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小说推荐《囚身之欲:强制爱》,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苏语鹿薄司寒,是网络作者“赵深深koala”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反斯德哥尔摩丧心病狂商业霸总X始终清醒警花双洁1V1】苏语鹿被闺蜜带去高端会所,没想到在那里得罪了京圈太子薄司寒,她经历了一生中最屈辱的一夜,平静的生活更是天翻地覆。世人皆知,薄司寒最是清冷矜贵,佛珠常年不离手,却不知他其实是个衣冠禽兽,还有重度控制欲。他掌控着苏语鹿的身体与自由,却视她为替自己提鞋都不配的贱种。女孩儿在他身边的十三年,一次次的逃离换来的是无尽的折磨,却始终不肯屈服。直到有一天,这个男人掐着她的腰,把她抵在墙角,红着眼哑声说道:“鹿鹿,爱我吧,命都给你。”*一个撼动人心的爱情...
主角:苏语鹿薄司寒 更新:2023-12-14 0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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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语鹿薄司寒的现代都市小说《囚身之欲:强制爱》,由网络作家“赵深深koala”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小说推荐《囚身之欲:强制爱》,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苏语鹿薄司寒,是网络作者“赵深深koala”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反斯德哥尔摩丧心病狂商业霸总X始终清醒警花双洁1V1】苏语鹿被闺蜜带去高端会所,没想到在那里得罪了京圈太子薄司寒,她经历了一生中最屈辱的一夜,平静的生活更是天翻地覆。世人皆知,薄司寒最是清冷矜贵,佛珠常年不离手,却不知他其实是个衣冠禽兽,还有重度控制欲。他掌控着苏语鹿的身体与自由,却视她为替自己提鞋都不配的贱种。女孩儿在他身边的十三年,一次次的逃离换来的是无尽的折磨,却始终不肯屈服。直到有一天,这个男人掐着她的腰,把她抵在墙角,红着眼哑声说道:“鹿鹿,爱我吧,命都给你。”*一个撼动人心的爱情...
苏语鹿得了他的授意,收好吹风机,走到了桌前。
上面是一份合同。
甲方是薄氏,乙方是岳森的公司。
她迅速翻阅,但并不专业,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门道。
然而,合同的最后一页再翻过去。
是一份大学录取通知书,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苏语鹿”三个大字。
语鹿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块石头。
甚至用手指摩挲着录取通知书的红章,需要确认是不是假的。
“看不懂?”
眨眼间,薄司寒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苏语鹿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没反应过来,薄司寒伸手扣住她的腰直接将人抱上了桌子。
她没有穿内衣,青龙石的桌子沁凉。
薄司寒从她手中抽走那张录取通知书,视线随意扫过来。
“北城政法大学,法学。”他抿了抿唇角:“要想救你舅舅,你得先学会看的懂合同上的条款。”
看起来,薄司寒手里这份录取通知书,是真的。
可是……
可是她已经要回北城外国语大学了。
苏语鹿太多疑问了。
薄司寒似乎一眼看穿她心里所想,声音平静而冷漠:“再教你一课,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得到规则的庇护。”
可她还是不明白。
“你要送我去念书?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已经马上可以回我原来的学校”
薄司寒轻嗤:“我留着你,还有别的用处,让你去念书,也是这个目的。学什么语言,现在翻译器日新月异,小心一毕业就失业。”
“你不能要求我非得要学你安排的专业,非得让我去我不想去的学校。”
“我为什么不可以?”他轻描淡写。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语鹿快被他的强势逼疯,为什么他什么都要插手,都要安排,根本就不给她一丁点自由选择的权力。
她发疯似的尖叫:“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你这样,就不怕我天天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薄司寒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落在苏语鹿肩膀的手变成了紧扣,嗓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冷意:“你做的让我不开心的事还少吗?”
现在苏语鹿已经有点了解眼前这个暴君了。
他做了每一件事,都带着个目的。
他既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但你也无法拒绝他无缘无故对你的好。
因为她还不是强者,无法自救,只能柔顺于他制定的规则,拼命忍着、熬着。
薄司寒沉声:“想明白了吗?”
苏语鹿知道挣扎也是没用,她挣扎了那么久,有哪一次是成功的。
薄司寒笑了,粗粝的手指隔着浴衣划过后背、细腰。
苏语鹿闭上沉重的眼皮,庆幸的是,她相信这件事总会有个头。
悲哀的是,今晚不是结局。
这天晚上,她就睡在他右侧。
灯关掉没多久,男人的呼吸很快变的平稳绵长,她确认他睡沉后,才换了个姿势,将手臂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窗外的雨声略有息止,墙壁上的挂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苏语鹿眼睛干涩,很困很疲惫,却一丝睡意也无。
任谁躺在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身边,都无法放松神经酣睡。
她侧过头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他睡觉的时候手脚很安分,一动不动的四肢放在该放的位置,安分的有些过分,就像床上用品广告牌上的模特,永远定格在一个完美的角度。
摘掉眼镜后,五官更加立体分明,尤其是眉眼处,很少有亚裔能具备如此深邃英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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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不吓人,但很可怕。
她幻想着,趁他睡着时用刀捅他,或者找根绳子勒死他。
要是真杀了他,或许法官考虑到她是受害者,酌情考虑只判她十年牢狱,等她出来的时候,也才二十八。
不料她才刚刚挪动了一下身体,薄司寒忽然睁眼看着她。
没想到他睡眠这样浅,她差点吓的尖叫出声,好像刚才她心里在算计什么早被他看穿。
心跳在他清冷的眸子中无声起落。
还没等语鹿反应过来,薄司寒一把拽住她纤细胳膊拖进自己怀里,用四肢把她给困住,连翻身都不行。
语鹿心砰砰直跳,只能背过身整个人都偎在他火热的胸膛,装睡,手脚都不敢再动一动。
好在薄司寒也没对她怎么着,薄唇烙在她肩颈的皮肤上,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语鹿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一晚上都没睡着。
但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竟发现薄司寒比自己醒的还早。
窗帘半拉开,他站在落地窗前穿衣服,宽肩窄腰的轮廓比雕塑还耀眼。
一时间,语鹿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
她埋下头跳下床去捡自己的衣服,等薄司寒回过头来,她还没脱睡衣,正坐在床沿边伸着腿儿拉牛仔裤。
这么热的天,她还穿着长款牛仔裤,完全是因为之前被他整出心理阴影了。
从前她也是个顶喜欢穿漂亮裙子的小姑娘,现在裙子却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薄司寒看了她一眼,他很清楚她为何要这样穿,脸上浮起歌舞升平的喜气,得意这是自己的杰作。
等苏语鹿从浴室里收拾好出来,落地窗前的餐桌上摆了林林总总不下三十多种食物。
她赶着回家,压根没有用餐的心情。况且对着薄司寒那张脸,她什么都吃不下。
于是语鹿找了个借口:“我要先回家去换衣服,我太臭了。”
“赶着回去见心上人吧?”薄司寒闻言不觉哑然失笑。
一想到那个蒙在鼓里的毛头小子,依旧那么天真的维护着自己的爱情,却不知自己喜欢的人早在他的武力征服下楚楚可怜。
他的心情就会变的非常不错。
薄司寒玩儿上了瘾。
这才叫杀人诛心。
薄司寒从点心架上取下一个司康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不急不缓的打消了她那个念头:“一会儿我给你一张卡,你去买几件衣服,我喜欢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语鹿还想说什么,薄司寒仅一个眼神就拒绝了她。
语鹿闭沉默下来,脸上虽挂着恭顺的表情,眼神钝钝的像刀。
薄司寒瞧着苏语鹿,怔怔的将碟子里的饼干用叉子戳烂,用无声的控诉做着没有意义的抵抗。
那倔强又魂不守舍的模样,让人觉得可气又可怜。
垂下了眼帘,半晌过后,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人拉近。
忽地轻轻一哂,冷笑着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语鹿被这冷沉的声音问的浑身一抖,半晌,没骨气地说:“东西太多,太浪费了。”
“没关系,你挑你喜欢的吃,剩下的我吃。”他松开她,语气又变的分外温柔。
回到舅舅家,她装作一副很早就出门跑步的模样。
拧开门锁进门,何子帆回头就看到她站在玄关,眼睛很不自然的微张。
走过来抬手,用手背贴她的额头,又换了自己额头,责怪她既然感冒了不舒服,就不该这么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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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最漂亮的新娘。”
金碧辉煌的高奢成品店。
店家知道这一对金童玉女要来,提前清场一对一接待。
叶珊长相其实算不得多漂亮,但她真正的清贵千金,即便天生长得有失水准,浑身也散发着珠玉的光芒。
明明这里头的哪一件衣服拎出来,都足够一个女孩儿疯狂尖叫一整天。叶珊始终觉得,是这里的衣服衬不上自己的气质。
试了七七八八条裙子,每一件都能挑出毛病来。
就连站在旁边陪同的周然也在心中腹诽,就这苛刻的审美观,要不是有钱有势,恐怕那些店员早就懒得伺候这位女王了。
薄司寒坐在沙发上,握住细长的香槟杯子,放任叶珊苛刻的审美观耍的别人团团转。
“慢慢选,这家选不到满意的我们再换一家。”
周然一看要冷场,沉思片刻,把店长拉到一边,低头耳语几句。
店长恍然大悟,立刻让人去拿镇店之宝。
“叶小姐,薄先生,还有一条裙子是有客人预定的,但是很适合叶小姐的气质。”
“有人试穿过?别人穿过的我不要。”叶珊看都不看一眼,武断拒绝。
薄司寒抿了一口酒,微微而笑:““我看除了童玉,你看谁都不顺眼。”
“叶小姐误会了,那衣服成品刚才巴黎寄过来,还没人试穿过。”
叶珊高傲的点头,朝薄司寒走去,在他身边坐下。
薄司寒从旁边的桌上取了一杯酒,递来,叶珊脱掉高跟鞋,将酸痛的脚搁在他的脚背上。
女人的脚很漂亮,骨肉纤匀,白的快要和脚脖子上挂着的珍珠脚链融为一体。
薄司寒的直直的目光落到上面。
看的叶珊有些架不住,她的头脑已然有些微醺,脚趾头放松下来。
“你终于看我有点像看女人的样子了。”
让薄司寒下意识“啊”了句:“什么?”
叶珊大胆的将酒杯送到他唇边,眨眼微笑,自有一派俏皮模样。
“看来我的脚比我的脸好看,你盯着它可比盯着我脸的时候有感情多了。”
薄司寒拿手指刮过她的眼帘,凑到她耳边一脸坏笑:“那是你们不知道,男人靠看女人的脚,来辨别她在床上的模样。”
男人薄唇里吐露的几句荤话,不仅令叶珊面红耳赤,周围的店员也纷纷红了脸。
“既然要等衣服送过来,不如薄先生先试?”
“好。”
他起身,被带去男士区随意挑选。
男士区的陈列更加的精致、优雅,因为男性购物不常像女性那样冲动,他们往往会因为一两个小细节就打消掉购物欲望,往往男性才是最苛刻的消费者。
薄司寒长相优越,举手投足尽显贵公子的风范,颀长的身形每走一步都充满着魅惑勾引,店员争相把店中臻品拱手请他试穿。
不在乎成交业绩能有多少,只想看看活人模特打板,到底是衣服衬人还是人衬衣服。
同样都是高定的灰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就是服帖自然,稳压全场。
他在众星捧月中镇定泰然,低头整理袖扣,鼻梁上架着的轻度数眼镜反射着光芒,叶珊偶然从时尚杂志中抬起头,看到他身边的女人瞬间多了数倍。
特别是其中一个女店员,长的很漂亮,脸蛋白净,眼睛明亮。
她主动又大方,笑意盈盈地恭维:“薄先生身形修长,穿什么都好看,这一款面料是纯羊毛的,穿在身上轻便又很舒服,非常适合您用在婚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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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配上这样一个领带针,还有这个颜色的领带,就太完美了。”
她手里拿着东西,在他身上比划,胆子很大,一点都不怕他。
薄司寒像个陀螺一样被她转来转去,非但没生气,兴致还很浓。
叶珊整个人又有些不对劲儿。
觉得她话未免有些太多,眼神儿里也有点儿东西。
等到叶珊的衣服送来。
店长要来服侍她,叶珊优雅一指:“就她吧,看上去很专业的样子。”
站在薄司寒跟前的女孩儿一愣,随即接过礼服,陪着叶珊走进墨绿色的天鹅绒布帘后。
不多时,听的里面传出几声扇耳光的声音。
隔了一会儿,叶珊穿着自己衣服走出来,那女孩儿佝偻着背,晚两步跟在身后。
身上没有了方才的活力。
大家都看出来那女孩儿受了委屈,却没一个人上前安慰。
甚至有人在心里怪她得罪了大客户。
店长赔笑:“叶小姐,您消消气,尺码不合适的话,可以请设计师再改。毕竟您穿0码的衣服更合身。”
叶珊客客气气,却也端足了上等人的架子:“不用了,衣服我买了,刚才不小心被我弄脏了。”
这时大家才发现,那婚纱上有一丝血迹。
女孩儿脸颊肿胀,左右两边都有被打过的痕迹,特别是左脸,还被戒指刮伤,渗出血迹。
像这种高定婚纱,贵的不仅仅是大牌设计师的设计,面料也极其难找,弄脏了又不能洗,只能另作处理。
叶珊趾高气扬对店长说:“一会儿结完账,就帮我撕碎,扔进垃圾桶里,记得一定要撕的跟巴掌一样碎,我怕有人连别人不要的衣服都捡回家偷偷穿。”
衣服不能穿无所谓,不过是信用卡上少了一串数字。
但叶珊还要脸,要是她买下的衣服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捡去穿,她会被人笑死。
店长心里为那件极其漂亮的衣裙惋惜,却还是笑逐颜开的向叶珊保证她们会处理好。
薄司寒那么一个聪明的男人,会察觉不出叶珊在吃醋吗?
但她吃醋对自己又没什么坏处。
薄司寒推一把眼镜,抬高手臂示意她要挽住他的手腕,看都没看那个破相的女孩儿一眼。
“牵着,不然别人不知道谁是你老公。”
叶珊挽上他的手臂,依偎着身边的男性,巧笑嫣然回过身,格外来看着女孩儿一眼。
胜利者缓缓勾起唇角。
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
薄先生和叶小姐离开后,店里的其他人开始清理战场。
大约隔了十分钟,周然赴而返回。
推开玻璃门,看到那受伤的女孩坐在绿植旁上默默无语的掉眼泪。
周围有人关心她。
“哎呀,这刮伤也太严重了吧,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也有人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哎哟,那件婚纱光提成都是十几万呢?人家还需要你担心,这么多钱拿去做医美,都能做整张脸了。”
周然蹙眉,没想到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还没去医院。
店员们抬眸,便看到刚才跟在薄先生身后的周然又回来了,纷纷惊掉了下巴。
周然面无表情走到受伤的女孩儿跟前,仔细查看伤口,那细皮嫩肉都翻了出来,血糊糊一道暴露在空气中,周然心下一惊,叶小姐下手可真狠的。
看着惊魂未定的女孩,周然拿出自己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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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鹿脑子在同龄人里已经算很聪明了。
现在还不会做的题多半属于偏题难题。
反正她解不出来的,也没几个人解得了。
但她没想到,对她来说难的头发都要抠掉的题,他轻轻松松就给解出来了。
而且还是用的她从来没见过的解题方式。
“还有哪些不会?”
薄司寒很久没正儿八经做过题,以前为了保持大脑的灵活性,他每天都要找点奇奇怪怪的题练着玩儿。
但自大学毕业以后,那些东西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虽然每天对着数字模型、各种数据报告,还保持着对数字的敏感性,但重新做题多少还是有些手生。
“还有哪些不会?”
薄司寒挑眉,玻璃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语鹿这时候倒是忘了深仇大恨,她按捺不住求知欲。
乱七八糟的试题、辅导书抱了一堆爬上床,还没清理好就撒了一床。
薄司寒看着她背过身对着自己捡作业,格外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他给她讲题的时候,比任何时候对她都还有耐心,即便她在他的提点下,一时半会儿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他也只是神情淡然的用铅笔敲了敲她的脑袋。
“这个地方不是刚说了么,要用求导法则,求导法则我不是写在这儿了吗?没记住?”
“记住了。”
不是没记住,只是带进去怎么运用还不熟练。
大学的课程全靠自学,但很长一段时间她因为精神状态不好,根本没办法好好念书,连最喜欢的文字,一个个铺在纸张上,她竟然读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识字,那对她来说是最恐怖的一段经历,她曾因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能把两种语言都运用的像自己母语一样。
此时,语鹿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为自己做不出题而感到羞愧。
薄司寒望向她的眼神里有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温柔,他当然知道她用起来很不熟练,毕竟他教她的东西已经属于高数范围。
“不怪你,我们学的教材不一样。”
语鹿不解。
薄司寒合上书本:“我们跟你们学的教材不一样,有很多东西你们没有教,却要考,所以你会闹不明白。”
“我们……你们……”
语鹿傻眼,眼大而有神,黑白分明。
那不带仇恨和委屈看他的时候,模样可爱的很,看得薄司寒喉咙发紧。
他合上眼皮,身体主动与她分开一些距离。
“还有没有别的?我看你空了很多地方没有写。”
“那些都是会做的,只有这个地方,老是做错。不过,我还有其他问题。”
这个时候她倒是不怕他了,把他当成免费的解题软件,解完高数又解英文,最后连阿拉伯语也不放过。
物尽其用。
薄司寒有点小小的头疼,却并不觉得厌烦。
他喜欢聪明人,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除去别的因素,他对她的天赋无限怜惜。
还有种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之感。
只是,这丫头稍微惯着点,就开始没大没小起来。
“这里有一个词是拉丁语,没用电脑查吗?”
“查了,但翻不过来。”
她手指指着一段英文,开始耍赖。
两个人的兴趣噪点意外的到达同一水平,她一时间都忘记眼前的人是自己仇人。
男人背过身,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女孩儿不依不饶,抓着他的手臂摇晃,
手指细白的像未发育完全。
他每每看到那手,总有种想把它们折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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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瞬间,又像只是轻轻的握着。
不经意间,四目相对。
眼眸微动。
眼前的男人脸上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却愣看她许久。
片刻后露出意兴阑珊的表情,腾开一只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自己翻。”
眼前计谋没有得逞,只能作罢,大不了自己多花点时间。
薄司寒起身下床背着她穿衣服,被窗帘掩盖了一半的灯光透过落地窗透进来,把他的宽肩阔背割成明明暗暗的。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准备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语鹿冷不丁的听到他来一句。
???
这人今天是吃错药了?
不管他是不是吃错药,语鹿从没见过他这么有人性的时候。
如蒙大赦,求之不得,大喜过望!
她的情绪表达的很直接,跳下床就开始穿衣服。
薄司寒扣好扣子转过身来,看到她忙不迭准备开溜,就像是逃命。
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旋即,唇角勾过一丝他招牌式的冷笑。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走的。”
语鹿心脏咚咚直跳,面上却露出僵硬的笑容,她只要被他一吓,大脑就没办法思考。
只能直面他的拷问。
“不读书?准备当个文盲?”
语鹿看他的脸越来越白,眼神的视线也不再镇定,他还不知道她已经准备回学校。
“就留在北城吧。”
传到她耳朵里的腔音冷调调的,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
夜里,语鹿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担心。
他叫她留在北城。
如果她留在北城,那他自然能对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她越发不想留在北城,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联系。
语鹿不想坐以待毙,立刻下床,在一堆资料里翻出自己誊抄在试卷上的一串号码。
那是她趁着薄司寒接电话那会儿,记下来的,虽然电话响起时只响了几秒,但凭她记忆力,她也能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号码的主人,是一个叫叶珊的人。
语鹿犹豫了很久,还是用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这头,叶珊洗完澡,头刚沾枕头,电话铃声响起,陌生来电,拨号显示地却是雪都。
女人的直觉,让她心里咯噔一跳。
她不想去做任何会伤害到她与薄司寒之间信任的事,但他这次匆匆忙忙去雪都,理由牵强,待在那边时间又很长。
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有什么事瞒着她。
迟疑了一分钟,就在语鹿失望的以为对方不会接电话时,叶珊将电话抓了起来。
语鹿很激动,激动得手指都都在颤抖。
叶珊同样很紧张,她不敢出声,害怕出声就会暴露自己颤抖的嗓音。
最终打破沉默的人,是语鹿。
“请问,您是薄司寒先生的太太吗?”
电话里头死一样的沉寂。
可语鹿不知为什么,就是特别肯定,对方一定是薄司寒的太太。
她用力地咬一下唇,继续煽了一把火。
“叶珊小姐。”
当叶珊听到对面还是一个稚嫩的年轻女孩的声音时,她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也不想去相信,司寒背着她在外面找女人。
可是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让她不得不乱想。
“你是谁?”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
叶珊有些急躁的:“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电话被急匆匆的挂断,留下怅然的长音。
挂断电话后的语鹿心绪久久不能平复,吓个半死。
她既担心薄司寒会找她麻烦,又不知道那位叶小姐会采取什么行动,万一她不找薄司寒求证,然而觉得自己是破坏她感情的小三,来泼自己硫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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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她的行为,让她浑身不自在。
以为早晚有一天会被他这种变态的控制欲逼疯。
但渐渐的,似乎就没了什么感觉。
“看书,吃饭,睡觉,还有……打包行李……”
其实她现在就在打包行李。
薄司寒迟疑了一下:“周然没有跟你联系吗?”
“联系了啊。”
周然通知她是后天的飞机,她问他会去哪里,周然却只是说是海上的一个私人岛屿,地图上也是找不到的,她知道了也没用。
“他没有告诉你不用收拾行李,那里什么都准备好了?”
苏语鹿沉默了片刻。
“不是要回北城念书吗?”
何子帆都要开学了,意味着她也要开学,步入新的人生旅途。
但是,她这份录取通知书来的太过于诡异,她都没想好该怎么跟家人解释。
“想清楚了?”薄司寒的声音响在耳边。
苏语鹿觉得薄司寒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明明就是他不让她回外国语大学。
“无所谓了。”
上次秦思思的态度已经摆明的很清楚。
曾经她觉得舅舅家是自己的第二个家,现在却颇有种寄人篱下之感。
她已经不可能在这里长久待下去。
去读书是她现在最好的避风港。
她的回答,让薄司寒很满意。
“需不需要我帮忙?”薄司寒磁性的声音就这么飘进了她耳朵里。
“什么?”
“一个谎言,需要千万个谎言来圆。你不太会撒谎,不如求我帮忙?”
薄司寒的语气耐心低缓,苏语鹿脸上讪讪的,他在嘲笑自己撒谎撒的很烂。
“还是算了吧。”苏语鹿扯动嘴角,却对他实在是信任不起来。
然而,没等苏语鹿回话。
他声线冷淡:“既然跟了我,该为你考虑的都会为你考虑的。”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语鹿以为他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插手。
总之,家里人都以为她回外国语大学读书,实际上她却转校去了政法大学。
等一切迎刃而解后。
她还是给薄司寒发了一条感谢短信。
那边很快回复:
“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苏语鹿抿唇,没回。
她可没什么心情跟他调情。
薄司寒那条消息发过去,足足等了五分钟,忍不住点开看了三次,也没有等到苏语鹿的回复。
有些无聊的将手机屏幕反扣在桌面,调整了下坐姿,狭长的眸子半眯,视线若无其事的扫过桌子对面的叶珊,神情淡然。
茶室里早就清场,只剩下两人,连保镖也去了外面。
叶珊脸庞神色严肃,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有泪水泡过的痕迹。
盯着他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我真的累了。”
薄司寒似笑非笑,心理学他比谁都会。
“找我什么事?”
叶珊怔了一下,这才感知到眼角有泪滑下来。
“是不是只要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会找我?”’
“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一次性要把这三样演全了?”
男人表现得体,散发着属于他的无形风采,他还很冷静。
叶珊这才发觉,自己主动来求和的举动多么没品。
回忆汩汩地从心坎上不断地冒了出来,曾经他对她说,只要他还是男人堆里无人可及的王者,她在女人堆里就一定是众人仰慕的女神。
在这让她在失落的同时,渐渐感到屈辱和愤怒。
“既然我对你并没有那么重要,那就一次性说清楚,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她拿起手包,愤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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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折身,就被一条修长的手臂、力道极大的手掌,给挡了回去。
“你放开我!”叶珊很是挣扎了一下。
冲口而出的反抗被一声低沉的命令给制止。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抬手一推,把她回了卡座,叶珊脚步不稳地往后倒,狼狈不堪地坐回沙发。
男人俯身下压,镜片后的双眼射出冷光。
逼仄的空间里瞬间充斥着让人迷醉的香烟味,是属于薄司寒的味道。
他紧紧地盯着她,声音低磁,沙沙地摩挲听者的耳膜,话语温柔:“又说什么傻话,你明知道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那个女人算个什么东西,给你提鞋都不配,我留着她还有用,等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我压根就没碰过她。”
薄司寒诚意十足,没有多少情绪的外露,却是一副对叶珊势在必得的模样。
抬手抽出一张面巾纸,温柔擦拭她眼角的泪痕。
“我爱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该质疑这一点。我会娶你,你也必须嫁给我,但你要给我时间。”
女人是用耳朵来确认男人的爱的。
再聪明的女人也逃不过这个定律。
叶珊眼泪决堤,理智在此刻脆弱软烂,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从茶室里走出来。
薄司寒微抿着唇,态度强势的扣着叶珊腰窝,将人严丝合缝的贴向自己。
两人暧昧的姿势暴露在众人目光下,叶珊有些不好意思,但薄司寒偏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叶珊是他薄司寒的女人。
周然眉眼低垂,有些看不懂薄司寒。
送叶珊回家,原本连叶家大门薄司寒也进不了。
薄司寒亲自端了杯茶水递到了叶老爷子面前,双膝跪地。
“爷爷,我向您保证,没有一个是比我更适合您的掌上明珠。”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一跪,让叶老爷子不得不给了他三个小时,说服自己把孙女重新嫁给他。
从傍晚一直谈到夜色浓郁, 叶珊环抱手臂,来来回回的走,只看到书房被灯光映的越发明亮。
心神也越发慌乱。
上次薄司礼与阮生玉的事,只因为闹出些眉头,爷爷想都没想就直接斩断了两人的联系。
这一次,薄司寒闹出的动静,明显比上一次还大。
以她对爷爷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答应两人的婚事。
叶珊十指紧握成全,当即下了决定,要是爷爷不同意他们结婚,她就私奔。
而书房里,叶家老爷子看薄司寒的眸色越发深沉。
他说自己这么做,只是做个个局,帮薄氏解决了现金流断链的问题,因为薄叶两家联姻破产的消息,让市场不看好薄氏导致薄氏股票被大量抛售。
他借势做局收购,赚了盆满钵满。
那些赚来的钱,现在能买的下半个北城。
他也可以对天发誓,对孟颖艺只是逢场作戏,绝对没有碰过孟颖艺。
薄司寒求娶叶珊诚意十足,是挑不出一丝让人拒绝的错来。
他知道叶老爷子的能耐,分分钟就能把那姓孟的丫头抓来盘问到底,压根犯不着在这种事上撒谎。
叶家老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薄司寒看,不仅是要盯准了他每一个表情,有没有撒谎,更是从这件事上,看到了薄司寒的野心勃勃,手段狠辣。
以及那份无人可及的疯狂。
他自己也是男人,深知这样的男人,是很难把女人摆在第一位的。倘若哪天叶珊与他的目标背道而驰,也很难保证她会不会成为他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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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魂不附体的担心了一整天,大部分心思都被薄司寒扯了去。
结果,薄司寒连个消息都没给她发。
没有发消息,就代表着她晚上不必再去房间。从第一天开始失联后,连着好几天,他都没有找自己。
语鹿知道,她哪一步走对了。
想必是他太太接到电话后,跟他一顿闹,现在他才无暇分身来折磨自己。
但语鹿还是不很确定,他这次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但她福至心灵的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回来。
一切都按照着语鹿所希望的剧本演练。
深夜那通电话,让叶珊起了疑心。
她整宿没睡,几次拿起电话想直接找薄司寒问个清楚,但又害怕他身边真的躺着一个女孩儿。
一想到他碰都不碰自己,却和别的女孩儿耳鬓厮磨。
嫉妒就像一把细长的刻刀,深深地插进她心脏的细缝里。
身为豪门贵女,叶珊太骄傲了。
她的骄傲一丁点儿不比薄司寒少。
拼命按捺下心中的发狂的嫉妒心,不能深夜去抓奸,那样太失体面,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叫薄司寒今天就回来跟自己去试婚纱。
薄司寒跟她说话的语气依旧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开始还不以为意。
“不是订在周六吗?童玉不是周五才从英国回来?”
童玉是他们共同的朋友,现在是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最开始叶珊就定了童玉帮自己设计婚纱。
“什么国际大牌,高定我全都不要,只有童玉最清楚我的身材和性格,她一定能替我设计出独一无二的世纪婚纱。”
只有真正的富家小姐,才说得出嫌弃高定婚纱的底气。
而薄司寒喜欢的就是她身上独一份大小姐的自信。
从出身到外貌,从谈吐到学识,叶珊都是最耀眼的公主,只有偶像剧里,王子才会爱灰姑娘,国王只会选择真正的公主或者女王。
薄司寒当着童玉的面说了两句荤话。
“你什么时候也让我了解了解你的身材,好让我提前准备一下做你独一无二的老公,离了我睡不着觉的那种。”
“去你的。”
叶珊虽羞红了脸,眼里的笑意更灿烂了。
那时,薄司寒在他们的感情里给了她无底线的安全感,他是她最完美的未婚夫,有时候完美到她都觉得有些腻。
直到那一通电话,才让她意识到,薄司寒编织给她的安全感是纸糊的。
他对自己的好也只是按照世俗的要求,做好了一个男朋友一个未婚夫该做的事。
她从没有真正的懂过他。
也压根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万一童玉带来的那套婚纱不合身呢?为了以防万一我想准备两套,即便再买十套、二十套,我们叶家付不起吗?”
叶珊咬着唇,尽可能的让自己混乱而激动的情绪表现的若无其事。
可男人对无理取闹有多敏感,是她根本不能想象。
薄司寒蹙眉,在他眼里,无理取闹和呱噪的女人无疑是很低级,但因为对方是叶珊,他竟然忍了下来。
他对她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点头。
薄司寒唇角勾了勾,很轻松地说:“好,我回来。”
见到叶珊时,薄司寒都觉得诧异,就好像打电话给自己喋喋不休的是另一个女人。
不过他话一向少,走到她身后搂着她肩膀,宠溺地亲了亲她的侧脸,由衷地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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