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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

五月初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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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灼萧屹   更新:2024-03-05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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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灼萧屹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由网络作家“五月初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内容精彩,“五月初二”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沈灼萧屹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内容概括:身上转了一圈,犹疑道:“那你们谁输了?”温明芸温柔一笑:“当然是娇娇。”陆婉儿一脸懵,正要开口。孟清莲猛地一脚踩她脚背上,陆婉儿痛得咧嘴,一时忘了说话。萧承轻笑出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几人,目光在温明芸身上停了停,这小姑娘真是心思敏捷,才智过人。回头得让人去打听,看是谁家小姐。萧承笑道:“既然沈四小姐输了游戏,那就按规矩来......

《全文版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精彩片段


“殿下过奖了。”陆婉儿羞涩低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沈灼低着头,狠狠皱眉。

陆婉儿身上穿着明晃晃的忠义侯府的仆役服,要是这都不知道陆婉儿是忠义候府的人,那怕眼瞎了吧。

变着花样夸陆婉儿,真是玲珑心肝蜜糖嘴,果然心机深沉。可不能让阿姐被他骗了。

众人见萧承没有追究的意思,沈灼等人这才一一与萧承见礼。

小院里闹了这么一出,动静不小,萧清蕴带着婢女从旁边的厢房里走出来。

“我犯困才眯了一小会儿,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人?”

“咦,玉淑?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清蕴看着萧玉淑身上的衣服,不解道:“你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

萧玉淑扯扯身上的衣服,不自然道:“呃,我们在闹着玩呢。”

“闹着玩?”萧清蕴更加不解。

“回殿下,我们在玩躲得快的游戏。”温明芸自然而然接口,一本正经。

“我们几人说好的,各自躲进林子里,如果谁被抓到,就要替对方完成五日的课业,直到最后一个人被找到。”

“为了方便在林子里行动,所以才都换上这身衣服。”

萧玉淑一点头,煞有其事:“是的。”

萧清蕴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犹疑道:“那你们谁输了?”

温明芸温柔一笑:“当然是娇娇。”

陆婉儿一脸懵,正要开口。

孟清莲猛地一脚踩她脚背上,陆婉儿痛得咧嘴,一时忘了说话。

萧承轻笑出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几人,目光在温明芸身上停了停,这小姑娘真是心思敏捷,才智过人。回头得让人去打听,看是谁家小姐。

萧承笑道:“既然沈四小姐输了游戏,那就按规矩来,由她替你们五人完成五日的课业。”

萧承的话一锤定音。将这次擅闯皇家园林的事定了调。罚沈灼完成五份课业,也算是小惩大诫。

沈窈忙谢过萧承,然后拖着一脸不甘愿的沈灼往院外走。

沈窈一干人离开禅院后,萧承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然后脸色淡下来。

他手里把玩着颗白玉棋子,眼眸低垂,冷声道:“今日护卫谁当值?”

院中忽有微风吹过,紧接着庭中蓦然多了一个黑衣人,他跪在萧承面前,声音微颤:“燕七护卫不利,请主上责罚。”

萧承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冰冷:“六个人,埋伏在距本宫不足二丈的地方。你担护卫之责,既未第一时间擒拿,又未示警。依规应当如何处置?”

燕七将头伏于地上,咬着牙道:“护卫不利,若初犯,当筋骨错断十日,再犯,杀无赦。”

“噗噗噗”几声轻响,十来颗白玉棋子挟劲风打入燕七全身的要穴。

燕七闷吭一声,倒地不起。一时间院中弥漫起淡淡的血腥气。

萧承看着燕七脸色苍白,倒在地上抽搐的样子,眼里似有不忍,叹气道:“燕七,你跟我十年有余,从未犯过大错,五日后便去找陈老吧。”

燕七闻言,忍着剧疼,艰难地一头重重磕在地上:“谢主上。”

分筋错骨是极严酷的刑法,它以点穴的方法使人体主要筋脉错位,骨穴滑落,会让人全身筋骨剧疼难忍。只有用陈老的针灸秘技来正骨续筋才能恢复正常。

十天的刑期减半,这是萧承法外开恩。

燕七一瘸一拐地退下。

“阿兄为何罚得这么轻?”一直没出声的萧清蕴这才开口。

“蕴儿,御人之道得恩威并重,不能一味处罚。”

“再说燕七并非没发现树上之人,只不过他认出了那是沈家四小姐,知道于我无害。”


但书院则不同,特别是鸣山书院更不同,这里一出事,指不定就涉及朝堂扯上国事。

郑山长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学律法的事,必须提上日程,尽快安排!绝不能让后宅之风在书院蔓延!

平阳郡主对郑公佩说完这番话后,带着沈灼和韩梅就往外走,路过韩府众人时,眼风都没扫一下。

在临出门时,她停下脚步:“今日,本郡主把话放这里,京都谁家要与韩府联姻,行嫁娶之事,便是和沈家,和昭王府过不去!”

平阳郡主的话字字清晰,掷地有声。“仗势欺人”四个字,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砰!”韩大夫人手里的茶杯滚落地上,摔碎成数片。韩芝芝和韩萍萍苍白惊惶的脸色衬得韩夫人的神色更为阴沉。

平阳郡主带着沈灼、韩梅并一众侍卫婢女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她的来去像一阵风,从来到走,前后总共还不到一柱香时间。从头到尾,她就没问过一句是非对错,也不屑听任何人的说辞。

郭昊天一直坐在明察鉴大厅最偏最远的地方。今天这事,他可不是主角。他看着平阳郡主风风火火地来了又走,不由摇晃着脑袋“啧啧”咂舌,沈家小魔女的作风原来是遗传呐。

以往进明察鉴,郭昊天一贯是受审者,今日却难得当了回旁观的看客,这体验还真是新鲜。

今日他也算帮上点小忙,赵明义看他的目光都是难掩的诧异,他莫名就心里觉得挺爽。呃,这次左右就算欠沈灼一次人情吧。郭昊天心情大好地想。

上了沈府的马车,平阳郡主把沈灼和韩梅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虽然书院的大夫说没大碍,但目之所及,两人身上到处都是划伤擦痕,特别是韩梅,腰上腿上青青紫紫一大片一大片的。平阳郡主让随行侍卫快马加鞭去太医院请太医。

之前打架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坐在马车上,沈灼才觉得全身筋骨都在疼,稍稍一扭身,就针扎似的。她不由按着腰,小声嘘着气。

一双素白的手按上她的腰部,缓缓替她揉捏着,沈灼扭头一看,是韩梅。

“娇娇,今天幸亏有你,要不然......”

韩梅的声音嘶哑,想来是之前喊伤了嗓子。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泪水无声地流。

“唉呀,三姐,你别哭呀!”沈灼忙不迭地去擦韩梅脸上的泪,拍着胸脯道,“你放心,要是韩家那两个,敢再找你麻烦,我就揍得她们满地找牙!”

沈灼的眸子晶亮,灵动活泼,充满了生机,像是春日里蓬勃的树。看着这样的沈灼,韩梅泪倒真止住了。

“沈娇娇,你是个姑娘,别动不动就想揍人!”平阳郡主怒气冲天,气急道,“你那丁点力气能打得过谁?且等你伤好了,我再来好好清算你!”

韩梅见平阳郡主真生气了,忙道:“母亲,娇娇都是为了我才犯险。若是要处罚,我愿......”

“梅儿,这不关你事。”不待韩梅将话说完,平阳郡主便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她三姐,她救你是理所应当。但动不动就动手打架这事,再不好好管教她,怕是日后要闯下大祸!”

沈灼识实务地闭上嘴,乖乖地缩在马车角落,不去招惹盛怒中的平阳郡主。

平阳郡主见沈灼老实下来,这才转向韩梅,仔细询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韩梅一一详细作答。


别看沈窈长得温婉秀气,看似弱不禁风,但其实她的武功不弱,在京都贵女圈中至少能排进前五。有了她当帮手,很快沈灼的比分就反败为胜。

天盛一直推崇多子多福,多子多福的前提是女子的身体要强健。因此王公侯门都会让家里女子习点武,一是可以防身,二是能健体。

沈灼从小被娇惯长大,最是疲懒,但凡苦点累点的训练她都开溜,所以在众侯门贵女中,只要与竞技相关的,她就妥妥地垫底。

她们玩投壶的小花园里,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沈灼坐在树下,悠闲地看着不远处几人边投壶边嬉闹。

六月的梧桐正值盛花期,满树的浅紫,花开得正好。微风乍起,梧桐花便纷纷扬扬四散坠下,落满了庭院,在夏日清透的天光下显出一份悠闲自得来。

沈灼突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不禁有些恍惚,仿佛在梦里无数次出现过。

不是在梦里。沈灼记起来了,是在前一世。

端王府的正院苍梧院也有一棵梧桐树,是沈灼亲手种下的。

每年到了盛花期,她就喜欢坐在树下,邀友人喝着酒,闲聊八卦,然后看梧桐花成片成片,飘落一地。

沈灼不由轻轻一叹。也不知她死后,苍梧院的梧桐树是否还有人打理。

元景十三年

天气格外的阴冷,哪怕进入到夏天,气温也比往年要凉爽很多。天气虽很清凉,但梧桐花仍是如期绽放。

梧桐花开得最盛之时,萧屹举行了称帝盛典。

一统亚古大陆后的六年间,萧屹以铁血的手腕镇压了数次造反。

战无不胜的实力和鸡犬不留的血腥,让反抗者彻底消失,也让失败者完全臣服。

元景十三年,萧屹才真正意义上完全统治了亚古大陆。礼部拟定这一年,为萧屹举行称帝盛典。

称帝盛典盛况空前。亚古大陆上二十三国的国君全部亲临京都为萧屹贺,并签字确认自己附属国地位,奉萧屹是亚古大陆上唯一的君主。

萧屹端坐于太极殿的龙椅上,头戴十二行珠冠冕旒,身着玄黑描金的冕服,上绣五彩神龙图,个个张牙舞爪,有着不可一世的威严,却丝毫压不住他自身强大气势。

年岁越长,萧屹越发地内敛。

此刻的他似一柄寒铁所铸的重剑,不露一丝锋芒,威压却摄人心魄。殿中数百人,无一人敢直视于他。

萧屹淡然地看着殿中众人对他高呼万岁,顶礼膜拜。“孤家寡人”四个字忽地从萧屹脑子里飘过。

他一人独坐于高台之上,周遭除了风,再无其它,手边案书上连个茶杯都没有。他突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看着万众来朝,百国归依,他十几年征战沙场,终于夙愿得偿,他心里是有豪情万丈的。他很想抓住谁的手,很想与谁分享他的喜悦和荣耀,也想有人来夸夸他。

可那人哪里去了?那个他想要的人,哪里去了?

脑子猛地一记抽疼,萧屹只觉眼前好似泛起层薄薄的血雾,耳畔嗡嗡作响。

高台下众人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之声不绝,高台之上萧屹双眸微敛,神色淡漠,轮廓分明的脸上喜怒不显。

十几级的台阶,划出了权力的天河,一方天上,一方众生。

自今日起,萧屹便成为整个亚古唯一的帝王。

“今晚陛下去哪宫了?”林飞凤坐在梳妆台前,让人边拆着头钗边问着。

“回皇后娘娘,陛下出宫去端王府了。”内侍宝来忙回复。

“又去王府了?”林飞凤眉头皱起。

今日称帝大典是大吉之日,按宫规萧屹应该来凤坤宫,帝后合寝。

林飞凤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还以为是哪个嫔妃使狐媚手段把人勾走了,却不想萧屹竟是出宫了。

端王府是萧屹登基之前的府邸,登基后他人虽搬进了皇宫,但端王府还是让人照旧打理着,偶尔他会回王府小住。

只是近几年来,萧屹回端王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一月竟有大半时间都宿在王府。

真不知他的家到底是皇宫还是王府。若不是林家多次调查过,林飞凤都要怀疑萧屹在王府中藏女人了。

此时的端王府内,灯火明亮,人影攒动,却十分安静。

“梆~~~梆~~~”打更的梆子声,清晰地从大街上传进内院。

苍梧院内,姜宁小声提醒着萧屹:“陛下,已经二更天了,该歇了。”

萧屹端正笔直地坐在书案前,闻言不耐烦地扭头道:“我的桂花酿呢?”

姜宁心里“咯噔”一下,这之前没也吩咐备桂花酿呀。

姜宁偷偷抬眼打量萧屹。

今日有大宴,姜宁知道萧屹喝了不少酒,可看着萧屹挺得笔直的身形和稳稳握着书卷的手。这,好像也没喝醉?

“老奴这就吩咐御膳房准备。”姜宁躬身道。

“为什么要御膳房准备?”萧屹皱着眉,眼光不善地看着姜宁。

“啊?”姜宁茫然了,不让御膳房准备,那让谁准备?

“我今日称帝了。”萧屹突然翘了下嘴角,眼里有丝得意。

姜宁更茫然了。是,陛下今日称帝了,全天下人都知道呀。

萧屹瞪着姜宁,眼光似乎凶狠起来,只听他话风一转:“所以,我的桂花酿呢?”

由于萧屹瞪着自己,姜宁这才注意到萧屹眼底满是红血丝,一双眸子竟幽幽泛着血光。

姜宁心里一抖,忙低下头。

姜宁猛地想起往事,不由心下骇然,手脚都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在沈灼还是端王妃的时候,萧屹只要打了胜仗或是得了先帝的奖赏,沈灼总要亲手给萧屹做上一碗桂花酿,以示庆贺。

姜宁这才醒悟过来,萧屹要的桂花酿,是沈灼亲手做的桂花酿。

沈灼的桂花酿做法与众不同,她曾得意地到处炫耀,她的桂花酿天下独一无二,除了萧屹谁也不给吃。事实也确实如此,萧屹不让任何人动他的桂花酿。

姜宁这下真是欲哭无泪,他觉得怕是自己老命难保。

沈皇后都薨九年了......他上哪里去找萧屹要的桂花酿!

正在姜宁一筹莫展之际,王府的老管家韩清的一句话救了他的命。

“姜公公,你莫是忘了樱桃还在府里?”

樱桃是沈灼的贴身大丫鬟之一,因为成家得早,又嫁的是王府外院管事,所以就没随沈灼进宫,留在端王府。

早已歇下的樱花,被强行叫起来。她听完姜宁的要求,一脸震惊:“陛下要喝王妃的桂花酿?”

反复确认后,樱桃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去了厨房。

一直到快天亮时,萧屹才等来他要的桂花酿。

姜宁把热腾腾的桂花酿端进屋时,看到萧屹仍是笔直地坐在书案前,端端正正,一动不动。

姜宁心里掠过一丝异样,陛下今天似乎与往日不同。

听到有人进屋,萧屹转过头,眨了眨眼,盯着姜宁手里的桂花酿看了会儿,忽尔展颜一笑:“我的桂花酿。”

说着萧屹便一把夺过碗,仰头就干了。

饶是姜宁看着萧屹长大,早见惯了萧屹的容貌,也还是被这一笑晃花了眼,不禁呆了一瞬。

他暗自感叹:天盛第一美男这名头,陛下果真是当之无愧。难怪以往沈皇后生再大的气,只要陛下一笑,沈皇后的气就能消九分。

萧屹喝完桂花酿一脸满足,脚步轻快地往内室走去,紧接着姜宁便听到“砰”一声。

姜宁忙上前一看,却见萧屹直挺挺倒在床上,双眼浅闭,呼吸绵长,竟睡着了。

“这还是醉了。”姜宁长长松了口气,他就说嘛,陛下怎么今日如此怪异。

明明喝醉酒,却硬挺了一晚上,就为喝上一碗桂花酿。姜宁默默守在塌前,叹了口气。

这些年,姜宁隐隐发现萧有时会有点不太对劲,就比如今日,他会有些奇怪的行为举止,隐约有疯癫的兆头。

萧屹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已大亮。

他睁开眼,没急于起身。昨日大典,今日不用上朝。萧屹垂眼看着怀里被自已揉成一团的丝被,还泛着淡淡腥气,眸色不由暗了暗。

昨日虽是喝多了酒,但做过些什么,他还是记得的。他酒量并不差。

沈灼从来就不掩饰她痴迷萧屹的相貌,这让萧屹颇为困扰,甚至还略有不耻,因此他也有意无意避着沈灼。

可沈灼历来是个胆大的,也不知道去哪里学来的歪招儿,竟敢在桂花酿里给他添加药物。

桂花酿一入口,萧屹便察觉出不对。但对上沈灼那双莹莹闪亮,饱含希翼的眼眸,他还是一口气把桂花酿喝完了。心想,这点量总归出不了大错。然后就是极为混乱的一夜,乱得往后一个多月里他都还时不时地心悸。

此后,每次沈灼端来桂花酿,他都面不改色的喝完,装作毫不知情。十几年下来,其实那一丁点的药量,他早免疫了,但喝完桂花酿的夜却一次比一次混乱。

他已经很久没喝过桂花酿了。哪怕他取得了天大的功绩,也再没等到他想要的那一碗甜汤。

萧屹起身站在窗前,默默看着院里的梧桐,一树繁花正盛。良久,萧屹缓缓道:

“梧桐花开很得好。”

“赏。”


沈灼见过萧屹望向林飞凤的目光,眼里都是欣赏,都是赞叹。而他面对着自己,眼里则满满的嫌弃,将就和妥协。哪怕是在床帏间,他也明晃晃地隐忍和克制。

啧,这是有多嫌弃自己呐。

其实,沈灼死后,萧屹的生活并不甜蜜,甚至连顺心都说不上。

御书房内,此刻夜色虽已经很深,但灯火仍通明。房内几人似乎没人想歇息。

“陛下,鲜丽国送了长公主妙音来和亲,明日就该到了。”内阁首辅李延进向萧屹回禀道。

“入宫之事,交予皇后处理即可。”萧屹淡然道,眉眼都懒得抬。

“陛下,可这分封之事......”

“新进入宫的应该封什么,美人?才人?”萧屹蹙了蹙眉,不甚在意地询问。

“陛下,鲜丽国原是奥玛帝国最强的附庸国,在我朝攻打奥玛时立下过汗马功劳。才人这个位份,怕是不够,至少要封嫔。”李延进道。

萧屹沉默,良久后道:“如果是嫔,那要临幸几次?”

“啊?”李延进一脸震惊,他不敢相信,如此直白的话,竟出自一国之君的口。

手上拿着的奏折差点摔地上,好在他很快镇定下来,强撑着面不改色道:“历代宫规对妃嫔侍寝次数并没要求,但按鲜丽的期望,至少要有一位皇子。”

“皇子?”萧屹冷然一笑,目光森冷,“朕不累的吗?”

李延进闻言一噎,老脸涨得通红,再难保持镇定。

他,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一个在内阁执政十余年的首辅,一个快六十的老臣,是要在御书房和皇上谈论生儿子累不累的吗?

“这,这,子嗣繁衍既是天道,又是人伦,陛下春秋鼎盛,自是......”李延进硬着头皮开口。

萧屹面无表情,道:“朕看爱卿也是老当益壮之年,不如朕就赐你十美人,来年朕要看到美人们都为爱卿开枝散叶。”

李延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陛下,这,这可折煞老臣了!”

他言词恳切:“鲜丽国位处南疆,是我朝重要的门户要地。现如今鲜丽国内派系林立,他们急需一个陛下的血脉,一个未来的王,否则朝庭就要增派重兵去镇守。一个皇子和每年十几万人的军饷,孰轻孰重,还望陛下三思,三思啊!”

“所以,朕就要当种马去配种?”

李延进以额触地,半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萧屹扫了他一眼,冷声:“宣太医院正。”

片刻后,朱太医进了御书房。

“明日鲜丽国长公主要入宫。”萧屹道。

朱太医有些茫然,这有我的事?难道是公主有疾?

“太医院需让她被朕幸三次之内怀上皇子,如若没有,唯太医院是问。”萧屹淡声道。

朱太医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地上。

自古以来就没有包生儿子的,何况这还要限定次数!

“扑通”一声,朱太医也伏身跪下,与李首辅并排而跪。

朱太医颤颤巍巍道:“陛下身负龙脉,子孙缘乃天定。实非,实非人力可左右。”

“陛下如今正当盛年,身体康健,龙精虎猛,只要多广布雨露,定能子嗣绵延不绝。”

萧屹看着眼前跪的两人,眉眼冷淡,声音更淡:“为臣者,理应为君分忧解难。如果什么事都只动动嘴,余下都让朕来做,那要你们何用?如此无能之辈,也就不必留了。”

“来人。”萧屹微微垂目,声音冷厉,“将此人并太医院众人全拉出午门,即刻斩首。”

“陛下......陛下且慢!臣尽力,臣尽力!!”朱太医骇得老命都去了半条,急忙连连高声疾呼,“微臣定不辱圣命!”


前一世,在太子被废之前,没人看出萧承的真实面目。这一世,沈灼想看看能不能提前查到些线索。

一个时辰后,青布马车停在了卧佛寺门口。沈灼和兰草先后跳下马车。

兰草拿出四十铜板付给车夫:“大叔,晚一些我们还要回去,烦劳你在此等一等。”

车夫掂了掂手里的铜板,喜笑颜开:“没问题,我就在这树下等。两位小哥一出寺门便能看到。”

今日虽非年非节,但卧佛寺内香火仍鼎盛,偌大的寺庙里到处是人,不少香客在烧香祈福。

沈灼先规规矩矩进正殿烧了几柱香,然后就开始在寺里东游西逛起来。

沈灼不是第一次来卧佛寺,以往随平阳郡主过来几次。她知道在寺庙僧人的禅房后面,还有几个精巧别致的禅院,是专门用来给贵客小住的。

其中有几间更是由信奉佛教的世族自家修建的,算是专用禅院。萧清蕴住的就是其中之一。

但要怎么去,沈灼就记不太得了。一是往日都有知客僧引路,二是时间隔得太久远。

沈灼和兰草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三拐两拐不知觉间,就来到一个静谧的庭院。

此处空气沉静清和,院中有几棵参天古柏,枝叶郁郁葱葱,一派幽静肃穆。一个五六岁的小沙弥正低头清扫庭院。

“小师父,你知清河公主在何处?”沈灼拉住小沙弥问。

小沙弥抬起头,看着沈灼道:“这位女施主,小僧不知清河公主在何处。”

兰草目露惊异,这小师父眼可真尖,只一眼,便认出她们是女儿身。

被人识破,沈灼到也不以为意,她瞅了瞅小沙弥,慢悠悠笑道:“小师父,出家人不打逛语哟。”

小沙弥停下手里的笤帚,抿了抿嘴,犹豫着:“师父说公主的行踪,不能让外人知道。”

沈灼眼睛转了转,蹲下身来,她平视着小沙弥:“嗯,那不用你说。由我来猜,如果猜错了,你不用说什么,如果猜对了,你就继续扫地。这样,既没违反你师父的交代,又没在佛前打逛语。你看如何?”

“那,那要是你一直猜不对呢?”小沙弥道。

“嗯,那就五局为定?”沈灼眨了眨眼。

小沙弥同意了。

“后院禅房?”

小沙弥没动。

“诵经堂?”

小沙弥仍是没动。

“后山玉兰林?”

小沙弥长出一口气,拿起自己的笤帚飞快地跑了。

兰草不由“噗嗤”一笑,夸赞道:“小姐,你可真有办法。”

沈灼得意地一扬眉,仰着小脑袋道:“走吧,去后山。”

卧佛寺的后山有片广玉兰树,是三十年前洛云公主在此清修时种下的。

六月的西山夏意正浓,广玉兰花竞相绽放,一枝枝的树枝都花团锦簇,一大片林子花开如海。

玉兰花浅紫色的花瓣下面有一层淡雅的白。山风轻轻一吹,花瓣轻轻飘落,坠落的花瓣繁乱交杂,铺了满地。

绿荫繁花间,有两位少女正悠闲地漫步,她们身后远远跟着几位婢女仆妇。

“殿下,你每年都要来寺里给太后祈福吗?”沈窈问道。

“嗯。”萧清蕴点头。

“皇兄身子不好,母妃为精心照顾他,便将我抱在太后的宫里养过几年。太后薨后,我每年都来寺里为她祈福。”

清河公主萧清蕴面容秀美,五官大气柔和。她比沈窈小一岁,却比沈窈更显温婉端庄,有一股和她年纪不符的少年老沉。

“前些日子上刺绣课,我见你绣的是玉兰花,正巧山上的玉兰花开了,便想着邀你来一起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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