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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精彩片段
丁韩氏气的手直颤抖,胸闷气短,“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立刻叫来婆子,拿着绳子,她气哄哄的就去了安然的院子。
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大不了绑了送上车完事。
小石头拉他娘刚进院子,丁韩氏就带人过来了。
“把他给我绑了,立刻送走,不用等明天了。”
几个婆子立刻扑上来,摁住小石头就要把他绑起来。
见小石头被扔在地上,安然急忙上前扯开一个婆子。还没等把小石头抱起来,又有两个婆子上前,把安然摁住了。
小石头见她们对他娘动手,连忙怒喝,“你这个坏女人,就会欺负我们,你就是个大坏蛋,最坏最坏了。”
丁韩氏怒气上涌,看着这个不逊的孽障,一巴掌扇了过去。
小石头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被人这样打过,蒙了一下,立马发狂挣脱出来,冲丁韩氏扑过去一下,把她扑倒在地。
小拳头雨点似的落下,嘴里喊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让你欺负我娘。”
安然一看,赶忙挣脱把小石头抱住。把他抱到一边,感受着这小小身体里蕴含的愤怒。
小石头挣脱下来,还要扑过去,被安然紧紧拉住。“小石头答应过娘,要控制自己的脾气。”
这时婆子把丁韩氏扶起来,丁韩氏也是气的失了理智,拿过墙角的一根竹竿就冲小石头打过去。
安然一见,忙把小石头抱在怀中,竹竿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背上。
一下,两下,安然紧紧抱着小石头,愤怒的小石头仰天长啸。
大黑听见小主人大叫,也汪汪两声。
小石头怒喝道:“大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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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没办法,身份在这儿,给你委屈你就得受着。
小石头:我不要!再不修改后文我就不干了。
大黑没听到命令之前,只是在旁边叫,这会儿听到小主人的命令,跃起就向人群扑去。
一时间,女人惊恐的呼喊叫声响起,大黑连咬两人,人群乱作一团。
大黑见丁韩氏还拿着竹竿,又见她打过主人,张嘴一口咬下,丁韩氏尖刺的声音传出。
大黑咬着她的裙子不撒嘴,小石头还在旁边加油,“大黑咬死她,咬死她。”
安然忙捂住小石头的嘴,高声喝道:“大黑,回来。”
叫了两遍,大黑才冲人群汪汪两声,跑回小石头身边。
安然又冲一婆子喊道:“赶快去请大夫。”
安然双手紧紧抱着小石头,不让他再动。然后不停的给他打暗号,小石头才慢慢平稳下来。
大夫来后就在安然的屋里,帮她们处理伤口,该抹药的抹药。
好在丁韩氏没伤着。
今天闹成这样,安然知道不可能善了,丁韩氏等着抓她们母子的把柄,不是一天两天了。
丁韩氏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让丫头婆子都下去。
“你可真是教了一好儿子,你看看干出来的都是什么事。清风观他是肯定要去的,不把这一身戾气消掉就休想回来。”
安然也明白,这会儿就算她下跪哀求也没用。
“母亲让我带小石头走吧。”
“闯了这么大的祸,就想轻轻松松的走,当我丁府是什么地。”
“母亲,我带小石头走,这一辈子都不让他再回丁府,我也不再回来,绝对不会再碍你们的眼。”
丁韩氏抬眼看向安然,这个安氏也不再装了。
安然抬眼看向丁韩氏,声音冷冷的说道:“母亲也知道父亲对小石头的看重,这事若让父亲知道了会怎么样。说他冲撞姨娘,父亲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会查清,就算那个道士估计也不经查。”
“抬起头来看看。”
安然抬头,看了主位一眼,上面坐着一个一身富贵的女人,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还有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
这应该就是公婆了。
站在婆婆身边的还有一个男人,面容冷峻,看五官倒是俊朗不凡,和坐着的男子有四五分相似。
看来这位就是她的夫君了。
安然半垂下头,也算理解了昨晚为什么在洞房里,会有那么多人说话不中听了。
就她自己看来,俩人确实也配不上。
看来她们说的要送自己去乡下,怕是真的。
安然想着,也一边向主座上的俩人见了礼。
丁韩氏叹口气,说道:“看着还像是懂点礼的。”话是这么说,可声音却是冷冷的。
“我看不错,爹当年定下的,也不会差到哪去。”中年男人说道。
丁韩氏轻轻一笑,说道:“敬茶吧。”
丁长赫走过来,说道:“随我见过父亲母亲。”
安然低低说了声,“是。”
安然跟着丁长赫,走到父亲母亲面前,接过茶盏向长辈敬茶。
当着一屋子人,倒是没人刻意刁难。
丁韩氏说道:“昨天累了一天,先回去歇着吧,可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安然看一眼,半低下头没说话。
安然知道,只要自己一说话肯定被笑,因为口音实在是太重。
丁韩氏皱了皱眉,对儿子说道:“我的儿,真是委屈你了,若非你祖父,唉…。”
丁长赫的父亲丁胜康说道:“好了,老大,带你媳妇去给你祖父磕个头吧。”
出来后,丁长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安然必须加快步伐,才能远远的跟上。
到灵堂给老太爷磕完头,丁长赫就让一婆子送安然回了屋。
不一会儿,有婆子给安然送来早饭,吃完饭后,安然把屋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正厅里丁胜康对丁长赫说道:“既然三王爷来了命令,那你就动身吧。”
丁韩氏说道:“家里这么多的事儿,老大这会儿怎么能走。”
丁长赫看向他娘说道:“为了丁家的将来我必须得走,顾不得给祖父守孝了。还有安氏,她在这时嫁过来也委屈,娘你看着安排,别亏待了。”
丁韩氏面不悦的说道:“内宅事儿不用你操心。”
丁胜康说道:“天黑后你立马动身,我一个月后再走,家里的事儿就让你娘安排吧。”
丁长赫点点头,没办法,事都赶到了一起,只能先顾要紧的。
安然把刚才收到的红包都拿出来数了数,还好,加起来有十多两银子。
安然难得的笑了笑,算了,她知道婆婆不喜欢她,不喜就不喜吧,在这件事上,她是没有一点主动权的。
那些不中听的话和挑剔不善的眼光,确实让人不好受。
其实细想想,若真把她送到乡下,她也许还会过得更自在一些。
新娘子出嫁第三天应该回门,而安然就在这一天,被送上一辆驴车。还有一个拉物件的牛车,带着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去了乡下的庄子上。
车走远后,门后的婆子才转身回去。“夫人,人送走了,可这事瞒着老爷和大爷好吗。”
“怎么不好,不是说别亏待了,要照顾好吗。我给了房子,给了地,这还不算好。”
寒冬腊月的赶了两天路,刚到庄子上,安然就着凉发热了。
安然脑子昏昏沉沉的,里外看了看,然后叫丁婆子到村里抓几味草药来,又让老丁头去找这里的里长。
安然的爷爷是个土郎中,治发烧的方子,安然还是知道的,自己熬了药,喝完便找地儿蒙头睡下。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七。
老丁头和丁婆子都是曾经跟丁老太太的人,丁韩氏掌家后,这俩人就被闲置了。
让安然到乡下来,婆婆对外说是给去世的丁老太爷念经祈福,给了两个服侍的下人。
一是不想让人说闲话,又抬举了安然,也顺便打发了俩没用的老人。
第二天,安然感觉好些了,便出来仔细看了看以后要住的地儿。
五间青砖大房还不算差,西面还有一间大厨房。但府里很少有人来,所以院里很破败,也不知道屋顶漏不漏。
安然一阵庆幸,好歹还有这几间房,临走时, 丁韩氏还派人送了她三十亩地的田契。
安然对老丁头说道:“丁伯去村里看看,有谁过来帮忙搭把手,咱们得尽快把屋子院子收拾出来。”
过两天该过年了,三个人总不能连睡觉的地都没有吧?
老丁头和丁婆子一块儿去了村子里,老丁头找人帮着打扫归置屋子,院子。
而丁婆子则是去买米面菜之类的。
请人干活是要管饭的。
总算在大年三十下午这天,把房子整理一遍,院子收拾干净。就连屋顶也有年轻的小伙子上去查看,有没有漏的地,全给修补好了。
安然又拿了些铜钱和一个荷包,带着丁婆子就去了村里。
村里人都知道了,村头那个大户人家来人了,听说是孙媳妇来给过世的老太爷念经,守孝。
所以看她进村,人人都像看稀罕物似的,多瞅她几眼。
这次她们买了一些糙米腌菜,还向富裕点的人家买了点白菜萝卜。
肉前两天还剩一点,正好今天晚上吃。
晚上,安然和丁婆子俩人做的饭,蒸的糙米饭,五花肉炖白菜,萝卜汤,没办法,手头就这些东西。
吃完饭也没守夜,要不然点灯熬油太浪费。
睡觉前,安然把手头的钱又数了一遍,见礼收的红包,临出门时又给了她五两银子。刨去路上吃住用去一些,到这后修整院子用掉一些,现在手里还不到八两了。
安然拍拍胸口,轻轻一笑,还好还好,现在有房有地,手里还有余钱,比在娘家那会儿还要好上一些。
而另一头的老丁头夫妇,则感慨安然的遭遇。
“这几天看下来大奶奶人不错,也知礼,可偏偏府里就是容不下。”丁婆子唉声叹气的说道。
老丁头把烟敲掉,说道:“别操这心了,咱俩估计到死都得跟着大奶奶了。”
丁婆子说道:“我觉得这样也不错,你看老太太死后,夫人连老太太跟前的老人一个都容不下,咱俩若还留在府里,以后指不定死哪呢。”
老丁头长叹口气,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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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我可不是什么小绵羊,只是初来乍到,身份悬殊,孤身一人只得低头。
大黑窜出去就追着那人一阵撕咬。
还剩一个,安然交给了小石头,小石头又把人眼睛射爆。
老丁头也把院里这四人打得动弹不得。
安然蹲下来,冷冷问道:“说,是谁让你们来的。”
被踹断子孙根的满面狰狞,“你这狠心的妇人,难怪丁家不要你。”
安然再问,“不说是吗。”
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在这人脸上,还有裸露的皮肤上。
不一会儿,这人痛苦的哭喊着,双手抓着皮肤,不一会儿,脸上还有身上就抓的血肉模糊。
安然看都没看,转身走向另外一人,“你说还是不说?”
这人看前面那人的惨状,忙说道:“小娘子,不是不说,是我们真不知道,也是一乞丐过来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来的,是谁让我们来,我们是真不知道。”
行事这么谨慎。
安然看院里四个人,一人血肉模糊,两个成了独眼龙,还有一个被丁伯打断了腿。
跑出去那个最惨,被大黑撕咬了好几口,腿上肉都给扯下两块了。
“立刻从我家滚出去,告诉他们,再来惹我,你们就是前车之鉴。”
几个人形容狼狈的,被老丁头连拉带踹的轰出家门。
小石头站在大门口,掏出弹弓,又对着一人的腿窝处,射了一个小石子,那人腿一麻,就往坡下滚去。
小石头在后头乐到连连蹦脚。
老丁头也乐了,“小少爷回去,咱们打水把这好好清洗,净来乱七八糟的人。”
小石头乐呵呵的说道:“丁爷爷,我帮你打水。”
丁婆子和陈大姐在屋里,刚才捂着嘴都没敢出声。见人都走了,才赶忙出来,见安然坐在凳子上,忙问道:“少奶奶,可是吓着了。”
小石头也忙跑过来说道:“娘,以后再来人,我就能对付娘,你别害怕。”
安然摸了摸小石头的头,说道:“娘不怕,娘就怕后面还会来人。”
小石头瞪着眼睛,“还来。”
“这几个人胆儿小,也不是什么狠人,若赶上亡命之徒,咱们是应付不了的。”
小石头抱住他娘,说道:“娘,就算再来人,咱们照样也能把他们打出去。”
小石头这一会儿满是星星眼,他还从没见他娘这么厉害过。
安然看着小石头,说道:“记住了,下次就算和人动手,不能理亏,既下手就不容留情,否则倒霉的就是你了。”
小石头点点头,说道:“我记下了,娘以前就说过,只要做事占理,旁人就不会指责我们,别人吃了亏也只能认下。”
安然笑了笑,又简单的教了他一些道理, 又趁机教他人体的薄弱位置,真动手时当然是怎么狠怎么来。
这时,丁婆子和老丁头把院子清理干净,大黑也过来,围着两个主人打转。
小石头立马抱着大黑的头,说道:“大黑,今天立功了,晚上给你吃肉骨头。”
大黑汪汪两声,好像能听懂似的。
小石头又转头问他娘,“娘,咱家有骨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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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果然小心是对的,在府里没能对付自己,出来她们更肆无忌惮了。
丁婆子到村里买了只鸡,回来杀了炖上。
肉让大家吃了,骨头全归了大黑。
小石头吃饱后,让娘给他揉着肚子。
“娘,咱们还有多少银子,别老花钱买了,明天咱们去山上打猎吧。”
安然轻声说道:“还有呢,够咱们吃用的。”
小石头叹口气,说道:“那也得省着点,先上山打猎,待日后我有了本事,会挣很多银子给你,不让您再为银子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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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笑看着儿子,“娘知道,我的小石头将来肯定有本事,也是最孝顺的。”
小石头得意的说道:“那肯定的。”脸上笑嘻嘻的,在娘脸上亲了一下,奖励他娘说的很对。
母子俩对着笑了起来,旁边刷碗的丁婆子看了,也不禁笑了。
在丁府的那些日子,就没见大奶奶笑过。
第二天,小石头就和他娘去了山上,他一路练着小弓箭,又练打弹弓,技巧越来越熟练。
这会儿也没什么药材了,倒是采了不少蘑菇,还有野菜,野果子也摘了不少。
他们没往深山里去,但就这样,小石头还是打了一只鸡,两只兔子。
在这方面,小石头比安然学习的快多了,就是准头,安然现在也比不过小石头。
下山后,安然让老丁头明天把两只兔子卖掉,把鸡炖上自己吃。
不能不算计着过日子,没收入,几口人吃喝用,每天都要花铜钱。
幸亏粮食暂时不用买。
光花不进,日子没法过,而且小石头慢慢长大,将来要去学堂,要交束脩,还要买笔墨,这些都是不能省的。
在平常吃的上面,安然也不想委屈儿子,隔段时间就买些肉,小石头是无肉不欢的。
地里的药材长时间没人打理,也收不上多少,但好歹能换点油盐钱。
安然心中装着这么多事,但表面依然很淡定,尽量不影响到小石头。每天去山里转转,采些能用的东西,下午和晚上就教小石头练字,或者和老丁头练习腿脚功夫。
十月份过后,天一天天冷了,丁婆子和陈大姐把院里的菜地又扩大了一些,整理出来,种了白菜,萝卜等物。
小石头好像在短时间里迅速成长起来,每次老丁头去镇上买东西或办事,他都要跟着。
出去的多了,安然便又教他一些人情世故,如何与人说话相处。
出门在外,老丁头尽量不出面,都是让小石头出面,也是锻炼他的意思。
今年收成不太好,雨水少,收的租子也少,安然一粒粮食都没卖,全都留了起来。
小石头也知道今年收成不好,村里有好几个小伙伴家,顿顿都喝稀粥了。
小石头隔两三天就会问他娘,家里还有多少银钱,米面还够吃多久,弄得安然不禁一阵心酸。
这么小的孩子,心里记挂的却是这些。
每次吃干饭,给小石头单炖了肉,他都会埋怨他娘一顿,“今年这个年景,娘怎么还蒸饭吃,以后别这没吃了,也喝粥吧,还能多撑些日子。”
安然摸摸小石头的头,说道:“粮食咱家还有,娘心里有数。”
小石头嘟囔着,“娘净哄我,今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我都知道。”
吃饭时先喂他娘吃两口,他才会吃,若安然不吃,他就看着他娘也不吃。
丁婆子常常看着小石头偷偷抹眼泪,这是多好的孩子啊,瞎了眼的丁家,怎么就那么狠心算计这母子俩呢。
安然知道自己没多大本事,但她依然每天和儿子商量安排着生活,要让小石头相信将来一定会过得很好。
天一天比一天冷,安然事先做了准备,让老丁头赶着驴车把油盐还有肉都买回一些,肉骨头也买了一些,现在天冷,不怕搁不住。
老丁头现在闲下来,每天不是帮人拉东西,拉脚,就是去捡柴火。
家里有丁婆子和陈大姐,安然就安心教小石头练字,一个冬天,小石头认得了不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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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胜康看着丁韩氏一身做作的样子,说道:“老大媳妇是老太爷给定下的,况且她又给丁家生下长孙。这几年我和老大都不在家,你把老大媳妇儿搁乡下这么久,连孩子这么大了都不知道。现在人回来了,你就算心里不喜,面上也得顾周全了。”
他们身为武将,他和长子常年在外,对府里女眷间的那点事很少过问。可看看丁韩氏做派,老大媳妇这几年肯定没少吃苦。
丁韩氏心里恼怒,但还是面带哀戚的说道:“老爷,这是在怪我了,当时送她走,你也是同意的,我给了房子,给了地,也没薄待她呀。”
丁胜康冷哼一声,说道:“是吗,那让小韩姨娘过去试试。”
丁韩氏面色一变,大声说道:“那怎么成,可人身娇肉贵,怎么能到那乡下地方。”
丁胜康叹气,因为知道当初丁韩氏不喜安氏, 所以当时提出让安氏到乡下去时,他才没反对。
一是安氏留府里日子肯定不好过,二是当时怕丁府有变故,留在乡下未尝不可。
丁胜康站起来,“身娇肉贵,在我丁家,只是个妾。”说完,便扭头出去了。
丁韩氏气的直哆嗦,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说自己的人,这是成心要给她没脸啊。
丁胜康到前院招来护卫,问了详情,才知道大孙子说的没错,他们的日子确实过得不太好。
但听到护卫对小石头不住口的夸,这么小年纪,骑上高头大马,一点不怕,还骑了一天,还想让护院没事再教他,丁胜康倒是笑了。
这小石头和他爹一样,一看将来就有出息。
老大媳妇给丁家生下长孙,还教的这么好,那丁家就不能薄待了。
丁胜康又想到小石头那好动的性子,便决定从明天开始,自己教他骑马练功。
而此时,安然打量着这个,曾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屋子,身上无端的一阵紧绷。
在这屋里的第一夜,让自己痛苦半宿,第二夜,则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小石头拉着他娘的手,见他娘呆呆的看着屋子,也不说话。便摇摇他娘的手说道:“娘,你怎么了。”
安然这会儿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走到桌边坐下,把小石头紧紧抱在怀里,“娘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小石头也拍拍他娘的后背,说道:“娘累了就歇歇,以后有事儿我出面,娘不是说过,我是家里小当家的吗,以后外面的事都交给我。”
安然扯扯嘴角,是啊,自己还有儿子。
“娘,刚才我和祖父还有那老女人回话没说错吧?”
安然点点他的额头,说道:“要叫祖母,让别人听到你就麻烦了。”
小石头撇撇嘴,“我知道,当着外人,我肯定不这么叫,她说话当我听不出来呢。”
“记着娘说的,不管你祖母说什么,你都别还嘴,给只耳朵听着就好,别让她找到借口罚你。”
小石头看着他娘,问道:“那她怎么罚我?罚我做什么?”
“娘不知道,也许是罚跪,也许是打板子,也许是抄书,总之别被找到借口,要不然娘也保不了你,娘也得跟你一块受罚。”
小石头一下就绷住了脸,“她还想让我下跪,打我板子,我就说这老女人不是好东西。”
“所以你更得注意,有时间多去找你祖父,多去前院,看得出你祖父喜欢你。”
小石头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让祖父更喜欢我,这样娘也少受委屈。”
安然把小石头紧紧搂在怀里,这就是支撑自己的理由。
小石头说的再好听,再做保证,但也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刚到这第二天,就在前院和人打了起来。
几个比小石头年纪都大的孩子,穿着练功服,指着小石头哈哈笑道:“什么都不懂,还敢跑前院练武场来,赶紧躲的远远的,一会儿动起手来,再把你给吓哭了。”
小石头在下溪村,那就是一小霸王,哪受得了这个。当时挺着小胸脯就说,“小爷我就没被谁吓着过。”
另一个孩子说道:“别理他,这也就是大爷爷赶巧这几天回家办事儿,要不然,他还在山旮旯里呆着呢,什么都不懂,你跟他废什么话。”
“也是,家里都不要他,过几天还得让大祖母轰出去,就让他狂这两天吧。”
傲慢的态度,加上说着难听的话,让小石头握紧小拳头,仰头冲天大喊,“啊”
对面几个孩子倒是哈哈大笑,“瞧这小子发疯了,赶紧躲他远点,别再被咬两口。”
小石头两眼泛红,攥着拳头,冲着几人咚咚咚跑过去。
几个小爷打作一团,旁边的小厮忙去找人,大黑则转着圈来回汪汪叫着。
小石头毕竟小,不一会儿就被推倒在地,头上撞破一块。大黑见小主子跌倒,忙跑过来闻了闻,当闻到了血腥味儿,立刻狂叫起来。
小石头也发了狠,手一挥,“大黑,上。”一人一狗飞奔起来,冲前面嚣张的几人扑去。
顿时一阵鬼哭狼嚎,伴着大黑的狂叫声,乱成一团。把旁边的人吓坏了,这伤着哪个,他们都担不起啊。
上山采药打猎时,大黑常跟着,养得都有了野性。尤其是见小主人挨打,这会儿发起狂来咬了几个人。
丁胜康到院里一看,从旁边拿过一棍子,先把大黑挑到一边,一棍子就要抡下去。
小石头吓坏了,忙大喊:“祖父,别打。”
趁小石头分神的功夫,一孩子过来一脚,就把小石头踹远。小石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定住身子。
丁胜康也生气了,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丁胜康绷着脸,一一看去,有两个是本家旁支的孩子,一个是丁韩氏的侄子,还有一个是丁韩氏身边婆子的小孙子。
真是好啊,四个人打一个。
小石头爬起来往脸上抹一把,擦的满脸都是血,忙跑到丁胜刚身边,把棍子握住。说道:“祖父,别打大黑,是我没用,打不过别人,大黑才帮我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丁胜康把棍子扔一边,几个孩子吓了一跳,看着孙子满脸血:“问道,疼吗,伤的重不重。”
小石头一咧嘴,说道:“有点疼,他们人多,要是一个一个打,我肯定打得过。”
见他这会儿还这么硬气,心里不禁好笑,对几个孩子说道:“都回去,谁再打架,一人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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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天性如此,忍这几天已是忍够了,过得太憋屈了。
现在安然真是一个铜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可就算这样,铜钱还是一个一个减少。
趁着现在还能弯腰做不少活,安然想着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孩子的衣服,尿布洗干净,暴晒。还有种的药材也要时不时去收一些。
每天的琐碎事占满了她的每天,现在她也庆幸当时留下陈大姐。
换了薄衣服,村里人也都知道她有了身孕。不少村民都好奇,都怀孩子了,怎么还在这乡下待着。
村里也有几个和安然谈得来的妇人,问过安然,当然关心居多。安然只是半垂着头,没回话,让人觉得她有些可怜。
慢慢的,村里人也都知道了,安然是不被婆家所喜,所以才放到乡下庄子上来的,大着肚子也不让回,太可怜了。
等丁婆子跟安然说着村里妇人嚼的舌根,安然倒是笑了笑,这些家无余钱的人还在可怜她。
她有房有地有孩子,有什么可怜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不知会在这里住多久,也许是一辈子,总得有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吧。
连着几天的大雨,让庄稼人担心地里的庄稼,雨刚停,便纷纷拿着家伙去自家田里查看。
中午的时候,花婶给安然送来了两条鱼。
陈大姐看着盆里的鱼发愁,“大奶奶,这鱼怎么做呀,这鱼又腥刺还多,咱这儿都不咋爱吃。”
安然瞪着盆里的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一会儿我来做,陈大姐,帮我把鱼收拾干净。”
陈大姐没怎么干过这活,笨手笨脚,最后还是丁婆子接了过去。
收拾完后,安然拿了几味药材,拿了些调料,把鱼腌制起来。
中午的时候用鱼片做的菜,鱼骨头剁几下,熬的鱼汤,上面点缀一点青绿的小葱便好了。
陈大姐使劲嗅嗅鼻子,说道:“这鱼怎么一点腥味没有,还那么香。”
中午安然让大家都坐在院里,把做好的鱼尝了一遍。安然问老丁头,“镇上酒家卖鱼的多吗,这个菜若卖给酒家,也能值几两银子吧。”
老丁头吃了嫩滑的鱼片,又喝了两口香浓的鱼汤,咂咂嘴说道:“确实好吃,大奶奶可以试试。”
在这块,尤其是乡下,吃鱼大家都是炖,做不好,腥味很重。所以人们都觉得不如买块五花肉,吃着更合算。
这做法还是安然邻居家的嫂子教的,她是南方人,爱吃鱼也会做鱼,总和安家拿几味药材来腌制,所以安然才会的。
安然说道:“另一条早上我做好,丁伯你赶车到镇上问问价钱,合理就把方子卖给他们。”
老丁头也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高兴的说道:“大奶奶放心,把鱼分两份,我问问哪个给的高,我就卖给哪家。”
都说好后,大家总算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第二天一早,老丁头和丁婆子赶着驴车就去了镇子上,镇上小饭馆不少,但大点的酒楼就有两家。
丁伯毕竟经验老道,先去了最大的那家,找来掌柜的说明情况,又让后厨的人把鱼热了一下。
原先掌柜的并没抱多大希望,乡下人能有什么新鲜的,可当鱼一端出来,他便不镇定了。
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鱼片,放到碟子里,嫩白的鱼片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掌柜的放进嘴里,闭着眼睛慢慢咀嚼着。
旁边伺候的店小二,又舀了一碗汤送到掌柜手上。
掌柜的慢慢又把汤喝完,放下碗,又吃了几片鱼片。
“这位老伯,一看你就是实诚人,咱都不说虚的,您这方子要怎么卖。”
丁伯憨厚的笑了笑,说道:“这鱼是我家主子做的,方子自然也在她手里。出来时便说过,您这儿和前街味满楼,谁给的价高就卖给谁,您这酒楼气派,我是先到您这儿来的。”
掌柜的一听,这老伯还真是实诚人。便也说道:“刚我也说了,咱都实诚点儿,这鱼制作的方子我天福楼要了,您请开个价吧。”
丁伯尴尬的擦擦手,说道:“来时我家主子说了,让看着给,我们是乡下人,要多了,该让人说不知好歹了。”
掌柜的笑了笑,有时和乡下人打交道,就这点踏实,人不油滑。
掌柜想了想,这鱼在这儿真没做的出彩的,这道菜可立为招牌菜,那要这样算,多给点也不亏。
主要也是掌柜的不反感老丁头这人。
“这样吧,我也不哄您老人家,这方子,我出二十两。前街的味满楼绝对出不到这个价钱。不过若日后你家主子再有什么新的菜式,老伯可得先送到我这儿来呀。”
老丁头一听,这价钱高出了大奶奶和自己的估算。
老丁头忍着内心的激动,脸上倒也没露出多少。
丁伯忙说道:“掌柜的仁义,不欺负我们乡下人,我回去和我家主子说一声,明天就把方子给您送来。”
掌柜的乐呵呵的说道:“好说好说,明天我恭候老伯。”
因来时安然给分了两份装,老丁头便说道:“这一份没动过,掌柜的留下吃吧,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掌柜的一听,好啊,正好给东家送去尝尝,忙让小二把菜端出来,又吩咐小二几句。
店小二把老丁头夫妇送出来,丁婆子才咧开嘴笑道:“都说店大欺客,可我瞧着店大也挺好说话呢。”
老丁头说道:“那是因为东西好。”
丁婆子挪了下食盒,感觉有点重,打开一看,原来是掌柜的给装了一些菜,还有烧饼之类的。
俩人到家后,老丁头去放驴车,丁婆子赶忙向安然禀报今天的事儿。
“大奶奶,这下总算不用再发愁银子的事儿了。”
虽然有地,但租子还不到收的时候。这么长时间的吃喝,安然手里早就没钱了,丁婆子心里也明白。
就这样,安然也没少了他们的吃喝,所以丁婆子对安然又多了两分亲热。
安然听完后,也是心下高兴,忙进屋,把用料多少,什么顺序写得清清楚楚。
“丁伯,明天还得麻烦你再跑一趟,把这个交给天福楼掌柜的。”
丁伯接过来收好,“大奶奶,天福楼掌柜的人不错,回来时还给装了不少饭菜,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安然笑了笑,丁婆子和陈大姐忙去热菜,摆桌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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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不要说为什么以前没想到卖做菜方子,这是女主跟邻居学的,若不是凑巧,她也没想到这个。
安然识字还是他爷爷那会儿教的,安然想明年怎么也要送他去学堂,自己也没什么可教的了。
小石头倒是火力壮,这么冷的天还照样在外面站桩练功夫。
小石头却是不愿去学堂,知道他娘辛苦,他去学堂要花很多银子,他一直很抗拒。
安然让小石头坐她腿上,小石头还不乐意说道:“我现在都是大人了,哪儿能总坐娘的腿上。”
安然笑道:“就坐这一两回,你再大娘也抱不动了。”
“好吧,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传出去让人笑话我。”
安然抱着儿子说道:“你去学堂,虽然是花些银子,可学堂能教你很多道理,这个娘都不懂。你在学堂,学完了回来教我,咱们交一份钱,两个人学,你算算是不是咱们赚了?”
小石头想了想,说道:“那我走了,家里干活的就少了一个。”
安然看着五岁多的儿子,他现在满心里都是想替自己减轻负担,忍不住一阵心酸。
“你学了大本事,娘才能过好日子,娘现在还干的了,等娘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就靠你了。”
小石头拍拍胸脯,说道:“娘,你放心吧,那我去学堂学本事,但你不许在家太辛苦。”
“好”
“也不许你生病。”
“知道了。”
“等我休息时,你才能上山。”
安然笑了好,“都听小石头的。”
小石头也咧嘴一笑,在他娘脸上吧唧亲了一下,“那好吧,我就答应娘。”
村子里没有学堂,只能去镇上。
开春后,安然带着小石头,老丁头赶着驴车就去了镇子上。
老丁头事先都打听过,找了一个口碑比较好的先生,安然带着小石头直接去见先生。
因事先打过招呼,先生也在家等着。等见到小石头,见他长得壮实,五官也俊俏。一冬天皮肤也捂白了,倒不像乡下的小子。
又问了小石头读过什么书,认得多少字?
事先安然便教过小石头,和老丁头外出接人待物也不差,所以回答的一板一眼。
先生捋着胡须,点点头,虽然没有正式读过什么书,但字却认识了不少,又让他写了几个字。
现在安然最大的花费就是给小石头买笔墨,这银子是没法省的。
每天练习还是很有成效的,先生满意的点点头,这孩子资质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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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不管什么时候,教育都是需要投资的,钱还是不能省的。
小石头:作者别感慨了,你想让我什么时候长大?
开春后,小石头去了镇上学堂念书,老丁头接送了一个月,小石头就不让他再接送了。
“娘,我这是练脚程,现在练功的时间都短了,这个可不能再省了。”
“那每天这样,你吃得消吗?”
“娘,我试了两天,没事儿,现在我脚程更快了。”
就这样,每天小石头跑着去学堂,跑着回来。就算有时老丁头赶巧在镇上,他也不坐车。
日子一晃而过,秋天收了田租,又把攒下的药材卖了,安然给小石头高高兴兴的庆祝六岁了生辰。
现在小石头已经快长到安然肩膀了。
安然在吃食上,从不亏了儿子的嘴,再加上小石头好动,所以比同龄人都长得高。
这天放学后,小石头沉着脸对安然说道:“今天我在镇上,听说在边疆打仗的人要回来了,我又问过先生,他说暂时休战,所以将领们才能轮流回家。”
“先生这么说的。”
“是,我听说丁家那男人要回来了,我不想看见他,说完,转头就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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