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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晚从梦中惊醒。她睡眼迷蒙的看着慕言深:“怎,怎么了......”她什么都没做啊。难道她说梦话吵到他?还是梦游了?慕言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温尔晚缩了缩脖子:“我说过我不该睡这里的。抱歉,我现在走。”她赶紧弯腰,抱起枕头被子就往外走。却不知,她现在头发微乱刚睡醒的样子,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主角:温尔晚慕言深 更新:2023-04-11 1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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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尔晚慕言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尔晚慕言深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温尔晚慕言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尔晚从梦中惊醒。她睡眼迷蒙的看着慕言深:“怎,怎么了......”她什么都没做啊。难道她说梦话吵到他?还是梦游了?慕言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温尔晚缩了缩脖子:“我说过我不该睡这里的。抱歉,我现在走。”她赶紧弯腰,抱起枕头被子就往外走。却不知,她现在头发微乱刚睡醒的样子,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温尔晚从梦中惊醒。
她睡眼迷蒙的看着慕言深:“怎,怎么了......”
她什么都没做啊。
难道她说梦话吵到他?还是梦游了?
慕言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温尔晚缩了缩脖子:“我说过我不该睡这里的。抱歉,我现在走。”
她赶紧弯腰,抱起枕头被子就往外走。
却不知,她现在头发微乱刚睡醒的样子,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还没走两步,慕言深将她扯入怀里:“整天一副狐媚样子想勾引我?可以,成全你!”
“我......唔唔......”
慕言深的唇压了下来。
温尔晚吓傻了,无意识的微张着嘴。
他嘲讽道:“呵,这么主动?”
温尔晚这才回过神,连忙要闭紧唇。
可慕言深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更像是在邀请他了。
她怎么能和慕言深接吻......
他们是仇人!
“就算你脱光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要你。”慕言深咬破她的唇角,渗出血珠,“温尔晚,你只是我的玩物。我......嫌脏!”
唇角上的血滴下来,落在她手背。
温尔晚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她只有低头站着,没有反抗的权利。
慕言深看着她就心烦:“滚出去。”
走了两步,又听见慕言深说道:“不准走远!”
于是这一晚,温尔晚睡在主卧门口。
她不敢睡熟,怕自己哪里又惹到慕言深,所以半梦半醒的挨到天亮。
八点左右,里面传来脚步声,温尔晚立刻爬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好。
门打开,慕言深瞥了她一眼。
“早,慕......慕先生。”她赶紧打招呼。
见她气色不错,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慕言深非常不爽。
因为他昨晚一夜没睡!
他冷冷开口:“下贱的人就是下贱的命,只配睡在门口。”
温尔晚试探着问道:“那我以后就睡这里?”
“当然!”
她长松了一口气。
睡外面可比睡慕言深床底下......自在多了!
见她表情轻松,慕言深的火气更大了。
“跟我去公司,”他吩咐道,“别想在家里偷懒!”
“是。”
吃完早餐,慕言深坐上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温尔晚则继续走路去慕氏集团。
等她到达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总裁办公室外一片忙碌,却十分安静,静得有些奇怪。
“范助理,”温尔晚小声问道,“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要是让慕言深知道她闲着,肯定会发脾气,她还是主动找点活儿干吧。
全公司,只有范嘉知道她慕太太的身份。
“额......慕总暂时没吩咐。”范嘉说着,往办公室看了一眼,“慕总今天跟吃了火药似的,已经骂走三位总监了。我看应该是没睡好,要不你买杯黑咖啡送进去?”
“好。”
温尔晚买好咖啡回慕氏的时候,经过一家药店。
店员正在研磨草药,淡淡的药味飘散出来,她心念一动。
“你好,”温尔晚站在柜台前,“请给我几味中药。”
“稍等。”
十分钟后,温尔晚回到总裁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慕言深暴躁的声音传出:“进!”
办公室里还有两位公司高管,耷拉着脑袋,被骂得狗血淋头。
地上,还有摔碎的杯子。
温尔晚蹲下,默默的收拾着碎瓷片。
“半个月了,就做出这样的营销方案?”慕言深将文件一扔,飘飘散散落下来,“再给你们五天时间,完不成就主动辞职!”
“是......慕,慕总。”
慕言深往椅背上一靠,重重的按着眉心。
越想越心烦,他扬手又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
温尔晚刚将碎片收集好,突然一个厚重的文件夹砸下来,掉在她的手上。
她的掌心瞬间被割开一道口子。
“嘶......”
听到声音,慕言深一怔,这才想起温尔晚刚刚进来了。
他站起身,才看见蹲在地上的她。
温尔晚将受伤的手往身后藏起:“我是来给你送咖啡的,”
慕言深拧着眉头。
温尔晚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囊:“还有......它。”
“这是什么。”他拿起看了看,嫌弃道,“丑死了。”
“是我做的香囊,放了几味助眠安神的中药。”温尔晚说,“你睡觉的时候放在枕边,可以做个好梦。”
慕言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多此一举。”
在他看来,温尔晚就是在嘲讽他昨晚失眠了。
她在扰乱他的心思,这不是好兆头!
温尔晚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个香囊的做法是爸爸曾经教给她的,很管用。
她希望慕言深能睡好,这样他的脾气心情也能好起来,免得大家都提心吊胆。
“你可以试试的,”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对你的睡眠......”
“出去!”
好心当作驴肝肺。
温尔晚离开后,慕言深看着地毯上那几滴鲜红的血。
她受伤了。
他的目光又移到垃圾桶里的香囊上。
过了几秒,慕言深转身拿起话筒:“查到那晚的女人到底是谁了吗?”
“正在......”
“废物!加快速度!”他强硬吩咐,“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她!”
“是,是,慕总。我们已经锁定几号人了,正在核对排查中!”
慕言深撂下话筒。
他必须要尽快找到那个女人,否则,再继续让温尔晚留在身边的话,迟早会出事!
她就是天生的狐狸精,最会勾男人!
温尔晚虚握着手掌,走到没人的角落里,才慢慢摊开。
伤口已经凝固了,没流血,但需要清理干净再擦药,否则会发炎。
可是......她没钱买药了。
身上仅剩的钱,全花在香囊上,结果慕言深还不领情给扔掉。
她得想办法赚点钱才行。
温尔晚决定在附近找份临时工,好过在慕氏里当闲人,碍慕言深的眼。
而一旦慕言深找她的话,她可以随时赶回来。
打定主意,温尔晚立刻开始行动。
正好,对面的餐厅在招洗碗工,按小时算工资。
她走到前台:“打扰一下,你们这里还招洗碗......”
话还没说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这不是那位清洁工吗!!”
“哟,这不是尊贵的慕太太吗!”
真是冤家路窄。
温尔晚侧头看去,只见张荷和唐静如坐在窗边的位置上,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她当即往外走,此地不宜久留。
但,唐静如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
“清洁工,你等等,”唐静如上前,强行将她拉到张荷面前,“张姨,你刚刚叫她什么?”
“慕太太啊!”
“什么!?她......她是言深哥哥的新婚妻子?”
张荷点点头:“对。我去帝景园给言深送汤的时候,还看见她了。绝对不会错!”
当时慕言深还维护她,让张荷吃了个瘪。
张荷心眼小,现在还记着,打算哪天报复回来!
“啊!!”唐静如气得尖叫,声音都快要冲破屋顶,“她居然就是那个狐狸精!”
“可是......静如啊,你为什么叫她清洁工?”
“因为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在慕氏擦地板!”
张荷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唐静如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补充道:“当时言深哥哥根本不帮她!”
现在的情况,对温尔晚非常不利。
她保持着冷静,甩开唐静如的手:“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就是你!”唐静如说,“你给我擦鞋的低贱样子,我看得清清楚楚!”
“唐小姐,有空还是去医院看看眼科吧。”
说着温尔晚就想走。
这一次,张荷拦住了她:“行,就当静如认错了。但我可是你的婆婆,你看见我,招呼也不打?”
“张姨,我没认......”
张荷给她使了个眼色。
姜还是老的辣,张荷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位慕太太,压根就不受宠!不然怎么可能会给唐静如擦鞋,慕言深也不为她撑腰!
从张荷嫁入慕家开始,慕言深就不喜欢她,处处跟她作对。
所以,她看到的,都是慕言深故意演给她看的罢了!
“来都来了,”张荷拽着温尔晚坐在自己身边,“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的。”
“我还有事,不能奉陪了,张姨。”
“你叫我什么?”
温尔晚回答:“慕......我老公他也是这么称呼你的。”
因为她对张荷道歉,慕言深让她自扇耳光的事情......她还没忘。
看得出来,慕言深极其讨厌这位继母。
“跟我还摆起架子来了,”张荷刻薄的说道,“当自己哪根葱啊?”
“就是,不许你叫言深哥哥老公!”
温尔晚冷下了脸:“我再说一遍,我要离开。否则我会报警。”
在精神病院时,她需要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惹,才能让别人不敢欺负她。
现在拿出来对付张荷和唐静如,依然管用!
温尔晚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没想到的是,刚走到马路边,张荷竟然追了出来,和唐静如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往车上拖去。
“放开!”她冲路人大声喊道,“救命!帮帮我!”
张荷笑道:“这是我儿媳妇,跟我儿子吵架闹脾气,我正要将她带回家呢......”
路人见状,也就不管了。
温尔晚哪里敌得过两个人的力气,径直被拖上了车。
“横啊,嚣张啊,”张荷用力的掐了她一把,“我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你敢!”温尔晚说,“慕言深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唐静如得意的回答:“言深哥哥会为了你这个清洁工......得罪唐家吗?”
“就是!”
车子呼啸而去。
......
慕氏集团,会议室里。
散会后,慕言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慕总,午餐已经备好了。”范嘉说道。
他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她呢?”
“太太......额......我现在去联系。”
范嘉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好心肠,何况温尔晚算是他的老板娘,只要慕总没特意吩咐,他就不会去针对温尔晚,随便她休息。
慕言深挥挥手:“不用了。”
找她做什么?倒显得是他想她了!
就算想,那他也是想折磨她!
“是,慕总。”范嘉嘴上这么应着,但暗地里迅速去找温尔晚。
毕竟慕总要是发起脾气,整个公司都得抖三抖。
范嘉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调监控发现,温尔晚三个小时前离开了公司。
他硬着头皮去汇报:“慕总,太太她......”
“嗯?”
“不见了。”
又又又不见了?
慕言深从容淡定的吃着午餐:“她不敢跑。”
除非她的腿真不想要了,除非她真想让她父母死。
“可是,太太已经失联三个小时了。”
慕言深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她在玩什么把戏?
慕言深想找温尔晚,轻而易举。
很快,他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是温尔晚被张荷和唐静如架着双臂的照片。
他嘴角微微一勾。
很好,找死的人来了!
慕言深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备车。”
“是,慕总。”
......
郊区,唐家有一座度假别墅。
车门一开,温尔晚狼狈的摔了下来,双手被绑在身后。
“哈哈哈哈,像条狗一样,”唐静如得意洋洋的看着她,“你说,我先划烂你的左脸好,还是右脸?”
温尔晚望着那把细长锋利的小刀。
“唐静如,你有唐家撑腰,也明白慕言深不在乎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属于慕言深的,他非常讨厌他的东西被人破坏!”
慕言深的占有控制欲,在海城是出了名的。
他讨厌的,他要亲自摧毁!
他喜欢的,谁看一眼都是犯罪!
唐静如顿时犹豫了。
“哎呀,你别被她吓唬住了。”张荷一个劲的煽风点火,“等她毁了容,慕言深看见她就倒胃口,直接打发走,你的机会就来了!”
唐静如点点头:“对。只能是我嫁给言深哥哥,其他的女人,我都不会放过!”
温尔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
“笑你蠢啊!”温尔晚回答,“你被张荷当枪使了,什么坏事你干了,她手都没弄脏,置身事外!”
张荷骂道:“你给我闭嘴!”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
温尔晚唯一的自救办法,就是挑拨她们两个人,拖延时间。
慕言深对她的掌控欲极强,这么久了,他应该发现她不见了!
她要等到他来的那一刻!
“是啊,张姨,事情是我们两个干的,”唐静如说,“你不能在旁边站着看啊。”
“静如,我这都一把年纪了......”
温尔晚立刻打断道:“你看,张荷压根不想动手!”
一边说着,她一边暗暗的试图挣开绳子。
唐静如也觉得温尔晚说得有道理,她把刀递给张荷:“这样......你划左边,我划右边。”
“行。”张荷答应了,“你先划,我去按着她,别让她乱动!”
“可以。”
两个人一拍即合。
温尔晚的手腕都勒红了,绳子也不见一点松动的迹象。
张荷走过来固定住她的头:“老实点,还能少吃点苦头。这刀子可不长眼!静如,快来!”
“这张脸真是白嫩,难怪能勾引言深哥哥......我今天非要划个稀巴烂!”
唐静如狞笑着靠近。
那把刀越来越近,最后贴在温尔晚的脸颊上,冰冰凉凉带着冷意。
“只要我一用力,你的美貌就没了......”
温尔晚紧张得直咽口水:“你,你真的不怕慕言深吗!”
“有唐家在,他不会动我的。”
说着,唐静如手上就要用力划一刀。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低沉威严的熟悉男声远远传来:“住手!”
这个声音......
温尔晚一喜,竭尽全力的喊道:“慕言深,救我!”
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响起,车子还没停稳,慕言深已经跳了下来。
他步伐飞快,西装下摆高高扬起,眉眼里都是戾气。
“唐家?算什么?”慕言深薄唇一掀,“明天,我就能让整个唐家从海城消失!”
“言深哥哥......啊!”
慕言深一脚踢开唐静如,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径直走到温尔晚身边,将她抱起:“受伤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差一点。”
“乱跑什么?”慕言深问,“慕氏装不下你吗?”
“我......”
她总不能说,她是去找工作才遇见张荷她们的吧。
温尔晚只好保持沉默。
“言深,你,你怎么来了啊。”张荷满脸堆笑,“我跟儿媳妇闹着玩呢。”
慕言深眉头一挑:“玩?”
“是啊是啊。”
他捡起地上的刀,扔在张荷脚边:“你现在划自己的脸玩玩。”
“这......”
“划!”
“言深哥哥!”唐静如跺脚,“你凭什么这么维护这个女人啊!”
“凭她是我妻子!”慕言深目光比刀还冷,“不维护她,难道维护你?”
唐静如满脸嫉妒的看着温尔晚。
温尔晚却是有苦说不出,之所以慕言深这么生气,只是因为......能欺负羞辱她的人,只有他。
他再恨她折磨她,也不会让别人动手,必须要亲自。
慕言深的情话,听听就好,她不必也不敢当真!
正想着,身子忽然一轻。
慕言深将她打横抱起,温尔晚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
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她又赶紧松手。
“你们应该庆幸她没受伤,”慕言深面无表情,语气极冷,“唐静如,我代替唐家好好管教一下你!滚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门!”
“张荷!”他直接喊名字,“今年你的生活费,一分都别想拿到!”
这对张荷来说,真是最痛苦的惩罚。
她嫁给慕父之后,过惯了奢华的生活,哪怕慕父死了,她每个月都可以从家族基金里面领取二十万的生活费。
慕言深一下子断掉她一年的钱,她大手大脚惯了,还怎么活!
“不行,那是你爸给我的钱。”
“两年!”
“言深,你你......”
“三年!”
慕言深向来说到做到。
这下,张荷和唐静如是彻底没好日子过了。
回到帝景园,管家看见温尔晚狼狈的样子:“太太,您这是......”
“没什么。看着吓人,其实我没受伤。”
慕言深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没受伤?那掌心的是什么?”
温尔晚一惊,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你除了会给我添乱,还会做什么?”慕言深目光沉沉的望向她,“我为了你,惩罚张荷和唐静如,你很骄傲吧?”
她连忙摆手:“我没有这么想。”
他冷笑道:“温尔晚,谁也别想动你这张脸,要划烂......那也必须是我亲自来!”
慕言深看向茶几上的水果刀。
温尔晚瑟缩了一下。
“发什么愣?不会看眼色?”
她只好将水果刀双手递给他,小声辩解:“我今天......没做错事情。”
“乱跑就是你的错。”
温尔晚咬着下唇,低垂着眼。
慕言深就是她的天,他的话,她只有服从的份。
冰凉的刀刃再一次的贴在温尔晚的脸颊上。
“温尔晚,你看,一旦离开我,想对付你的人那么多。”慕言深轻轻的用刀尖拍着她的脸,“而在我身边,只有我折磨你。”
她紧紧闭着眼睛,不知道慕言深什么时候就......手起刀落。
大概是被压迫得太久了,又或者是横竖都是毁容,温尔晚竟然反驳了他:“任何人欺负我,我可以反抗,可以还击。可是......我却反抗不了你!”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不,我不曾欠你,温家也不欠你!
温尔晚在心里无声的呐喊。
刀一点一点的压下来,稍稍用力,就能划破皮肤。
“叮铃——”旁边的座机,忽然急促的响了。
慕言深拿起话筒:“喂,爷爷。”
“你马上过来老宅一趟!”慕老爷子大声的吼道,“现在立刻马上!”
“什么事。”
“还有,带上你那位新婚娇妻!”老爷子挂了电话。
慕言深意味深长的看着温尔晚。
她眼神惊慌,又极力保持镇定的样子,倒是有趣。
“算你运气好。”慕言深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这脸,暂时先留着,免得血淋淋的吓到爷爷。”
爷爷?
“收拾一下,跟我去老宅。”慕言深架着二郎腿,“给你五分钟。”
温尔晚踉跄着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扎好头发。
慕家老宅。
比起帝景园奢侈华贵的城堡风格,老宅是沉稳大气的四合院,有山有水古色古香。
一进客厅,张荷指着温尔晚尖叫道:“对,老爷子,她来了!她就是温医生的女儿!慕言深竟然娶了她!”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迅速变了脸色。
“言深,你简直是不孝!”慕老爷子气得发抖,“她父亲害死你父亲,你,你还……”
张荷连忙安抚道:“老爷子您消消气,身子是自己的。唉,我一得到消息马上就告诉您,跟您商量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呀!”
“离婚!必须马上离婚!”
“言深呐,不是我说你,”张荷假惺惺的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不通知我们也就算了。但怎么能娶仇人的女儿进门呢!”
一下子被扣掉三年的生活费,张荷哪里甘心?
她奈何不了慕言深,于是就从温尔晚身上下手,派侦探去查。
没想到这一查,竟然查出温尔晚的身份秘密!!
张荷毫不犹豫的就告诉老爷子,让他给慕言深施压。
她还想再添油加醋,慕言深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她只好闭嘴,但满脸的不甘心。
“没错。她确实是温医生的女儿,”慕言深回答,“但上一辈的过错,怎么能强加到下一辈的身上?”
温尔晚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太会睁眼说瞎话了,明明他就迁怒于她!
慕老爷子重重的敲着拐杖:“我看你是糊涂了!言深,你别忘了,你有婚约在身,而且还是你爸亲手安排的!”
“我只娶我想娶的人。”
“你……”
慕老爷子捂着心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温尔晚从头到尾站在慕言深旁边。
她就是一个背景板,轮不到她发言,除非……慕言深示意她说话。
说实话,她也不明白慕言深为什么要娶她。
温尔晚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自觉的嘀咕了出来:“你为什么不娶唐静如?”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不是找死么!
“刚刚聋了?说了,我娶我喜欢的人。”
“哦,你……喜欢我?”
她可以这么理解吗?
折磨两年,他对她有感情了?
慕言深冷冷勾唇:“温尔晚,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怕你爱上我。”温尔晚低头,绞弄着手指,“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难免情不自禁……”
“呵,”慕言深下巴微抬,“你觉得我会碰你?做梦!”
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绝了,就算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温尔晚的头更低了。
看上去她好像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实际上……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温尔晚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慕言深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不想碰她一根头发丝!
这样她就安全了。
和慕言深硬碰硬,她只有死路一条,只能智取。
“爷爷,”慕言深声音低沉有力,“我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您只管安享晚年。慕家也好,慕氏也罢,都会在我手里达到鼎盛。”
“意思是你绝不离婚?”
“离不离,都由我做主!”
“狐狸精!”见慕言深态度坚决,慕老爷子的气全往温尔晚身上撒,“你害死了我的儿子,现在我的孙子又被你迷住……我们慕家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债!”
张荷故意煽风点火:“老爷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非要打死这个狐媚的女人!”
慕老爷子举着拐杖,朝温尔晚挥去。
这要是挨一下,肯定得淤青好几天。
温尔晚眼睛转了转,有了!
她突然尖叫一声,往慕言深身后躲去:“呀!老公救我!”
慕言深:“……”
她倒是会演!
“老公,好怕怕。”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背,“我要是受伤了,你多心疼呀。”
慕老爷子连连挥舞着拐杖:“瞧瞧,平时就是这样迷惑言深的!”
温尔晚一个劲的拿慕言深挡在自己面前,老爷子试了好几次都打不着她。
最后,他干脆一拐杖敲在慕言深的后背:“贪图美色!无用!”
慕言深挨打了……这是温尔晚没想到的。
她脸色一白,好像玩脱了。
怎么办,她完蛋了!
慕言深凉凉的瞥了她一眼:“真有你的,温尔晚!”
“我……”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慕言深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什么事。”
“慕总,找到那晚闯入您房间的女人了!”
“在哪?”
“海城精神病院!”
怎么会是……温尔晚待了两年的地方?
慕言深握着手机,侧头看向温尔晚。
他的眼神过于凌厉狠辣,温尔晚偏头躲开这道灼灼的视线。
来不及思考太多,慕言深转身往外走去,还不忘一把拉住温尔晚的手腕:“走!”
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慕老爷子的破口大骂。
慕言深跳上车,温尔晚正要坐进去,他已经一脚油门,轰然远去。
好吧……她不配坐他的车,又要走路了,还是自己的11路公交车最靠谱。
慕家老宅靠近郊区,一路上没什么车,又是大晚上的,温尔晚心里有些发慌。
不过,她很快发现了“商机”。
捡废品。
这一片都是高档别墅区,垃圾桶里都是空矿泉水瓶,快递纸箱,收集起来拿去废品站,起码能卖几十块!
温尔晚撸起袖子就开始干。
一路走一路捡,快到帝景园时,她就近找了个废品回收小店,卖了三十五块。
她美滋滋的回家,发现慕言深还没回来。
奇怪……他去哪里了?
......
跑车轰隆的声音划破夜空,最后停在精神病院。
“慕总!”
慕言深长腿迈下,步伐匆匆:“人呢?”
“在院长办公室。”
他一脚踢开门,目光灼灼的往里面望去。
地上跪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肥胖老头,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院长诚惶诚恐的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院长身边,妆容艳丽,透着一股俗气的网红凤。
“……是她?”慕言深淡淡开口,“确定?”
那晚的女人娇软可人,而且是素颜,很是清秀温婉,而且还是第一次。
眼前的这个女人,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会不会弄错了?
似乎……温尔晚的气质都比这个女人符合。
手下人回答:“确定,慕总。她是院长的女儿,苏芙珊。”
而床边,空空如也。
呵,她睡了他就跑?
倒是和那些倒贴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样。
昨晚他被算计,刚好那个女人闯了进来,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拨通电话:“去查,昨晚闯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
“好的慕总。”
既然承诺娶她,他就会做到。
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慕言深翻身下床,望向床头的空杯子。
继母还真是不死心,逮着机会就想往他身边送女人,下药这种滥招数都用上了。
看来,这慕太太的位置,是该找一个女人来坐稳,断了继母的心思!
“慕总,今天是慕董事长的忌日。”上车时,助理提醒道。
“嗯,老规矩。”
一年一次,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亲,再去见温尔晚——这个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
......
精神病院。
一辆奢华名贵的车子停在门口,随即一条长腿迈下,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看见慕言深到来,院长差点吓得尿裤子:“慕,慕......”
“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
“我我我这就去叫她!”
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
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
慕言深。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一身矜贵气质,天之骄子。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慕先生。”
“这么怕我?”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怕。
怕到呼吸都放轻,不敢看他。
她沉默的低头,耳边碎发垂落下来,弄得脸颊发痒,她也忍住没有拨开。
“温尔晚,两年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无趣。”
明明慕言深语气平静,可是温尔晚却觉得彻骨的冷。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憔悴,引起他的不满了。
但他哪里知道,她付出巨大的努力,才在精神病院里活出了一点点人样。
刚进来那几个月,她过得还不如畜生。
“所以,这个游戏结束,”慕言深眯眸打量着她,有些意味深长,“你自由了。”
自由?太奢侈了。
温尔晚清楚的知道,他是想到新的方法来折磨她了。
她忍不住的发抖,步步后退,慕言深步步紧逼。
“将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时羞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话语冰凉至极,“从今以后,温尔晚,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慕言深转身,背影挺拔:“跟上!”
她不解:“去哪里?”
“民政局!”
慕言深也收起手机,眉心却始终皱着,没有舒展开。
苏芙珊为了制造浪漫气氛,特意弄好烛光晚餐。
外面是海城江景,里面是蜡烛西餐,香槟红酒和美人。
苏芙珊换了一件丝绸吊带裙,领子开到了胸口,十分暴露。
她喷了香水,卷了头发......一定要在今晚将慕总拐到自己床上!
不能再拖延了!
“慕总,来,我们干杯,”苏芙珊体贴的为他倒上红酒,“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晚饭呢。”
慕言深和她碰杯,仰头细品着。
他沉默着,不管苏芙珊说什么,只是“嗯”一声,然后喝酒。
苏芙珊主动的坐到他旁边:“慕总,我来伺候您。”
肩带从她肩膀上滑落,她想,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这种诱惑吧。
可是......
慕言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她。
苏芙珊不服气,又往他身上贴了过去:“慕总,这瓶红酒都快要喝完了呢。”
“再开一瓶。”
“你还要喝吗?等会儿醉了。”
“醉了就在这里睡下。”慕言深修长的手指晃着酒杯,“不回去了。”
苏芙珊顿时大喜:“好的!”
她殷勤的给慕言深倒酒,不知不觉,两瓶红酒都喝完了。
这酒后劲大。
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不到半个小时,醉意就开始翻涌上头。
“慕总,我扶你回房间。”苏芙珊起身,“你好好休息。”
在她的搀扶下,慕言深躺在床上,平时深邃的眼眸半眯着。
俊美无比。
看得苏芙珊都有些痴了......
这么帅又这么有钱的男人,她可一定要好好的抓住今晚的机会!
“慕总,我给你换睡衣,”苏芙珊说,“来,我帮你解扣子......”
她的手摸上慕言深的喉结。
解到第二课扣子的时候,慕言深却突然挥开她:“滚。”
苏芙珊愣了愣:“慕总。”
“出去。”他按着眉心,嘴里喃喃说道,“让我一个人......一个人......”
苏芙珊不死心:“我留着陪你呀。”
慕言深直接挥挥手,闭上眼睛休息。
没关系,只要慕总还在,她就有机会,不急在这一时!
想了想,苏芙珊离开了房间。
她还有一件终极宝贝,没有用上!
那是院长给她的,说是能够让男人口干舌燥,浑身炙热的东西,有利于她和慕总的感情发展。
苏芙珊翻箱倒柜的寻找着,拆开一看——
香薰蜡烛。
她轻轻的抚摸着,笑了起来:“今晚,必须要成功了。”
卧室里。
慕言深的手四处摸索着手机,拿到之后,他看着屏幕顿了好久。
半晌,他找到温尔晚的名字,发了一条语音——
“庆功宴结束之后,过来江景公寓。”
发完之后,他就把手机扔在一旁,醉意越发浓重。
温尔晚不敢不听他的话,她会来的......等她来了,就让她接自己回家。
这是慕言深昏睡之前,最后的念头。
门锁轻轻响动,苏芙珊走了进来,手里捧着点燃的香薰蜡烛。
这味道确实很迷人。
她将蜡烛放在床头,不一会儿整个卧室里,都飘荡着魂销的味道。
连苏芙珊都觉得心痒难耐。
“慕总~今晚,就让我来好好的服侍你......”
慕言深已经睡沉了,一动不动,任由苏芙珊解开他的衬衫衣扣,皮带......
苏芙珊脱光自己的衣服,躺在他旁边,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窝在他怀里。
深夜十一点。
庆功宴结束。
“我送你回去,”夏安好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温尔晚笑了笑:“没事,我打车回去。累了一天,你也早点休息。”
“你今晚太漂亮了啊,我不放心。”
温尔晚扑哧一笑。
她哭着骂他:“慕言深,我恨你,我恨死你!”
“乖。”他吻去她的泪珠,“我爱你。”
到最后,温尔晚都没有力气了,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朦胧中她感觉到身子一轻,慕言深将她抱了起来。
她吓得立刻惊醒:“慕言深你的手......”
他怎么还抱她啊,医生说过不能用力使劲的!
“我一只手还是能抱起你的。”慕言深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担心,安心睡吧。”
确实。
慕言深一身肌肉,常年健身,单手抱她完全不在话下。
温尔晚确实被他折腾得太狠了,精疲力尽,所以很快又睡了过去。
见她这副模样,慕言深的心又软了几分。
她嘴上说得再狠再绝情,可他还是能够从她的动作上,看出她对他的在意。
她是恨他,他知道,但绝对有爱。
爱恨交织,好过单纯的恨。
温尔晚再次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
回想起慕言深欺负她的点点滴滴,她心头麻木。
反抗不了,又无法接受,和慕言深亲热对她来说......是一种酷刑。
身体在享受,心理却是极度的排斥。
她才不要再怀上他的孩子......
想着想着,温尔晚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她捂着嘴,飞快的跑到卫生间里,大声的干呕起来。
怎么回事?
是因为和慕言深的亲热,让她觉得反胃吗?
越想这种恶心感就越强烈,温尔晚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脚步声匆匆走近,慕言深出现在她身后:“晚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撑在洗手台上面,望着镜子:“嗯,不舒服。想起你自顾自的占有我,我就觉得恶心。”
慕言深沉默了。
温尔晚又干呕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的恢复。
“我叫医生。”慕言深说,“检查一下。”
“不用。”
但慕言深还是执着的叫来了威廉医生。
“嗨,慕总。”威廉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以前我们见面总隔着屏幕,现在终于见到真人了!”
他伸手就要来抱慕言深,直接被推开。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外国人就是热情。
威廉也不介意,依然笑嘻嘻的:“慕总,你特意叫我过来,是给谁看病?”
“她。”慕言深看向沙发上的温尔晚。
她刚吐完,脸色不是很好,头发散落在脸颊两侧,有一种娇弱,我见犹怜的美丽。
尤其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哇哦,”威廉的眼里闪过惊艳,“美丽的东方姑娘,你好啊,你的黑头发真让我着迷!”
威廉放下医药箱,弯腰牵起温尔晚的手,唇就要落在她的手背上。
温尔晚有些愣,没反应过来。
但是,旁边的慕言深见状,眼疾手快的将温尔晚护在身后,推开了威廉:“你干什么?”
“我想亲吻美丽的姑娘。”
“你做梦。”
威廉一脸委屈。
看见他这个样子,温尔晚有些想笑,忍不住说道:“亲吻手背,这是国外的社交礼仪。”
威廉点头附和:“对啊,一般我们还会贴脸亲吻。”
慕言深:“......”
手都不行。
还脸?
“慕总,你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吧。”威廉摊手,“这是你的朋友吗?”
“她是我的妻子。”
听到慕言深这样介绍自己,温尔晚的心尖微微颤了颤。
要是以前,他也能这么介绍她的话,那该多好。
现在,一切来得太迟了。
“......”
“呵,男人,”夏安好气愤的说道,“都是大猪蹄子!”
乔之臣立刻摆摆手:“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老慕那么渣的。”
“确实,还是有好男人的。但是!你乔之臣绝对不是。”
“???”
夏安好哼了一声:“你和慕总关系好到都穿同一条裤子,说明你们都是一类人——渣男!”
骂完还不解气,夏安好又重重的踩了乔之臣一脚,才离开。
乔之臣:“我冤枉啊!”
他才不渣!
老慕害惨他了!
......
总裁办公室,慕言深望向门口:“爷爷。”
慕老爷子拄着拐杖,旁边,张荷在搀扶着。
“我路过,来看看你,”慕老爷子说,“今早......我也看了‘慕恋’的发布会。言深呐,你很有商业头脑,我相信这会成为慕氏的又一支柱产业。”
“当然,我会好好管理,带领慕氏走向更高的辉煌。”
“是,不过这么多担子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确实累了点。”
慕言深勾唇一笑:“爷爷,你这话里有话。”
“既然你听出来了,我就直说,”慕老爷子看着他,“你弟弟也快毕业回国了,到时,你可以将‘慕恋’交给他。”
“不可能。”慕言深想也没想拒绝。
呵呵,同父异母的也算弟弟?
他不认!
那只是张荷的眼珠子,摇钱树!
果然,张荷一听他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急了:“言深,你要给弟弟一个机会,展现他的能力啊。”
“他没有这个能力管好慕恋。”
“你都不让他试一试,怎么知道他不能?”
“你生出来的儿子什么样,你不清楚?”慕言深的脸色又沉又冷,“不过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
张荷说不过,只能向慕老爷子求救:“这可怎么办呐!”
“慢慢商量吧,言深,你别急着一口否决,”慕老爷子开口,“总归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老爷子年纪大了,希望家族和睦,儿孙绕膝。
儿子死了,还好有两个孙子在。
尤其是慕言深,能力卓越,天生的掌权者,让他非常满意。
“没得商量。”慕言深态度坚决,“不管他是想挂名抢功劳,还是想插手公司,都不可能!”
张荷说道:“难道慕家的一切,都要握在你手里吗?”
“是。除非你有本事......抢走。”慕言深冷冷看她一眼。
这是他的警告,也是他的宣战。
张荷暗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他都一清二楚!
想让和她关系好的唐静如嫁给他,在每天送来的汤里下毒......
“好了,”慕老爷子出声,“言深,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说。你和温尔晚,这婚不结也结了,就得给个说法。”
“什么说法?”
“传宗接代啊!你都二十六七的人,该要个孩子了!”
慕言深皱眉。
让温尔晚生他的孩子?
怎么可能!
“爷爷,她可是温医生的女儿,是我们慕家的仇人!”
慕老爷子反问:“你也知道,怎么还娶她?现在不娶也娶了,就该要履行慕家媳妇的责任!”
“我会要孩子,但不可能是让温尔晚来生。”
“那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我都这把年纪了,就只想着早点抱上重孙!不然,等我死了,你生一堆我也根本看不到!”
慕言深淡淡回答:“到时候也可以抱到您坟前,让您多看看。”
“你!你是要气死我!”
慕老爷子重重的敲了敲拐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扭头走了。
“范嘉,送爷爷出去。”
“是,慕总。”
张荷却站在原地没动,搓了搓手。
“你还不走?”慕言深挑眉,“别成天打着算盘,想给你的草包儿子在慕氏谋个职位,我不可能会同意。”
“老爷子说了,慢慢商量,你以后说不定就答应了。”
张荷也明白,如今这慕家是慕言深做主,一手遮天,说一不二。
她想要的东西,得慢慢来,心急是没有用的。
反正她是慕言深的继母,嫁进来又给慕家生了儿子,这脚跟是彻底站稳的。
其余的,慢慢谋划,笑到最后才是真正赢家。
这种温情方式,慢慢打动我吗?”
“晚晚,我只是在做我想对你做的。”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慕言深:“我不会离婚。”
门咔嚓关上。
温尔晚闭了闭眼。
慕言深的执着比她想象中更加坚定。
不管是她歇斯底里的要离开他,还是她柔情软绵的商量离婚,他都不答应。
“慕言深,我给过你好几次机会的......是你不选择和平分开,那么我只有走极端了。”
温尔晚喃喃的说着,低头轻抚着小腹。
“宝宝们,妈咪很快就带你们走了。”
离开病房的慕言深,脸色迅速的阴沉下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戾气。
“李志。”
“在,慕总。”
“不要掉以轻心,紧跟着她。”慕言深吩咐道,“医院周围我也会加派人手。”
李志应道:“明白。”
“每隔两个小时,向我汇报她的情况。”
“是。”
慕言深眉头皱起,越发的紧盯着温尔晚的一举一动。
他总觉得,她今天这样好脾气的跟他说话......有点反常。
温母去世的事情,对温尔晚的打击很大,那几天她整个人浑浑噩噩,走路时脚步都有些虚浮。
看见他时,她也是目光直接扫过,当他不存在。
他说话她也不搭理,冷冷的,浑身带刺。
所以温尔晚住院调养的这段时间,慕言深只敢晚上出现,就是因为受不了她的无视。
今天......她却难得的没有赶他走,还和他说了这么多话。
虽然,两个人的话题还是绕不开离婚,起码他能多看看她,还能抱她。
这对慕言深来说,也已经足够。
只要紧盯着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慕言深一走,走廊的拐角处,乔之臣和夏安好并肩站着,两个人双手抱臂,姿势非常的一致。
“我就没见过这么一根筋的男人。”夏安好说,“死活缠着人家尔晚不放做什么,骂也骂不走,打他也忍着,冷暴力对他也不管用。”
乔之臣:“这就是爱情。”
“我呸!”
“你没看见老慕手背上的牙印啊?那么深的一道印子,温尔晚咬得可真狠,一点都不留情面。”
结果,夏安好却在最后检查时刻,换了人,安排上了梁医生。
当时乔之臣是知道的,不过他没放在心上。
早知道会发展成这样,他就不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夏安好折腾!
“其实吧,”温尔晚说,“安好现在是单身,人人都有机会。谁能够笑到最后,就各凭本事了。乔总,梁医生,你们说对不对?”
乔之臣切了一声,依然十分傲娇:“什么机会啊,她就是一个母老虎。”
倒是梁医生回答:“只要她开心就好。”
乔之臣的表情像是吞下一只苍蝇。
“我还有事。”他转身就走,“温尔晚,你尽快回公司上班吧,‘慕恋’需要你。”
“好。”
范嘉满脸殷切的说道:“太太,您要不要去看看这套别墅?”
他就差把“我要回去跟慕总交差”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太太,就算您不想住,您也得考虑一下温老,”范嘉劝道,“那地方是有钱都买不来的,您刚才也看到了,乔总都想要的好地儿。”
这倒是让温尔晚心动了。
她快要走了,爸爸会留在海城,给他一套依山傍水的房子养老,她也安心。
住到爸爸老的那一天,再还给慕言深。
他害得爸爸坐牢两年......就当是慕家的补偿。
想了想,温尔晚答应了:“好,我去看看吧。”
她天天躺在在病床上,待得也快发霉了,适当的走走对身体有好处。
范嘉瞬间乐开了花:“行行行,车子就在楼下等着!”
别墅坐落在海城山脚下。
距离市区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空气清新,绿化做得相当好,幽静舒适,能够听见鸟叫声。
别墅不算大,前面有一个小院子,两层楼,很温馨。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现在是属于她女儿的!
“珊珊,你天天戴着吗?”
“对啊,回头率可高了。”苏芙珊满脸的得意,“每次抬手撩头发的时候,都能闪到别人的眼睛!”
“还是低调一点,太贵重了,万一有劫匪小偷什么的......”
“我才不怕,谁敢抢就是死路一条,慕总不会放过他的!”
苏芙珊这种高调的性子,让她不戴在手上?
那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苏芙珊从院长手里接过戒指,重新戴上,不停的欣赏着。
“你的伤怎么样了?”院长问道,“滚下台阶也挺痛的吧。”
“痛,骨头跟散架一样,膝盖上现在还有淤青呢。”
“辛苦我宝贝女儿了。”
苏芙珊回答:“就是没达到目的,有些不舒坦。爸,你说我一个正常人都吃不消,痛了好几天,她一个孕妇倒是跟没事人一样。”
“行了行了,别郁闷,去花钱去购物,反正刷慕总的卡。其他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别着急啊珊珊。”
院长一顿好哄好劝,才让苏芙珊重新扬起笑脸。
父女俩完全不知道......这段对话,被完完整整的录下了音。
而且,字字清晰。
......…
慕氏集团。
珠宝部。
乔之臣正在跟温尔晚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温尔晚认真听着:“乔总,行,我明白了。”
“嗯嗯不着急,你慢点干也没事,毕竟是孕妇嘛。”
“谢谢乔总关心。”
乔之臣笑了起来:“你跟我这么客气,我可不高兴了啊。”
温尔晚也笑了。
正说着,一抬头,就看见夏安好捧着一束向日葵走了进来。
“咦,安好收到花了?”温尔晚调侃道,“这是哪个男生送给她的啊......”
边说着,她一边去瞄乔之臣的脸色。
果然,乔之臣刚才还高高兴兴的,这会儿有点冷淡了。
温尔晚又故意说道:“我们安好年轻漂亮,事业有成,有追求者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对不对乔总?”
乔之臣抿了抿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就她那脾气,几个男人受得了。”
“喜欢她的人,自然就会包容她啊。”
“多大的心才能容下她。”
温尔晚眨眨眼:“乔总的心就挺大的,要不试试?”
“切。”乔之臣说,“本少爷我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不想让女人早早的绑住我。”
“可别错过了啊......到时候,安好让别的男人追走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我后悔什么啊?”
乔之臣嘴硬,说是这么说,但是却很不爽的快步走到夏安好面前。
“喂,”他问,“你哪来的花?”
夏安好看着他:“关你什么事啊。
“上班时间,你不好好工作,到处晃荡做什么?”
夏安好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刚好在公司前台啊,又不是捧着花满公司乱跑。”
乔之臣绷着脸:“谁送你的。”
“我......”她正想要回答,又哼了一声,“是谁送的,重要吗?重要的是这束向日葵多好看啊,生机勃勃的。”
他不屑的说道:“送这种花的男人,真没品味。”
“是是是,哪有乔总的品味好。”
“夏安好你眼光有点差啊。”乔之臣双手抱臂,一副随便但又关心的表情,“身为朋友,我可以帮你把关一下,毕竟男人最懂男人。”
夏安好翻了个白眼,径直越过他:“我谢谢你啊。”
她走到温尔晚面前,将向日葵递了过去:“喏。”
“我?”温尔晚指了指自己。
“对啊,送你的。”夏安好说,“卡片还在上面,我没偷看啊。”
什么?原来这束向日葵是送给自己的?
温尔晚诧异的接过,打开卡片一看——
“祝你早日康复,左敬。”
“谁啊谁啊?”夏安好凑了过来,“你的哪位追求者?”
温尔晚迅速的将卡片合上:“是左敬送的。”
“他还挺有心啊。”
温尔晚望着鲜艳活力的向日葵,心里越发记着左敬的好。
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但他却帮了她一个大忙。
现在,他还送花过来慰问。
而旁边,乔之臣的脸色却慢慢的缓了过来,松了口气。
虚惊一场。
还真以为......谁看上夏安好这只母老虎了。
可是转念一想,他紧张个什么劲啊。
乔之臣呵呵两声,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夏安好看着他的背影,“这束花招他惹他了?”
温尔晚笑了起来:“吃醋算病吗?”
“吃醋?左敬送你花,他吃什么醋?难道他喜欢......额......不对吧。”
夏安好把自己给绕懵了。
温尔晚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安好,有没有一种可能,乔治吃错醋了,正在自己生自己的闷气?”
夏安好更懵了:“啊?”
什么意思?没听明白啊!
“真好看,生机勃勃充满希望,”温尔晚将向日葵摆在了办公室的茶水间,“让大家都能看到,心情会好一点。”
左敬的出现,对她来说,也像这束花一样。
向阳而生。
是她的一束光,在她最灰暗时拯救了她。
晚上。
夜幕降临。
温尔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帝景园,洗漱后,她和往常一样,戴上了耳机。
苏芙珊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一边听,一边拿着铅笔在纸上随意的画着设计稿。
直到,院长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温尔晚瞬间停下了手里的笔。
她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自己遗漏了任何一个字。
对话的时间不长,也就半个小时。
而且完全暴露了整件事情,就是他们父女安排策划的,温尔晚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是被他们联手陷害!
更要紧的是,温尔晚抓住了这里面最重点的两句话——
“一步步来嘛。反正她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爸,你说我一个正常人都吃不消,痛了好几天,她一个孕妇倒是跟没事人一样。”
是,温尔晚的确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只有院长和苏芙珊最清楚。
但第二句话,让温尔晚有些捉摸不透。
苏芙珊为什么说......她是一个正常人?
又为什么说,滚下台阶之后,仅仅只是痛了好几天,还说温尔晚一个孕妇却没事?
这话,不对劲。
温尔晚微微屏住呼吸,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苏芙珊不是正常人,是孕妇。
温尔晚是孕妇没错,苏芙珊也是。
院长关心的重点,完全是苏芙珊本人的身体,只字未提流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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