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王妃心狠手辣,王爷惯的!》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妖染蔷薇”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苏卿沫苏国公,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是21世纪特种兵,一次任务失利,她直接和敌人同归于尽。却不想再睁眼竟然穿书了,成了被老爷秘密杀死的可怜王妃。极品,渣爹,恶姨娘,所有都和狗血剧情完美匹配。她默默拿出银针,上能救死扶伤,下能斩渣爹,虐姨娘,一跃成了无人敢惹的拽妃。全京城:“王爷,管管你家王妃吧,无法无天了!”王爷:“我惯的!”皇家众人:“我们惯的!”本只想不受伤害,谁知一不小心成团宠了?...
主角:苏卿沫苏国公 更新:2024-01-09 0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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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卿沫苏国公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妃心狠手辣,王爷惯的!》,由网络作家“妖染蔷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王妃心狠手辣,王爷惯的!》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妖染蔷薇”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苏卿沫苏国公,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是21世纪特种兵,一次任务失利,她直接和敌人同归于尽。却不想再睁眼竟然穿书了,成了被老爷秘密杀死的可怜王妃。极品,渣爹,恶姨娘,所有都和狗血剧情完美匹配。她默默拿出银针,上能救死扶伤,下能斩渣爹,虐姨娘,一跃成了无人敢惹的拽妃。全京城:“王爷,管管你家王妃吧,无法无天了!”王爷:“我惯的!”皇家众人:“我们惯的!”本只想不受伤害,谁知一不小心成团宠了?...
离开柳府后,卿沫又去了几家和柳家交好,同时又是苏国公狗腿子的几家人家。
如法炮制,同样收、收、收,一样不留。
连他们睡觉时,床上的被子都不给留,等明早冻醒的时候,那脸色才好看呢!
一切搞定后,卿沫才回了霓裳阁,美美的在空间洗了一个澡,和一一玩了一会儿才上床睡觉。
想到一晚上的收获,心里美滋滋的。
柳府一夜闹腾,卿沫一夜好眠。
临上朝时,丞相桑钦阳叮嘱自己的嫡子道,“那丫头非池中物,让家里的小辈好好和她交好。我们丞相府能不能屹立不倒,就看这丫头的造化了。”
“父亲看好她而不是冥王?”桑松言略带疑惑的问道。
“你且看着吧!”桑钦阳老谋深算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桑松言面如白玉、目似繁星,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舒眉浅笑着,“父亲的话,孩儿自是相信的。”
父子俩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今日的早朝格外的热闹。
廖明堂昨日在水云间受到了刺激,染上了风寒,今日拖着病体上朝,就为了弹劾二皇子,如此行径丢进了皇室的颜面。
二皇子党听到这里不干了,虽然二皇子这行为有不妥,但爱情没有年龄和性别之分,不该拿异样的眼光看待此事云云。
这番慷慨激昂的辩驳,听的众大臣嘴角抽搐,直呼有辱斯文。
更有人跳出来要弹劾卿沫,说卿沫昨晚的唢呐曲直接把柳老夫人给吹死了,柳大人也被吓得得了失心疯,应该严惩卿沫。
听的这话的廖明堂差点和人在朝堂上干起来,还是李昱灿拦着,廖明堂才没有上去撕扯施安明。
“施安明你个老匹夫,你是怎么说出这番指鹿为马的话的,丢尽了我们御史台的颜面。”
“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脚都踏进棺材了,还要多管闲事,怎么不能死你的。”
被弹劾的卿沫也在小德子送来的陛下口信后,进宫了,刚踏进金銮殿正好听见施安明的这句话。
“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你那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你……”冷不丁的被一个小辈反驳,施安明的老脸有些挂不住。
“卿沫姑娘,这不是说到你一首唢呐曲把柳老夫人吹死了,杀人得偿命的。”权凌风阴恻恻说道。
这女人一出现就没好事。
昨天刚回来,就把龙渊城搅得满城风雨,连朝堂上都有向着她的人,这怎么可以?
说到底,这女人还是老四的未婚妻。
只要是他的东西,他都要毁掉。
不管是人还是物。
“令无恙乎?”
没病吧你。
“父皇,您也认为是沫儿把柳老夫人吹死了?沫儿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一首曲子还能决定人生死的。”卿沫眼眸清澈,舒眉浅笑着,如阳光般直化进人的心底,美得似童话。
“父皇当然相信沫儿,都是这些不知所谓之人在瞎说。”皇帝的宠爱就是来的这么的直白。
直把权凌风说的老脸扭曲,“父皇……”
卿沫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扫来,傲气凌人,“既然二皇子不相信,那卿沫现场演示一曲就是了,又不费事。”
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冷讽,只要你接的住。
“陛下,老臣也想听听姑娘那余音绕梁之曲。”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卿沫的居然是丞相。
这让卿沫一惊,也让皇帝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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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沫这是入了这老狐狸的眼了。
二皇子看着站出来的丞相,眼神幽深,神色不明。
卿沫淡淡的撇了眼二皇子,看来这小人记恨上了丞相了。
不过这小老头出言支持她,她当然也会投桃报李的。
“准。”皇帝大手一挥,同意了卿沫的提议。
卿沫目光中带着一抹傲气,给人可望不可及的感觉,她淡淡回眸,那一回眸的微笑,像一枝梅花不畏寒意的傲然。
皇帝的思绪被拉远,她太像她了。
这让他想起他们初遇时的场景,那时初登宝座的他还没坐稳这个皇位,遭到了刺客的刺杀。
是她出手救了他,那一回眸和今天卿沫的这一回眸,仿佛隔着岁月重叠了。
让他眼眶有些微微湿润。
那般奇女子居然消散在后院争斗之中,皇帝心里对苏国公对柳府的恨意,更上了一层楼。
卿沫看着皇帝眼底的思绪,清凌凌的眼神冰刀一般划过,那笑意就是那刀锋上的寒芒。
你已不在,你想守护的人,我会替你守护好。
皇帝就是谢语鸢想要守护的人之一,皇帝是真正把她当亲人的,还有大将军。
这两人是她心里认定的亲人。
卿沫自然也会把他们当亲人。
她在台阶上屹立,风袖飘飘,发丝飞扬,无风自动,一身清冷。
她轻轻抬手,阳光照耀的碧朗晴空下,一只金色的唢呐,带着满身的金光,飘然而来。
卿沫温柔的抚摸着,喃喃道,“老伙计,我们合作一把吧!”
唢呐仿佛听懂了她的呢喃,欢快的颤了颤。
当唢呐的声音响起,整个空气仿佛都被填满了,让人感到一种强烈的气息。
仿佛那音乐间带着的鸟鸣声,迅速穿透众人的耳膜,进入他们的心灵。
脑海里不禁浮起一幅画面,森林连绵不绝,满眼的绿色生机盎然,接连不断的鸟鸣声仿佛清澈的音符,从绿色中传出,飘荡于天地之间,洗涤着人们锈迹斑斑的心灵。
有些大臣听着听着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有的人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神往。
突然,鸟叫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缭绕。
大臣们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大殿上,五彩斑斓的蝴蝶,他们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更有一只巨大的鸾鸟,围在卿沫的身边,展翅飞翔。
嘴里合着唢呐之声在高歌,仿佛在配乐。
而他们陛下的肩膀上更是站着一只凰鸟。
众大臣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天降神迹,天降神迹啊!
一个个激动的跪地喊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凰鸟即代表着皇,连老天都承认陛下是皇,天佑他们梵古国。
天佑他们梵古国啊!
而缔造这般神迹的卿沫姑娘,就是上天的宠儿,更是他们梵古国的福星。
这唢呐声简直是天籁之音——那么优美、那么动听、那么令人向往的声音,音符拨动了众人一个个神经,怎能不让人为之一颤,为之赞扬?
丞相更是带头高呼,“陛下万岁,天佑我梵古。卿沫姑娘乃是我梵古之福星。”
不是福星怎能引来这等天下奇观?
他们生平仅见。
这些老古板直接被卿沫搞的这一出给收服了。
一个个匍匐在地,虔诚的高呼,“陛下万岁,天佑我梵古。卿沫姑娘乃是我梵古之福星。”
那头磕的梆梆响。
施安明那个老家伙战战兢兢的跪在一边,低垂着头颅,生怕火烧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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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小姐强势回归,是连老天都帮着的福星。
随后,更是小道消息传出,和柳府交好的人家,和苏国公交好的人家,昨夜府邸全部离奇失窃,连一粒米一滴水都没剩。
别说米和水了,就是睡在身下的床都离奇消失了。
一时间这些消息越来越烈,最后大家都相信了这些说法。
是苏国公和作恶多端的柳府,给他们交好的人家带来了厄运,老天都看不惯这些人家和他们交好。
所以收回了他们的富足生活,把他们一棒子打到谷底。
消息传到苏国公的耳中,他气急攻心,一下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收到消息,娘家经历如此大难的柳迎春,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府外的方向,泛红的眼珠子几乎要迸射而出,露出一股子毫不掩饰的凶光,透着浓浓的杀机,令人毛骨悚然。
嘴里不停的咒骂道,“贱人,贱人,我绝不放过你。”
管家看着柳迎春骇人的目光,惊悚的低垂着头颅,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
原本他想要说的,大小姐有些邪门,夫人应该三思而后行。
但如今,他把这些话都咽了下去,生怕下一刻遭殃的就是自己。
柳迎春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了管家,沉声吩咐道,“你去汇通钱庄取一万两,然后,再找人把那贱人杀了。剩下的给二哥送过去。”
管家想到柳家的两位奶奶一早上已经派人来了几次了,张口闭口就是让夫人拿钱,他实在是不喜。
但夫人一直对娘家都是有求必应,而且老爷也没说什么,他作为一个下人也没必要多嘴。
国公爷就是那种,只要不割到他身上的肉,他是不会心疼的。
夫人如今用的,和府上的开销,都是当年先夫人的嫁妆,用起来当然不心疼。
如今更是用先夫人的嫁妆,来杀先夫人的女儿。
管家也不得不说一声,老爷和夫人的脸皮还真厚。
但想到能从里面抽点小钱,管家的脸上重新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大小姐就不该回来,不回来这些事情都没有,柳家也好好的,国公爷依旧风光,他走出去腰板子都硬一些。
那些管家和小厮看到他无不也要打声招呼的。
如今,出了这么多事,他出门都要躲着点走,生怕别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想到这里,他觉得卿沫还是赶紧死了的好。
柳迎春正坐着美梦,等着人给她送来卿沫的人头。
她不知道是,市井留言甚嚣尘上,那些家里因为和柳府和苏国公交好,而导致失窃的人家,此时都怒气冲冲的往柳府而去。
势必要让他们给他们一个说法。
你们不做人,不能带着他们一起倒霉啊!
这就是人性,趋利避害。
当你风光时,都巴巴的靠上来。
当你失利时,恨不得上来踩你一脚。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宫里,传到了皇帝和卿沫的耳中。
“沫儿,你怎么看?”皇帝的眼中带着某种探究。
终究他是帝王,是不允许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出现。
一双眼只是瞧着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一脸无辜的道,“父皇,沫儿还是个宝宝呢?哪知道这么多啊!不过沫儿相信父皇是一位好皇帝,百姓都会爱戴您的。”
陈公公得到暗卫的消息匆匆进来,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卿沫,这才走到皇帝的耳边,附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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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挥挥手道,“沫儿不是外人,就这么说吧!”
别以为老家伙的那一眼他没看见,显然这消息关系着卿沫。
她都坦坦荡荡了,他藏着掖着倒显得他这个皇帝小气了。
陈公公看了眼皇帝,随即低垂着头颅,恭敬的说道,“陛下,刚刚暗卫来报,京兆府来了很多百姓,纷纷要状告柳大人和其他几家大人,状告他们奸淫少女草菅人命、以权谋私、收受贿赂、抬高赋税,导致百姓苦不堪言。”
“昨夜,天有异象,一袋袋金银从天而降,落在家家户户的院子里,或者从破落的窗户里扔进家里,这才得以让掀不开锅的百姓重新有了买粮食的钱,好让他们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还有……”陈公公吞了吞口水,看了眼皇帝,眼一闭说道,“昨晚他们都看到同一个画面,陛下就如九天下凡的真龙,带着百姓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而卿沫姑娘如真龙跟前的那小仙童,是梵古国的福星。”
陈公公一口气说完,御书房一片安静。
卿沫眨巴着眼睛懵了一瞬,这是哪个好人干的?
她没干这一出啊?
还真龙天子,仙童的?
搞嘛?
卿沫无辜的摊摊手道,“父皇,我说我不知道,您信吗?”
皇帝‘哈哈’一笑,含笑的眼睛里幽光一闪。
突然想起还在襁褓之中的卿沫上山的那一年,那相国寺的老道和他说的话,“此女不是池中物,有她在,能保梵古百年昌盛。”
这可不是福星吗?
“不管沫儿知不知道,这些都是沫儿给朕带来的,你真是朕的福星啊!”
陈公公这才又说道,“昨日那只凰鸟给陛下送来了一箱奇珍异宝,说是送给陛下的,奴才是这么理解的,那鸟放下箱子就走了,奴才想应该是送给陛下的。”
说着说着陈公公有些说不下去了,在两双大眼睛的注视下,他反应过来了,这陛下的御书房还坐着一位祖宗呢!
那鸟还是这位祖宗召唤来的,那东西自然……
他一拍脑门就想跪下去请罪,皇帝拦住了他,“别跪啊跪的,你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朕,说明你对朕忠心,何错之有?”
“谢陛下。”
“去,去,赶紧把那箱子拿进来。”
“老奴拿不动。”陈公公神情讪讪的道。
“找两人搬进来,懂不懂!”
“哎,奴才这就去。”
卿沫点了点脑袋,哪个好心人在帮她,还不留名的。
此时不留名的好心人,心情正好的观赏着柳府的残羹断壁,心情格外的美好。
这一下,就没人会怀疑到小沫儿了。
幸好卿沫不知道,要是卿沫知道的话,一定怼他一句,我谢谢你哦,败家玩意。
应该再薅一家羊毛,用来送给那些百姓,比如富的流油的苏国公。
卿沫之所以留着苏国公,就是想让他引起那些人的愤怒。
被窃的人家,就是因为和苏国公交好,导致财产都没了,而你还过着舒坦的日子,这些人还能让他安稳吗?
而柳迎春更是在他们的愤怒线上蹦跶。
卿沫带着那一大箱子好东西和皇上赏赐的东西,慢慢悠悠的坐着马车出宫了。
突然,一把锋利的箭矢带着破风声朝着马车射去。
这仿佛就像一个讯号,一瞬间整整齐齐的黑衣人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刀光剑影,箭矢漫天。
贪婪的嗅着空气中肆无忌惮蔓延着的诱人血腥。
四周的惊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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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如今柳府发生这般大的动荡,他把一切的错误都算在主子的头上。”
卿沫只是笑了笑,“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只要他们不怕死,尽管放马过来。”
竹渊和墨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股豪情,他们相信今后跟着主子,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的。
卿沫是秘密出来的,所以带的人不多。
就在离雁南归不到百里的地方,卿沫遭遇到了第一次刺杀。
林间的微风,清凉而舒爽,裹挟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直接钻入马车里卿沫的鼻尖。
卿沫淡淡扶额,话音如潺潺流水般从她的口中道出,“都跟了一路了,出来吧!不会打算让我把你抓出来吧!”
林间寂静无声……唯有远处的树木上偶尔传来的鸟鸣声,还有远处不知名小动物的叫声。
“不出来啊……”
卿沫动了动身体,起身掀开车帘,一步跨出站在车辕上,一身黑色衣裳在风中咧咧飞扬,清冷的容颜,一双美目散发着寒光。
慕君年和墨垣随护左右,竹渊隐在暗处。
“……不出来啊……那就不用出来了……”
卿沫语气一下子变得阴森,仿佛一块千年寒冰,一字一句都充斥着浓的化不开的寒意。
同时,袖筒里一支袖箭朝着某处一点,一支羽箭带着不可匹敌之势,“咻”一下,快如闪电般飞射而出。
袖箭像是长了眼睛般射向茂密的树冠。
慕君年和墨垣,互成犄角般守护在卿沫周围,周身的肃杀之意,卷起地上枯黄的树叶,咧咧寒风呼啸。
卿沫呢喃道,“来了。”
只见一道身影倏的从树上窜下,仿佛像一只窜天猴,灵活的在树丛间穿插,凌空一翻从树丛间落下,稳稳的站在地上。
是一个身材纤长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衣,一头墨发不系不绾,古井无波的双目中是目空一切的淡然。
在看似平静的眼皮下暗藏着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配在一张冷酷的容颜上,更显气势逼人。
从被发现到被迫从树上下来露面,不显一丝慌张,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闻名不如见面,卿沫姑娘久仰!”
男子的嗓音并不如他外表看上去的冷酷,反而有股温润在其中,很大的反差。
一边说,一边在打量。
显然并不想就这样和卿沫对上。
或者说在见面后发现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他在等人!
开玩笑,刚刚这女人凌空一箭,要不是他反应快,早已成为树上的一坨烂肉,拔都拔不下来的那种。
男子虽然面无表情的,可心理的活动可谓是丰富的很。
卿沫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也不知道咋回事,她突然能听到人的心声了,时灵时不灵的。
连一一都没法解释。
可看着如此反萌差的杀手,卿沫冷冷一笑,“你再敢动一下,老娘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保证你同伴都认不出的那种。”
声音冰冷,犹如一汪寒潭,“簌簌”冒着寒气。
男子神情一滞,脚步也一顿。
不过,转瞬,那张冰山脸上,勉强露出一抹尬笑,犹如那棺材里爬出来的千年僵尸般,咧嘴一笑。
卿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哪个神人派一个如此不聪明的人来刺杀?
闹着玩呢?还是玩呢?
杀手不要钱啊!
妈妈逼的,卿沫火了,管你三七二十一,从空间里掏出一把微小型的消音枪,还没有她手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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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细微的“噗”一声,男子的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
卿沫吹了吹冒烟的消音枪,“傻逼。”
卿沫默默吐槽,真是傻逼,跟她玩刺杀,她可是杀人的祖宗,她以前就是吃这一行饭的。
杀人比杀鸡还利索。
再说,空间里有那么多厉害的武器不用,藏着玩呢?
她相信她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要是哪个不长眼,就送他毒药拌饭,毒药泡澡,毒药等等一系列套餐。
还有各种小可爱套餐也可以来一个。
就看谁玩的过谁。
小渣渣们,颤抖吧!
卿沫收回手中的消音枪,看着死不瞑目的杀手,敌人钱钱打水漂,她怎么就这么欢乐呢?
“主人,尸体?”墨垣没有问卿沫使用的什么武器,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得把这尸体处理掉,以防被人发现不对劲。
“不急,等会儿一起解决,省药水。”
墨垣听了卿沫的话,嘴角微微抽搐,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神他妈的省药水。
主子就是想用这尸体震慑暗处的人。
“阁下,看戏是要戏票的。你买票了吗?”
话音刚落,卿沫的身子往前一踏,一眨眼已经在十米开外,一棵毫不起眼的大树下,凌空一剑刺出。
“砰!”
火花四射。
大树从中间炸裂开来,细碎的木屑犹如烟花一般绚烂,随即变成杀人的利器,像一道龙卷风,直直的席卷而来。
地面上猎猎寒风中刷刷的树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卿沫的股掌间变成一个大大的圆,蓄积着强悍的能量。
狠狠一掷,落叶飞舞,滚滚而来的圆像是一道绚丽夺目的光,在另一颗大树下爆炸。
卿沫的身子在烟灰中激射而出。
眨眼间,已经在一道漆黑的身影面前。
看着男子瞳孔紧缩的双眸,卿沫纤细白嫩的手掌,一把箍上男子的脖子,男子脸上青筋暴起。
可正当苏筱要扭断脖颈时,男子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薄唇无声呢喃道,“得手了,一命换一命,够了。”一声大吼,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他的手臂间滑落,反着寒光,闪电一般袭向卿沫的心脏。
卿沫冷哼一声,脚掌一跺,腰腹用力扭动,带动着上半身也整个侧过去。
男子必杀的一击,被卿沫轻易的躲了过去。
而卿沫也毫不手软的’咔嚓‘一下扭断了男子的脖子。
身体软塌塌的跌落在地。
卿沫抽出一块白色的锦帕,慢条斯理的擦拭起手指来,气定神闲。
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扫过,傲气凌人。
“暗处的……再不出来,老娘就一起送你们上西天。”
“还是……”卿沫朝着某个方向诡异一笑,“拿钱把你们自个儿赎回去。”
“价格嘛,雇主出了多少钱雇你们杀我,那你们就用十倍的价钱把自个儿赎回去。”
“要是没雇主,只有主子的话,那你们只能死了。”
“我是好人,可做不出让人背主的事情。”
周围安静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仿佛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能打破着短暂的平静。
慕君年和墨垣静静的站在卿沫的身后。
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小主子太强了,都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心里却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努力。
除了微风轻轻的吹着,树林里静的连动物煽动翅膀的‘嗡嗡’声都能听见。
卿沫静静的站立,一身黑衣,睥睨凛然的双眸,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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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皇帝和皇后的卿沫,带着慕君年去了水云间二楼的包间。
慕君年看着大快朵颐的卿沫,嘴角露出宠溺的笑容。
“少主,您慢点。”
卿沫把一块糖醋排骨放入嘴中,含糊不清的道,“慕叔,我饿啊,一路被追杀,昨晚带着伤,在深山老林里待了一晚,只草草吃了一些干粮。”
那干粮还是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忒难吃。
“慕叔,把那盘清炒虾仁给我端来,你别顾着说我,赶紧吃。”
卿沫指了指靠近慕君年的那盘清炒虾仁。
慕君年嘴角微微抽搐,“少主,您这……战斗力杠杠的。这龙渊城的小姑娘胃口都跟猫似的,你不怕吓坏四皇子?”
八个菜,除了他面前还幸存的清炒虾仁,其余都进了少主的肚子。
看着扁平的肚子,居然能装这么多东西,他真怕她撑坏了。
卿沫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无限感慨道,“关他什么事?两个人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嫌弃我,说不定我还嫌弃他呢!”
正远在边关的权凌轩看着漫天黄沙,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老妈子冥风着急的问道,“主子,您是受凉了吗?”
“属下给您去拿件披风!”
“别大惊小怪。”权凌轩望着梵古国的方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是有人在骂他呢?
谁呢?
看他不顺眼的不知凡几,他算也算不过来。
嫡之一字,就挡了很多人的路。
这边卿沫不知道她一个喷嚏引起的反应,真不知道说缘分如此,还是那男人太过敏锐。
“咚咚咚……”包厢门被敲响。
“进。”慕君年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柳眉下的眼眸像摊浓得化不开的墨。
男子推门而入,一身黑色锦袍,墨发高挽,一双剑眉下,是一张英挺冷酷的脸。
“玄三,见过少主,见过堂主。”
“吃了吗?”卿沫看着瘦的跟个麻杆似的少年,眉头微微皱了皱。
“啊?”
竹渊有一瞬的怔愣,杀手常年隐匿于黑暗中,他们饮食不规律,常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随便吃点东西,只要能饱腹就行。
他的口腹之欲不怎么强,也可以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但身上的暗伤肯定是难免不了的。
“慕叔,给他叫几盘热食,暖暖胃。”
卿沫擅医,仅仅眼神轻轻扫过,就发现,竹渊长的跟个麻杆一样,他的胃脘有了病症。
竹渊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随即垂下眼眸,无波无澜的眼底如一滩死水,稍稍起了波澜。
“主子,这是?”
“你的胃脘出了问题,你应该已经察觉。如今病灶还能勉强控制,要是再放任下去,将会以小变大,终成恶疾。”
主子是如何看出他胃脘不适的?
看到竹渊眼里的一抹探究,卿沫淡淡一笑,“你主子我会点医术,你这问题不大,好好吃饭,再辅以针刺术,就能恢复。”
“是。”竹渊抱拳颔首,一本正经。
“坐吧,别那么拘束。”
卿沫的话让竹渊放松了些许,随即想到什么,抬眸说道,“主子,苏国公约了二皇子在水云间包厢见面。”
“他们所在的包间,正好在我们的对面。”
“这么巧,你说这是什么缘分?”卿沫的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跃跃欲试。
这孽缘,不听听他们的计划,都对不起老天的安排。
慕君年算是摸清了卿沫的性子,知道主子虽然看上去有些清冷,但也是对人的。
对于他们熟悉的人,少主的性子有些跳脱。
“应该是苏国公被废除了爵位不甘心,想要找二皇子想办法。据属下得到的密报,苏国公早早的投靠了二皇子。两人之间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卿沫挥挥手道,“慕叔,自信点,把可能去掉。这两人肯定有猫腻,不然苏国公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要把我干掉,无非就是看中了我娘的嫁妆。”
“夺嫡是要金银的。”
“少主的意思是,苏国公要做二皇子的钱袋子?”
“母亲的嫁妆富可敌国,留下的庄园铺子就有十八家,靠着这些,他这些年可是左右逢源。”
“慕叔,吩咐下去,收回苏国公府的一切便利。”
这些年苏国公靠着母亲的余荫可是赚了不少的金银,那就让他尝尝,失去龙门的庇护,他还是那个要风得风的苏国公吗?
金钱,爵位,一样一样他在乎的都会让他失去。
没有对比,怎会有落差呢!
卿沫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竹渊常年游走于黑暗,对于杀意最是敏锐。
卿沫的杀意虽然只有一瞬,但那一刻骨子里升起的战栗,还是让他忍不住浑身僵硬。
手不由自主握上腰间的软剑,那是下意识的反应。
强,主子好强。
他在主子手上绝对走不过三招。
对于卿沫的恭敬和忠诚更上一层楼。
竹渊的膳食很快由掌柜的亲自端来,“慕堂主,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商掌柜客气了,今天少主请客,我也是托了少主的福。”
慕君年一边说一边朝着卿沫道,“少主,这位是水云间的商掌柜。”
水云间也是龙门的秘密产业之一。
商掌柜放下手中的托盘,恭敬行礼道,“水云间第三十八家掌柜商慕云,见过少主。”
“坐吧,对面那里可派人监视着?”
“属下派了玄三十八去监视,但二皇子身边有一个高人,属下不敢让他靠的太近,请少主责罚。”
刚坐下来吃了一筷子热食的竹渊,听到卿沫的问话,立马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回答。
卿沫挥挥手道,“你坐着,趁热乎,细嚼慢咽吃完,咱不着急。”
“责罚他做什么,江湖倍有人才出,你还不允许人家优秀呐,这样是不对的。”
慕君年嘴角微微抽搐,眼底带着一抹宠溺,他等着少主接下来的惊人之语。
“但是吧,咱不羡慕,也不嫉妒,武功再高,一把毒药下去,照样毒倒。”
慕君年‘噗呲’一笑,少主还真是少主。
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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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包间内。
苏国公身上的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让小厮递拜帖给二皇子,相约水云间一见。
今天长源街上发生的事情,早已被传的沸沸扬扬。
身为二皇子,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收到消息称,苏国公的爵位被罢免,在府邸怒骂着他的愚不可及。
拜帖就递到了府里。
权衡一番后,二皇子还是去赴约了。
不仅是苏国公的财力,最重要的是,曾经谢语鸢留下的那些人脉,这才是二皇子迫不及待想要的。
他可是得到消息,谢语鸢的身份不简单,只有苏国公那个蠢货,才会放着鱼目当珍珠。
苏国公焦急的等待着,耳边是管家叙述着府中的一切,还有夫人着急上火,急的泪眼汪汪的一幕。
要是平时,苏国公听到这番话,肯定是心疼的要骂娘,那可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哪怕是掉一滴泪,都够他心疼上半天。
然而这时候,他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今天的一切,在苏国公看来,那孽女有错,但他那老丈人太蠢,一个个的当出头鸟,才会被那孽女扒了脸皮在地上踩。
原本那养在外头的妾室,本来就有着别的目的。
那小娘们长得格外的水灵,那花样也多的让人欲罢不能。
深得人心。
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被那孽女扒出来了。
要是深挖,这挖出萝卜带出泥,丢脸的可不止他们两人了。
要是事情闹的太大,被陛下知道,他说不得要吃瓜络。
包间门被推开。
二皇子带着侍从青浦走了进去。
黑煞默默的退到暗处,这是默认的规矩,他和青浦一明一暗守护主子的安全。
当年的黑煞,在生死一刻被二皇子所救,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为他扫平一切不平之事。
什么脏活累活,他都无怨言。
他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透支着他的生命力。
卿沫所在的包间,是整个水云间视野最好的,能全方面看清各个包厢面前的人来人往。
慕君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那就是黑煞。”
卿沫转动墙壁上的一幅装饰画上的一只眼珠子,透过小洞看着从眼前一闪而过的黑煞,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划过一抹兴味。
黑煞双眸如嗜血的野兽,黑眸微眯,眼神探究的看着对面的包厢。
人影慢慢走过,忽然,在转角处来个急转,犀利的眼神,再次划过包厢的大门。
卿沫双眸似水,带着淡淡的冰冷,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好敏锐的感知力啊!”连卿沫都不得不承认,这黑煞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暗夜之王。
“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竹渊好奇的问道,他清楚的看到主子眼里一闪而过的欣赏。
可惜彼此立场不同吗?
“他活不长了,他身上不下中了四种剧毒,你觉得他还能活吗?”
所以才可惜,那是对对手的惺惺相惜。
“二皇子给他下的?”慕君年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也就脱口而出。
“是也不是。”卿沫的目光有些深远,那如远山般的黑眸中雾蒙蒙的,仿若隔着一层山河,让人看不清崖底的风光。
“其中致命的那个毒,应该是从别人身上嫁接到他身上的。”
“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人不多,二皇子算是其中一个。”
商慕云忍不住浑身颤抖,摸了摸膀子上的鸡皮疙瘩,由衷的说道,“能跟着老主子和少主,是我们这些下属的福气。”
虽然间接的拍了卿沫的马屁,但他最重要的还是要表达,像他们这种做人下属的,能有一个好主子,真是人生万幸。
不然像黑煞这般,最后付出生命,也不会被人记住。
一股悲凉从心间升起。
卿沫眼眸淡淡扫过几人的神情,淡然一笑道,“你家少主可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待我衷心者我还以真心,待我阳奉阴违者,我会让他知道何为生不如死。”
“请少主放心,誓死效忠少主。”
“起来吧!”
卿沫挥挥手,她不在意他们嘴上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们做了什么。
“竹渊,你跟我走一趟,咱去会会那黑煞。连你都忌惮的人物,让他尝尝你主子的独门毒物。”卿沫玩味一笑,如黑暗中的猎杀者。
“是。”
对面包厢。
苏国公看到二皇子,连忙上前行礼道,“老臣见过殿下。”
权凌风淡淡瞥了一眼苏国公,眼神犀利如刀,能够直接穿透人的心灵,“苏国公啊,苏国公啊,你是有多蠢,才会派人当街暗杀苏卿沫?”
“慕君年是天下第一商行,霓裳阁的大掌柜。”
“他喊苏卿沫为少主,你还不懂吗?”
他的声音猛的拔高,乌灵的眼眸倏的笼罩上一层嗜血的寒意,仿佛魔神降世一般,一双冰眸轻易贯穿人心。
权凌风的一声暴喝,苏国公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嘴里不停求饶道,“殿下恕罪。”
这一声也如醍醐灌醒般彻底激起了苏国公那存封已久的记忆。
那时,他和谢语鸢成婚不久,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谢语鸢和慕君年有接触。
在柳迎春的挑拨离间下,他认为谢语鸢对他不忠,成婚了还和外男牵扯不清,这也导致哪怕谢语鸢生下了苏卿沫。
他也对她不喜的缘由。
他一直认为她不是他的血脉,是那女人不洁留下的野种。
看着苏国公眼底出现的不可置信。
权凌风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是什么样的眼神,才能把珍珠当成鱼目一般弃如敝屣,把鱼目当珍珠般宝贝。
苏国公的脑海中,两道声音不断的在撕扯,一道告诉他这些年他有多错,眼睛有多瞎。
一道声音在反驳,他没什么错,都是那个贱人不安于室。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他的脸色刷的变得煞白,然后低下头,心中仍不免在怀疑、撕扯,再怀疑。
他的眼神阴鸷不定,双眼猩红,‘呼次呼次’喘着粗气。
另一边,卿沫从空间里拿出两人面具,给自己和竹渊的脸上各戴了一个。
竹渊感受着脸上多出来的东西,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终于多了点波动,眼里带着一抹探究,眼神询问般看着卿沫。
卿沫嘴角抽了抽,看着从冷酷男孩瞬间变身为好奇宝宝的竹渊,扒拉一下他的脑袋,“这是隐形面具,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们的真面目了。这个送给你,拿回去慢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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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空间一圈一圈画着圆,空气仿若被凝滞,滞的让人窒息。
只听一声‘不好。’
剩下的话和人都淹没在爆炸声中。
快的只剩下残影,都不知道卿沫是怎么出手的。
她用的都是最先进的武器,任凭这里的人多有能耐的,都是查不出一丝痕迹的。
“你们看,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哎,真是可惜了……”
言语间神色慵懒,眼底深处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
可惜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
这一下剩下的人全都暴露在太阳下。
既然都是死,那就搏一把。
几人举着手中的长剑就朝他们砍来。
瞧这狠毒的模样,就知道这些人是抱着必死的心,也要拉他们当垫背。
同时也让卿沫试探出了,这些人是某个府邸或者某个人物派来的,而不是拿钱买命之人派来的。
好啊,好的很,她才离开龙渊城,恶心的苍蝇就他妈的跟来了,真让人不爽呢!
她不爽,那就让别人千倍百倍的不爽。
卿沫嗤笑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利落的把两个黑衣人一剑一个的杀了。
长剑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长剑上早早的就被卿沫涂上了剧毒的药物,包括慕君年他们的刀上都被涂了毒药。
见血封喉。
那些黑衣人只要被长剑划到,腿都来不及蹬一下,直接嗝屁。
卿沫握着染血的长剑,眼神犀利如刀,能够直接穿透人的心灵。
她嗜血一笑,“杀我们区区四人,派出这么大的阵仗,真是看的起我们啊!”
“还是怕我们死的不彻底,坏了你们的好事?”
她唇角轻勾,一抹深色闪过,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人,她直接欺身而上,和对方快速的打在了一起。
只要见血,黑衣人必死无疑。
死了那么多兄弟后,领头的黑衣人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这些兵器上都带了剧毒。
“好狠。”
“弓箭手准备。”
突然,周围密林中出现一排黑衣人,个个手拿弓箭,动作整齐划一,箭矢朝着他们的方向。
卿沫的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很好,她最喜欢群殴了。
密密麻麻的箭矢朝他们射来。
卿沫带着慕君年三人躲避第一批射来的箭矢,手不动声色的一甩,一颗手雷精准的落在弓箭手队伍中。
“这是什么?”
紧接着,巨大的蘑菇云在上空炸响,地面发出一阵震动,整齐划一的黑衣人,在冲击波中只剩下血肉洒落一地。
黑衣人领头闪得快,只受到一点余波,但也心口震动,受了不轻的内伤。
卿沫身形一动,很快就到了黑衣人领头的面前,手中的长剑快速划过,长剑刺破皮肤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感。
黑衣人领头瞬间倒地,只说了一句,“好毒。”就没了声息。
看着一地的黑衣人尸体,或者血沫残渣,饶是竹渊这个常年游走在生死线上的杀手,脸色都忍不住白了一分。
卿沫反而像是没事人,黑如点漆的深色中,满是冰冷。
今天这一战,像是某种讯号一般,预示着夺嫡之争的开始。
慕君年带着竹渊和墨垣走到卿沫的身旁道,“主子,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卿沫冷声道,“这些人是二皇子派来的,既然是他的人,那就物归原主吧!我可没那个爱好给人埋尸。”
正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莫言眼睛瞬间亮了,是他展现的时候到了。
嘿哈,小郡主果然有主子的风范,可不像国都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那般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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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沫一曲完,对着上首的皇帝微微俯身,蝴蝶和不知名的鸟儿在鸾鸟和凰鸟的带领下,徐徐往殿外飞去。
离去前围着卿沫盘旋了一圈。
鸾鸟亲昵的在卿沫的脖颈间蹭了蹭,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卿沫目送着它们离开,这才转身对着二皇子道,“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二皇子,还是多看书的好。”
真和你聊不下去呢!
“你……”权凌风气的仰倒,阴鸷的眼眸划过,真是和老四一般讨厌。
幸好卿沫不知道,卿沫要是知道,肯定想要打他的心都有了。
她多无辜,干嘛老把她和四皇子牵扯在一起?
她可是连他人都没见过呢?
谁知他是圆是扁?
骑在马背上的权凌轩狠狠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他妈的又在骂他?”
这两天他打喷嚏的次数比这一年的都多,他深刻怀疑有贱人要害他!
廖明堂听完一首神曲,激动的差点撅过去,喉咙里发出‘呼次呼次‘的声音。
卿沫嘴角微微抽搐,生怕这老头真的撅过去了,到时候就不好了。
连忙走过去,递了一颗保心丸过去,“老大人,这颗药能保你心血通畅,不至于呼吸都难受。”
廖明堂看着眼前小小的一颗药丸,老泪众横,哆哆嗦嗦的接过这价值千金的药丸,感激的说道,“谢谢姑娘,老头子我无以回报。当年受了令堂的大恩至今未报,如今又受了姑娘如此大恩,老夫……”
卿沫淡然一笑,眼睛俏皮的眨了眨,铿锵有力的说道,“老大人,望请保重身体,陛下需要您,这朝堂也需要您。”
您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廖爱卿,沫儿说的对,爱卿可要保重身体,这朝堂和朕都需要爱卿。”
廖明堂抱拳作揖,铿锵有力的道,“愿为陛下马前卒。”
“好,好,好。”如此奇观,真是天佑他梵古,是他的小沫儿带来的,皇帝龙心大悦。
在原书里这老大人的下场可不太好,他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上,就为了死谏,能救下那些不支持权凌风而被打压的老臣。
这样的人,卿沫当然不想他这么死了。
而且她知道,皇帝也很需要这一位老御史,很多皇帝想却不能说的话,这位都会给他说出来。
他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皇帝需要他,这个朝堂需要他。
再找一把好刀,还需要磨合,皇帝不想,卿沫也不允。
这样的人,不该被泯没在人海。
二皇子不甘心的看了眼卿沫和皇帝,他不能让老四的实力和势力再壮大了。
卿沫有如此神迹,如今的朝堂已经有很多人看好她,要是以后她创造出更高的价值,利民利国,那么还有他什么事?
她是老四的未婚妻,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体的。
到时候看中她的人,都会成为老四的人。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权凌风朝着人群中的户部侍郎看了一眼,使了个眼色。
两人的眉眼官司没逃过卿沫的眼睛,心中默默说了句,来了。
户部侍郎阮新元跨出一步上奏道,“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皇帝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卿沫,同时朝最前面的权凌风看了一眼,笑意渐深,凤尾一般的眼角撩得越发的威严。
“启奏陛下,最近户部收支紧张,各地的开销日益增大,和漠北一战,粮草消耗巨大,如此焦灼,不知陛下……”
皇帝雾沉沉的眼眸倏的笼罩上一层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一双冰眸轻易贯穿人心,刺穿人心底最柔弱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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