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梅朵向允泽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由网络作家“步千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是“步千里”的小说。内容精选:说着,顾梅朵抄起院子里一把铁锹,抡圆了胳膊猛砸,逮到什么砸什么。一边砸一边叫骂:“让你们卖我弟弟,让你们欺负我娘!不让我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顾梅朵把穿越一周来的憋屈尽数爆发出来。“乒乒乓乓。”院子里一片狼藉。顾梅朵还不解气,拎着铁锹奔着正房去了,顾老头老孙氏住正房。顾梅朵天生神力,就这茅草土胚房,还真不够她砸的。......
《精品文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精彩片段
顾梅朵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升起浓浓的无力感。
她盯着自己这个便宜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顾老头是哥俩呢,其实他才刚刚三十岁。
这是一个只知道闷头干活儿,极少说话的老实人。是父母指哪儿打哪儿,说好听点儿叫孝顺,其实就是懦弱,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
顾家没有分家,二十多口人处在一个屋檐下,一个锅里抡马勺,矛盾那是天天有。
他们四房人又多,又太老实,再加上一个偏心的奶奶,一个装糊涂的爷爷,日子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这里的风俗是大房养老,长孙又是个读书人,因此大房备受重视。
二房没儿子,两口子勤劳肯干,两个女孩也乖巧,所以二房还过得去。
三房媳妇是老孙氏的娘家侄女,老孙氏是怎么也不会让三房吃亏的。
五房是老儿子,从小宠到大的,现在还是老两口的心尖尖。
最可悲的就是四房。据说当年老孙氏生老四的时候难产,差点儿一尸两命,老孙氏就一直看老四不顺眼。
后来老孙氏给老四相中了一个有钱的丑寡妇,老四长这么大唯有这件事没顺着他娘,死活不同意。
后来,顾老四外出扛活儿,自己领了个媳妇回来。因为没花一文钱,老孙氏才勉强同意了。
老四双胞胎儿子七岁的时候,因为大房长子读书,老四媳妇儿便提出,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读书。
这下彻底激怒了老孙氏,对着老四媳妇就是一顿毒打。
如果不是里长碰巧路过给拉开了,老四媳妇可能就被打死了。也因此,老孙氏对老四一家更加厌恶。
老四两个儿子,一个个骨瘦如柴,因为他爹压着,也不敢反抗奶奶,性格也越来越懦弱。
这糟心的日子。
分家,必须分家!
看着要往外走的爷爷,顾梅朵大喊道:“爷爷,奶奶要卖了我两个弟弟,你管不管?”
卖孙子这事能做,却不能拿到台面儿上说。
顾老头瞪了孙女儿一眼,不高兴:“胡说什么,帮你奶奶干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掺和。”
顾梅朵蹭蹭几步窜上前,双手一横拦住顾老头厉声道:“爷爷,你到底管不管?”
顾老头一下子蒙住了,这个孙女什么时候这么难缠了?虽说她力气大,老婆子不太敢打骂她,可她平时也不敢和自己这么高声说话呀。
老孙氏骂骂咧咧追过来,”你个死丫崽子,说什么呢?还不滚回去?”
“好,爷爷你不管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顾梅朵抄起院子里一把铁锹,抡圆了胳膊猛砸,逮到什么砸什么。
一边砸一边叫骂:“让你们卖我弟弟,让你们欺负我娘!不让我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顾梅朵把穿越一周来的憋屈尽数爆发出来。
“乒乒乓乓。”院子里一片狼藉。
顾梅朵还不解气,拎着铁锹奔着正房去了,顾老头老孙氏住正房。顾梅朵天生神力,就这茅草土胚房,还真不够她砸的。
“啊……你给我住手!”老孙氏大叫,她又气愤又恐慌。
“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过来拦着她。我的大水缸啊,我的背篓啊!你个小畜生,小混蛋,快住手。”老孙氏都带了哭腔了。
顾老头儿和顾氏兄弟赶过来,要夺顾梅朵的铁锹。
顾梅朵冷笑两声,一铁锹甩过去,“哗啦啦”,窗子破了个大洞,窗户纸迎风飞舞,房子上的茅草和灰土被震得簌簌掉下来,呛得众人一阵咳嗽。
“来呀,谁敢拦着我,我就开了他的瓢,来试试!弟弟都要被卖了,我特么管你是谁!”
老孙氏坐地上放声大哭,这次是真哭。
“你个缺德鬼,败家玩意儿,不得好死的小贱-人。我的房子啊!天啊,让我死了吧!我不活啦!”
顾老头恶狠狠地瞪着顾梅朵,顺手捡起一根棍子。
顾梅朵严密注视着顾老头儿的一举一动,看顾老头儿拿着棍子,心想又打我,那你就试试。
再一想,……我靠,爹和哥哥们危险了,因为顾老头作为一个老公公,一般不可能打儿媳妇的,好说不好听。
果然,顾老头奔着顾老四去了。
顾梅朵过去就把她爹拽到身后,”爷爷,你想干吗?”
”我打死老四这个混账!”
顾老头儿心里想着,孙女不听话,都是老四这个当爹的没教好,他就打老四。
顾梅朵一听就火了,”又打我爹,你凭什么打我爹?我奶生气打我娘,你生气打我爹。感情我们四房就是给你们出气的啊。”
老孙氏看顾老头让孙女问住了,急忙上来帮腔:
”小兔崽子你胡咧咧什么呢?父母打儿子怎么啦?哪家父母不打儿女?”
顾梅朵把铁锹狠狠向下一摔,“啪!”铁锹柄断了,铁锹一分为二。
顾梅朵拿起锹柄,指点着顾老头和老孙氏:
”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们一句了,我爹-顾老四,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还是奶奶或爷爷你们哪个和别人私生的?你们经常打我爹,怎么不打我三个伯伯和五叔?”
顾老头立即大声训斥:“放屁!你爹是我们亲亲的亲生儿子。”
这个问题必须郑重说明,这可涉及到名誉问题。
”我爹不是私生的,你们看看你们是怎么对我大伯的,怎么对我三伯和五叔的,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爹的呢?难道我爹是后娘养的吗?”
老孙氏奔过来要打顾梅朵:
“该死的,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老四这个孽障,他养了你这么个狼崽子,就这么忤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老天爷呀?”
顾梅朵一指老孙氏:”闭嘴!嚎什么嚎?你嚎就有理了?叫老天爷也没用,老天爷让你打儿子打媳妇了?
是不是儿子媳妇太听话给你烧的,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缺德事做太多了,不怕老天爷一道雷劈下来……!”
顾老头一听大怒:”老四,看看你养的好闺女,奶奶都骂,还有没有点教养?”
“教养?唉哟喂,爷爷,你别让人笑掉大牙。你有教养,偏心这个,偏心那个,哪个越干活你就越打哪个。这老太婆有教养,下死手打媳妇,跟打猪狗一样?”
“咱们顾家养的鸡,一年到头,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娘在喂,攒下的鸡蛋,凭什么我们不能吃?我家小四小五长这么大,一共吃了几个蛋?
你看看顾春来和顾春胜,都快吃成小胖子了。奶奶,我问你,今天这篮子鸡蛋,给不给我们四房吃?我不多要,一半就行。”
老孙氏破口大骂:“你奶奶个腿儿的,你还想要半篮子鸡蛋,你咋不上天?把篮子给我放下,这里的鸡蛋,你家一个都别想吃。”
“现在没有分家,这篮子鸡蛋也有我们的份儿。”
“放屁,就算没有分家,现在家里的吃食都是我管的。我说不行,你们就不许吃。”
顾梅朵看着老孙氏,哈哈笑了,“老太太,奶奶呀,你再说一遍?”
老孙氏一看顾梅朵笑了,心里就发毛。
“再说几遍都一样,把篮子给我放下,鸡蛋一个都不许动。”
“好嘞,我听到了奶奶。”
院墙边上高高地堆着柴火,顾梅朵几步走过去,三下五下爬上去。把鸡蛋篮子高高举起来,然后……一松手。
老孙氏吓一跳,“你给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放下鸡蛋吗?看看,我放下了。”
“啪”,一篮子三四十个鸡蛋,碎了一大半儿。
哎哟把老孙氏心疼的哟。她从柴火堆里拽出一根棍子,照着顾梅朵就打。
顾梅朵会站着让她打吗,怎么可能?
她捡起篮子上面几个没有破的鸡蛋,撒腿就跑,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小五很快就好了,他已经能够坐起来,和小四一起吃鸡蛋羹了。
每天顾梅朵在他们吃鸡蛋羹的时候,都要在自家门口守着,就怕老孙氏或者是小孙氏她们突然进来抢。
老孙氏因为损失了一篮子鸡蛋,这几天又把四房上上下下骂了个遍。对于这个孙女,老孙氏感觉挺头疼。骂她她又不疼,打又打不着。真的惹急了她,又怕她砸东西。
有好几次老孙氏甚至都想毒死她,或者把她清除出族,都是顾老头严厉地制止了她。
毒死她,如果被发现,顾春立就会失去考秀才的资格。清除出族不现实,因为顾老四两口子还在,他们不会不管女儿的,除非把他们四房一家都出族。
所以对顾梅朵这个刺儿头搅家精,老孙氏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也就经常能听到,她站在自己院儿里骂顾梅朵,连带着把四房也骂一遍。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老孙氏在顾家一手遮天,她都拿顾梅朵没办法,顾家其他的人就更不敢惹顾梅朵。
吃晚饭的时候,顾梅朵对顾老头说:“爷爷,给三十文钱,上次小五的医药费还欠着呢。”
老孙氏立马顶回去道:“没钱,你们这帮讨债鬼,不是要吃的,就是要钱。我欠你们这帮讨债鬼的?”
顾梅朵不理老孙氏,她看向顾老头:“爷爷,给我三十文钱。”
顾梅朵一边说着,一边瞄向桌子中间装糊糊的盆子,意思很明显,不给钱我就掀盆子。
顾老头实在是没办法,对老孙氏吼道:“给她钱!”
老孙氏不敢违背顾老头,拿出三十文钱,甩手扔在顾梅朵面前。
三十文钱散了一地,顾春来想要下地抢几个,被他娘拉了回去。
顾梅朵没理会地上的铜钱,“你们谁有空去医馆还了吧。”她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
老孙氏恨顾梅朵,恨得咬牙切齿。她心里骂着:什么时候我一刀砍死她,我也就解了心头之恨了。没有她,四房这一帮怂蛋,还不任她搓圆捏扁。
有了顾梅朵这块绊脚石,她想对四房做点儿什么,都屡屡不能得手,老孙氏感觉特别的憋屈。
四房两口子,一对儿怂贷,怎么生出这么个愣头青,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顾老头有时候也想教训教训顾梅朵,这孙女太目中无人,心里眼里没有长辈。可有时候,他又觉得有顾梅朵在,四房还能少吃点亏。
他默认了其他几房欺负四房,有这孙女在,四房也不会被欺负得太狠,就能好好干活。
……
顾家四房这七口人,因为常年吃不饱,甚至只能吃几分饱,个个骨瘦如柴。
顾梅朵空间里有粮食,却不敢拿出来。顾家现在人多眼杂,万一暴露出空间的秘密,那可是杀头之祸。
顾梅朵不敢赌,她就想尽快分家,没有那么多的麻烦,没有那么多的矛盾,让四房能有好日子过。
现在,顾梅朵的想法动摇了,如果她谨守着空间的秘密,却让家里人挨饿受冻,那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她决定,小心地从空间偷渡些能吃的东西出来,给家人吃点儿,多少补一补。
尤其是小四小五,怎么也要让他们吃七八分饱。小孩子不耐饿,身体如果从小就亏了,长大了就不好补了。
原主本身就是这样,顾梅朵虽然经常偷偷从空间取东西吃,现在还是干瘦干瘦的。
他们常常在夜里偷偷吃东西,小四小五都很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从来也不说。
顾梅朵对爹娘说,是用野鸡换的,因为不可能拿出粮食来做饭。
顾梅朵领着小四小五一边走,一边背书。顾梅朵又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两块点心,俩小家伙一人一块。
前世那种象棋子大小的小蛋糕,小四小五的小手拿着刚刚好。
小哥俩刚咬了一口,三房十岁的顾春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好啊,小杂种,你们居然偷吃奶奶的蛋糕,分给我一点儿。”
小四小五看见顾春雨过来,三两口把手里的蛋糕吃完。小五噎得直伸脖,顾梅朵赶紧伸手给他顺气儿。
顾春雨看到蛋糕没了,自己也要不到了,气得跑走了。
“我告诉奶奶去。”
顾梅朵领着小四小五回家洗手,漱口,然后在院子里继续念书。
顾春雨领着老孙氏过来。
“奶奶,就是他们三个吃点心,我都看到啦。我要,他们都不给我。那点心可香了,我都闻到了。”
顾春雨刚刚找老孙氏的时候,老孙氏就查看了自己柜子里的蛋糕,确实少了一块。
老太太拿着一根很长的棍子过来:“你个小畜生,我打不得你,我还打不得那两个小崽子。”
她把棍子举的高高的,“说,你们是不是偷我柜子里的点心了?”
“老太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吃点心啦?”
顾春雨大声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黄黄的,香香的,小四小五一人一块。”
顾梅朵拽过顾春雨,当着老孙氏的面儿,从顾春雨的兜儿里掏出半块蛋糕,就是镇子上糕点铺里常卖的那种,也就是老孙氏柜子里那种。
蛋糕其实是空间里拿出来的。
“老太太,这是不是你的蛋糕呀?”
顾春雨大声道,“这不是我的,我没拿,我真没拿。”
顾梅朵说:“是啊,你没拿,这是我拿的,行吧?”
顾梅朵又对老孙氏说:“奶奶,你想不想知道顾春雨的蛋糕是怎么来的呀?你问问他。”
顾春雨有些害怕了,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
老孙氏反应得再慢,也知道顾春雨心虚,有道是做贼心虚。联想到最近柜子里的点心,隔三差五的就少那么一块半块儿的,没想到呀。
她抓住顾春雨,拧着他的耳朵,“你快说,你怎么拿的蛋糕?”
顾春雨被奶奶拧得耳朵疼,也顾不得答应他娘什么了,“不是我拿的,是我娘拿的。我娘去镇子上弄了一个钥匙回来,开柜门儿拿的。”
老孙氏一听,差点儿气炸了。感情是小孙氏偷蛋糕呀。
老孙氏拎着哭唧唧的顾春雨,找小孙氏算账去了。
顾梅朵幸灾乐祸地对两个弟弟说,“哼,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顾春立在县城读书,每次他休沐回家,对老孙氏来说都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老孙氏是把顾春立作为光宗耀祖的对象,重点培养的,所以家里有什么好穿的,好吃的都留给他。
至于顾春立书读得怎么样?她哪里明白,她觉得,自己孙子读书是最最好,肯定能中状元的。
现在顾春立回来,最高兴的人,就是顾梅朵了。因为顾梅朵想让顾春立教她认字。
对,就是认字。原主不认字,这对顾梅朵以后的所作所为和言行举止很不利,因为这些言行总要有个出处,因此她必须得认字。
而在顾家,只有顾春立自己认字。
对于顾春立这个堂哥,顾梅朵一点儿都不了解。只有休沐的时候,偶尔能见一面两面。
在顾春立心里,小堂妹一直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奶奶上次要卖小堂弟,顾梅朵和奶奶对着干,大打出手,让他对顾梅朵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个小堂妹,嚣张跋扈,打得一家人谈她色变啊。
看到小堂妹来找他,他很意外。
顾梅朵温声问:“大哥有空吗?”
顾春立冷漠地问:“你有什么事?”
虽然挺讨厌大房,但有求于人,就得放低姿态。
“大哥,我想找你认字。”
“认字?”
顾春立很惊讶,整个村子里认字的女孩子一个没有,别说女孩子,男孩子也寥寥无几,小堂妹居然想认字。
顾梅朵把棍子往地上一杵,头一抬说:
“对,我想认字。认字就能看书,书里讲了很多新鲜有趣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出门少,我想见识见识外面的世面,所以我想认字。大哥你教我。”
想得挺美。顾春立猛摇头,态度坚决:
“不行,奶奶不会同意的。村子里的女孩儿都不读书,你读什么书?你学好女红,学会做饭做衣服就可以了,将来找个好婆家比什么都强。”
顾梅朵很坚持:“我就想读书。读书增长见识,你能读我为什么不能读?”
顾春立心说,你增长见识,就是忤逆不孝,和家人对着干吗?哼哼,别痴心妄想了。
顾梅朵一扭身坐下来,发挥出她的无赖劲头:
“顾春立,你今天如果不答应,我和你没完!
你一天教我几个字,几句话,能耽误你多少功夫?你就当复习功课了。”
顾春立就是不答应。
顾梅朵拉下脸来,好说好商量不行是吧?哎呀我这小暴脾气。
她“忽”地站起来一跺脚,地上出现一个深深的脚印。
“你不答应?你有什么资格不答应?你念书的钱还是我爹我哥哥赚的,你心里没数吗?就让你教我几个字,念几个句子,屁大会功夫就够了。
你读了十几年的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耽误这么一小会,也影响不了啥。”
顾春立看着脚印吓一跳,再说,没考上秀才是他的硬伤,他就怕别人提这个。
这丫头力大如牛了,自己如果不答应,怕她翻脸耍横,也怕她真的会赖在这里。
圣人说得对: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他是读书人,不和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让别人见笑。
他找出一本书,摔桌子上,翻开。
顾梅朵一看,是本《三字经》。
顾春立没好气地指着开头念道:“人之初,性本shan,性相近,习相远。”
顾梅朵跟着念了一遍,然后一把抢过书,“我回去看,我不会弄坏的,看完还你。”
拿着书走了,留给顾春立一个潇洒的背影。
顾春立看着她的背影咬牙。
每到顾春立休沐回来,顾梅朵都拿着书来找他,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让他给念个七八句,然后走人。
这认字的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第二步,顾梅朵决定到镇子上去找私塾里的老秀才。
万阳镇在下泰村北边,离下泰村就二三里的路程。
镇子里有一个私塾,附近村子里条件好的人家都会送家中的子弟去读书。
顾梅朵想,只读一本《三字经》肯定不行,家里有个读书人,有些事情不好糊弄,得多找个借口才行。
只能去镇子上了,县城太远。
多次接触,顾梅朵成功说服了老秀才,从老秀才那里借了本《百家姓》。
顾梅朵让她娘给她做了一个能装下几本书的口袋,弄了个带子挂在脖子上。
只要她出门儿,除了背篓,她还要挎个书袋。书不能放在背篓里,怕背篓里的刺儿刮破了书。
于是村子里,人们经常会看到一个这样的景象:
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戴着小草帽,背着一个背篓,还挎着一个书袋。领着一对双胞胎小男孩。
这是顾梅朵给自己设计的标志形象。一个属于她顾梅朵的标志。
男孩装扮自然是为了去镇子里和上山方便呀,反正村里人都知道她是女孩。
领弟弟可以让娘轻松一下,自己还能教弟弟背书,趁此机会再了解一下这个村子。
戴着草帽是为了遮脸,背着背篓,是为了以后从空间里拿东西有个掩护。
是的,顾梅朵有空间,而且空间特别大。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只能装东西。她最近感觉,空间似乎有变化,她也没在意。
顾梅朵前世是农民出身,父母双亡,作为长姐,十多岁的她带着弟弟妹妹们过日子。
苦过累过,酸甜苦辣都尝过,含辛茹苦,把弟妹们抚养成人,成家立业。她依旧单身,因为怕暴露空间。
空间是偶然机缘下得到的,在她又当爸又当妈的日子里,给了她极大的帮助。
后来日子好过了,又传言末世要来了。她把自己攒的钱,卖房的钱,还有弟妹们孝敬她的钱,都买成生活物资,囤在空间里。
想着如果末世来临,自己和弟妹们也不愁吃喝。
结果,末世没来,她带着空间穿越了。
随身背个背篓,再通过背篓从空间拿东西,就不显得突兀了。
在村里逛的时候,她就把书拿出来。
“小四小五,跟姐姐念哈。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两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随着响起:“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婶子大娘们打趣她:
“朵朵,又教弟弟念书啦。”
“你们家已经有个念书的了,再加上你们三个,你们家这是要出四个秀才呀。”
顾梅朵甜甜地笑着,大声地和大家打招呼。“对呀,我要认很多很多的字,我还要教我哥哥和弟弟认字。我将来要做个厉害的女秀才。”
众人哈哈大笑,对这个开朗活泼的漂亮小姑娘都心存好感。
只是,唉,生在那样的家庭,不知是福是祸。
“里长爷爷,就是说,如果我买下了那块地,盖上房子,他们就会选别的地方建驿站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是呀,那你买不买呀?只要你买了宅地,我批多点给你,你在那块地中间盖上房子,两边就不够建驿站了。哈哈。”
一般家庭的宅地,也就一亩左右,甚至有的还不到一亩。
这老爷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不错,是个为民办事的主儿。
这个苟县丞果真不是个好鸟,纵容亲戚为非作歹,顾家还差点成了他的亲家。
“里长爷爷,你不用给我批多点,那块地我都买了。”
“都买?朵朵呀,那块地可是有三十一亩呀,你都买?你有那些银子吗?”
“都买下来,需要多少银子呀,里长爷爷?”
“多买少算,我算你便宜点。就四分半银子一亩吧。三十一亩,恩……”老爷子在心里默算。
“爷爷,三十亩是十三两半,再加四分半。一共是十三两九分半。对吧爷爷?”
“哎呀朵朵,真不愧是念了书的哟,不错,算得对。你就给十三两半吧。”
“爷爷,我给你十七两,你辛苦点马上就去县衙办契,要办红契。
既然怕那些人建驿站,咱们越早办契越好。你今天去办契,我明天就开始盖房子。
你去县衙办红契的时候,偷偷给那个办契的人二两,然后你把办契的时间提前,就写我断亲那天。剩下的一两半,是我孝敬里长爷爷你的打酒钱。”
红契受官府保护,但要交办契的钱。白契就是民间写个文书,经办人和中间人签上字,也管用,但不如红契正规。
一听还有自己的酒钱,老爷子乐了:
“行,还是朵朵会办事。写上你断亲的时间,就说明咱们事先不知道要建驿站的事。咱们盖上房子,他们也不会怪咱们了。我马上去办。
朵朵,你盖房子,有什么需要就和爷爷说,不用客气。”
顾梅朵给里长拿了十七两银子,送里长离开。
回到屋里,顾梅朵开心得围着她娘转了好几圈。
她还以为,要多买些地盖大房子,得多费不少口舌呢,没想到,如此顺延。
陶氏看女儿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并不在意女儿为什么开心。
明天去县城,把熊和人参卖了,应该能支撑一阵子。
刚刚开始盖的时候,材料是现成的,就花点人工费。
晚上,顾梅朵就拿到了红契。她把红契给家里人看:
“这就是咱们家的宅地,明天开始盖房子。钱一会我给你们。
我这有个图,爹,你明天去镇上找工匠,照着图,开始打地基。
大哥,你带人开始砌院墙,我要可着这些地,盖个大房子,砌个大院子。
将来哥哥弟弟娶媳妇,就算一家一个院子,都住得开。
不过,现在没那么多银子,先盖个院子先住着。
一定要先把院墙砌好。砌它三米高,这样安全。”
主要是,院子里做点什么,外边看不到。保护隐私。
顾春远一听,没自己的任务,急了:
“朵朵,我-干吗呀?”
“你的任务最重要,你要打杂,就是哪里需要人你就到哪里去。
比如,买菜买米,张罗工具,联系人工,就是管家,总管,懂了吧?”
一听自己的活儿很重要,顾春远呵呵笑着,“好,好,我一定做好。”
“你们负责盖房子,我负责赚钱,娘就照顾好小四和小五,给咱们做饭就行。休息,明天开工。”
大家都很兴奋,马上就会有属于自己家的房子了,还是大房子,日子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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