈老夫人和沈老太爷在同一年……”
“你知道什么?”沈姝宁突然打起了精神,“有人害了他们是不是?”
“没有。”箫煜摇了摇头,十分笃定的说:“沈老太爷多年来奔波劳碌,最后油尽灯枯。而沈老夫人她自幼体弱,只生一个孩子也让她元气大伤,能养你到十四岁已是不易。”
“你没骗我?”她活了两辈子,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些。
“我在祖母身边长大,从来都没听说过她自幼体弱,甚至除了她仙逝的那年,我都没见她生过大病。”
“乌衣卫的情报不会出错。”他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有如此单纯的人,在一个人身边多年却对对方一无所知,不禁笑了笑。
“我觉得前尘往事既已过去,你也不必再挂怀。”他如果知道这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压根不会提起这茬,他拿出手帕给沈姝宁,“擦擦眼泪,我送你回家。”
“哦。”沈姝宁拿过帕子,胡乱的擦了擦,随手把帕子揣进怀里。
箫煜伸出去的手又默默收了回来,“走吧,我送你。”
“多谢!”
沈姝宁跟他一起出去,上了马车之后没有上一次那么震惊,但还是小小的惊诧了一下。
“这才过了一日,箫大人又给马车里添了几件红瓷。”不愧是奸臣啊!那么名贵的瓷器都敢放在马车里,都不怕碎了。
“三小姐如果喜欢,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上。”
“多谢,但是不用了。”她最不喜欢瓷器。
“不想要红瓷,这个呢?”他从身后拿出跟昨晚差不多的檀木盒放在棋盘上,“红玉制成的首饰,送给三小姐。”
一听到红玉首饰,沈姝宁的桃花眼立马放光。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檀木盒,一整套的首饰静静躺在白色绸缎上,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上好的玉石触手生温,让她爱不释手。
“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红玉!”她高兴的合不拢嘴,左看看,又翻翻,突然发现了一个别的东西,她不禁有些惊讶。
“怎么有个金梳?”她拿起来掂了掂,“这个梳子少说也有五两重,值不少银子呢,你把这个还给人家。”
“不用。”反正都是他的东西。
“怎么可能不用?”沈姝宁在脑海里补了一出卖掉家当的可怜人,不禁有些心疼,“对你我来说不过是一把金梳而已,但有可能是别人全部的家当,我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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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沈姝宁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改了口。
“我们不缺一把金梳,你还是给人送回去吧。”
“到了三小姐手中就是你的东西,回头我把银子补给他就是了。”
你愿意给他补银子,对方敢拿吗?
沈姝宁坚持把金梳给他,而且想好了说辞,“我已经有了一把金梳,再多一个也是无用。”
对方把金梳错装到首饰盒里确实是他的过错,但也罪不至死,得饶人处且饶人。
“行,我听你的,明天就把金梳还回去。”他将金梳收起来之后,他摸了摸手中的白玉扳指,语气淡然的问她:“你说已经有了把金梳,不知道你的金梳是何人所赠?”
“及笄那年兄长所赠。”
“不是什么谢公子,王公子送的吗?”
“当然不是。”她毫不犹豫的否定,“他们没有送过我礼物,都是送给沈国公府的贺礼。”
“我听说谢家公子给你写了不少诗文,其他贵公子也送过你许多珍贵的礼物,阿宁竟然觉得他们都不是为了给你送礼吗?”
“你又在污蔑我!”她装作委屈的模样哭的可怜极了。
箫煜却不为所动,继续问她:“他们送的东西你都留着,为什么把你父亲送的东西卖掉了?”
“我……”她一张口就是满眼的委屈,瞬间红了的眼眶显得越发楚楚可怜。
“母亲从阿姐一岁之时就开始给她攒嫁妆,及笄礼更是请了长安城里所有的勋贵。而我的及笄礼却无人问津,甚至还被母亲在祠堂罚跪,我也想给自己攒个嫁妆,可是他们送的东西又不值钱,我只好忍痛割爱……”
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低着头默默哭泣,在心里祈盼着“奸臣”尽快开口。
她的小心思被箫煜尽收眼底,后者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天真又蠢的丫头,还真以为自己学了一点对付普通人的手段就能来糊弄他了?
箫煜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来慢慢喝着,仿佛听不到她柔弱可怜的哭泣声。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柳风对马车内的人说:“大人,沈国公府到了。”
“下车吧,三小姐。”
沈姝宁哭了一路,嗓子都有些疼,轻轻咳了两声才慢慢开口说:“我先回家了,多谢箫大人。”
“不客气。”箫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想再搭理她。
沈姝宁也不想继续自讨没趣,干净利落的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带上那个首饰盒,毕竟这可是价值不菲的红玉,能够换取好多钱呢。
箫煜挑开帘子,看着她连背影都透露着欣喜,微微勾了勾唇角,轻启薄唇。
“让人盯着她,看看她最近认识了什么人?”他从来都不信什么巧合,更何况这么多次都算不上巧合了,“今晚的计划被她搅黄了,你让云昭回来一趟。”
“是。”柳风等到他说完,开始赶马车。
沈姝宁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碰巧见到箫煜放下帘子,马车开始往西南方向走。
她立刻回过头,抱着首饰盒跑进了院子里。
着急忙慌的往回跑,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慢慢抬起头,却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您怎么会……”
对方立刻捂住她的嘴,小声威胁她,“别说话,跟我走。”
来人将她挟持到柴房,单手将房门关好之后又反复确认了四周没有人,这才把手松开。
沈姝宁压低了声音问他:“您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嫁给箫煜?”
“你管我呢?”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碍着别人什么事了?
对方同样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悄悄说:“你不是应该跟谢晋安定亲?”
嗯?
沈姝宁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诧的看着他,“莫非你也是……”
“对,我也有上一世的记忆。”对方凑在她耳边,非常小心翼翼的说:“隔墙有耳,小声说话。”
“哦,对,对。”她像是找到了亲人一般,内心欣喜不已,压低了声音也能听出她的喜悦之情。
“您既然有着前世的记忆,是不是就能找到乱臣贼子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不用嫁给奸臣,直接等到奸臣死了之后把他的家抄了?
沈姝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对方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浑身上下透心凉。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您真的……”
“我没骗你,哪怕有着上辈子的记忆,我也不知道是谁发动的宫变,短时间内也查不出来。”
要你何用?
沈姝宁差点就想破口大骂了,你重活一世到底能干什么?
对方抿了抿唇,“我想跟你合作,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她可不想跟着一起送死,到时候再顺便把家人都接到江南去就行了。
上辈子死的那么憋屈,这一世当然要轻松自在的活着了。
“是吗?”对方轻轻笑了笑,在她耳边悄悄说:“今日孤已经奏请了父皇让他将沈姝月赐给孤做太子妃,你的算盘落空了!”
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心里将这人骂了千百遍,老娘不辞辛苦的堵了“奸臣”三个月,就是为了防止你这个倒霉太子让我阿姐入东宫,没想到这样都防不住你。
“啊呸!”她实在忍不住了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你明知道结局是什么还要拉着我阿姐一起下水,无耻至极!”
“我跟你阿姐情投意合,是你自作主张想要嫁给箫煜来阻挡我们两个的姻缘,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问过你阿姐的意思吗?”
“她知不知道你这三个月来缠着箫煜就是为了让她不能跟我在一起?”
“她不需要知道,我又不是害她。”入了东宫基本上就跟太子绑死了,她才不想让阿姐上了贼船被拖累。
“你觉得她认同这个做法,为什么不敢直接告诉她,让她跟我说清楚不想入东宫?”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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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我帮你准备一份,绝对不比沈姝月的少,你明天去箫府把那套珊瑚首饰拿回来。”
嗯?
她有些意外,奸臣这就放过她了?
“谢……谢谢!”她故意装作又惊又喜的模样,还有几分含羞带怯,“你对我真好!”
“区区金银,箫某还不在乎。你想要的话直接开口就是了,以后不必再把东西卖掉凑银子。”
你有这么好心?
沈姝宁深深地表示怀疑,奸臣不会是故意这么说,让她露出马脚的吧?
她试探的说道:“你可否给我一万两白银?”如果奸臣真的给了,算是她赚了。就算他不给,自己也不吃亏。
箫煜冷冷地瞥向她,“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不做什么。”她就知道不该信男人的话,多此一问。
“我随口一说而已,你不必当真。”
“给你。”他拿出一叠银票给了她。
沈姝宁愣了愣,她怎么有些看不懂这人。
“真的给我?”
“箫某方才说过了,区区金银而已,我还不至于如此小气。”
“可你方才还不情不愿……”她假装失言,轻轻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箫煜一眼看穿了她,却也没有拆穿,“问你要这么多白银做什么是怕你想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防患于未然。”
“什么叫做不该做的事情?”这人的脑回路好像跟正常人不一样,她不知道对方会说什么奇葩的话,所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箫大人不妨仔细说来听一听,否则的话我不敢拿你的银子。”
“三小姐是个聪明人,难道把我上次说的话忘了吗?”
上次说的什么?
沈姝宁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她微微皱了皱眉,这人有病吧!
“我看起来像是朝三暮四的人吗?”
“像。”
箫煜一个字让她差点吐血,沈姝宁指了指自个,“我哪里看起来像是这种人了?”
她连一个都觉得多余,怎么可能还想再找?
“三个多月前你还在等谢晋安回来娶你,没多久就说想要嫁给我,箫某实在是不敢相信你不是这种人。”
“我那是……”她是突然重生了才会知道谢晋安并非良配,可是这些又不能告诉别人。
沈姝宁咬了咬唇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年少时没有遇见过大人,所以才会以为谢公子就是世间最好的儿郎。但我见过大人之后才清楚真的喜欢一个人是看到他就会觉得欣喜。”
“见之不忘,思之如狂,想跟你长相厮守。”她怕露出破绽,始终不敢抬起头,默默掐着大腿,哭的很是真实。
箫煜轻轻瞥了一眼被子,漫不经心的说:“轻点掐自己,否则会留下疤。”
说着,他拿出一盒玉肌膏放在沈姝宁的手心。
“记得涂,不要留疤。”
“多谢!”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箫煜目的达成,懒得跟她继续周旋下去,只留下一句“早些歇息”就干净利落的从窗子飞身而出,快的她几乎看不见影子。
沈姝宁定了定心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将珊瑚佩放在软枕下,趁着月色将银票数了一下。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
她越数越开心,数到最后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没想到奸臣这么大方!”
“小姐!”隔墙有耳,慎言。
赤芍小心翼翼的从软榻上下来,将窗子关好,顺便提醒她一句,“箫大人对小姐这么好,您要不送他一件大礼?”
“明日再说吧,我困的要死。”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把银票放到枕头旁边,重新躺了回去。
赤芍见状,也不便多说什么,回了外间继续睡觉。
一夜好眠,再次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沈姝宁拿起枕边的银票,再把珊瑚佩从软枕下拿出来一并都交给赤芍。
“替我收好了。”
“奴婢知道。”她将东西收拾好,然后再过来伺候自家小姐穿衣。
“按照您的吩咐找了一套素净的衣裙,小姐可还满意?”
浅蓝色的苏锦绣着粉紫色木槿花,像是有人在雨后的空中淡淡晕开的胭脂。
“这么好的衣裙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老爷让人送来的,说是给小姐的生辰贺礼。”
“哦。”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兴致缺缺的让赤芍开始换衣服。
“替我穿上吧。”
“嗯。”赤芍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再把新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
换好之后,又开始伺候她洗漱。
洗漱完,再伺候她坐下梳头。
沈姝宁打开梳妆盒的第二个格子,把金梳拿了出来给她。
“用这个。”
赤芍愣了一下,然后接过金梳开始给她梳头发。
墨发如瀑,越发衬得她肤白如雪。
“小姐平日里都是穿红色的衣裙,没想到您穿蓝色依然如此漂亮,比宋家小姐的淡然出尘的气质更胜一筹。”
“我天生桃花眼,比旁人多了一丝柔媚,哪里比得过宋清莲然淡如菊的气质?”她对自己还是比较有清醒的认知。
“你帮我把眉毛画淡一些,画个小山眉,唇色淡一些,胭脂也用我新买的这个。”她拿出一盒胭脂给放在桌上。
赤芍微微皱眉,“您买的这个胭脂不好,万一用了之后起疹子怎么办?”
“我试过,没事,你放心用。”
“好吧。”赤芍知道自家小姐主意大着呢,也没继续劝,而是按照她说得来。
“小姐可还满意?需要改动什么吗?”
“不用改了,将祖母送的白玉镯拿出来一只。”
“好。”赤芍给她把镯子拿出来,沈姝宁戴在左手上。
“小姐您的手比这羊脂玉还要细腻一些呢!”
“我哪有你说的这般好?”她拿起一根玉钗插到发髻上,“这样看起来会不会好一点?”
“再添一个海棠花。”赤芍拿起一根海棠步摇插到发髻上,珍珠缀成的流苏缓缓落下来,添了几分清贵淡雅。
“这个发簪我怎么没见过?是谁送来的?”
“箫大人一大早让人送来了两箱首饰,金、玉、珍珠,都有。”
沈姝宁听到这个,立刻来了精神,“有珊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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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府的管家说了,请小姐午后去府中取珊瑚首饰。”
奸诈!
沈姝宁咬牙切齿的说:“他能让人送来两箱首饰,就不能顺便把那套珊瑚首饰也带来吗?”
“小姐!”前院的丫鬟刻意提高了声音提醒道:“箫大人来了,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说曹操曹操到,沈姝宁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知道了,我这就去。”她还没忘记一会儿要去接沈晏清的事情,吩咐赤芍给她准备好马匹。
“你把云梅带到后门,我一会儿去后门找你。”
“嗯。”碍于有人在这儿,赤芍也不好多说什么。
沈姝宁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尽快回来。”
不就是应付一下奸臣吗?她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奸臣竟然是来下聘礼的,见到院子里一对活蹦乱跳的大雁,她的太阳穴直突突。
幼时被野鸡啄过的小腿隐隐觉得疼,她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脑袋。
“不知爹爹找女儿前来有什么事?”
“你这?”箫煜微微皱眉,“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今日怎么了?”
此话一出,沈姝宁和她爹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她爹,脸色比墨汁还黑。
冲她吹胡子瞪眼,“赶紧过来!”
“爹爹有事请吩咐,女儿在这里也能听到。”
“过来!”他觉得女儿做贼心虚,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再不过来我打断你的腿。”
“女儿……”
突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来,轻轻握住了她的左手,“别怕,它们被绑住了。”
“阿姐!”她忍了多时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紧紧抱住身旁的人,就像是被欺负的孩子找到了撑腰的人一样,哭的委屈极了。
沈崇和箫煜不约而同的看向地上的大雁,他们抬起头再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复杂之色。
“它们好凶啊!”沈姝宁一边哭着一边告状,“爹爹非逼着我过去,他说我不过去就要打断我的腿。”
“没事,咱们不过去。”
声音温柔如水,慢慢安抚了她惶恐不安的心。
沈姝宁的哭声渐渐小了,她抽抽搭搭的说:“也不知道是谁把它们放在院子里,我怀疑他是故意想害我。”
“它们都被绑住了翅膀和双脚,不会伤害到你,别怕。”
“我不想呆在这儿,你陪我去后院好不好?”
“好。”她笑着拿出手帕给怀里的人擦了擦眼泪,“阿姐陪你去后院,让佩云人给你做桂花糕吃。”
“我还要吃杏花酥,佩云跟你去了东宫十几天,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吃糕点,今天能吃好几盘。”
“行,我让佩云给你做。”她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将帕子收好,换上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看向院内的两人。
“爹爹,箫大人,姝月与妹妹不打扰二位商议正事,先行告退。”
“带你妹妹回去吧。”沈崇心中有许多疑惑,但他深知此时此刻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硬生生忍了下去,放她们先回去。
箫煜的脸上倒是带着薄笑,没有说什么。
目送着她们两个离开,沈崇收敛了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
“小女性子顽劣,不知进退。可是箫大人您饱读诗书,怎么会给她一起胡闹?”
夜半私会,说出去之后他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沈崇心里将某个罪魁祸首骂了几千遍,然而对方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云淡风轻的笑着说:“大人何必动怒?”
“昨夜之事就算是传了出去,也是箫某不请自来,跟三小姐无关。”
听到他语气自然的说“三小姐”,沈崇心中的怒火更甚。
“箫大人半夜三更闯入别人家里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对于小女来说却是天大的事情。女子的清誉何其重要,你难道想让别人逼死她吗?”
“旁人如何说,箫某管不着。”他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这件事跟他无关似的,就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那般淡然。
“昨夜是箫某来找三小姐问一些事情,别人如果非要添油加醋说成缠绵悱恻的故事,随他们去说,箫某不会陷入自证清白的陷阱之中。”
“你不在乎这些,小女呢?沈国公府呢?”他被箫煜的这番话气得吐血,“旁人怎么说沈家的女儿,怎么议论老夫与夫人……”
“那又如何?”箫煜理直气壮的说:“三小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旁人如何议论我难道还要在乎?”
“更何况,女子的清誉有那么重要吗?”箫煜反问他:“如果有女子落入水中,能够救她的只有男子,莫非真的要为了所谓的清誉见死不救?”
“你这是胡搅蛮缠!”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箫煜微微笑了笑,“沈国公莫要忘了在下是从哪里来的,鬼门关都闯了无数次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觉得人命不重要?”
“日后箫某娶了三小姐为妻,她如果遇到危险被男子所救,箫某也不会觉得她清誉有损,反而会感谢救她之人。”
“你……你……”沈崇想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女子的清白大于天”这几个字他听别人说其他人的时候不觉得有问题,听到有人夸赞贞洁烈女的时候也是大为敬佩。
可是如果真的让他自己的女儿为了清誉放弃掉活命的机会,他……想暂时做个哑巴。
箫煜给他一个台阶下,“国公您出身名门望族,不知道命悬一线是什么感觉,所以才会觉得别人说女子清誉有损是件天大的事情。
但您执掌刑部多年,见过不少女子深陷泥泞,这么多女子中为了清誉不要性命的有几个?”
“几乎没有。”生死一线,人都是想要拼命活着,礼义廉耻都被抛在脑后。
箫煜又问他:“您在刑部大牢见过的男子也是不计其数,可曾见过几个男子为了清誉不要性命?”
“嗯?”沈崇有些懵,“古往今来没人说过男子……”
“男女都是人,为何女子的清誉比性命还重要,而男子朝三暮四也只是被人说一句纨绔子弟、最多挨长辈一顿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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